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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王睿只得叹了口气:“你们到底还想不想活?”
高千总和瓜瓜一听这话,突然来了精神:“想!”
“看这形势,我们是跑不掉的了,继续装下去也只是死路一条。鞑靼人不足一千,我们游击营还有近两千人,勉力一搏,我们或有一线生机”王睿指了指远处,试图说服这些人上阵。
鞑靼人将大部兵力用于伏击游击营主力,又分出小股兵力于四处截杀分散明军,而于整个伏击圈外围,又分兵两百,划作十队,来回穿梭,四处截杀明军漏网之鱼!
游击营毫无斗志,鞑靼人气势正虹。
高千总与瓜瓜又将脑袋扭向一边,不作应答,像是没听到王睿说的话。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王睿有些恼火,他实在是想不到这所谓的游击将军说出来的话竟然会没人听了。
“不干!”
这二人异口同声,回答得简单干脆。
“为何?”
王睿咬了咬牙,瞅了一眼四周近百人的装死队伍,心念不宜跟他们闹翻,只得压下情绪。
以目前的观察,按照这帮部下的节操,以及这先前的“王睿”积下来的人品来看,眼前这帮人是不会在乎狠揍所谓的游击将军一顿的,甚或是宰了王睿都是有可能的。
“大人每回都让我们冲,可你自己要么在后面睡觉,要么直接跑路了……”
瓜瓜舔了舔嘴,侧过脸去,幽幽然然的道。
高千总撇了撇嘴,一副大为赞同的神色。
王睿气得双眼一翻,但又找不到任何发泄方式,只得又指了指远方:“游击营那些兄弟都在拼命杀敌,为什么你们就不去,你们蛋大么?”
瓜瓜仍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那帮蠢蛋都是新兵蛋子,还不懂将军大人的套路咧?”
“什么套路?”王睿又被瓜瓜勾起了好奇心。
高千总将头扭了过去,距离王睿更远了一些。瓜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吧,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在王睿看来,这帮部下早已被他划入了无法无天之列。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咧……”瓜瓜依然不咸不淡。
“说!”王睿总算找回了一点自尊,眼前这人说话还有点顾虑,我这游击将军多少还是有些分量的。
“大人领着游击营两三年,大小战役十几次,可真是逢战必败,有败无胜,可大人这游击将军的位置却越坐越稳,得到朝廷的犒赏也越来越多。这些事情,大人当真是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瓜瓜小声的说着话,高千总却突然又转过了脸来,显是好奇于前者的最后一句“大人当真是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王睿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摔得太厉害,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
高千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转而又陷入将信将疑的神色。
瓜瓜倒没有高千总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又接着刚才的话题:“大人每回战败,却都是拿着咱游击营战死的兄弟的人头,冒充鞑靼人头,向朝廷报捷邀功。而咱游击营战死的缺额,将军只需抓一趟壮丁即可……”
王睿心底一跳,有些瞠目结舌,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竟然连这种事都做。
这种人,就这么拿着部下的人头冒充杀敌人头领功,竟然也没有激起兵变,被部下给宰了,这真是另一个奇迹!
王睿只觉得冷汗直下,又瞅了四周众人一眼,却见着这些人遇着他的目光都有些躲躲闪闪,畏畏缩缩。而瓜瓜说了这番话之后,也将脑袋扭了过去,显是不愿与王睿对视。高千总自始至终都同王睿保持着一定距离,不愿离他太近。
“面对着我这么个一无是处的游击将军,这帮人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莫非他们也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了?”
王睿心底起疑,继而又恍然大悟:“是了,这些事情我一个人是做不成的了。看来,我这个游击将军只是个组织者,这帮人才是执行者。嗯哼,都不是什么好鸟,既然愿意跟着我做这些事,那肯定也是拿了不少好处的了……”
既然都是婊子,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理清了这些,王睿底气又稍微壮了一些:“你们是既想活命,又都不愿上阵杀敌了是吧?”
“是!”
