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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伯这王八蛋,助纣为虐,亏老子还觉得他“可信”,原来竟也是个“江湖骗子”!
大明弘治朝,从皇帝到臣子,全他娘的是“婊文”——婊子婆装斯文,没一个是带节操做人的!
王睿一路哭丧着脸,在狱卒的押解下,又行回到了诏狱,高皓明与易瓜瓜赶紧屁颠屁颠的迎了上来:“咋样了,咱什么时候能出去?”
王睿与平江伯当初在诏狱内“定下赌约”时,易瓜瓜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是以,平江伯这回突然大驾光临的来寻王睿,且是要同他“单独谈谈”,他二人自是能猜出个**不离十——千户大人当是赢了“赌约”!
“出去个蛋蛋……”,王睿摇了摇头。
“没这个本事儿,就不要吹那么大牛皮罢……”,方程也知道他与平江伯之间的“赌约”,这回见他一脸失落神色,便赶紧抓住机会来冷嘲热讽!
“娘们,再在老子们眼前瞎嚷嚷,老子教晏百户将你扒光了,在这诏狱内裸奔……”王睿心情不好,斜眼瞅着她。
方程吓了一跳,赶紧闭嘴,转身,躺下!
“靠别人,还是靠不住吶……”,高皓明长叹一声,莫名其妙的道。
王睿定定的瞧着高皓明,终于也一狠心,压着声音道:“想办法通知你表兄侯禹,教他来劫狱罢……”
高皓明神情一肃,深吸了口气,凝重的点了点头……
酿了隔壁,连弘治皇帝与平江伯都“靠不住”了,看来着实是只能“靠自个儿”了!
“靠自个儿”?劫狱?
劫的还是大明锦衣卫诏狱?王睿吶王睿,你着实是在铤而走险了!
而这个“险”,却不是来自于“劫狱”过程中的厮杀,而是来自于——弘治皇帝!
平江伯临行之前,曾言“你呀,就老老实实的在诏狱内继续呆着罢,甭想着出去哈”——这句话,是意有所指的。只可惜,你小子“自认为”被弘治皇帝与平江伯“耍了一记”而心烦气躁,没有仔细来咀嚼他老人家的这句话。
他老人家只说要你“老老实实的在诏狱内继续呆着”,却没说要宰了你罢?
他老人家还说“甭想着出去哈”,这句话很关键,他是在警告你——老老实实的继续呆着便没事儿,若是动什么歪心思,“想着出去”,那你小子,可真就得大祸临头了!
王睿先生有两件事让弘治皇帝极度不爽:一是他在北疆摘过下属们的脑袋,二是反过来明目张胆的“逼迫要挟”弘治皇帝来放他一马。是以,弘治皇帝认为——“若是就这般放过他,着实有些太便宜他了”!
英明神武的弘治皇帝,立马便想出了解决之道:先从他口内套出“主意”,再将他扔诏狱里边继续呆上一段时间——他若是“老老实实,确有悔改之心,那放他一马,又有何妨”,而他若“仍是一门坏心思的只想着苟活,且仍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那朕,便只能忍痛,将他给宰了……”
政治嗅觉相当敏锐的保国公与平江伯,立马便嗅出了弘治皇帝这番安排背后的“深意”——圣上,这是起了“爱才之心”,想要“重用”这小王八蛋了,只是这小王八蛋有点“皮”,也有点“野”,需得将他敲打老实了,才能“放心”的予以“重用”……
而所谓的“先从他口内套出‘主意’”,这他娘的,也是圣上出给这小王八蛋的一道“题”——这“题”,若是答好了,答成满分了,那不但是要“重用”,而且还要“大大的重用”;若是答得不怎么滴,但凭着他之前“未卜先知”的一番本事,也还是可以掂量着予以“重用”……
而这“大大的重用”与“重要”之前,却又有一个前提——“老老实实的在诏狱内继续呆着,甭想着出去哈……”
态度问题,是很重要滴,也是很关键滴——态度,决定一切,在这儿,它甚至已然决定了王睿先生的死活:弘治皇帝,要的,便是王睿先生对于他所“犯的事儿”,以及对于他弘治皇帝的“天威”,抱着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态度”……
第82章 父女争架()
黄昏的残阳真是一绝,但是属于黄昏的都不自私,这凄美的残阳也将自己的独特时光交给了晚霞,使晚霞拥有残阳的凄情,将黄昏应有的情感表露无遗。也许因为残阳的奉献才使得晚霞在灿烂外表的掩护下更能透出点点哀愁,给人以无限沉思。
忧愁的黄昏之景,在忧愁的人们看来,会更显忧愁——朱素嫃朱二小姐,便是这“忧愁的人们”之一。
王睿先生,正在诏狱内谋划着伟大的“被劫狱”事业。朱素嫃小姐,呆在保国公府内,也在谋划着伟大的“突破软禁”事业——她被她爹保国公给软禁了!
