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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千户,你也不用再劝了,这死胖子发起疯来,只有将他给揍趴下了,他才能清醒”,谢敏倒是略显愧疚模样,“只是你这‘蝶恋花’昨夜才开的业,今夜我却就来给你添乱了……”
“死胖子,谁他娘的发疯了?”匡板油又是一句“死胖子”骂了回去,“老子他娘的连点了十七个姑娘,却都被你出了几倍的价钱给抢了过去,你丫要将他们都给睡了,老子也服你有这个本事,你他娘的却是要了他们过去凑了四桌麻将,这他娘的不就是存心在跟老子过不去么?”
照这个说法,谢敏谢大胖子确实做得有些不对……
谢敏果然赧然一笑,冲着匡小胖子耸了耸肩:“这么多年的兄弟关系,我同你开个玩笑闹着玩,都不行了么?”
“谁他娘的同你是兄弟,别他娘的乱认亲戚!”匡小胖子话音一落,又“噔噔噔”的直朝着谢大胖子冲了过去……
“王大哥,你还不拉架么?”朱厚照兴致勃勃的瞧着场中拳来脚踢、旗鼓相当的谢匡二人,显是觉得这个时候若是再有第三方参与,当是又会精彩许多。
“拉,这个架必须得‘拉’”,王睿也聚精会神的瞧着场内,终于决定该怎样来“拉”架了——诚然,谢大胖子才是引起这场“架”的始作俑者,但他连番向王睿示好,匡小胖子那令人讨嫌的爆发户嘴脸却又是接二连三的显露,所以,毫无疑问,这场架,该“拉”匡小胖子!
王睿冲着陈高二人使了个眼色,又朝着匡板油努了努嘴,陈尚彪与高皓明立马会意:去“拉”架,只“拉”匡小胖子……
“莫打了,莫打了……”陈尚彪一路咋呼,奔至了匡板油的左侧。
“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咧……”高皓明一路吆喝,奔至了匡板油的右侧。
这二人又瞅了个空隙,齐齐出手,将匡板油的双臂给紧紧“拉”住……
“别打了,别打了……”
“怒火伤肝,匡老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这二人将匡板油牢牢制住,仍“不忘以言语相劝”……
谢敏一愣,旋即又回过神来,他闪电般的窜至匡板油身前,握紧了拳头,挥圆了胳膊,便朝着匡板油胖乎乎的小脑袋左右开弓的砸了下去……
第四十一章 混战结束()
匡板油稀里糊涂之下便吃了一记暗亏,他回过神来便使出吃奶的气力,大喝一声,硬生生的挣脱了陈高二人的束缚……
朱素嫃拥着屠千娇,也靠在阁楼上观战,她瞧着楼下又行分开对峙的战团,慵慵懒懒的道:“屠美人儿,你那表哥,当真是不老实的紧吶……”
屠千娇也瞧出了坏同学王睿的小把戏,她努了努嘴:“他这人哩,确是一肚子坏水,不过这匡老板,也确是不招人喜欢得紧咧……”
朱素嫃大点其头:“这匡胖子嚣张跋扈,也确是太不可爱咧”,她秀目一转,盯着一口花盆,“他既是要来砸你场子,本公子便也来替你出出气……”
匡板油好不容易歇了口气,他适才一连挨了几拳,正有些晕晕沉沉,这会儿却也总算是弄明白了王睿这厮“拉架”的“本意”:“酿了隔壁……”
“哐……嘡!”
他冲着王睿,一句话还没骂完,一口花盆便从天而降,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那颗胖乎乎的小脑袋上!
“准罢?”朱素嫃拍了拍手,十分得意的瞧着屠千娇,“我这摔东西砸人的功夫,可练了许多年了咧……”
王睿却瞧得小脸儿直抽抽,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额上的“伤疤”——朱素嫃这远距离“射篮”的水平,确是堪称一绝……
朱厚照正聚精会神,看得津津有味,这会儿又见着了朱素嫃这神来一笔,他不由得大为兴奋,竟小手儿一拍,鼓起掌来:“好,砸得好,当真是砸得太准了!”
“八虎”,张氏堂兄弟哪还能不赶紧跟着朱厚照起哄叫好?
“啪啪啪……”
“这般远的距离,一般人可还真砸不到咧……”
“能砸得这般精准,可真不是一般人咧……”
……
原本还是如若惊弓之鸟的嫖客与姑娘们的人群,这会儿竟也跟着鼓掌叫好,顷刻之间,“蝶恋花”又陷入了欢乐的海洋当中!
