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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刘瑾是个什么人?
大明官场人人尽知:太子年幼顽劣,这老太监却是靠取悦太子才能得以在东宫立足!
蜜蜂往往会同鲜花为伍,苍蝇屎壳郎才会抱着一坨屎不放——王骠骑将军竟同刘瑾这么个没蛋没本事的小人做了“亲密小伙伴”,那王骠骑将军恐怕会是一只“吃翔的苍蝇”而不是“舔花的蜜蜂”了罢!
这便是满朝“肱骨大臣”对王骠骑将军的进一步认识:王睿这小王八蛋有意在革除卫所军制一事上来“蛊惑”圣上,兼且又整日与小人为伍——这他娘不就是个正在成长中的“奸妄之徒”咩?
弘治朝的宁静之日,恐怕不会太久了!
平静的大明帝都,随着王骠骑的回京,而变得有些暗流汹涌。
这样的暗流,当事人王骠骑将军没有察觉出来,国之储君朱厚照更不会有丝毫察觉——他依然霸占了骠骑将军的大部分业余时间:但却并不真是要他来“上课”,而是要他来“一起愉快的玩耍”,或是“一道愉快的扯蛋”。
朱厚照是个对一切新事物都充满好奇的人——对一切未知事物都有极其热枕的探索精神,但这种热枕往往持续不久,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冷淡褪去:王骠骑将军当初送给他的滑板鞋,业已早被他玩腻了。
木有了滑板鞋木关系,我们还有扑克牌,还有“跑得快”,还有魔方,还有拼图……
陪玩陪聊陪扯蛋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这种磨人的“三陪”工作,王骠骑将军这几日在朱厚照的东宫终于体会到了:你要抛开所有的个人情绪,完全投入到“客户”的情绪世界中去,跟随他的心境步调,体会他的感受,满足他的种种需要……
“……候着骠骑将军的朝廷官员都呆在了午门外,骠骑将军眼下打东华门出宫,保管‘安全’……”死太监刘瑾满面堆笑,点头哈腰屁颠屁颠行在王睿身旁。
今日终于结束了“三陪”工作,王睿一出了东宫却又开始苦着脸——午门外每天都会候着一帮人在等着他出宫去吃宵夜喝花酒。
吃宵夜喝花酒这种事儿,要看同谁一道:同一帮子从未谋过面,第二天一爬起床便压根儿不记得昨夜一道喝酒的“兄弟朋友”到底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儿——这他娘的,有意思咩?
没意思!
这种“没意思”的事儿偶尔来那么一两次即可,若是连续长时间进行,便会让人心生厌恶——这他娘的,到底还有私人空间么!?
王骠骑将军恰恰又是一个需要私人空间的人。
伟大的刘公公看出了骠骑将军的为难之处,便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由东华门出宫,保管能避开这些“烦人”的王八蛋们!
“多谢刘公公提醒”,王睿赶紧转身,折向宫城东边行去,“刘公公最近……,可……”
王睿止住脚步,立于璀璨辉煌一片橘黄的灯火之中,瞧着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的宫城,欲言又止。
“嗨,骠骑将军有话直说便是,怎的这般拖沓了?”刘瑾对王睿这种欲言又止的神态十分之“不满”——咱俩都谁和谁了,还有什么话竟是不能直说的?
“刘公公这个,近来可出过宫了?”王睿吞吞吐吐,又问出了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刘瑾大愣——爷们出宫不出宫,关你个鸟蛋事儿了?
可瞧着王睿那一副东张西望的表情,刘瑾心底一亮,便明白了骠骑将军要问的不是这个,他似笑非笑的瞅着王睿:“骠骑将军可是想问问咱家,可是出宫见过千娇了?”
