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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若桁继续说:“白姑娘今日来,就是为了向我表明心意的,心意我收下了,我叫下人准备了醒酒汤,白姑娘喝完就快回家吧。”
柴莹莹傻了。
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柴莹莹气的连醉都忘了装了,直接问:“殿下既然知道我……我心悦殿下,为何要赶我回去?”
齐若桁偏头看着气鼓鼓的柴莹莹,说:“那白姑娘的意思是?”
“你……”柴莹莹的脸又红起来了,声音越来越小“你能不能娶我……”
齐若桁定定地望着柴莹莹,说:“那么丹阳郡主呢?”
“我知道你不喜欢丹阳郡主,是她非要嫁给你!”柴莹莹理直气壮,“你可以拒绝的!”
柴莹莹看着齐若桁一言不发,又有些怯懦:“你……你不喜欢我对吗?”
齐若桁低头笑了一下,问道:“你觉得呢?”
柴莹莹上前一步,双手扶着书案,脸微微有些红,杏眼里还微微地闪着水光,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动人。
“我觉得……你也喜欢我……”
齐若桁站起身,绕过桌子,把柴莹莹有些散乱的头发理好,低着头看着她。
“是,我很喜欢你,你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柴莹莹的眼睛里一下子闪起了明媚的光,“但我不能娶你。”
为什么?
柴莹莹差点脱口而出,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啊!
齐若桁微笑着看着柴莹莹,说:“我父皇不喜欢我,是因为我母后当年的事。”
柴莹莹一下子愣住了。
仁肃皇后的事柴莹莹有所耳闻,仁肃皇后姓庄,是当年名门望族庄氏的嫡女,可不知什么原因,一夜之间,偌大一个家族就没落了。
庄家抄家,男丁处斩,女眷发配,仁肃皇后一病不起,不久就病逝了。
“我需要宁国公府的势力,我不能拒绝丹阳郡主。”齐若桁面无表情地看着柴莹莹,“我赌不起。”
“崔公子很好,崔家不会亏待你的,嫁过去,你会安稳一生。”齐若桁看着一言不发的柴莹莹,语气里都是深情。
柴莹莹突然笑了,看着灯火下齐若桁英俊的脸,伸手揽住齐若桁的脖子,踮起脚轻轻吻了一下齐若桁。
那是一个蜻蜓点水一样的吻。
齐若桁没有推开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微微喘气的柴莹莹。
“我放下所有自尊,跑到你这里来,就是为了让你明白……我有多喜欢你。”柴莹莹的眼睛里是满溢的水光,“我从没后悔过今天这个决定,我白悦卿喜欢谁就一定要让他知道,我不喜欢藏着掖着的喜欢。所以尽管你不会娶我,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白悦卿,曾经很喜欢你。”
她放开呆住的齐若桁,往后退了一步。
“我……明白殿下的难处,不会逼殿下来娶我……”
“谢谢二殿下与我说明白,也谢谢二殿下的这份喜欢。”柴莹莹挤出一个笑,“醒酒汤就不用了,我觉得我很清醒。”
柴莹莹行了一个礼,转身推开书房的门。
“你……”柴莹莹听见身后齐若桁有些颤抖的声音,“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柴莹莹手一顿,压住自己声音里的哽咽:“谢谢殿下……还有,祝殿下与郡主和和美美。”
说完她就直接跨出了门,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书房的门紧紧关上,踉跄着离开了齐若桁的书房。
身旁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柴莹莹一个转身,看见罗正递给她那块玉佩。
“这块玉佩,留给姑娘做纪念吧。”
柴莹莹笑着接过来,攥着玉佩道了谢。
罗正看着柴莹莹失魂落魄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他推开书房的门,向还在发愣的齐若桁行礼。
“殿下,人已经走了。”
齐若桁突然回了神,低声说:“跟上,看看她想干什么。”
罗正领了命,又迟疑地问:“殿下为何……”
“还不是时候。”齐若桁摇头,从书案上的木匣里取出那个缝的不堪入目的香包。
齐若桁打开香包的封线,手指有些微微颤抖地从里面夹出一个小纸卷。
他慢慢地打开纸卷,顿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11。风波起(三)()
柴莹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祁王府的,只知道从后门出来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
忍了许久的眼泪从柴莹莹已然红肿的眼眶里滑下来,柴莹莹捂着有着颤抖的嘴唇,第一次觉得孤独的可怕。
她扶着墙往回走,满脑子都是齐若桁微笑着说的话。
“是,我很喜欢你,你是个很可爱的姑娘。”
“但我不能娶你。”
“我需要宁国公府的势力,我不能拒绝丹阳郡主。”
……
她跑过去像个傻子一样把自己的心扒开给齐若桁看,而齐若桁却微笑着用这些锋利如刀的话,一下一下捅在她的心上。
就算这样,她还是捂着流血的伤口,笑着说没关系。
两辈子,她所有的勇气都用在了齐若桁身上,但却悲哀的发现她需要用更大的勇气去释然。
先甜后苦,这个苦,她快咽不下去了。
柴莹莹靠着墙缓缓坐在地上,无神地看着空荡荡的街道。
身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柴莹莹猛地抬起头,看见两个掐着腰的陌生男子。
“哟,小姑娘大晚上不回家,在这干嘛呢?”
