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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睿那厮,在北疆当也真是“有些关系”,竟比咱家收到消息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他刘公公,压根儿就没将这“泄密”的人,怀疑到鄢小公公身上去。
第一次的“灭口失败”,刘公公得知王睿那厮竟又被“见义勇为、除奸惩恶、勇敢机智、不畏邪恶势力的大明好百姓某某某”敲晕了给送进诏狱后,他便觉着这事情越发棘手了:牟斌这厮,厉害得紧,一直都不怎么愿意买他刘公公的账——若是想要在诏狱内将王睿那厮给“灭口”,这他娘的,就着实有些难度了!
新的形势,对刘公公的“灭口计划”,又相应的提出了新的挑战吶!
吸取“首次革命,便告全面失败的经验教训”,刘公公痛定思痛,决意“忍痛”花出大价钱——聘请专业级别的杀手,入诏狱,继续他伟大的“灭口计划”!
王睿这厮,也着实有些“义气”,也够“硬气”——已然在诏狱内呆了这般久,却还没将咱家供出来(若是已供出来了,伟大的刘公公这会儿便不是在雇凶杀人,而是早也蹲在诏狱,同王睿那小子做起“隔壁邻居”来了)。但夜长梦多,那厮现在还能“扛得住锦衣卫的种种大刑”,但若时间一长呢?
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王睿吶王睿,你既是这般“义气”,不若再“义气”得更彻底一些,直接让咱家将你给“灭口”了——省得咱家没日没夜在这儿疑神疑鬼,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害怕着锦衣卫的人会突然来个“破窗而入”……
王睿先生一入了诏狱,便同平江伯立下了“赌约”,平江伯当初抱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态度,通过其“秘密渠道”,向弘治皇帝禀告了此事。弘治皇帝得知之后,也抱着同平江伯一样的态度,便授意牟指挥使,将王睿一案暂缓审理,押后裁决——王睿先生这才得以不被“严刑拷打”,甚或是“即刻处决”!
可伟大的刘公公纵是再怎样“伟大”,他也不可能会知道这其中的“变故”!
如此这般,他只得抱着“牺牲王睿,成全自我”的心思,着鄢小公公去寻那“专业级别的杀手”……
鄢小公公折腾了几天,照着刘公公提出来的“高标准,严要求”,竟还真寻出了一位“专业级别的杀手”——他这会儿,正领着这位“杀手”,在受着刘公公的的“亲切接见”。
月黑风高,正是谈论杀人的好时候!
“老爷,这位便是咱大明的‘第一刺客’,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吴黑翔’是也……”鄢小公公立于刘瑾与吴黑翔之间,指着后者向伟大的刘公公介绍道。
雇凶杀人,自是要越隐秘越好——在杀手眼前,当然不能直呼“刘公公”。
刘公公顺着鄢小公公的手指方向,瞅了半响,却突然一脸疑惑的道:“他人呢?”
……
“吴壮士,你吱个声,你黑成那般模样儿,眼下又是这乌漆墨黑的夜间,你若是不说话,咱家老爷便瞧不见你……”
……
“某吴黑翔,见过这位老爷……”
“嗯,唔,‘见’过吴壮士……”刘瑾这回终于瞧出了吴黑翔原来竟是身在咫尺之前——他是依据着眼前凭空而出的两排白牙,才行辨识出了吴黑翔所站立的位置……
这吴黑翔,也真他娘的人如其名——生得够黑!还他娘不是一般的黑!
“‘见’过吴壮士”?“见”个屁!您老人家“见”的只是人一嘴“牙”好不啦!?
刘公公同吴黑翔打了招呼,转而又满脸狐疑的瞧着鄢小公公:“这吴壮士,黑成这般模样儿了,还能宰人不?”
他话音未落,却突然只见得眼前白光一闪,待他定下睛来,吴黑翔业已收刀入鞘:“这位老爷,您帽带断了……”
刘公公伸手一抚,竟还真是断了半截的帽带,正挂在他肩上!
“好快的刀!”刘公公由衷叹了一声。
鄢小公公也赶紧凑了过来:“吴壮士黑是黑了些,可这完全不影响他宰人,老爷只管放心便是……”
“黑一些更好,便于隐藏……”吴黑翔接过话题,淡淡的道。
刘公公深吸了口气——专业!着实够专业!这专业的,就他娘的不一样——懂得充分利用自身一切“优势条件”!