匡板油只觉着眼冒金星,兼且有些天旋地转,他打着趔趄颤颤巍巍的横行了几步……
“砰!”
“乒乒乓乓……”
他晕晕沉沉之下,撞翻了人群旁的一张空桌,便一头跌倒了在地……
“谁,谁啊?”易瓜瓜今夜喝闷酒喝得有点高,适才正趴在这桌上呼呼大睡,莫名其妙之下又被人撞了醒来,他醉眼朦胧,哈着酒气,“地,地震了?还,还是,失火了?”
老子们正在“忙”得热火朝天,这厮却是在挺尸挺得一脑子迷糊!
王睿一瞧着他那张丑陋的脸便觉着心情不好,他隔着老远,便冲着易瓜瓜大喊:“蠢瓜,起床尿尿了……”
易瓜瓜仍是处于断片状态,他目光游离,没有焦点,闻王睿大喊,竟真觉着一股尿意直冲而来!
“尿,尿尿,是要尿尿哩……”,他半眯着眼,一副梦游状态,于这众目睽睽之下,竟还真解开了腰带……
“嗤……”
嫖客们看得瞠目结舌,姑娘们吓得双手掩面,却又透着手指缝偷偷窥视……
屠千娇别过了背,“不忍直视”!
朱素嫃也转过了身,一脸晦气的瞧着屠千娇:“你这‘蝶恋花’当中,可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咧……”
朱厚照也瞧得目瞪口呆,他隔着老远瞅了瞅易瓜瓜的“犯罪工具”,却又扭头瞧着“小蚯蚓”:“小蚯蚓,他那是大黄鳝,你的,当是长成了小泥鳅了罢?”
“小蚯蚓”别过脸去,装作没听到……
匡板油正于晕迷当中,突然觉着一股热流迎面浇来,他双眼一睁,便见着一道“飞瀑”正在迎面“直下三千尺”……
“哇擦”,匡板油一跃而起,显是不愿相信这样“残酷的现实”,他二话不说,抬腿便是一脚,直将易瓜瓜踹出老远!
易瓜瓜真正乃是“一代人杰”,“奇葩中的奇葩”,他虽倒飞于半空之中,可他那道“飞瀑”却仍是在“直落九天”……
“砰!”
易瓜瓜仰面摔倒,“飞瀑”成了“喷泉”,仍是在“喷射”而出,弯成了一条完整的“抛物线”!
“呼……噜……”——这颗蠢瓜,竟然睡着了!?
牛掰!
“这死胖子,敢动我锦衣卫的人了,揍他!”王睿于震惊中清醒,便冲着陈尚彪与高皓明大喊。
陈高二人二话不说,拔腿便上,他二人带过来的大批便衣乔装的锦衣卫,这会儿也瞅准了时机,一拥而上!
匡板油虽然也“练过”,但他见着人多势众的“第三方”突然由“拉架”换做了“打架”,他左右掂量了片刻,便觉着双拳难敌四手,他那胖乎乎的小身躯一转,撒腿便跑。
“让开,让开!”
匡板油夺路狂奔,见着有拦路之人,便双手拨开,其举止之粗鲁,完全不管人受得了受不了!
“让开……”,惊慌之中,他又见着正面一欣长身影,正背着双手,大马金刀的横拦在过道之中,他也不管那许多,胖乎乎的小手儿一伸,便欲将眼前这人一手拨开……
“嘭!”这人却突然抄起一条木凳,照着他便劈头砸了下来,“死胖子,还来向你家陈大爷出手了……”
匡板油才行清醒过来的胖脑袋,这回儿又被砸成了一堆浆糊,直直分不清了东西南北,他摇晃着胖胖的小身躯,使劲儿睁着双眼,终于昏迷倒地之前,瞧清了这砸他之人的面目:“陈,陈石头……”
这人是谁?
陈三石!
他今夜现身于“蝶恋花”当中,却是来与人谈生意的。“蝶恋花”这一两日风靡大明帝都,客户给他下了帖子,定在了此地。主随客便,既是要与人商谈这生意上的往来,他自是得如约而至。
可他今夜,也走了晦运,这值得他亲自“移驾”过来商谈的生意,却终是未能谈成。他正憋着一股子恼火无处可撒,这匡板油却又突然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哐!”
