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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若枫有些失落,但还是吃一会就再给小瑶夹一点菜,最后小瑶实在是过意不去,也拿起筷子来吃了几口,看见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果,齐若枫像个小孩一样高兴的不得了。
齐若枫吃到一半,突然将筷子收好,一脸严肃地对小瑶说:“我有个事想同你……商量一下。”
小瑶很是无所谓地抬起头,示意齐若枫说。
“我我……”齐若枫斟酌了一会儿词句,像是下了某种天大的决心一样,低头说:“你愿意……留下来陪我吗?”
小瑶的手一停,挑着眉问齐若枫:“你想让我永远呆在王府?”
齐若枫有些慌乱地点点头,开始解释:“我知道这有点唐突……但我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想……”
小瑶突然有些讽刺地笑了一下。
齐若枫看着小瑶满不在意的样子,突然不敢说话了。
“你让我留下,就只陪着你?我凭什么?”
齐若枫眼里都是恳求,小声说:“我可以……可以保护你的。”
小瑶笑得更厉害了,偏头看着齐若枫,道:“你还是觉得我就是一只麻雀,对吧?”
齐若枫有些懵:“我不嫌弃你是麻雀的……”
小瑶一边笑一边摇头,她走到窗前,抱着胳膊看着齐若枫,说:“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你这个王府有点小,装不下我。”
“也不小了……你住个屋不就行了……”
小瑶无奈地摇头:“看好了。”
她转身化成一只麻雀飞出了窗户,在夜幕中于空中盘旋飞舞。
小麻雀的身体突然忽的变大,每转一圈都会扩大一倍,直到整个王府的上空都被它的身体遮盖。夜晚光线暗淡,齐若枫看不清具体的模样,但他依旧能感受的遮天蔽日的恐惧。
齐若枫呆呆地仰头看着王府上空振翅的大鸟,看着大鸟慢慢地缩回一个麻雀的大小,又变成了小瑶的样子。
“还留我吗?”
齐若枫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抬头说:“我还有个稍微大一点的宅子……”
小瑶:“……”
“我不知道你不是麻雀……但这无所谓啊!你是什么我都不在乎……”齐若枫眼神很诚恳。
小瑶的声音带着一丝阴冷:“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不怕我有一天杀了你吗?”
齐若枫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你不会,你不会的。”
小瑶冷笑了一声,走到齐若枫面前,突然伸出手,手心里闪耀着一阵白光。
齐若枫眼底闪过一丝惊恐,但他没有退后,他伸手有些颤抖地拉住了小瑶的手。
小瑶忽的愣住了,手心里是齐若枫的温暖,她没有挣开齐若枫的手,只是定定地看着面前有些怯懦的齐若枫。
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有些舍不得。
小瑶放下了手,将齐若枫拉到了餐桌前坐下。
“我饿了,我先吃点菜。”
齐若枫有些惊喜地笑了,乐呵呵地看着小瑶吃菜。
这个呆子。
小瑶突然抬起头,问道:“还想看烟花吗?”
“啊?”
小瑶起身推开门,手心的微光化作五色的流星,向着夜空滑去。
流星在夜幕里绽开,映的四周流光溢彩。
齐若枫的眼睛里映着天空上的烟花,脸上挂着满足的笑。
“谢谢。”
小瑶一耸肩:“举手之劳。”
“还有,你刚才说的话……”小瑶抱着胳膊走出院子,“我会考虑的。”
齐若枫看着小瑶的背影,高兴地像个小孩子。
柴莹莹自从辛月走了之后就有些伤神地坐在餐桌前发呆,连她平时最喜欢吃的风味茄子都没能把她的魂给牵回来。
“早知道你这个样子,我就留国师一块吃饭了。”齐若桁有些无奈,“别担心了,你今天晚上都没怎么吃饭。”
柴莹莹拿起筷子,又放下,长叹了一口气:“倒也不是,我就是觉得……一个人过年应该挺不好受的。”
“确实不好受。”齐若桁垂着眼,“我之前也经常一个人过年。”
柴莹莹想起之前去世的仁肃皇后,不禁有些心疼齐若桁。她伸出手拉着齐若桁的手,笑着说:“以后每年过年,我都陪着你!”