保国公也很忧伤,“辛辛苦苦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的掌上明珠朱素嫃给拉扯大,当真是什么都宠着她什么都惯着她什么都依着她,但这最后的结果,却仍是怕什么便来什么——最怕她看上了“不怎么正经、不怎么靠谱、不怎么值得托付终生的‘如意郎君’”!
“那小王八蛋是干什么的?在北疆做游击将军时,有‘常败将军’的称号,还他娘的摘过下属们的脑袋!这些事儿,都他娘是‘人’能干出来的?”保国公在北疆狠狠的“肃”了一把“贪腐”,对王睿先生的底细,那他是摸得一清二楚了——王睿先生的“东窗事发”,保国公便是这“头号功臣”。
实话实说,王睿这小王八蛋,确是有几分本事:竟能将近日的朝局变化“预测”得精准无二,这种人,好生敲打敲打,再放一“合适”的位置上,确是能为大明“谋福”——一个“好官”,不一定非得是个“好人”!
是以,在今日的“平台召见”上,他向弘治皇帝建议“微臣倒认为可留他一命”。
但若是要王睿来做他保国公的女婿,保国公就大大的不乐意了:找女婿,可以不问出身,可以不看背景,但有些东西,却必须得看重——人品!节操!
做官可以没有“人品与节操”,但是“做女婿”,那就必须得有——这俩“职业”,由于其“职责范围”不同,对“从业者”所提出的“素养要求”,也就完全不同,甚或是南辕北辙的:“做官”做得好与坏,是否有利于国朝,才是其最根本的“衡量标准”,是以,它要求“从业者”万事以“国朝利益”为根本出发点,至于这“人品与节操”——符合“国朝利益”时,那就来谈一谈,若是违背了“国朝利益”,那便有多远就他娘的滚多远;而这“做女婿”,“人品与节操”,就上升成了最根本的“衡量标准”——一个视袍泽弟兄生命为牲畜的人,一个连阵亡下属脑袋都要去摘了用以来冒充鞑靼人领赏的人,这般“无情无义无血无肉”的人,他会“继续视素嫃为瑰宝,从而来善待她,给她幸福”?
“呸!”念及此处,保国公隔着门墙,又狠狠的吐了口痰,“连袍泽弟兄情义都不讲的人,往后还会讲什么夫妻情义?啊?”
朱素嫃却不这么认为,她被锁在闺房内,大声嚷着她的“理论依据”:“太祖皇帝在位时,大肆屠戮功臣宿将,这帮‘功臣宿将’可也是太祖皇帝昔日的‘袍泽弟兄’?太祖皇帝可讲什么‘袍泽弟兄情义’了?可他老人家同马皇后,还不是不离不弃、携手白头?”
朱元璋的老婆马秀英,生前赢得了丈夫“朱八八”的尊敬与爱护——朱元璋褒奖她,比诸历史上的贤后唐太宗长孙皇后,为她父亲起坟立庙;她死后,朱元璋不再册立皇后,表示对她的敬重和怀念。这一对夫妇,互相眷恋,相互体贴,从这个意义上说,朱元璋确是非常讲“夫妻情义”的了!
朱素嫃贵为国公之后,耳濡目染、日久熏陶之下,对于这些表面上说是“诛杀逆贼”的“屠戮之举”,自是能有着“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理解”——谁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做了“开国元勋”之后再来行“谋逆之举”?而且这种“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人,还一出就是“数万”计?脑子秀逗了,也不会突然一下子就秀逗了这般多罢?
保国公听得吓了一跳,他前后左右瞅了一圈,见四处无人,才行放下心来:“你,你这丫头,同那小王八蛋相处了些日子,当真是变得同他一样,无法无天了哈!?”