“吴壮士,你这身本事,咱,咱算是见识过了,咱也信你定能将‘买卖’做成,不知这价钱方面……”刘公公一时激动,险些说出了“咱家”。
“价钱,视‘买卖’难易程度而定,这位老爷,您先说说您这‘买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叫王睿,现在锦衣卫的诏狱内……”
“诏狱守卫森严,高手如云,高难度高风险,价格翻倍……”
刘瑾听得一阵肉痛,但人吴黑翔说的却是句句在理,他只得又深吸了口凉气:“他原是北镇抚司内一千户……”
“朝廷命官,性命自是比常人要贵,价格再翻……”
刘公公一怔——这他娘的,也要翻?
吴黑翔却仿似看出了刘瑾的疑惑:“皇帝家水池里养的王八,同河里的王八,能是一个价么?”
刘公公与鄢小公公却听得面部肌肉直抽抽——他二人,不也是“皇帝家水池里养的‘王八’”么?
“您老若是觉着我吴某要价不公,大可再找别人……”有本事的人,才会有底气有资格的来同“客户”“要价”——爱找不找,老子不缺你“这单买卖”!
“行!依吴壮士所言便是”刘瑾一咬牙根儿,终是觉着银子事小,成功“灭口”才是事大,“不知吴壮士,能于几日内,做成这‘买卖’?”
这个问题很重要——他刘瑾这几日真真正正是在茶饭不思、度日如年。没日没夜的担心受怕,早已让白嫩透红的刘公公憔悴了许多——他巴不得吴黑翔下一刻便能将王睿那厮给宰了,好让他刘公公回头能吃顿饱饭,睡个安稳觉……
“您老,希望吴某能于几日内完成这‘买卖’?”一切以“客户”的要求为标准——这才是专业,这才叫专业!
“越快越好……”
“探路、摸清诏狱布防、定下进出之策,这最早也得三天,您看如何?”
瞅瞅,瞅瞅!这准备工夫做的,让人一听便造他是专业的!
“中!”刘公公难抑激动,仿似看到了王睿那颗臭头,已然血淋淋的被吴黑翔提到了眼前……
“如此一来,这三日之内,吴某怕是再无休息时间,这价格,得再翻……”
……
“中!”刘瑾再行咬牙,“是个什么价?”
“八百两,黄金……”
刘公公二话不说,于怀内掏出一叠银票,塞给吴黑翔:“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行付全……”
吴黑翔点了火折,借着火光,翻了一遍银票,却突然抬起头来:“事前一半,事后一半,这可是道上的规矩。你这银票才三千两,折成黄金也就三百两,还不够一半……”
……
“事前不知你的要价会这般高,咱,也就没往多了带,总之,事成之后,咱绝不会少了你一文钱……”
“没往多了带”?
事实的真相是——他刘公公的银子被前几日的那帮“亡命之徒”给诓没了,短期之内,他能凑出来的,也就这三千两了……
吴黑翔沉默片刻过后,便隐去了身影——他这,算是默然接受了罢!
明日,得去向千娇开个口了……
刘公公抹了一把汗,暗暗嘀咕道……
第85章 谋划“劫狱”()
黑夜让孤独变得深邃,孤独在黑夜升华,绽放演绎着黑色的美丽没有星星的夜里,侯“强暴犯”还是侯“强暴犯”他自己!
