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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若桁倒没怎么关注柴莹莹作了些什么,只是黑着脸问:“手怎么回事?”
柴莹莹这才想起来自己胳膊上还有个大口子,火辣辣的疼。
“这个……没大事,我和豫王妃在半路被人家给伏了……”柴莹莹还没说完,齐若桁已经去叫了大夫,命人暂时安置了还有些惊慌的燕之婉。
“胡闹!我说过没有?不要擅自做主张,你一个人跑到豫王府,万一出事了怎么办!”齐若桁气的要命,直接在门口教训起了唯唯诺诺的柴莹莹。
“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先同你商量……”柴莹莹连忙做低伏小,她的脚刚刚扭了一下,只得斜着身子站着,造型怪异的很。
“你脚又怎么了?”齐若桁快被柴莹莹给气疯了。
柴莹莹呵呵直笑:“扭着了嘿嘿……”
齐若桁瞪了柴莹莹一眼,打横把柴莹莹给抱了起来,周围还站着很多人,柴莹莹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脑袋埋在齐若桁怀里,小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这不也是着急吗……你看我这不是没大事儿吗……不生气了好不好?”
齐若桁本来还不答话,听着柴莹莹有些可怜地道歉,心也软了下来。
“我不是生你的气,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你这叫没大事?你知道我有多怕你出事吗?你不用道歉,我没生气……”
呃,大哥你好像很生气。
齐若桁将柴莹莹轻轻放在了床上,拉过她的胳膊仔细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伤到骨头,才松了一口气。
王府的大夫赶了过来,给柴莹莹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又在柴莹莹杀猪般的惨叫中将柴莹莹扭了的脚腕正了过来。
柴莹莹喊得嗓子都哑了,一脸委屈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齐若桁,都快要哭出来了:“我错了……疼死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跑了……”
齐若桁本来就心疼柴莹莹的伤,一看柴莹莹委屈巴巴的样子,一肚子的火也基本被熄灭了。
他伸手擦干柴莹莹疼出来的冷汗,柔声道:“行了,没事,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听见没?”
柴莹莹含着泪花点了点头。
“还疼吗?”齐若桁轻轻揉着柴莹莹的红肿的脚腕子,“要是疼的话我去给你找点冰块敷一下……”
柴莹莹忽的抬起头,在齐若桁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齐若桁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柴莹莹。
“不生气了对吧?”
齐若桁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将柴莹莹拉过来,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生气。”
柴莹莹满足地笑了一下,弯腰抱着齐若桁,把头埋在了齐若桁怀里。
“其实吧,我真挺害怕的,但我想着吧,我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你的脸啊!我就立马浑身是胆了……”
齐若桁想笑,轻轻摸着柴莹莹柔软的头发,说:“豫王府是把燕之婉给囚禁了?”
“嗯,我也没想到……还是我把她救出来的。”柴莹莹抬起头,一脸疑惑,“说来也奇怪,豫王府的那堆花草好像成精了,都帮着我……”
齐若桁的眼神一变,语气却很平静:“可能是有人帮你吧……你们遇见刺客了?”
“对,估计是豫王府的人。”柴莹莹松开了齐若桁,“燕之婉肯定知道些什么。”
“对了。”柴莹莹突然想起来,“你们进宫怎么样?国师没事了吧?”
齐若桁点了点头:“父皇下令彻查此事,燕之遥应该已经把她接出来了。”
柴莹莹松了一口气,挣扎着要下床:“我得去问问燕之婉到底怎么回事!”
齐若桁无奈地将她按回去:“你别乱动。”
“时间紧迫,早知道早安心!”
她拼了老命救出来的人,必须赶紧问清楚。
齐若桁叹了一口气,将柴莹莹揽过来抱了起来:“我送你过去。”
柴莹莹的脸蹭一下红了,不大好意思地蹭了蹭齐若桁:“谢谢相公。”
“娘子客气了。”齐若桁笑着说。
燕之婉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垂着眼不吭一声,坐在桌子旁发呆。
柴莹莹迟疑了一会,还是说道:“豫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之婉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他还是想杀我。”
嗯?夫妻关系都这么恶劣了吗?
