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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两样,朱二小姐都不占——不但有了王副总兵,小王爷在她心目中也是“一坨屎”!
“恶心别人,也为难自己,何苦哩?”小方程眼睛一斜,淡淡的道。
“你还是不懂”,小王爷又摇了摇头,“宁可恶心她,也不能让她压根儿就对我没有任何知觉……”
见过不要脸的,当真是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啊!
小方程不由心底长叹:这小王爷,不应当姓朱,而当姓范——就叫范贱!
“可惜她始终都不愿见我,若是愿见我就好了,我必然会让她感受到我满满的爱……”小王爷不无遗憾,摇头长叹。
小方程今夜已然恶心够了——她不愿再搭理小王爷而来给自己继续找恶心!
“你跟她走得近,可是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经常见到她?”小王爷,这是在充分发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二百五精神”吶!
小方程大愣片刻,继而又赶紧摇了摇头:“本姑娘可不愿来掺合你们之间的事儿……”——若是让朱二小姐与“八百两”知道,还不扒了本姑娘一层皮!
小王爷却从这句话中听出了“玄机”——“办法”是有,可我没必要告诉你!
“助人为快乐之本,方姑娘忍心看着我日夜受这‘相思之苦’么?”小王爷仿似发现了一颗“救命稻草”,赶紧打起了“悲情牌”。
小方程将头撇过一边——****毛事!
“方姑娘可也这般深爱过一个人?”——推己及人,当是最能打动对方!
“关你鸟事!”
小方程嘴上大骂,心底却又在想:若是整天都见不着高嫖嫖那厮,本姑娘会不会是这样——心底被猫揪着了一般?
嘁!怎的想这些了?
她赶紧摇头,将高嫖嫖那张猥琐的脸从心底驱散。
“白天不懂夜的黑呀!”小王爷又行长叹——这婆娘,赶紧是从未有过“心上人”的咧!
“行了,我也不远送哩”,二人行至了乾元巷正中,小方程止住了脚步,“说过来说过去,我也就那么一句话,小王爷你就好自为之,别白费工夫,也别老想着怎样去靠近朱二小姐哩。你们这帮有钱人也真是,生活无忧无虑,尽爱自己折腾自己,不像我们,整日得想着怎样赚银子来给自己一个安稳的下半辈子……”
小王爷一愣,回过神来却突然叫住了方程:“十万两,你告诉我怎样接近朱二小姐……”
小方程浑身一僵!
“二十万两,你定然是有法子的……”
小方程呼吸紧凑!
“三十万两!这事儿我绝不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小方程缓缓转过了身!
“四十万两,兼且今后在大同城中,你可以横着走……”
“成交!”小方程稳住自个儿颤抖的身子,示意小王爷凑近了说话,“咱锦衣卫正缺人,除了于各军斥候中挑人,也在民间选拨孔武有力,头脑精灵之人。小王爷若真是抱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心思,当是懂我的意思了罢……”
小王爷深吸了口气:这四十万两买来的“法子”不亏——朱二小姐是这大同城中的锦衣卫头头,若是做了锦衣卫,那岂不****都可面对她了?
他双目闪着绿幽幽的光,继而又二话不说的掏出了一叠银票,数也不数的塞给了小方程:“你看看够不够,若是不够我明日再给你送去……”
四十万两吶!
小方程也深吸了口气——有这四十万两,甭说是让“八百两”与朱二小姐扒去一层皮,就算是扒去两层皮,本姑娘也愿意啊!
她颤颤巍巍的接过银票,就着昏黄的灯火,一张一张的数了起来……
“还少十一万两……”
“明日便会送到!”
与痛快人打交道,就是痛快!
“我先走一步,今夜我啥也没说”,小方程转身欲走……
“慢走,哎呀,你这也忒激动了罢……”
小方程确是“忒激动”了些,她这一转身之间,竟不小心打了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小王爷赶紧伸手拦腰将她抱住!
“快撒手!”——男女授受不亲!
小王爷赶紧松了手……
“没事,我这能自个儿回去”,小方程又冲他摆了摆手,“没有崴到脚,就是第一回赚这么多银子,有些脚软……”
……
易瓜瓜等人窝在巷旁屋顶上,距方程与小王爷有些远,他二人之间的谈话,他仨一句也没听见。但要人老命的是:小王爷递给小方程大把银票,后者又双眼冒着绿光的数,到了后来小王爷又对小方程的那拦腰一抱——就着昏黄灯火,易瓜瓜等人瞧得一清二楚!
案情有变化!
“瓜啊,还动不动手?”瞧着小方程的背影逐渐隐去,桂东试探着问——莫非副总兵大人搞错了,小王爷看上的原来竟是小方程?
晏劲松却想得更多,他深吸了口气,也压着声道:“啧啧啧,就为了些银票,竟就开始搂搂抱抱了。真想不到小方程,竟会是这种人……”
愚蠢的易瓜瓜,这回也终于“聪明”了一回:“当是副总兵大人搞错了,咱家千濑千寻绝不是看重银子的人……”——若是看重银子,也不会恋上他这丑陋而又愚蠢的易瓜瓜了!
