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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四弟妹。
萧菁菁对上二嫂的目光。
纪二老爷：“娘。”
纪老夫人还是不愉，就算听了老大说的，看了老大的样子，不像是真的不愿去，不止老大老二老四也一样，她也不高兴，她不是真怪他们，就是心情不好，澜姐儿她也厌恶也不想管了，这么久以来都没再管，她再怎么样她都不理。
觉得澜姐儿装模作样，导致了这样一个结果，澜姐儿早就不好，她不信没有去，澜姐儿也撑着，倔着，不让身边的人来。
还是她身边的人知道不好，跑了过来，她才知道她的情况。
不然死了，她都不知道，这些事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心里不好受，再看老大老二老四他们，就不免把气发在了他们身上。
“娘，先看一下看，你看怎么办，怎么做，是我们一起去还是怎么去，然后找太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纪尧上了前，开了口，说得最为实际。
“你说得对。”纪老夫人道。
萧菁菁不好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能说什么呢，这位大姑奶奶和她的关系最不好，也发生过太多的事情。
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不如不说，说不定会让婆婆不满不高兴，她不想得不偿失的。
只听着，不过这位大姑奶奶不是一向精力旺盛，强势得很，什么都想管，就算管不了，也是想做这想做那的，怎么就不行了，还在弥留之际了。
这应该做不了假，弥留之际，还昏迷了过去，到底发生了何事？
不知道婆婆问清了没有，是什么事导致这位成了这样？
“好。”
纪老夫人又点了一下头，脸色缓和了一些，还是老四会说话，让她自己看怎么做，他们一起。
还提到找太医和弄清楚事情经过，她也是这样想的，和老四一样，收回目光的时候她扫到了老四媳妇，眉头皱了下，没有说什么，转回了目光。
老四媳妇就算了：“老四说得对，你们几个呢，就不说一句，就听了老四说。”瞄了老大老二几人一下。
“那娘。”纪尧又说：“打算怎么做。”
“太医我先去请，我派了人先去澜姐儿那里了，到时候去再问，我们要确定澜姐儿的情况，你们想一起去就一起。”
纪老夫人说，回过头没有再看老大他们。
“娘这样很好。”纪尧说。
“是我没有教好澜姐儿，连命都要丢了。”纪老夫人忽然说了一句。
“就像四弟说的，照着娘的意思吧。”纪大老爷这进也表了态，纪二老爷跟着，没有停顿。
再不表态娘又要生气了。
夏氏点头，柳氏一样。
“那好。”纪老夫人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还是不好，叫了人进来，吩咐了，张嬷嬷在一边，看着进来的人。
纪老夫人又盯着澜姐儿身边来的人，让她再和老大老二他们说一遍。
然后。
“澜姐儿明明该过得更好的。”纪老夫人说，盯着几个儿子，一起去就算有什么，也有底气，出了门，一起往澜姐儿那里去，上了马车。
“你把这些年澜姐儿身边发生的事，大概说一下。”
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 姑娘苦啊（三更）（）
之前她沉浸在澜姐儿不行，在弥留之际里面，没有心思问，加上怎么也不想相信澜姐儿会死。
现在。
她有空听澜姐儿这几年的事了。
应该可以从中听出一点什么，以此来判断澜姐儿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心里痛啊，悔，还有恨。
这个澜姐儿就像白养的，养这么大，给了她什么，总是操心，最后还来这一出，她的心真是碎了。
想着想就，就更不高兴，澜姐儿，马车上除了张嬷嬷也有丫鬟，还有澜姐儿身边来的婆子。
她让她们和她坐，就是为了想知道的时候好问，老四老大他们在后面的马车里面，分开着。