柴莹莹刚想问,燕之婉就继续说了下去:“是齐若桓将我关起来的,因为我违逆了他太多次。”
“是因为给我玉佩吗?”柴莹莹问。
“不止,很多事……我都擅自去查了。”燕之婉眼神里有一丝痛苦,“他知道了,自然留不得我。”
齐若桁在旁边问道:“那个手镯是齐若桓让你送给小卿的?”
燕之婉点了点头:“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按照他说的做了。”
齐若桁看着燕之婉,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燕之婉眼神有些游移,垂下眼不回答。
“你最好还是都说出来,齐若桓如果知道我们救了你,他是不会放过你的。”齐若桁的语气很冷,“所以目前只有我们能够保护你。”
燕之婉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说话了:“好吧,我也没必要瞒着了……那个叫陶烨的谋士……并不是人……”
柴莹莹有些惊异地看了齐若桁一眼,齐若桁却并不惊讶,只是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过……那天晚上……他变成了……”燕之婉有些惊慌,“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柴莹莹一想到燕之婉也看过自己变成巨兽的样子,不禁有些心虚。
“还有那个叫丘奇的人,也是他们派到敬贵妃身边的。”燕之婉说,“我见过他们在王府里会面。”
柴莹莹突然开口问道:“那……你认识白悦玲吗?”
燕之婉的眼神一变,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紧紧咬着嘴唇,过了很久才点了点头:“认识,她和齐若桓的关系很好……”
“是哪种好?”
“就是你想的那样。”燕之婉眼神里浮现出一丝痛苦,“我曾看见齐若桓带一个女子回府,我就猜到了……后来我派人去查,才知道那是白家的三小姐。”
“但是你发现她死了,对吗?”柴莹莹皱着眉问。
燕之婉点了点头,道:“我也没想到……而且……”
“而且是齐若桓杀了她。”柴莹莹看着燕之婉的眼睛,“没错吧?”
“是。我知道那个叫小玫的人是齐若桓的人,我也很奇怪……我之前经常看见他们在幽会,感情应该不错,可齐若桓却杀了她。”燕之婉声音有些颤抖,“齐若桓好像发现我知道这些了,所以才把我软禁了起来。”
柴莹莹想了一会,又问:“是不是白悦玲威胁齐若桓了?”
燕之婉皱着眉,说:“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刚嫁到王府,齐若桓也一直没有纳妾,我便也没有怎么管这些事。”
柴莹莹问燕之婉还知道些什么,燕之婉又说了些齐若桓与陶烨商量的事,便再也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了。
齐若桁派了一部分人来保护燕之婉,暂时让她住在了王府。
“你觉得燕之婉说的话可信吗?”柴莹莹出了门,拉着齐若桁问。
齐若桁扶着柴莹莹,说:“基本可信,和我从其他地方知道的差不多。”
“所以,白悦玲可能真的知道了些什么,齐若桓才会对他的情人痛下杀手。”柴莹莹摸着下巴,“这得是多重要的事情,他才会杀了白悦玲啊!”
爱人间一朝反水,妥妥的狗血大剧。
柴莹莹自言自语道:“白悦玲已经死了,但雁过留痕,总得留下点什么……”
齐若桁突然狠狠的瞪着柴莹莹:“你又想做什么?”
“我这次不会自己擅自行动了!真的……”柴莹莹一脸讨好,“先去看看谢芷,跟燕之遥商量了再说吧。”
齐若桁无奈地摇着头,他到底做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个惹事精。
果然是欠的总要还啊!
辛月是被疼醒的。
她实在是被陶烨那个孙子折磨的不轻快,身上基本上没有一块好肉了,原来晕过去了没有感觉,现在微微有了意识,身上火辣辣的疼。
辛月努力地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躺在燕之遥的怀里。
辛月吓了一跳,往后猛地一缩,后背的伤口撞到了燕之遥环在她腰间的手,疼的她哼了一声。
燕之遥看见辛月醒了,眉头还皱着,赶忙松开手:“我碰你哪里了?疼吗?”