高千总和易瓜瓜默契非常,又是异口同声的回话。
游击将军有拿部下人头冒充杀敌人数的惯例,这帮人才不愿意上阵杀敌,万一战死成了冤大头,便宜了游击将军,那才真正叫一个死不足惜,死得十分之不划算。
王睿十分理解这帮人的想法,只得砸了砸嘴:“好!那你们可有另外逃生的方法?”
易瓜瓜撇了撇嘴,他那颗简单的脑袋,显然是找不出逃命的办法。
高千总倒是稍稍转过了一些,犹豫了片刻,终于开了口:“我们上阵杀敌也行,不过得有三个条件!”
真没见过冲锋陷阵之前,还有同上司谈条件的。这种事,也只有在游击营这一帮将佐身上才能出现。鉴于“自己”过往的种种不良行径,王睿只得干脆一点:“说!”
“首先么,你得跟我们一同上。你若半路退出,我们宁死也不干。总之,我们始终只愿跟着将军大人,大人上我们便上,大人退我们便退……”
王睿连马都不会骑,何谈上阵杀敌,但瞧着这阵势,若是不答应,恐怕是真只能趴着等死了。他只得把心一横,硬着头皮答道:“行!”
“第二,我们这当中若有战死的兄弟,你不得拿了人头去冒充鞑靼人头,向朝廷邀功。且必须得以战死名义,向朝廷讨要抚恤!”
“必须得这样!”这个要求好办,王睿爽快答应。
“第三么,嗯,以后再做这‘买卖’,我们拿的抽成份子,须得增加两成……”
王睿哭笑不得,第二次升起了将这唤作高千总的活活掐死的念头,都他娘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码子事。
他又闭起了双眼,深吸了口气,把情绪平静了下来:“成交!”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本将军以后若是不再做这样的“买卖”,我这回的承诺可也不算是食言。呵!这高千总竟然连领导的承诺都信,也不是很难忽悠嘛!
易高二人终于松了口气。
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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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暗淡,残阳如血,最后一丝残阳打在地上,与暗淡绿的草原融为一体,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王睿趴在一处高地之上,两侧跟着易高二人。
只见着原野之上,四处火起,明军已被鞑靼骑士冲散,或数十人、或数百人被鞑靼骑士围困歼杀。鞑靼人如同拿着刀叉的食客,正将盘中的肉食逐一分块,再刀刀切下,逐步蚕食,而明军正是那盘中肉块!
鞑靼骑士,宛若嗜血的恶魔,降临人间,大肆收割着明军性命。一时之间,明军哀嚎遍野,其声之悲戚,足可令厉鬼恻隐、令顽石泣血!
王睿将手指了指远处,问:“那人是谁?”
高千总顺着王睿手指方向,极目望去,只见一人高坐于马上观战,身后跟着二三十骑,因其人身材高大欣长,身着黄金甲胄,又胯下战马通体雪白,无一杂色,是故显得尤为抢眼。
“那人是火筛帐下大将之一,叫拉克申,这回这批鞑靼人南下掳掠,便是由他领的军!”
王睿点了点头,似是下定了决心:“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今日就只砍这拉克申,本将倒要瞧瞧,鞑靼人到底是凭的什么竟能以一敌三的伏击我游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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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只砍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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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睿很头痛,手底下这帮兵大爷为了装死,连战马都不要了!
不愧是装死装出经验的啊,舍得下血本。
他领着这**十人,距离拉克申只有四五百步,若是战马还在,转眼即可杀到,现在却只能领着他们连滚带爬,绕开主战场,一路匍匐着前进。万幸黄昏已过,王睿一行摸爬前行,借着夜色掩护,倒也躲过了鞑靼人的耳目。
距拉克申已不足两百步,王睿突然转过脸来,面对着高千总,正欲说话,却突然想到易瓜瓜当是更好忽悠一些,便索性面朝着易瓜瓜:“瓜啊,到了目的地,你负责砍人,务必记得,一定要冲着拉克申去!”
瓜瞅了瞅王睿,又看了一眼高千总,问:“你二人干嘛?”
“高千总负责砍拉克申大旗,我负责竖起咱游击营的大旗!”
