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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之遥转身看着潭中的巨兽,问:“你是何人?为何会认识谢芷?”
巨兽盯着燕之遥看了很久,起身向前走了几步,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有意思……真有意思。”
辛月吓了一跳:“你别过来……在在那蹲蹲着……”
巨兽像没听见辛月的话一般,侧头看着燕之遥:“你怕我?”
燕之遥往后退了一步,抬眼看着巨兽狰狞的面庞。
“你不该怕我啊!”巨兽的声音嘶哑而奸猾,“我和你身边的人……是一样的啊……”
辛月忽的一惊,转头看着面色如常的燕之遥,才稍稍好了一些。
“谁谁和你一样!”辛月声音有些发抖,“我是正常人。”
这话她说的都心虚。
巨兽突然狂笑了起来,冲着燕之遥怒吼了一声,开始用力的挣扎,锁链哗哗作响,金石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竟有些要断裂的意思。
辛月看见燕之遥竟然冲着巨兽走了过去,心忽的就揪了起来,她忙上前拉住燕之遥,却发现燕之遥有些失神地望着巨兽,脚步依然不停。
辛月急的满头是汗,使劲把燕之遥往后扯,心里开始祈祷链子的质量一定要过关。
巨兽的身体突然一甩,冲着拉着燕之遥的辛月就冲了过去,辛月这才发现,锁链比她想的要长得多,一时发愣,却被燕之遥一把推开。
辛月摔在了水潭边,一片迷茫中,她看见燕之遥被巨兽一尾巴扫进了水潭,大脑忽的一片空白。
燕之遥被巨兽甩进了水潭,呛了几口水,看着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和锋利的獠牙,浑身都僵住了。
下一刻,岸上突然响起另一只巨兽的怒吼声,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辛月消失了,那只如羊似鹿的独角兽正发疯一样地冲过来,和带着锁链的巨兽扭打在一起。
燕之遥一下子就想到了石门上的壁画。
他从水潭里爬出来,看着面前混乱的场景,有些不知今是何世。
巨兽带着锁链,动作受阻,很快便落了下风,被独角的巨兽直接逼到了水潭的最里面,血流的染红了水潭。
燕之遥能听见水潭里巨兽的笑声,那是一种带着得意与阴谋的笑。
很快,被锁链捆着巨兽安静了下来,缩回了水潭里。
燕之遥看着辛月化成的独角巨兽转过身,一双眼红彤彤的,好奇地打量着站在水潭旁的燕之遥。
燕之遥心里一沉,声音有些颤抖:“谢芷……你认识我吗……”
辛月盯着燕之遥看了一会,突然仰起头,发出了惊天的怒吼。
燕之遥被巨兽撞得摔在了洞穴旁,巨兽的前蹄压着燕之遥的身体,张着嘴像是要啃咬他。
燕之遥用力的摁着巨兽的头,不停地唤着谢芷的名字,可辛月却像没听见一样,依旧满眼敌意。
辛月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抽离了,她听到有人在喊些什么,熟悉的很,却想不起是谁。
她好像看见了大片大片的红色的花,有人在不远处喊她的名字,辛月转过身,看见一个清朗的男子,正笑着招她过去。
头很疼,特别疼。
辛月快要哭了,这种反复的煎熬磨得她快要发疯了。
燕之遥听见远处水潭里传来一阵阵狞笑。
“我们都是一样的啊……一直都是一样的……”
燕之遥摇着头,咬着牙喊:“是我!我是燕之遥,是我!你看清楚了!是我……”
身上的力道突然软了,独角兽有些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忽的摔倒在地,一阵流光过后,化成了谢芷的样子。
燕之遥扶着石壁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勉强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昏迷不醒的谢芷,燕之遥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她和那只巨兽……都是一样的……
燕之遥将自己脑袋里这个念头甩出去,上前将谢芷揽了起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它也会伤害你的,不是吗?”身后又传来沙哑的声音。
“都这样了,你还愿意护着它?”巨兽又呵呵地笑起来,“那就等着吧……你会后悔的……”
燕之遥停住脚步,看着怀里眉头紧皱,有些痛苦的谢芷,声音很平静。
“不需要你提醒我。”
说罢,他抱着谢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洞穴。
辛月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靠在刚来的那个密室里,通往洞穴的机关门已经关上了,燕之遥正坐在她身边,研究着一封信。
辛月有些吃力地撑着身体坐好,燕之遥见她醒了,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燕之遥胳膊上和脸上都沾了血迹,看起来也伤的不轻快。
辛月有些歉意地摸着燕之遥的伤口,轻声问:“是……是我弄的吗?”