“长得挺漂亮的嘿,给爷笑一个,爷带你去玩啊!”
不是,怎么流氓满街跑啊,这是什么社会治安?
柴莹莹本来心情就不好,根本没心思管这俩兄弟,冷着眼不答话。
“哎呦,小姑娘脾气还挺倔!”其中一个人试图把柴莹莹拉起来,柴莹莹甩开他的手,直接给了他一脚。
柴莹莹的暴力抵抗,激怒了两个男子,柴莹莹刚想转身跑,就感觉后脑勺一疼,腿一弯趴在了地上。
她觉得有人在拉扯她的衣服,柴莹莹挣扎着想爬起来,双手却使不上劲,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重,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柴莹莹仿佛看见转身朝她笑的齐若桁。
她看着齐若桁慢慢地走远,却怎么也抓不到。
终究是错过了。
远处的辛月实在是坐不住了,撸起袖子直接冲了上去。
她早就在远处盯着这位祖宗了,虽说做戏要做全套,但让晕乎乎的柴莹莹自己一个人回家,她是像柴莹莹一样脑袋缺弦才会答应。
看来这姑娘在齐若桁那受的刺激不轻。
辛月刚准备叫人跟上揍趴那俩孙子,就被一声惊天的怒吼吓了一跳。
她看见刚刚还被压着的柴莹莹不见了,月光下空荡荡的街道上窝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长毛巨兽,冲着那俩已经吓懵了的哥们使劲的吼。
辛月大脑断片了,陷入了无法言说的震惊当中。
那只巨兽像是狮子,又像是巨犬,四指都有尖锐的指甲,正要冲上去撕咬两个男子。
那俩哥们吓得抱头鼠窜,那只巨兽倒也不追,就是摇着尾巴一个劲喘气。
这是气着了。
辛月小心翼翼地站到巨兽的不远处,问道:“莹莹,是你吗?是就……点个头……”
巨兽一扬脖子,突然痛苦地缩起身子,在一阵咯吱声中慢慢缩回了女子的样子。迷迷糊糊的柴莹莹坐在地上,抬头看着懵逼的辛月,突然放声大哭,
“啊……辛月……你怎么才来啊……他不要我了!我害怕……”
辛月:“……”
刚才那个咬人的是谁啊……
辛月上前抱着哭哭啼啼的柴莹莹,好言安慰:“哎呀,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哭完就好了,该过日子还得过日子……行啦,你刚才可威猛了……妈的别哭了!”