他将折断了的木凳随手一扔,又朝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匡板油踹了几脚,便拍了拍手,冲着一脸疑惑的王睿拱了拱手:“王兄弟,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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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一战,王睿等人以多欺少,胖揍了匡板油一顿,实在有些胜之不武,但匡板油其人,实在有些过于不招人喜欢,他这“受害者的凄惨遭遇”却还反引来们的拍手成块,这实是让他觉着憋屈得慌!
更让他觉着憋屈的是,昨夜于“蝶恋花”现身的一众嫖客们,在谢大胖子掏腰包的前提下,“海吃海喝”过后,竟还真“打包带回家”,人手领着几位,甚或是十几几十位姑娘直往自个儿家里去了!
挨了揍,还得替王八蛋们付嫖资,大明的世界还有爱么?
“这些个王八蛋,真当自个儿是蛮牛了?”匡板油面上布满绷带,听取下人在作“买单工作汇报”时,咬牙切齿的问——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这些个王八蛋在“蝶恋花”大耗“精力”过后,竟还能带着这么多姑娘回去?都他娘的成“一夜九次郎”了!?
“他们,有的说隔壁老王昨夜有事儿去了,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便寻思着带几个姑娘回去给他……”
“有的说胖墩儿正在准备着明年的乡试,也要带几个回去,给他提提神……”
“还有的说,家里老娘过世了许久,老爹空旷寂寞了许多年……”
……
不得不说,群众的智慧是深不可测的——自个儿“无力再用”,却不妨碍他等将姑娘们带回去做人情——送给别人用!
这一日,京城大雨!
闪电撕扯着乌云。乌云却又重新聚拢,在空中奔驰,黑压压的,令人胆战心寒。有时,炸雷响处,一个圆圆的、像太阳一样的东西,发出耀眼的蓝光,从天上落到地上;这时乌云也耀武扬威地闪亮着,一眼看去就像一大群可怕的黑黝黝的鬼魂,穿着金缕丝绒衣服,挥舞着黄金铸成的、刚出炉就拿在手中的宝剑。
这些鬼魂们发出轰隆隆的震响,威胁着因恐惧而噤声的京师。他们的诅咒和威胁浩如海洋,势如汹涌澎湃的巨浪,接连不断地驰向远方,发出像高山猝然崩裂,轰然倒地的巨响,把大地砸得粉碎,随后又同它一起向那无垠的太空飞去,化作纷纷的石雨,——因此那声音又像天空崩裂成碎块,从那蓝色的苍穹急落而下时发出的轰鸣……那些乌云就是这样震响着。
匡板油便是在这般坏的天气中,了结了他昨夜于“蝶恋花”中的糟透了的际遇!
王睿王千户大人的“蝶恋花”,昨夜虽然“惨遭厄运”,被人砸坏了许多东西,但他却又得之东偶,狠赚了一笔——匡板油作为“受害者”,原本并不打算赔偿“蝶恋花”的损失,可王睿着易瓜瓜带了人过去,声称要告他袭击锦衣卫……
人逢喜事精神爽,按理说,纵是再坏的天气,也影响不到王千户大人正值欢快的小心情才是,可他这会儿却皱着双眉立于明照坊锦衣卫千户所的窗前,一脸凝重的瞅着窗外的倾盆大雨,直觉着这样的大雨来得太过于突然与猛烈!
第四十二章 平江伯抵京()
今日有两个消息传来,一是弘治皇帝令保国公朱晖佩大将军印,去往大同代替平江伯!
另一个则是——平江伯抵京了!
这位披着神秘面纱的帝国伯爵,终于今日携着满城风雨,抵达了大明帝都。他尚未归京时,保国公、牟指挥使以及礼部尚书大人,便先后为了他的案子,来同王睿交涉。今日,于这乌云漫天的气候当中,他终将掀开其神秘面纱,直面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审讯。
“千户大人,平江伯已被送入诏狱,卑职已照大人吩咐,将他送入了备好的单间……”高皓明身着蓑衣,立于瓢泼大雨当中,透过木窗,向王睿行了一礼。
诏狱即为锦衣卫狱,独立于正常司法体系之外,刑罚残酷但无人敢过问。朱元璋本就重典吏治,驭下极严。但得知诏狱凌虐犯人之状,大怒之下烧掉了诏狱的刑具,并把囚徒移送刑部大牢。洪武二十六年,锦衣卫故态复萌,朱元璋下诏,大小罪案不得再经锦衣卫,审理全部通过正常的司法机构,锦衣卫只有侦查立案权。由此可见“诏狱”之惨烈。永乐之后,诏狱复起。
在未能确定该怎样办理平江伯之前,王睿还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