燕之遥摇了摇头:“自己摔的。”他将辛月的手拉下来,问到:“还能走吗?”
辛月扒着墙面站起来,觉得浑身酸的要命,好像跟人家打过一场架一般。
燕之遥拿起身边放着的证据和画像,扶着辛月进了书架后的密道。
密道很短,不一会就到了头,燕之遥启动机关,面前明亮一片,辛月出去一看,竟是一间堂屋。
堂屋里陈设很简单,家具上都落了灰,辛月和燕之遥互相搀着出了屋子,看着这个陌生的院子,不禁愣了一下。
“这是哪儿啊?”辛月打量着这个有些破旧的小院,燕之遥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门前赫然是国师府的大牌匾。
辛月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是国师府对面那个荒了很久的小院子!
怪不得在国师府里翻不出什么东西来,合着都在对面了。
原来辛月一直好奇,是谁在国师府对面盖了这么个小破院子,原来是正清自己设计的。
外面晨光熹微,不知不觉,两个人在地宫底下呆了大半天,已经过了一个晚上。
辛月有些疲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燕之遥去倒了些热水,两个人面对着面喝着白开水,一时无言。
辛月坐在床上,脑袋里现在一团浆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燕之遥开口。
“燕大人……”她沉默了许久,才说,“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介意她伤了燕之遥的事,不知从何时开始,燕之遥的安危已经成了她心里很重要的一部分,而燕之遥的看法,也对她产生着决定性的影响。
燕之遥看着辛月愧疚的样子,不由地想笑,他伸手拉住辛月有些冰凉的手,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我都知道。”
辛月忽然很想哭,这一系列的打击着实是有点大,她觉得事情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查起。辛月将自己的脸埋在蜷缩的膝盖里,不去看旁边的燕之遥。
辛月一向不喜欢对外人示弱,燕之遥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慌乱的辛月,他的心立刻软的一塌糊涂。燕之遥将蜷成一团的辛月揽了过来,双臂伸开轻轻搂着她。辛月靠在燕之遥的肩膀上,像是找到了一个一个发泄点一般,眼泪很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滑出来,没入了燕之遥的衣领里。
燕之遥感受到了脖子的潮湿,继续温言安慰着辛月:“你没有伤了我,我知道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放心吧,我不会信那个怪物的话……”
辛月哭得有些哽咽,她伸出手环着燕之遥,低声应着燕之遥的话。
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抱了很久,辛月哭的有些困倦,她从燕之遥的怀里探出来,声音还带着一些鼻音:“谢谢……谢谢你安慰我。”
燕之遥伸手擦着辛月的眼泪,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困了吧?困了就睡会儿吧。”
辛月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可以……先不走吗?”
她现在突然很想把燕之遥留下来,不知为何,一想到燕之遥要走,她就莫名心慌。
怎么回事啊这是……
燕之遥笑着点点头,起身想将辛月安顿好,辛月突然伸手环住燕之遥的脖子,仰起头给了燕之遥一个吻。
燕之遥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辛月,辛月有些羞涩地笑了一下。
“呵呵……那个……谢礼……”
燕之遥微微一笑,手环过辛月的腰,扶着她的脖子,低头给了辛月一个很是缠绵的回吻。
“回礼。”
辛月很是满足地缩回床上,手还拉着燕之遥不放。
“礼物都收了,不许走了啊!”