刘瑾刘公公正在忙着雇佣“专业级别的杀手”时,京城的另一边,侯禹侯“强暴犯”伙同“猪肉王子”桂东正在“亲密交谈”——他俩正在商议着该怎样“劫狱”。
侯“强暴犯”早就想实施他伟大的“劫狱计划”了,但前几天高皓明突然通知他暂缓劫狱,看看情况再说——今日又突然通知他,还是来劫狱罢,看来这几日的“情况”,是很不符合表弟的“理想状况”了呀……
侯“强暴犯”同高嫖嫖是名副其实的表兄弟,这对难兄难弟打小便一块儿长大——都是孤苦无依,是以又相依为命。他俩在一起经历了懵懂的童年与蹉跎的少年:一起追求过虎妞,一起偷窥过王寡妇洗澡,一起偷过李大爷家养的鸡……
尤让侯“强暴犯”记忆犹新的是:李大爷家的后山还有一片柿子林,在某个乌漆墨黑的夜晚,这对难兄难弟顶着夜风,摸进了林子。侯“强暴犯”当时猴急猴急,一不留神之下,竟掉进了粪坑,更要命的是他当时还不会游泳,紧跟其后的高皓明二话不说便也跳了下去……
好兄弟啊!值得一“被子”……
这件事让侯“强暴犯”莫名其妙的一直感动至今——他经常换位思考,若掉进粪坑的是高皓明,他当是会捂着鼻子去寻一树枝神马的过来递给他……
这个故事向侯“强暴犯”证明了两点:一,高皓明当时,远没有眼下这般鬼精鬼精;二,表弟高皓明,确是视他为“亲兄弟”来着……
这是往远了说,再往近了说罢,表弟在京中混上了锦衣卫百户的位置后,却仍是没忘了他侯“强暴犯”尚在“恩军”中做炮灰的事儿,不但“亲自”出面去向王千户大人说好话,更自个儿掏了五千两的银子来打点关系……
如今表弟有难,我这做表兄的又岂能袖手旁观?没那个本事去打通各种关系,但这“劫狱”救人的本事,倒还是有那么一丢丢……
“猪肉王子”桂东也有他的做人原则,他的思维更简单——谁他娘的把咱桂东当兄弟,咱桂东便将他当兄弟,什么是兄弟?关键时候,为他两肋插刀的便是兄弟!
王千户大人未入狱之前,将咱当“自己人”看——“自己人”,不就是兄弟么!?再说了,这“上了贼船,便跟贼走,”咱既是应了他“一加一等于三”这句话,那便就得同他一条道儿走到黑……
退一万步讲,就算劫狱不成,咱也算是对得起天地良心,也不会辱了“猪肉王子”这称号,若是咱能万幸逃脱,这锦衣卫百户的差事儿不干也罢——继续操上杀猪刀,做咱的“猪肉王子”去……
但这“劫狱”,也不能提着刀便直从诏狱大门一路杀进去罢——诏狱高手云集、守卫森严暂且不说,这般没脑子兼且费时费力的打法,本身就不符合“快进快出”的“劫狱原则”!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劫狱”这种事儿,当以智取,而不是力敌!
锦衣卫衙门位于正阳门西北,其诏狱也位于此处,坐落于锦衣卫衙门大堂的右角,是西南方位。
“我已经探过了,千户大人同我嫖老弟被关押的地方,背后是一处角落,咱就在这角落内,将狱墙打出一个洞来便是……”侯禹侯“强暴犯”确是做足了准备工夫,这三下五除二的瞬间,便想出了个“简单易行的好办法”来。
“猪肉王子”桂东却嗤之以鼻,他在锦衣卫中当差时间长,对这诏狱的设计,可比侯“强暴犯”要了解得多:“哪能有你想的这般容易!诏狱狱墙是‘丈八墙’,压根儿就是打不得的……”
侯禹一愣:“‘丈八墙’?不也是一堵墙么,有什么打不得的?”
不怕对手是匹狼,就怕队友是头猪啊——千户大人常挂在嘴边的这句话,当真是一点儿也没错!
桂东斜眼瞅着侯禹:“‘丈八墙’顾名思义,墙高八丈,且还有半丈余的厚度,墙体内全是细小砂石,谁若是在墙体打洞,砂石便会哗哗地往下流,洞口越大,砂石便也流得越快……”
侯禹吓了一跳:这他娘的,确是“压根儿就是打不得的”——打着打着,墙内的砂石便会流下来将打洞的人给埋了……
“这个不行,不若咱辛苦些,挖条地道进去?”侯禹小心翼翼,又试探着问。
桂东果然又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成,你也去过诏狱几趟了,没觉着诏狱内很是冬暖夏凉么?”
侯禹歪着脑袋想了片刻:“你不说我还真没在意,你这一说,我觉着倒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那就是了”,桂东点了点头,“诏狱从外边看起来,确是同别的监狱一般无二,平平无奇。可诏狱内的门道,却多得海了去了,你能想着挖条地道通入诏狱,这设计诏狱的人,也早就想到了。说出来怕你不信,这整个诏狱的地基,实则是打在一巨大无比的水池上的……”
侯禹听得瞠目结舌,兼且果真是大为不信:“这水池上,怎的能打地基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