齐若桁抬起胳膊将柴莹莹揽过来,轻声说:“这可是你说的,我信了,你可不能反悔。”
柴莹莹笑着靠在齐若桁的肩上,说:“放心吧,永远都是你的,跑不了。”
齐若桁的眼里闪过一丝悲哀,他将柴莹莹搂的更紧了一些,把大脑里那些破碎的片段强行甩了出去。
“我知道,这次我不会放开你了。”齐若桁轻声说。
柴莹莹偏头笑着问:“是啊,你当时还不愿意娶我呢!你看你差一点就错过一个宝藏女孩……”
齐若桁无奈地摇头:“不是不娶你,那个时候不合适……我婚书早就写好了,只是没告诉你……”
柴莹莹睁着大眼,一脸好奇:“是吗?为什么啊,你是什么时候想娶我的?你为什么想娶我?”
齐若桁摸着柴莹莹的手,垂着眼说:“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喜欢不就好了……”
柴莹莹忽的想起那个草环,她迟疑了一会儿,问道:“那个……你可以告诉我草环的事吗?我不生气的,你喜欢过别人也没什么……”
她也喜欢过朱毅啊,都一样嘛。
“没有什么。”齐若桁眼神有些游移,“只是一个草环而已。你戴着很好看……为什么不戴了?”
柴莹莹看着齐若桁明显的推拒,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没有再问:“那个草环弄得我手腕痒,难受。”
心里也难受。
齐若桁突然拉过柴莹莹紧紧抱住,轻声说:“我从来只喜欢过一个人,别多想了。”
柴莹莹听后心里一暖,微微点了点头。
“是仁肃皇后吗?”柴莹莹突然问,“这个草环与仁肃皇后有关系吗?”
既然不是前女友,那只能是过世的婆婆了。
齐若桁笑着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同你讲个故事吧。”齐若桁看着有些无言的柴莹莹,笑着说,“我母亲的故事。”
柴莹莹一惊,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好吗?”
“都过去了,这只是一个故事。”齐若桁的声音很温柔,“一个快被人遗忘的故事。”
34。太平年(四)()
三十多年前的大庆,年轻的的皇帝刚刚登基,朝廷内政局动荡,为了平衡各方的势力,巩固皇权,皇帝选择同势力最大的庄氏一族结亲。
庄家的嫡女庄氏轻烟,是一个传奇的女子。
庄轻烟年幼时就长得美貌无比,秋水一样的眼瞳,薄而粉嫩的唇,一笑起来是真正的倾国倾城。庄氏本就是名门望族,再加上庄轻烟出众的美貌,一直没有人敢同庄家结这个亲。
齐景岳本是不想结这一门亲的,奈何太后逼的紧,无奈之下只得娶了这位漂亮的皇后。
大婚的那一天,齐景岳挑开了庄轻烟的红盖头,看到的是一张他永生难忘的美丽容颜。
庄轻烟笑着看着他,声音如同悦耳的琴音。
“就是你要娶我?你胆子真够大的。”
庄轻烟大概是齐景岳见过的最不安分的皇后。
庄轻烟明明是闺阁里的大小姐,却喜欢逗鸟爬树。而且嘴馋的很,有时还会偷偷跑到御膳房自己寻吃的,齐景岳好几次撞见庄轻烟在藏吃的,又是无奈又觉得可爱。
春日桃花盛放,年轻而美丽的皇后坐在大桃树的枝丫上,头上的珠翠玲珑,笑的明媚如春阳。
齐景岳站在桃树下,含着笑意看着手捧落花的庄轻烟,觉得她恍若山间的仙子,一个不经意就会消失不见。
后宫里有不少美丽的宫嫔,可庄轻烟从来都没有计较过齐景岳对她们的宠爱,相反的,庄轻烟喜欢和这群姑娘混在一起玩。有时候拉着她们打马球,有时候特意开宫宴宴请宫妃,还准许长久不侍寝的女子出宫再嫁,宫里的女子都敬爱这位可亲的皇后,甚至超过了皇帝。
齐景岳对自己这位大度的皇后也是哭笑不得,皇后贤良淑德没什么不好,可他就是莫名的不舒服。
他倒是希望庄轻烟吃醋善妒,可庄轻烟在这方面相当看的开,甚至有一些无所谓。
有一次,齐景岳忍不住去旁敲侧击了一下这位大度的皇后,提醒她要多考虑夫君。
庄轻烟正与齐景岳下着棋,抬起头来很是严肃地说:“臣妾知道了,可臣妾不能让这步棋……让了臣妾就输了。”
齐景岳多次提醒无果后,着实是有些生气了。
他准备晾一晾他的这位□□分的皇后,让宫里也泛些醋味。
崔家在宫里的女儿崔婕妤趁这个机会得到了齐景岳的宠爱,没多久就有了身孕。
庄轻烟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底有些淡淡的失落。
齐景岳觉得这一招也算起了作用,本以为庄轻烟会嫉妒,谁知庄轻烟还是时时刻刻为崔婕妤做主,很是大公无私。
“朕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你难道就不生气?”齐景岳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去问了庄轻烟。
“生气啊!”庄轻烟回答道,“可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让别人伤害你的孩子。”
齐景岳无奈地笑了,他明白,庄轻烟做了一个合格的皇后,却没做好一个很好的爱人。
齐景岳想要的是真正爱上他的庄轻烟。
“那你爱朕吗?”