要不是确定澜姐儿这样，她真不愿意这样兴师动重的去，澜姐儿的婆家也是不把纪家看在眼里。
也许是见她不再管澜姐儿，可他们不知道澜姐儿是她生的？
她心里火烧火撩的。
张嬷嬷听了老夫人的话，知道老夫人的意思，看向老夫人，丫鬟看向跪着的婆子。
婆子跪着抬起头来。
“说！”
纪老夫人见她还不说，还在干什么吃的，心中不耐烦到极点，瞪着她，就差又踢过去，一声大大的说字吐了出来，落下来，冰冷坚硬。
张嬷嬷丫鬟都吓到了，何况——她们看向老夫人：“老夫人。”
婆子跪在马车里的地上，终于红着眼晴说起来，她眼中的泪擦干净了，可是说着说着又流了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纪老夫人又说，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很响，很响，在马车这小小的空间里面回响，回荡。
张嬷嬷丫鬟也想知道，看着。
跪着的婆子吓到快速的：“老夫人，夫人，姑娘很倔强，说老夫人不想管她，她也不让人管，想一个人，只是，只是，也不让奴婢们来见老夫人。”
她说着望着老夫人，姑娘也不想这样，是老夫人！
“说重点，我不管她，还不是她自己作的，我要听的不是这些说过的，是重点！”纪老夫人打断她的话，生气的。
“老夫人。”
婆子磕了一个头眼中多了泪，又流了出来，接着马上说。
“从姑爷有了儿子，夫人心里就不好受，夫人太爱姑爷了心里都是姑爷，姑爷却越来越冷淡，有了儿子，心思都在儿子身上，夫人找姑爷，姑爷也不理会，整天带着儿子，夫人想养在身边，姑爷也怕，好像怕夫人再动手，夫人怎么会，姑爷防着夫人，夫人心里难受，后来夫人病了，姑爷开始还来，之后也不来了，不知道在做什么，夫人想见老夫人，老夫人生夫人的气也不来，夫人也呕起气来，不知道怎么的身体就虚弱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郁结于心，夫人好的时候会拦下姑爷，府里的人都冷眼旁观着姑爷对夫人的冷淡，姑爷被夫人闹了几次，再也不来后，夫人对那个孩子下手，想抢回姑爷注意力，被姑爷发现，姑爷不顾一切想休妻，还是老夫人劝着姑爷才没有。”
“没出息的东西，我怎么不知道！”纪老夫人听到这里，恨恨的，手又重重一拍，拍着马车壁。
啪一声响，外面都听到，有人问，纪老夫人说了一声没事。
张嬷嬷丫鬟也在想，看着老夫人的动作，她们也觉得大姑奶奶没用。
她们知道大姑奶奶一些事，更多的并不知道。
老夫人也是。
“老夫人，夫人不让老奴告诉老夫人，怕老夫人说她没有用，奴婢们也没有办法，不敢来见老夫人。”婆子磕着头。
“你们不敢来见我，怕我说她没用，为什么不有用起来，好好的过日子，还是这么没有出息？”
纪老夫人又一次沉声：“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老夫人，夫人气得晕过去，夫人醒来后，姑爷不再来，老夫人也不管，我们这些丫鬟婆子没有办法，府里没有人看得到夫人，姑爷身边还有了新的妾，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身边也有服侍的丫鬟，也不来向夫人行礼，更别说向夫人敬茶，姑爷根本不把夫人放在眼里，天天在那边，夫人被气得——”
婆子又磕了一个头，都不敢抬头。
“就是这样她就自己气得躺下，活不下去，装病，然后病得真的昏过去了？”
纪老夫人问。
婆子磕着头。
“没有出息，就因为一个男人命都弄得没有了，以前就不像话，是不是死了才好，我的心，痛啊。”纪老夫人更恨。
张嬷嬷：“老夫人？”
丫鬟也想开口。
“从哪里纳的妾不用给澜姐儿敬茶，澜姐儿再怎么样还是他的正妻，他就是这样对待正妻的，这个妾竟然也不给澜姐儿行礼，他还天天在那边？规矩呢，他的规矩呢，他把澜姐儿放在哪里，不怕我找上门来？”
纪老夫人又想拍了。
张嬷嬷丫鬟叫了声。
“姑爷觉得老夫人不会来了，不会管夫人，不怕——”
“所以他们就有恃无恐，澜姐儿，这就是你要嫁的人，你自己看看，你做的那些事，让家里不管，你自己呢，过成了什么样！”
“……”
“澜姐儿。”