不远处漆黑的夜色中,齐若桁正处在震惊当中,回忆着刚才看到的一切。
当白悦卿忽然变成那只疯狂的巨兽时,齐若桁的大脑一片空白。
圆通大师的话在他的耳边响起:“殿下求的东西,一直在身边啊。”
一直都在,只是他不敢相信。
罗正向站在街角的齐若桁禀告:“殿下,那两个人属下已经处理了。”
齐若桁疲惫地揉了揉眉眼,望了一眼漆黑的夜幕。
还不是时候。
柴莹莹好不容易把眼泪憋回去,跟着骂骂咧咧的辛月回了白府。
“叫你别玩火,现在好了吧,朋友都没得做,还差点把命搭上。我劝你还是彻底断了这个念想吧。”
柴莹莹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声音还有些哽咽。
“我真的以为……他可以放下一切喜欢我……我知道错了。”
辛月看了一眼柴莹莹,拍着她的肩膀:“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一份完全纯粹的爱情。可什么爱情能像空中楼阁一样啊?除非他齐若桁上辈子就喜欢你,这辈子才能放下一切娶你。”
“当初你追朱毅的时候我就想给你说了,你喜欢人家没错,但你不能强求人家也喜欢你。就算齐若桁真的很喜欢你,爱情和婚姻那不也是两码子事儿吗。”辛月开始长篇大论,“齐若桁他毕竟是皇子,他不挣点权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他就是不娶丹阳郡主,也会娶别人的。”
柴莹莹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气喘匀:“你别说了,我知道,他跟我说了。我只是觉得委屈。”
“为什么总是我啊,每一次都是这样,我什么都放下了,却要把一切捡起来……”柴莹莹有些失神,“就算这个样子,我还是很喜欢齐若桁,我是不是犯贱啊……”
辛月在心里边夸了一句骂得好,无奈地回答:“其实吧,一段感情啊,先说爱一般都输了,不是我说的啊,一位哲人说过的……你看啊,你和崔致远,不也一样吗。”
柴莹莹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陪我聊天。”
辛月一笑:“我不陪你谁陪你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哎不对……”
柴莹莹笑了,双手合十道:“爱恨痴,离别苦,求不得。我要放下了。”
辛月一拍桌子:“咋地,再喝一场?”
柴莹莹一挑眉:“当然。”
丹阳郡主听着婢女的汇报,微微皱起了眉。
“不见了?活生生两个人还能没了?”
婢女珍珠迟疑了一下,轻声说:“会不会是二殿下……那咱们……”
丹阳凤眼一眯:“怕什么?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知道了齐若桁也得娶我,他可舍不得爹爹的支持。”
珍珠点了点头:“话是这样说没错……可白小姐毕竟……”
“白悦梅?我怕她做什么?痴心妄想……我不杀了她就已经算客气的了。”丹阳揉着手帕,“不过齐若桁心里倒也清楚,喜欢她又怎么样,照样娶不了。”
珍珠笑着赞同,丹阳又问:“对了,爹爹那边怎么样,同意了没有啊?”
珍珠有些迟疑:“郡主……老爷还在考虑……”
“还在考虑?”丹阳有些不满,“都考虑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想好?”
“你就这么不耐烦?”门口传来男子的声音,丹阳一愣,看见走进来的郑昭,宁国公郑巍的二儿子。
“哥,你劝劝爹不行啊?”丹阳拉着郑昭撒娇。
郑昭甩开丹阳的手,耐心地解释:“爹也有难处,你这样逼他,你想过爹怎么办吗?”
丹阳很不开心:“什么难处啊,辅佐大皇子也是辅佐,辅佐二皇子也是辅佐,都是一样的,爹非纠结什么啊!”
郑昭摇头:“这不一样……哎呀你不明白。”
丹阳委屈地低下头:“你们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能怎么办,我又不能嫁给大皇子当妾,我只能选齐若桁。”
郑昭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妹妹的手:“你放心,我和爹不会让你委屈的。”
丹阳笑着拉住郑昭:“就知道哥哥不会不管我的。”
“你呀!”郑昭无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知道难为娘家人。”
12。风波起(四)()
中秋转眼就快到了,今年中秋赶上皇帝的六十大寿,怕是要大办一场,宫中早早开了赏菊宴,邀请各位官家小姐来聚。
辛月抱着胳膊看着面前各式各样的菊花,不禁叹一声物是人非。
两年前,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柴莹莹华丽丽地掉到了水里,招惹了两尊大佛。
现如今,一脸萧瑟的柴莹莹靠在宫里的池子边,揪着一大朵菊花的花瓣,一点点往湖里扔。
“浪费啊,太浪费了。”辛月把柴莹莹手里的菊花抢过来,“这玩意叫雪美人,贡品,经不住你这个折腾劲……”
柴莹莹今日穿了一件嫩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