朱元璋所玩的“政治游戏”的“真实目的”,保国公身为国公,自也是闭着眼睛也能“看得出来”,但他却不敢像朱素嫃这般口无遮拦的“嚷”出来——他贴着门,压着声音,继续“教育”着他的宝贝女儿:“这他娘的,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再说了,这小王八蛋,他岂能同太祖皇帝相提并论?”
“一个为权,一个为钱,有什么不一样?王八乌龟,不都同一个祖宗么?”朱素嫃继续“嚷嚷”……
“我的小祖宗,你小点儿声”,保国公赶紧将她打断。
“哼”,朱素嫃不依不饶,娇嫩的“嚷嚷”声继续从室内传来,“王睿是人,太祖皇帝便不是人了?他二人之间,为何却不能相提并论了?”
“嘶!”保国公深吸了口凉气,转而来纠正朱素嫃的“语病”:“太祖皇帝是人,王睿便不是人,小祖宗,不要说反了。这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小小的锦衣卫千户,怎的能相提并论?”
这对父女的“争吵”,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然偏离了原有主题——王睿先生,到底值不值得让人“托付终身”!
每回都这样,吵着吵着便不了了之了罢!
朱素嫃暗自欢喜,心底盘算着这回吵完了便又是该干嘛干嘛去:“说过来说过去,爹爹还不就是爱慕虚荣,在嫌弃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来着……”
老爹明明没这个意思,你硬是要说你老爹有,那有便有罢!
“是!老爹就是在嫌弃他,一个锦衣卫千户,自个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还他娘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还……”
朱素嫃仍是嗤之以鼻,其不屑之声又告响起:“嘁,太祖皇帝年青时做个和尚,做个乞丐,王睿再不济,总比和尚乞丐强罢?”
……
“你不要老拿太祖皇帝说事”,保国公气得吹胡子瞪眼,“不早和你说了,他二人能相提并论么?”
“王睿是人,太祖皇帝便不是人了?怎的就……”
“你还讲不讲理?”保国公再次将朱素嫃打断,且还找到了王睿的另一“把柄”:“那小王八蛋,做将军的时候不像个将军,做了锦衣卫千户更他娘的不堪,‘蝶恋花’可是他开的?一锦衣卫千户,竟他娘的开起青楼来了还……”
“他是开青楼,可爹与陈世叔还经常逛青楼哩……”
……
没法谈了,谈不下去了!
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确是其他各国所无法比拟的:古中国的“逛青楼”,俨然是一种“高大上”的“文化现象”——古代有许多妓女具有较高的文化素质,所结交的多为文人雅士,那么在两者之间就产生了一种微妙而特殊的关系,即文人狎妓,往往不是为了发泄肉欲,而主要是为了满足某些精神生活需要。一些道学先生咒骂妓女是有伤风化的“下贱之人”,而在一些比较开明的文人雅士眼中,她们却是“红粉知己”,志同道合,诗歌唱和,乐而忘返。
保国公与平江伯去“逛青楼”,到底是为了“发泄肉欲”,还是为了“满足某些精神生活需要”,这他娘的,只有他们自个儿才知道……
但在伟大的大明朝,“逛青楼”并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反之,却是完全可“冠冕堂皇而行之”的事儿!
朱素嫃的反驳,已然让保国公“无迹可寻”,他气得来回踱了几步,便开始“撂狠话”:“总之你就是不能和那小王八蛋在一块儿,你要是敢再继续和他在一块儿,我,我,我把你腿给打折了我……”
嘁,吓唬谁呀!
每回都这么说,可几时又真打过了?
懒得理你!
“怎的不说话了?”保国公又开始担心——是不是真把丫头给“吓”坏了……
老爹,麻烦您吓唬人的时候专业一点好不啦……
“你说不让我和他一块儿了,我便不和他一块儿了,什么都你说了算,那我还活着干嘛?”
算了,还是别吓唬她了!
保国公掂量了又掂量,还是决定换个“实用”点的“办法”:“你要不听老爹的,老爹便将你锁里边,锁到你‘想清楚’了,不想和他一块儿了为止……”
嘁,你几时又“锁”成功过了?
哪回,不是我自个儿想办法又出来了?
“甭想着还能出来”,保国公却仿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