辛月摇了摇头,声音还很沙哑:“没事……不是很疼。”
他妈的疼死她了,她绝对不会放过陶烨这个孙贼!
燕之遥闻言又轻轻将她拉到了怀里,声音有些微微哽咽:“对不起……”
辛月有些疲惫地将头枕在燕之遥怀里,轻声说:“没什么的,我后来想明白了,你的确没办法轻易相信我……毕竟我的确是只会伤人的怪物……”
“不是的,你不是……”燕之遥紧紧搂着辛月,声音有些颤抖,“你是獬豸,是神兽,你不是怪物……你和它们不一样……”
“獬豸?”辛月皱了皱眉头,“这玩意我好像知道,就那个会判案那个……怎么跟我名字这么像啊……”
燕之遥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怀里的辛月。
“我师父一直知道我是什么……所以才给我起这么一个名字……”辛月终于转了过来,“我不是怪物啊……那我还有点小惊喜呢……”
辛月抬起眼,突然发现燕之遥的眼红了一圈,眼里还有泪光在闪,着实吓了一跳。
“你……”辛月伸手去碰燕之遥的眼睛,手却被燕之遥一把抓住,轻轻地握住了。
“你不会是心疼我吧?”辛月笑着问。
她本来以为燕之遥得顶回来,结果燕之遥含情脉脉地看着辛月,点了点头。
嗯?
辛月有些懵:“燕大人,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燕之遥轻轻笑了,低声说:“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可不是呀大哥,你对自己的定位有问题啊!
辛月摇着头:“正常情况下,你会说‘没死就好,我才不会心疼你’。”
燕之遥静静地看着辛月,眼泪突然从眼角毫无征兆地滑了下来。
“对不起……”
对不起,留下你一个人那么久。
辛月彻底傻了,忙伸手擦着燕之遥的眼泪:“不是,我跟你闹着玩的,怎么回事啊你?别别别哭了,我害怕这个……”
燕之遥笑着摇了摇头:“我可能是太高兴了……你困了吧,再睡一会儿吧。”
辛月确实是有点困了,她身上还疼着,脑袋也不是很清醒,刚刚和燕之遥说了一会话,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
“那我睡一会儿……你别走啊……”辛月的声音渐渐变小,靠在燕之遥怀里睡了过去。
燕之遥在辛月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轻声说:“不走了,这次再也不走了。”
不会再抛下你了。
45。悲画扇(三)()
柴莹莹第二天赶到国师府的时候,着实被燕之遥吓了一跳。
她看见燕之遥一脸深情地坐在辛月的床边,怔怔地望着熟睡的辛月,手也紧紧拉着辛月露在杯子外的手,下一秒好像就要亲上去了。
柴莹莹没办法,这个时候她又不能把辛月摇起来,她实在担心燕之遥会直接用眼神杀死她。
柴莹莹只得和齐若桁蹲在国师府的前厅等着,感受了一把辛月当年的苦。
过了好一会燕之遥才出来,说辛月醒了,要见柴莹莹。
柴莹莹唯恐惹着燕之遥,赶忙提溜着裙子跑进了辛月的卧房。
齐若桁看着面有倦色的燕之遥,笑着说:“燕大人为了国师倒真是辛苦了。”
燕之遥垂下眼,轻声道:“我欠她的。”
齐若桁微微皱起了眉:“你……”
燕之遥笑着对齐若桁说:“难道殿下不是吗?”
齐若桁眼底闪过一丝惊异,随即了然。
“是啊,我欠的比你多多了。”
齐若桁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你知道这件事是饕餮和穷奇干的了?”
燕之遥点了点头,说:“齐若桓大概也是被饕餮所利用了。”
“为什么?”齐若桁皱了皱眉。
“因为他们需要贪婪和恶念,只有扶持齐若桓上位,它们才能得到这些,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齐若桁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辛月身上的伤还没好全,脸色还很苍白,她有些疲惫地靠在床上,冲着柴莹莹挤出一个笑。
柴莹莹心疼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直接出去宰了陶烨。
“我的大宝贝儿啊,你还好吗?”柴莹莹拉着辛月的手,“我觉得你都瘦了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