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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碰!”王花花今夜心情很好,他不慌不忙的叫住了朱素嫃打出的“五万”,“王兄弟,这打牌啊,切忌心浮气躁。正如你先前所言,这牌桌输赢,都是命。所以咧,你开心会输,不开心也会输,那又为何不开开心心的输咧?”
……
王花花这厮,是故意的——他赢了钱,有些得意忘形了!
“哼哼”,王睿心底不服,做起了“死鸭”——被宰了之后,嘴还是硬的:“你急什么,老子这还在热身,先将你养肥了再一刀给宰回来!”
“千户大人,这牌局开战都快结束了,你那热身还没结束?”高嫖嫖不敢拿北镇抚大人“开刷”,更不敢挤兑朱素嫃,只能偶尔插上一两句话,“刺激取笑”王千户大人,“待你热身完了,可就只能你一个人玩咯……”
“你今儿晚上又胡了几把牌?”王睿对他这“五十步笑百步、相煎太急”的表现十分不满。
“我胡了四把……”高皓明神态淡然。
“你还好意思说?”王睿十分不屑。
“我胡了四把……”
“你赢钱了?”
“我胡了四把……”
“我……”
“你一把没胡,我胡了四把……”
……
这他娘的,还能一起愉快的打牌么?
“别吵,我五万开杠了”,王花花又补上了一个“五万”,“这手气好啊,挡都挡不住。这他娘的,果真都是命吶……”
王花花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他也不看桌面,将开杆之后补上的字翻了过来,做出了一个要打出去的手势:“老子命好好过他,开杆之后也是随便打呀随便打……”
王睿瞧着王花花手上翻出来的“八万”,突然精神一震,坐直了身子——他已然三碰一杠下桌,现正“碰碰胡”单吊听牌……
王花花瞥见了王睿的“异常”,赶紧将还没落桌的“八万”收了回来:“……随便打呀打不打……”
“二五八万一条线,五万开杆没人胡,打八万也绝对安全……”王睿斜眼瞧着王花花手上的“八万”,“故作淡定”。
“嗯哼”,王花花将“八万”收了回来,“你单吊八万吧?我偏偏不打,我就是要打九万……”
王花花“骚得不行”,抽出了一张“九万”,“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
王睿面部肌肉直抽抽,瞪大了双眼盯着王花花:“镇抚大人吶,我单吊什么牌,你怎么会知道?”
“这点儿水准都没有,我还和你们打牌?”,王花花一脸骄傲。
“哟呵”,王睿将手上的字掂了掂,最后也一把拍了出来:“镇抚大人这猜牌的水准,当真是高啊,竟还真能知道我单吊的就是‘九万’!”
!!!
???
王花花瞠目结舌,瞪着王睿拍出来的牌,确是一张“九万”无疑。
这厮,原来却是在故意“做作”,骗老子换张牌打!
“唉”,高皓明突然叹了口气,大摇其头,“镇抚大人,你好好的八万不打,为毛非要打九万咧?”
“老子乐意!”王花花“骚气依旧”——他今晚赢得多,也不在乎这把放炮放给王睿的“碰碰胡”,“不是看他输得太多,可怜可怜他么?”
“嗯”,高皓明点了点头,继而却将他身前的牌字也行一推,“我今晚也输得太多,镇抚大人当也是在可怜可怜我咯?”
王花花再次石化,瞪大了双眼瞧出了高皓明的牌:十三幺单胡“九万”!
次奥,还能让人愉快的打牌么?
王睿一脸贼笑:“都是命吶……”
“确实是命”,朱素嫃将牌竖了起来,盯着王花花,“北镇抚大人,你这命,到底是好还是坏哟?”
王花花小脸儿直抽抽:“老子不差钱,一把十三幺加一把碰碰胡,输得起……”
“那是”,朱素嫃点了点头,“再加上我这把门前清万字清一色,北镇抚大人也当是输得起的哩……”
哇嘎嘎嘎!一炮三响,还都是大牌,王花花你个衰仔!
“这牌桌输赢,都是命。所以咧,你开心会输,不开心也会输,那又为何不开开心心的输咧……”王睿手舞足蹈,将北镇抚大人“勉励”他的话又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不对”,王花花皱着双眉盯着朱素嫃的牌,“你这门前清清一色听牌听六九万,王兄弟六筒开杆打了六万,你为何不胡?”
