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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大明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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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及此处,王睿又于心底一跳,也终于琢磨出王花花的那句“我两边都不愿得罪”,原来竟是在胡扯了!

    王花花若真是“两边都不愿得罪”,当是不会去理会牟指挥使的暗示与威胁——教他亲自参与此案,“办好”此案——实际上,则是教他要好好去“督导”王睿对于平江伯一案的工作开展!

    领导“挂牌督导”下属的工作开展,通常是有两种方式:一是只听取下属关于工作进展情况的汇报,从不过问具体工作开展细节;二是亲力亲为,亲自莅临工作前线,指导下级部门开展工作。

    而北镇抚王花花今夜“抚伤再上‘蝶恋花’”,同王千户大人共同商讨平江伯一案,其“亲自参与此案”,亦即“挂牌督导”平江伯一案的工作开展,所要采取的督导方式也就跃然纸上了——毫无疑问,当属后者。

    亲自参与了平江伯一案的“调查处理”工作,而又想着能“两边都不愿得罪”?异想天开了罢!

    此其一!

    其二,王花花当是早就琢磨出了弘治皇帝的态度,并且就如何办理平江伯一案,也早已有了决断——他的北镇抚之权,已然被牟指挥使架空,若想要拿回实权,恐怕唯有照着弘治皇帝的“意思”,办好此案,以此来获得弘治皇帝的赏识与提拔,才能有资本同牟指挥使去“较劲”!

    也是出于这样的目的,他也不得不选择后种“督导”方式——他理解了牟指挥使的“意思”,可他心底打着的算盘,却又是同牟指挥使的“意思”背道而驰,而是想要照着弘治皇帝的“意思”,“办好”此案!

    而“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对这‘子虚乌有,栽赃嫁祸’的勾当,也是司空见惯了的”——用以威胁王花花,他牟指挥使偶尔也会做做这“子虚乌有,栽赃嫁祸”的勾当——这样的威胁暗语,能将他北镇抚王花花吓得“照着牟指挥使的‘意思’,来‘办好此案’”?

    呸他娘的一脸口水!

    北镇抚是纸糊的?还他娘的是“被班上的孩子王打了骂了,都不会还手还嘴,只会独自一人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伤心落泪的老实娃娃”?

    都他娘的不是!

    牟指挥使若是行“栽赃”之举,北镇抚王花花难道就没有“防弹衣”——自保之举,甚或是“反扑”之力?

    王花花的北镇抚之位,是怎样坐上来的?——“找了皇上身边的人,央他在皇上身边提了几回,皇上才将我放在了这位置上”!

    “换做是你,你是愿意得罪当今皇上,还是愿意得罪牟指挥使?”对于王睿同学的这个问题,王花花同学给出了一个十分隐晦的答案——他不但不怕牟指挥使的威胁,且还决意了要来同他对着干!

    如此一来,王花花此行“蝶恋花”的真实目的,也就呼之欲出了——他是要来同王睿握手言和的,王睿同学是插班生,王花花同学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是花银子托关系才进的“重点班”!

    堂堂北镇抚,手底下握着五六千锦衣卫缇骑的编制,眼下与他有来往的,却只有王睿王千户这么一颗独苗,而王花花与王睿又因为平江伯一案,这回又成了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他王花花只得哑巴吃黄连,闭口不言昨夜之事了!

    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唯有永恒的利益。

    好啊,早知道会这样,昨夜就该将他整得更狠一些……

    王睿终于弄清了王花花此行的目的,却又后悔起昨夜“下手”还不够狠来了。

    “你打算怎样办理平江伯一案?”王花花见王睿的嘴角飘出一丝贱笑,便觉着心底憋得慌,却也无可奈何。

    “我两边都不愿得罪……”王花花原来的这句话,原来竟是想要探探王睿的口风,想知道他对平江伯一案的处理态度。见王睿良久不言,他也就干脆直面发问了。

    王睿却撇了撇嘴,不愿直面回答王花花的这个问题。

    北镇抚王花花,在弘治皇帝身边“有人”,兼且有位富可敌国的表姨夫谢敏,自是不用怕保国公与牟指挥使等人的“打击报复”,可他王睿有什么后台?

    刘瑾?人刘公公这会儿还窝在东宫,整日愁着由于要伺候太子殿下,而“花销太大”了咧!