燕之遥听了,无奈地摇摇头,侧身合衣躺在了辛月身边。
辛月像个八爪鱼一样抱住燕之遥,将脸埋在了燕之遥怀里。
屋子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外面的日光大部分被阻隔,在昏暗的光线下,辛月很快就睡着了。
燕之遥侧身搂着怀里的辛月,心里满当当的,手轻轻地拍着辛月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小孩。
怪物又怎样,燕之遥突然很流氓地想,怪物他也喜欢。
怀里的辛月突然很轻很轻地哼唧了一声,声音还带着鼻音。
“大人……我想你了……”
燕之遥没太明白辛月没来由的这句话,但依旧很是舒心地将辛月搂的更紧了些。
屋子里烧着温暖的炭火,窗外忽的飘起雪来,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绒毯。
入冬的第一场雪来了。
29。迷心局(四)()
柴莹莹坐在床边,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又看了看自己手里面厚厚一沓的账册,不禁脑瓜子疼。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柴莹莹刚嫁到王府,很多事情她都不甚清楚,脸熟了几个管事的嬷嬷,还认识了管家明叔,本来觉得认识这些人也够她过日子了,没想到还是赶上了过年。
年终要处理的事实在太多,给王府里的下人结银子,还要忙着安排节礼,她昨日已然是看了一天的账册,却被宋嬷嬷告知,这只是年初几个月的,年中年后还有一大摞要看。
作为一个新世纪的大学生,柴莹莹觉得自己的理财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可这乱哄哄的账册实在是看的她恶心,比当年法制史的复习材料还要厚两摞。
雪天天寒,柴莹莹吩咐小桃去熬了热乳酪,抱着茶碗喝了好几盅,找到了一种冬天奶茶续命的乐趣。
年终齐若桁也忙得很,昨日一整天都没有回来,柴莹莹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第一次觉得身边不躺个人很是别扭。
虽然什么都不做。
昨天柴莹莹回门,王夫人非拉着柴莹莹问与齐若桁的感情和不和睦,柴莹莹一时也没懂王夫人的意思,脱口而出:“挺好的啊,和原先一样好。”
王夫人又旁敲侧击地问柴莹莹某些方面的问题,柴莹莹很是抑郁,不知该怎么回答满心热情的老娘。
她能怎么说?第一天睡地上,第二天困晕过去了,后几天两个人集体吃素,晚上聊天聊的相当火热,好不容易她主动一回,眼看就要成了,天杀的柴莹莹突然笑起来没了个头。
当然,柴莹莹不能这么说,她一脸和善的微笑,红着脸说:“都挺忙的……没空……”
王夫人气的差点没上去扭柴莹莹的腰。
之后,王夫人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感情经验,传授了半天,柴莹莹只是盯着桌子上的杏仁酥发呆,一句话没听进去。
她很清楚地明白,这些招对齐若桁没有用,是柴莹莹自己过不去那个坎,齐若桁都随她,自然是怎么撩拨都得哑火。
不过有些话柴莹莹还是听进去了,比如,没事可以多去看看相公。
柴莹莹此刻抱着热乳酪,居然破天荒地很想齐若桁。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她和齐若桁都一整天没见了,还有点小思念呢。
齐若桁此刻应该在宫里处理政务,柴莹莹思考了很久,决定去探探齐若桁的班。
她换了一身水红色的裙子,穿了件夹绒的外衫,外面披着一身毛绒绒的水貂披风,拿上了一盒热好的奶酥酪,暖暖和和地出了门。
外面的雪刚开始下,落在地面上薄薄一层,王府离着皇宫并不远,柴莹莹坐着马车还没打一个盹,就已经到了宫门口。
齐若桁与齐若桓正同齐景岳议事,旁边还有旁听的齐若枫,一听柴莹莹来了,齐若桁也十分惊讶。
“哎呦,二嫂这是想二哥了吧?”齐若枫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调侃道。
齐若桁有些不好意思地捏着折子,微微笑了。
齐景岳恍然大悟地说:“朕都忘了,桁儿刚刚新婚,朕居然留了你这么久。”
齐若桁道:“为父皇分忧是儿臣分内的事……”
齐景岳打断他:“行啦,去看看王妃吧,今日忙完了就快回王府吧。”
齐若桁行礼告退,暂时抽空去看了柴莹莹。看着齐若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