王睿与高皓明一惊,赶紧凑了上去,瞧着朱素嫃的牌果然是在“听六九万”!
朱素嫃却突然面色大变:“本公子想胡谁的牌便胡谁的牌,要你管了?”
王花花与高皓明却面带着蒙娜丽莎似的微笑,齐齐瞧了瞧王睿,又瞧了瞧朱素嫃……
王睿呆愣片刻,若有所悟……
“本公子和他没什么关系,你想赖账就直说,还管本公子胡谁的牌做甚?”朱素嫃玉面微红,突然站了起来。
王花花莫名其妙,脸上的神秘微笑更甚:“我没说你同王兄弟有什么关系,也没说我要赖账咧……”
……
此地无银三百两!
王千户大人贼眼乱转,却又始终不敢往朱素嫃身上瞟去……
片刻的尴尬沉默,空气中洋溢着十分暧昧的味道……
“哗啦啦……”
朱素嫃突然将牌桌一掀:“不打了,你们这帮人赢得起输不起,本公子回家去了……”
……
王花花瞧着朱素嫃高佻的身影逃命似的没入夜色之中,便行转过头来,眯着双眼,继续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王兄弟,你有福了……”
第62章 变幻莫测()
朱二小姐看上了王千户大人,这让北镇抚大人百思不得其解——王睿这厮,到底是哪儿打动了保国公府的大小姐?
强吻!
处于青春懵懂期的妹纸,没怎么和男人有过亲密接触的妹纸,往往都会败在突然有过亲密接触的男人身上。
这两条情况,朱二小姐都占了,而且她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她从来没把自个儿当女人看,一旦谁让她把自个儿当女人看了,那她沉静多年的小芳心,便会全面失守,溃败不已。
王睿不认为这会是他的福分:她那“痞子”本色暂且不说,光是她爹保国公——她这般年龄了,还不怎么着急将她嫁出去,其爱女之心(舍不得别的男人来将她抢走),便可见一斑。
女婿和丈母娘的“战争”往往只会表现在经济基础上,可女婿和岳父之间,一旦“爆发战争”,则会是**裸的“白刃战”——这他娘的,太恐怖了:保国公万一心理不健康,爱女之心蜕变成了阴暗的独霸心理,再行得知朱素嫃看上了王千户大人,会不会给他安排一个“意外身亡、因公殉职”之类……
太恐怖了!
王睿打了个寒颤——还是去睡觉罢,早睡早起,身体健康……
翌日清晨,大明紫禁城。
紫禁城北筑万岁山,以为镇山,俗称“煤山”,故老说此山为“土渣堆筑而成”,是为人工建造。山上树木葱郁,鹤鹿成群,呦呦之鸣,与在阴之和,互相应答,闻于霄汉。有宫门八座:承天门是第一重宫门,端门是第二重宫门,午门是第三重宫门。午门按古制建有两阙,左曰左掖门,右曰右掖门。东华门为东门,西华门为西门,玄武门为北门。
午门内过金水河为称奉天门,是大朝正殿——奉天殿的大门,内设铜壶滴漏。
奉天殿上廊内正中设御座,谓之“金台”,皇帝坐于其上,锦衣卫力士张五伞盖、四团扇,立座后左右;内使二人,一执伞盖,立座上,一执“武备”,杂二扇,立座后正中。
奉天殿内,文为左班(东班),武为右班(西班)。
丹陛左右钟鼓司设乐,殿陛门楯间列“大汉将军”,皆著明铁甲胄;御道左右及文武官班后各有校尉相向握刀布列。
“陛下,臣有本要奏!”
殿外一抹红色的朝霞,看上去就像一位穿着红色纱衣的仙女,美丽极了。东班大臣傅瀚,跨班出列。
“爱卿,请上奏!”