    朱厚照?他眼下一天到晚只关心着怎么玩咧,王睿若是给他带去一些“新鲜玩意”,他倒是会欢天喜地,照单全收。王睿若是于官场上整出个烂摊子来,朱厚照小朋友,还不见得有那一份心思与能力来帮他擦屁股咧!

    见王睿闭嘴不言,王花花便露出一丝嘲讽:“我原先也只是随便说说来着,莫非你还真想着能‘两边都不得罪’?”

    王睿摇了摇头,露出苦笑神色:“我最先也是镇抚大人这般心思,在当今圣上与平江伯的‘种种关系’之间,我自是会选择去全了圣上的‘意思’,将平江伯给办咯。后来也确是想过是否能‘两边都不得罪’,给出平江伯一个折衷处理,既能不悖了圣上的‘意思’,又能不得罪平江伯的‘种种关系’……”

    “你怕了?”王花花瞅着王睿,眼角露出一丝不屑。

    王睿仍是哭丧着脸,大摇其头:“我今日一天之内,先后见过了保国公,牟指挥使,还有礼部尚书傅瀚派来的人,这会儿又是你——北镇抚大人,平江伯人还未到京城,便已然有了这样大的动静,你不觉着有些反常么?”

    王花花也大摇其头:“平江伯世袭爵位,于朝中人脉深厚,亦是常事,你这是怕了!”

    “平江伯若是哪里杵了圣上,引得圣上要借着‘怯懦惧战’之名将他拿下问罪,那请问北镇抚大人,平江伯到底是犯下了怎样的错,才能激起圣上龙庭大怒,这般坚决的要将他的世袭伯爵之位拿下?”

    王花花一愣,王睿却继续冲着他咆哮不断:“平江伯在北疆大同的战,到底是怎么打的,他到底有没有‘怯懦惧战’之罪,这些情况,你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王花花鼓着双眼,显是难以置信,他回过神来,便抄起桌上瓷杯,朝着王睿一手砸了过去:“这些情况,都他娘的还重要么?你他娘的,莫非还真想要做咱大明的‘王青天’,来替平江伯‘沉冤昭雪’了么!?”

    王睿侧身一躲,避开了迎面而来的瓷杯,瓷杯砸在了他身后门柱上,“哐嘡”一声摔得烂碎。他心底“腾”的一声,也窜出了几分恼火——这厮,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来对着老子指手画脚也就算了,眼下竟他娘的还敢来砸老子的东西了!?

    “您北镇抚大人若是执意要照着您自个儿的‘意思’去办,那就请您收回平江伯一案,标下能力有限,办不了这么大的案子!”

    有本事,你自个儿玩去,老子不陪你玩了——你王花花手底下无人可用,还他娘的敢冲着老子摔杯子来了!?

    王花花一愣,果然被王睿戳中了软肋,但他实在又“硬不起来”——也冲着王睿吼回去:“老子就收回了平江伯这案子,来自个儿办!”

    他气得面红耳赤,又于桌上捧起了茶壶……

    “砰!”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屠千娇寒着花容,大步迈了进来。

    王花花双手举起的茶壶,定在了半空之中。

    王睿一脸警惕的瞧着王花花,又侧身挪了几步,给屠千娇让出了一些空间。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要砸东西才能解决问题了?”屠千娇瞅了王花花一眼,却又定定的瞧着王睿,“若是砸了东西,便能解决问题,莫若让我将你手底下的那帮弟兄们都给叫来,今夜便将这‘蝶恋花’从里到外都给它砸个稀巴烂?”

    王花花坐在椅上愣了片刻,继而却又撇了撇嘴,双手捧着茶壶,轻轻的放回了桌上。

    屠千娇这么一打岔,王睿也觉着心底的恼气顿时便烟消云散,他讪讪的将脑袋左右晃了一圈,又“含情脉脉”的瞧着屠千娇:“我同北镇抚大人之间有些误会,眼下没事了,你出去罢……”

    屠千娇眨巴着双眼,定定的瞧了他一会儿,又转过身瞅了王花花一眼,便退出了门外,替他二人将大门掩上。

    “这不就上回那个谁,不是你媳妇儿么?”王花花与王睿首次在“蝶恋花”相聚,屠千娇当时只是同王花花见了个礼,便去同“蝶恋花”的老板“砍价”去了。这过去了二三个月,王花花倒还记得屠千娇这号人。

    “会成为我媳妇儿的”,王睿眯着双眼,笑得有些****,“她那回穿的男装,今夜穿的却又是女装,兼且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北镇抚大人竟也还能分辨出她来?”