刘瑾这死太监,能将日后的正德当今的太子哄得云里雾里,确是有其“真本事”的——他这揣度人心思的“本事”,当真不是一般人的水准。
“嗯……”王睿别过脸去,不阴不阳的点了点头。
王睿赴任大同时,屠千娇给他送来了一封“分手信”(同时也是一封告白书),这让他与她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突然又戛然而止。而王睿这回回京,未曾去过“蝶恋花”(一是太忙,二是不知到底要不要去),屠千娇也未去过他南熏坊的宅子。
“骠骑将军想要知道千娇的情况,为何不亲自登门造访?”刘瑾肥嘟嘟的大脑袋满面油光,依然是似笑非笑的瞅着王骠骑。
“我也想过要去,可我若是去了,万一她又躲着不愿见我,那我不是在自讨没趣么?”王睿撇了撇嘴,终于面对着一个死太监,吐露了心声。
他这完全是没有自信的表现——难怪你泡不到妞!
刘瑾嗤之以鼻:“骠骑将军再好生想想,千娇当初为何要同你断了来往……”
“千娇当初为何要同你断了来往”?
王睿心底一跳:第一,屠千娇不愿离开北京城;第二,王骠骑当初已经有了朱素嫃。
如今呢——他王睿回京了,朱素嫃香消玉损了!
这俩问题已迎刃而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般简单的问题,聪明的骠骑将军竟然会没想到。
王睿心底一松,瞬间又“满血复活”:“多谢刘公公提醒吶……”
老子明日便去“蝶恋花”!
刘公公眯着双眼微微笑的点了点头,可他接下来一番话却又让王睿听得又拉黑了脸:“骠骑将军得赶紧将千娇定下来才是,不然圣上让骠骑将军同火筛千金大婚的圣旨一下,咱家估摸着以千娇的脾性,怕是不会愿意去做骠骑将军的侧室吶……”
火筛的千金?
差点儿将这茬给忘了!
王睿深吸了口气——死太监刘瑾这个建议相当之有道理:当初屠千娇都不愿同朱素嫃去“共用”一个男人,眼下自是更不会愿意去叫一“鞑靼妹纸”做“姐姐”!
而刘瑾的意思则是这么一回事:先将屠千娇搞定,让她成为正室,回头弘治的圣旨一下,这远道而来的“鞑靼妹纸”当也只能做侧室——屠千娇纵然不愿再多出个女人来同他“共用”一个男人,但面对弘治的圣旨,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这么办了!
火筛的女儿,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儿?好看不好看?若长得跟个母夜叉似的,老子他娘定得与火筛没完!
“火筛的千金,叫什么名儿来着?还有多久抵达京师?”王睿充分认识到了这个问题的紧迫性,赶紧眉头一皱,问起了刘瑾。
你自己未来的婆娘,你自己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儿,还他娘好意思来问爷们她什么时候才抵京!
刘瑾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骠骑将军回了京城这几日,当真是太忙了,竟对自个儿的终身大事一无所知……”
终身大事?
无非就是“下半身”的大事儿罢!
“咱家听圣上提起过,火筛的千金有个汉人名字,叫安鸿雁,因大雪封路,这安大小姐由鞑靼远赴我大明京都,至少得走上一个月的路程,算算日子,她这‘一个月的路程’怕是只剩下个十天八天咯……”
“十天八天”?
十天八天之内,老子就要搞定屠千娇?
这他娘果真是个“艰巨”的任务!
好在屠千娇同他王骠骑将军先前便已有了“感情基础”,但是——爱情婚姻这种事儿,若是加上个“定下来”的时间期限,那就有点玄乎了!r1148
第175章 都怪易瓜瓜()
一大清早,骠骑将军便向弘治告了几天假,理由是:头痛!
弘治正在谋划着开始着手进行革除卫所军制,新的军事体制有许多疑问都要参照骠骑将军的意见——待这一系统、繁杂的体制得以完善,弘治才会在朝会上甩出这么一重磅炸弹来。
无论是“四大总部”,亦或是“募兵”一法,许多细节问题都要骠骑将军这一“始作俑者”来给出完善意见——这节骨眼上,骠骑将军竟然生病了?
那还得了!
在弘治眼里,眼下的王骠骑将军可是大明的“国宝”——他赶紧派了御医过来。
可“头痛”这种“病”,再过五百年也是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明的御医们面对着脉象正常,脸色红润,却又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儿躺在床上不断翻着白眼,张口闭口都是“哎呦哎呦”的骠骑将军,又能诊断出什么结果来?
什么都诊断不出来!