王睿赶紧接话。
高千总撇了撇嘴,算是同意了王睿的安排。
易瓜瓜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总觉着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王睿赶紧朝他踹了一脚:“别磨蹭了,赶紧的,早一刻到,便能多救几个游击营的弟兄!”
不待易瓜瓜多想,王睿与高千总赶紧又匍匐上路。前者只得摸了摸自己的那张瓜脸,跟着上路。
飒飒晚风,似一柄美丽的绢扇拂过,那样的轻,那样的柔。
一轮冰盘般的素月恬静地倚在那深邃的苍穹中,倾泻着她那淡淡的光芒,月色光华覆盖于原野之上。
夜,以她的博大,隐去一切丑陋,赐人以静之馨,静之美,静之醉。
夜,赐人以思考的氛围和梦境的温柔。
夜,深沉中蕴藏着博大,冷漠中孕有朦胧的爱。
古往今来,以少胜多的战例多不胜数。但像拉克申这样,能领着一千人伏击大明三千游击营,并且眼见着就能将游击营全歼的,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大感意外。
游击营这帮人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拉克申,打又不打,退又不退。拉克申有些恼火,索性便设了个圈,想要狠狠揍游击营一顿,却万万没想到这帮人会这么不经吓,他才领着大军冲出来,游击营的人便一哄而散,连个坐镇指挥的也没有。意外之喜来得太快也太大,毫无心理准备的拉克立马调整布局,试图全歼游击营。
明军斗志全无,毫无组织,又已伤亡近半,拉克申端坐于战马之上,见着大局将定,不由暗自松了口气:“早知道这帮明军这么不经打,我哪用撤得这么快了?这样也好,全歼了这帮怂蛋,于火筛大帅处,倒也能记上一大功!”
拉克申正在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却突然隐约听到身侧悉悉索索的一片声响。
他扭过头来,朝着身侧瞧去,却见着距他二十步左右,正是一处凹地。他心头起疑,顿了片刻,便领着身后十余骑策马缓步朝着凹地行来。
“上!”
尚未接近凹地边缘,拉克申突然听到一声暴喝,尔后便瞧着凹地之内突然闪出许多人影。
这帮人正是王睿一行。
王睿暴喝过后,便窜了出来,但他一露出地面,便见着迎面奔来一骑,正是那金盔金甲白马的拉克申。他吓得急忙往地上一蜷,就势滚出几步,直接滚到拉克申马下。
“咔……嚓!”
王睿一刀砍在拉克申所骑乘的白马前蹄上,战马吃痛,长鸣一声,便往前一倒,将拉克申抛入地面之上。
王睿这一招,实乃是无奈之举,可他身后明军竟学着他这打法,纷纷缩至地上,挑着鞑靼人战马前蹄大砍。眨眼功夫,只闻得一片战马仰天痛鸣之声,十余骑鞑靼战士都被抛下马来。
痛打落水狗!
游击营战士一拥而上,争相朝着拉克申杀去。
可这落水的狗,貌似不是一条普通的狗,这条狗纵然落了水,也仍是凶猛如鳄鱼。
拉克申连同部下围成了一个小圈,但凡是近他之明军,尽被他杀退。明军攻击一时受挫,将拉克申团团围住,却又不敢进攻。
王睿瞧着高坡之下,正在围杀游击营战士的鞑靼骑士似是看出了这高坡上的事故,正在撤出战斗,集结人马,片刻便可杀来援救拉克申。
王睿急得一跺脚:“上!赶紧的,再不宰了拉克申就没机会了!”
易瓜瓜却一动不动,王睿急得踹了他一脚,前者突然转过头来,一副恍然大悟、又显得十分坚定的神色:“大人,你又诓了我一道,竖旗比宰了拉克申要容易得多!”
王睿气得无话可说,实在是不愿再与这浑人纠缠下去,便用力将手中游击营大旗甩给了易瓜瓜,尔后提着长刀便上:“你来竖旗,老子上。今夜若是不能宰了拉克申,我们全都得死!”
高千总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