    王花花一脸自豪模样,指着他自个儿的鼻尖:“本镇抚大人,从来都是用这个来辨识女人的……”

    呵,失传上千年之久的“江湖绝技”——“闻香识女人**”,莫非又在北镇抚大人身上重现了!?

    “你适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几个意思?”王花花放下手指,瞧着王睿。

    “我他娘的才没有心思去做他娘的什么咱大明朝的‘王青天’,我的意思,不过就是待平江伯回京之后,先从他身上将这些情况探得一清二楚了,再来决定该怎样‘办’他罢!”王睿行至桌前,也坐在了椅上。

    王花花愣了片刻,继而又点了点头:“嗯,是我想多了。刚才那个谁,是叫屠千娇的罢,你若是能娶了她,当真会是不错的……”

第三十五章 被打劫了() 
柔和似絮,轻均如绢的浮云,簇拥着盈盈的皓月冉冉上升,清辉把周围映成一轮彩色的光圈,有深而浅,若有若无。不像晚霞那样浓艳,因而更显得素雅,没有夕照那样灿烂,只给你淡淡的喜悦,淡淡的哀愁。

    皓月如雪,天清气凉,正是寻姑娘的好时机!

    王花花今夜却没有兴趣找姑娘,许是由于行动不便,导致他“毫无战斗力”,许是北镇抚夫人昨夜对他的“教育”生了效,让他深刻的产生了愧疚感。他只叫了一桌酒菜,便放开了肚皮吃。

    王睿作陪,却又于心底暗骂:“昨夜真该想法子将他双腿给弄折咯,这厮,来了‘蝶恋花’白吃白喝也就算了,还他娘的尽捡最贵的点……”

    王花花确是个吃货,西施舌、贵妃鸡、昭君鸭、貂蝉豆腐等名菜佳肴,他都点了个遍,一个不落……

    “嘭嘭嘭!”

    王花花正吃得满头大汗、不亦乐乎,他这雅间的大门,却突然给人捶得大响。

    “谁呀?”王睿扭头冲着大门喊话,又起身去开门。

    “千户大人,是我,有急事儿……”门外飘来了高皓明大为焦急的声音。

    “吱……呀”,王睿才开了门,高皓明冲着王花花行了一礼,便急急忙忙的将王睿扯了出来,凑近了他压着声音:“鄢小公公来了,他说‘公子爷’与他的八位下人,即刻就到……”

    王睿吓了一大跳:“他们,到这儿来做甚?”

    八个死太监,护着毛都还没长齐的朱厚照,跑来“蝶恋花”——青楼,想“干”什么?能“干”什么?

    “‘公子爷’昨夜便想来的,可不大方便,今夜才寻机出来了。他说你的营业大喜,他却不能来捧场,实在抱歉得紧,今夜定要来向你解释清楚,也想瞧瞧你做的到底是什么‘小生意’……”

    高皓明说完,王睿便瞧见了鄢小公公正坐在楼下,屠千娇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正在同他有说有笑……

    死太监!外边天天死猪死牛死蚂蚁,这货为何偏偏就不去死?

    “你赶紧去通知陈副千户,着他将千户所的人都带了过来,便衣乔装,给老子将‘蝶恋花’护好咯……”

    “蝶恋花”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齐聚此地,朱厚照万一在这儿出了什么闪失,王睿同学可真是有九颗脑袋都不够砍的了。

    高皓明冲着王睿抱了一拳,便匆匆去也。

    王睿也两步并作一步,匆匆行至鄢小公公身前:“我同鄢小公公有要事要谈,千娇你先去忙生意罢……”

    老子这是故意的,就是要来破坏你们这对“狗男女”!

    “‘蝶恋花’有老妈子招呼着,没我什么事哩……”屠千娇撅着小嘴儿,一脸的不乐意。

    “千娇妹子听话咧,我同王千户,确是有要事要谈的……”鄢小公公说这话的时候,柔情似水的双眸直直盯着屠千娇——哪怕是一块冰,也会被他这透露出来的如火蜜意给化咯!

    王千户大人瞧得双目圆瞪,直于心底骂娘——死太监,老子定得寻机将你的真实身份向我的小千娇给透露咯!

    现如今王千户大人财大气粗,也不怕易高二人得知当时的“百媚楼”事件了!

    “哼……”,屠千娇小脚儿一跺,“好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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