金台之上,弘治皇帝着一身明黄色长袍,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微微飘起,飞扬的长眉微蹙,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冷冽的光彩,刀削似的脸庞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臣以为,平江伯‘怯懦惧战’一案,蹊跷甚多,陛下当着锦衣卫再行审查。若他真有‘怯懦惧战’之罪,陛下自当对其严惩不贷,若他迫于形势,不得不‘令诸军回避’,陛下则当还他清白……”
礼部尚书傅瀚,先是忽悠王千户大人去坐实平江伯的“怯懦惧战”之罪,后来又“诱导”他去查平江伯同京中巨贾的关系,这会儿又来上奏弘治皇帝“若他迫于形势,不得不‘令诸军回避’,陛下则当还他清白”?
王千户人若是有资格上朝,必会瞪着一双贼眼狠狠的瞅着他。
“平江伯的案子,不是正在查么?”弘治皇帝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好,他嘴角含笑,精神奕奕。
“平江伯以‘怯懦惧战’之罪入狱,自当查明他是否有‘怯懦惧战’之实,可锦衣卫昨日却将京中巨贾拿下诏狱,这,这与在查他的‘怯懦惧战’之罪,有些背道而驰了罢……”
锦衣卫办案,独来独往,也轮不到其他人来评头论足,是以,傅尚书说这话时,有些底气不足。
“这不矛盾”,弘治皇帝摆了摆手,面带微笑,“平江伯身上既然还存在着‘同京中巨贾走得太近’的问题,锦衣卫顺便再来查一查,也属应当!”
“臣也有奏”,内阁大臣谢迁也跨班出列。
谢迁浙江余姚人,字于乔,号木斋,成化十一年乙未科状元。他仪表堂堂,相貌俊伟,办事坚持原则,为人光明磊落,和刘健、李东阳一起辅佐皇帝,当时人们评价说:“李公谋略高超,刘公办事果断,谢公谈吐尤健。”
“平江伯光明磊落,同京中巨贾交友作伴,也属常事。圣上当令锦衣卫全力继续追查他‘怯懦惧战’一事,切切不可有所偏差,办错了案子,冤枉了好人……”
前日大臣们异口同声的说平江伯不可能没有“怯懦惧战”之罪,今日可好,一下又改了口风,说不能“冤枉了好人”!?
弘治皇帝面带微笑,盯着谢迁与傅瀚,却又不出声了。
“陛下,朝中大臣与谁交友,这也要去查,就着实有些说不过去。再则,同京中巨贾有交往者,岂止平江伯一人?圣上却又着锦衣卫只去查他一人,这于平将伯而言,也着实有些不公……”
嗯哼,朕可没说只要去查他一人咧……
弘治皇帝点了点头:“依爱卿看,平江伯一案,当如何办理才好?”
“臣以为,莫若将平江伯‘同京中巨贾走得太近’的事儿缓上一缓,先行着锦衣卫全力查他‘怯懦惧战’之事,若圣上着实错怪了他,也当搜集足够的证据出来才是……”
弘治皇帝神色一肃,凌厉的眼神一扫殿内群臣:“谢公所言甚是,众爱卿可还有不同看法?”
“臣等附议!”大臣们齐声符合——毫无异议!
好!
弘治皇帝面露满意神色,将目光移至了锦衣卫指挥使牟斌身上:“牟爱卿,平江伯一案,你便照着大臣们的意思去办罢。京中巨贾先行放在诏狱内,待办了平江伯‘怯懦惧战’一事过后,再看罢……”
“臣,遵旨!”
“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殿内,大臣齐唱,山呼万岁,声震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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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姐姐把火红的长裙铺在地上,大地立刻就变得生机勃勃:一朵朵花儿竞相开放,在阳光的照耀下梳妆打扮,向人世展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一只只蝴蝶蜜蜂围着这些五彩缤纷的花儿转来转去,尽现喜爱留恋之意;各种各样的小草使劲的往上钻,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各种各样的树木长得枝繁叶茂……
好一个勃勃生机的夏日!
王睿王千户大人于这活力四射的夏日之中,却显得十分“忧郁”了起来,他得知今日早朝变故,在接到牟指挥使的指示后,又行陷入了深思——平江伯的案子,同原来的猜测,又行产生了偏差!
弘治皇帝“朱大大”,到底是要闹哪样?
大臣们到底又是要闹哪样?
前日,“朱大大”说“朕莫非错怪了平江伯”,遭到了大臣们的一致反对,今日他不提这事儿,大臣们却主动提出“不可冤枉了好人”“若圣上着实错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