可骠骑将军说他自个儿“头痛”,御医们便只能在此前提下来进行诊断——“骠骑将军当是劳累过度,用脑过多所致,只需好生休息几天便是……”
御医们替骠骑将军号了半天脉,便也十分“头痛”的给出了这么个诊断结果,还给他开了个安神补脑的方子。
可这就是骠骑将军想要的结果——“圣上,御医们说了,微臣得好生休息几天……”
弘治在宫内一听御医们的“汇报”,竟又当了真——遣了几个小太监送来了大把灵芝人参:生怕将他的小“国宝”给累坏了!
他为毛总是不愿赏给老子黄金美女?
王睿面对着半屋子的灵芝人参,又于心底暗骂——娘希匹,想让老子拿灵芝人参当饭吃了!?
骠骑将军真是一个极难相处的人:弘治屈驾出宫,率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他的凯旋归来,他嫌弘治让他在城外冻了一夜;他“生病头痛”,弘治巴巴的给他送来灵芝人参,他又嫌弘治为毛不送“黄金美女”——黄金美女能他娘治病么?且还怪弘治送得太多!
有这样做人的么?
次奥!
天大地大,再大的事儿也及不上老子“下半身”的事儿重要——今日,老子便要亲自去一趟“蝶恋花”!
冬天来了,春天已然不远——春天一来,冰雪融化,万物复苏,狗熊撒欢,正是交配的好季节……
赶紧的,不能再等了!
弘治的“事儿”,王骠骑一点儿也不急——那么重大复杂的事儿,不是三五几天便能在理论体制上予以完善,也不差这么几天去商议讨论。。ysyhd。
再则,“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老子“下半身”的事儿若是解决不了,老子便他娘的没心思去思索革除卫所军制的事儿——老子这个“器”没有得到“先利”,又怎么去善弘治的“事”!?(问题在于,王骠骑将军要利的这个“器”,貌似不是用来“思考”的罢——这好像不是同一个“头”)
小“头”不“利”,必会导致大“头”不通——这便是骠骑将军的逻辑!
京城大雪已悄然停下,雪中的景色壮丽无比,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好象整个世界都是用银子来装饰而成。
屠千娇独倚阁楼,瞧着天地一片苍茫,愣愣出神。
临近正午,“蝶恋花”尚未营业——恰恰相反,姑娘们大都还在睡眠中。
可屠千娇却怎样都睡不着——这些日子,她突然失眠了;不但失眠,而且老是有些云里雾里,过得飘飘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有时明明是醒着,却总认为还在睡觉做梦,有时明明在入睡,却在梦里总认为自己是醒着的。
突然觉得一切都是命定,聚也好散也罢,一切只能随缘,屠千娇曾把自己交给了命运,今后是孤独一生,还是重新开始,全听凭命运的安排。
可命运永远都是一个调皮的小女孩——总喜欢与人们玩着各种恶作剧。
听说那混蛋又回京了——之前没想过他会这般快便回来,更没想过朱二小姐会在大同香消玉损:命运这个东西便是这样,有时给了人缘,但又掐断了分,而在人主动放弃时,它又突然将缘与分相结合送了来。
佛说: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
今生的一次邂逅,定然孕育前世太多甜蜜或痛苦的回忆。万发缘生,皆系缘分!偶然的相遇,蓦然回首,注定了彼此的一生,只为了眼光交会的刹那。
缘分这个玄而又玄的东西,绕了老大一圈,又回到了屠千娇身上。
千濑千寻也来过了几趟“蝶恋花”,曾隐隐劝过她——小姐心底若是还有骠骑将军,不若就去寻他罢?
本姑娘去寻他?
嗯哼!
门儿都没有!
他为毛不来寻本姑娘?
他心底若是还有我,当会来寻我才对——我去寻他,反过来了罢?
屠千娇轻叹了口气,又将目光投入一片素白的“蝶恋花”门前楼下——她眼皮一跳,竟见着一人一袭白衣胜雪,一对浓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又偶尔露出斜眼瞅人的模样儿,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的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偶尔荡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他娘的,这招牌式的斜眼瞅人,招牌式的嘴角冷笑,不就是王睿那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