纪老夫人不等婆子回答，手还是拍了下去，过了一会，她看向跪着的婆子质问起来：“姑爷呢，现在澜姐儿不行了，他人呢，在哪里，府里的老夫人还有别的人呢，就没有人说什么，还是像之前一样，不怕我知道？也不派人来通知我这个亲娘一声，是不是真的要等到澜姐儿死了，才罢休？”
“老夫人，夫人苦，姑爷根本就不来。”
“要是真的等澜姐儿死了，他们才发现，来通知我，就不怕我找他们麻烦，还是说他们会找借口来骗我？”
“老夫人，夫人苦啊，苦啊，很苦，请老夫人一定要给夫人作主，夫人，姑娘，姑娘这样，要是去了，姑爷还不高兴，还有那个孩子，姑爷去了奴婢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想跟着夫人去，老夫人！”
跪着的婆子用力的磕头，砰砰砰砰。
*
纪尧握着菁儿的手，看着前面。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人真死了（四更）（）
“四爷，大姑姐。”萧菁菁看着四爷。
纪尧看向菁儿：“为夫也不知道，菁儿。”
“四爷，我虽然不喜欢大姑姐，但她这样，我也难受——”萧菁菁开口道，纪尧：“菁儿。”
“娘很生气，也很伤心。”萧菁菁又说。
“娘以前最疼的就是……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娘怎么会不生气呢，菁儿。”纪尧低头说了起来。
萧菁菁：“……”她握住四爷的手，纪尧看着她：“菁儿，娘的心思——”后面的没有说。
“我知道。”萧菁菁道，她明白。
“以前娘不管，是因为生气，这次后，要是真的不行，大姐要是去了，娘可能会生气，菁儿不要见怪。”纪尧对菁儿说。
“我不会的，四爷。”
萧菁菁知道四爷是什么意思，她不会在意，大姑姐死了，婆婆会难过很正常，她也是当了娘的。
就算再不喜，再恨自己生的儿女，再是觉得不想管，也舍不下，要是死了，更是可能会迁怒，四爷怕她在意？纪尧确实是怕娘到时候——
“菁儿。”
“四爷。”两人不再说话，感觉着外面的动静，马车行得很快，不过却很平稳。
“菁儿有身子，娘知道。”纪尧笑了笑，然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萧菁菁道。
另一辆马车里面，夏氏坐着，她知道要去哪里，真的要死了吗，她也想问一下大姑奶奶是怎么样的人，她看向身边的嬷嬷，嬷嬷摇头，向夫人示意睥了一下不说话的老爷。
夏氏目光转向老爷，没有再说什么。
而在后面的马车里，赵嬷嬷和七巧冬菱两人坐着，她们掀起马车的布帘看了一眼外面，看了看后回头，放下马车布帘。
后面还跟了马车，都是去那位大姑奶奶府里的很多，四房一起，她们的马车跟着四爷郡主还有老夫人他们的马车的后面。
赵嬷嬷三人已经知道大姑奶奶怎么了，她们等着郡主和四爷的时候听说了，那位一向事多几年前还想算计郡主这几年里没有脸回来，偃旗息鼓的大姑奶奶撑不下去了，要死了，赵嬷嬷是高兴的，以后没有人再找郡主麻烦，她也不用担心这位大姑奶奶又跳出来做点什么。
她不是纪府的人，也不是四爷身边的，她是郡主的人，只关心郡主过得好不好，这位大姑奶奶也得到报应了。
她就说这位大姑奶奶怎么逃得了。
报应来了，是逃不掉的，老天爷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那位大姑奶奶做了多少。
老天爷看在眼里，总会报应。
真好。
七巧冬菱看向赵嬷嬷，她们没有赵嬷嬷想得那么多，只是想着那位大姑奶奶要死了。
四爷和郡主他们要去。
“你们说大姑奶奶是不是活该。”赵嬷嬷想和七巧冬菱说，七巧冬菱听到赵嬷嬷叫她们，看过去。
“算了，老奴不要给郡主惹事，虽然老奴觉得是报应，可是老夫人。”
赵嬷嬷怕被人听到传到老夫人那里。
“嬷嬷。”
“大姑奶奶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一步。”赵嬷嬷只说了这一句，心里想的是这位大姑奶奶罪有应得，自己作的，想必不知道又作了什么，作到这个地步的吧，七巧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