庄轻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皇上爱我吗?”庄轻烟紧接着问。
“朕……”齐景岳发现自己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他是九五至尊的皇上,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齐景岳想要真正爱她的庄轻烟,庄轻烟何尝不想要真正爱她的齐景岳呢?
“皇上对我很好,可皇上并不爱我。”庄轻烟笑着说,她将手放在齐景岳的心口,“皇上的心并没有交给我,我又怎么敢将我的心交给皇上呢?”
齐景岳苦笑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自从那天起,齐景岳开始学着去爱一个人。
齐景岳开始关注庄轻烟爱吃的菜,偷着拉着她溜出宫看花灯,带她去京郊大营的跑马场上吃肉喝酒,看星光闪耀的夜空。
他还学着给庄轻烟画眉,常年持着朱砂笔的手拿起螺黛也一样的得心应手。
祭天大典上,身穿华服站了半天的庄轻烟忽地被身边的齐景岳拉住,手心里被塞了一块有些暖的糖。
庄轻烟觉得自己的心就如同那块坚硬的糖果一般,慢慢融化。
帝王动情,没有人可以视若无睹。
年轻的国师进宫看望皇后,笑着问:“你可玩够了?”
庄轻烟微笑着低下头,脸颊有些微微发红。
“我觉得,我好像爱上一个人了。”
二十年前,贪玩的涂山小狐妖化作了庄家早夭小女的模样,非要去闯一闯这滚滚红尘。
年轻的国师要带她离开,她却迟迟不舍。
正当庄轻烟要放下一切离开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齐景岳高兴地一晚没睡,寸步不离地陪着庄轻烟,眼里都是喜悦的光彩。
庄轻烟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国师无奈地摇着头,道:“你可莫要后悔。”
怎会后悔呢,庄轻烟想,在爱的人身边,永远不会后悔。
时光匆匆流逝,不知不觉间,庄轻烟已经陪伴齐景岳走过了第十个年头。
庄轻烟的孩子早已长大,天生聪颖又清秀可爱,是齐景岳最骄傲的儿子。
岁月并没有在庄轻烟的面容上留下丝毫的痕迹,她还是那个明媚如骄阳的女子,齐景岳的心头挚爱。
每当齐景岳提起笔,描摹身前人的容颜时,眼睛里都含着温柔的笑意。
庄轻烟对身边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亲切,宫里的下人都说,皇后爱笑,皇上尤其喜欢皇后的笑。
齐景岳在新盖成的海宴阁上设宴,席间新入宫的郭美人不慎跌倒,庄轻烟出手相助,却坠下了海宴阁。
齐景岳吓得魂飞魄散,可却看见庄轻烟好好地站在阁前,只是崴了脚。
宫中自此流言四起,说皇后非人,乃是勾人心魄的妖怪。
太后将齐景岳和庄轻烟召到身边询问,庄轻烟只是沉默,目光却坚毅十足。
齐景岳看着身边跪着的皇后,转头对太后说:“朕相信皇后,宫中皆是流言。”
太后叹了一口气,单独留下了齐景岳。
“皇后是不是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庄家坐大,皇上不应再坐视不理了。”
庄轻烟一直等到了后半夜,看着一脸疲倦的齐景岳,轻声说:“你相信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