晏劲松也点了点头,继而又大皱眉头:“这事儿,到底要不要告诉嫖兄弟?”
易瓜瓜歪着脑袋想了片刻,便行点头:“背后说人小秘密,虽不够厚道,但咱同嫖兄兄弟一场,咱必须得揭发小方程的‘真面目’……”r1148
第130章 只待火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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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由夏入秋,天儿逐渐转凉。
小方程一出门,便觉着细细的朦朦的湿气扑面,那脸上轻柔的绒毛似乎都不堪承载,盈盈笑倒。睫毛伴着轻柔的水珠,清凉的感觉润到心底。
今日大雾!
昨夜尽赚四十万两,今日一早,在这一片大雾当中,小方程的耳边只闻鸟鸣,百啭千声。一团团微带寒意的浓雾不时扑在脸上,掠过身旁。在这翻腾缭绕的雾气中,她心情愉悦,仿似正在走进一个童话世界。
“站住!”在这人间仙境般的缭绕雾气中,一很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传来——高嫖嫖拉长着脸,皱着眉,由茫茫白雾中渐渐现出身来。
一大清早便他娘的黑着脸?——莫非男人也是一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叫谁啊?”小方程左右瞟了一圈,斜瞅着高嫖嫖——这厮,可从未这样“语气不善”的和她说过话。
“你这是要上哪儿去?”这语气——竟还带着一丝审问的口吻了!
小方程小嘴儿一撇,只管径直前行:“关你蛋事!”
高嫖嫖三步并做两步,怒气冲冲的跟了上来:“你是不是要借着挑选锦衣卫的空隙,去幽会小王爷?”
小方程一愣——止住了脚步。
高嫖嫖见她不出一声,只道他言中了,他扭头喷了口痰:“你一直都不愿从了我,我只道你外在不羁而内在矜持,却原来你是早就同小王爷做了姘头,真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
小方程听得一阵牙疼——她气得牙根紧咬,缓缓转过身,满面怒容的斜瞅着高嫖嫖:“你他娘的,胡说八道些甚?”
“嘁!”高嫖嫖满脸不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怪小王爷这几日天天死皮赖脸的往咱副总兵衙门来,原来就是要来见你这姘……”
“啪!”
高嫖嫖那声“姘头”的“头”字尚未道完,左脸颊上便严严实实的挨了一大耳刮子——声音嘣脆,响彻四野!
“顶着你的猪脑,带上你的狗嘴,捏着的你鸟蛋,给本姑娘——滚!”小方程怒火中烧,“以后再也别让本姑娘瞧着你这张猥琐的脸!”
言毕,她又怒气冲冲的大步朝前行去。
高嫖嫖挨了这么记大耳刮子,不由陷入大愣:这神态,这口吻,没有一丁点儿“做错事”的“心虚”——莫非,还另有隐情!?
易瓜瓜那蠢货的话,岂能全信!?
念及此处,高嫖嫖又赶紧屁颠屁颠的蹿至小方程身前,将她拦了下来:“可昨夜瓜瓜瞧着小王爷给了你大把银票,还搂了你……”
小方程一愣,继而又回过神来:“去他娘的蛋!那是小王爷花了四十万两来买本姑娘给他出个法子,本姑娘从没有过这么多银子,一时激动,险些摔了一跤,小王爷出手扶的我……”
原来素酱纸!
易瓜瓜那蠢货的话,果然是当不得真的!
高嫖嫖摸了摸左脸颊——这大耳刮子不但挨得冤,还他娘的唐突了佳人!
“什么‘法子’,小王爷竟愿意花四十万两来买?”恍然过来的高嫖嫖,又讪讪而问。
“这你就甭管”,小方程可不愿意将她卖了朱二小姐与王副总兵的事儿说出来,“总之大同不大,你和那颗蠢瓜别他娘的四处诽谤我,坏我名声……”
高嫖嫖吸了口气,却又意识到了另一个严重问题:“这般说来,小王爷整日死皮赖脸的往咱副总兵衙门闯,不是为了你,难不成还真是为了千濑千寻?”
小方程嗤之以鼻:“小王爷的口味,金贵得紧……”
她才行说出这么一句,便赶紧住了口——完了,小王爷恋上朱二小姐的事儿,怕是瞒不住了!
高嫖嫖果然一恍:副总兵衙门拢共才四个女人,不是小方程,不是千濑千寻,兼且小王爷的“口味”,还“金贵得紧”——那他整日死皮赖脸的老往副总兵衙门闯,还能是为了谁?
朱二小姐罢!
见他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小方程赶紧瞪着他:“这事儿,你可千万别让副总兵大人知道,不然,他那醋坛子一打翻,可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高嫖嫖却突然苦着脸,定定的瞧着她身后:“这事儿,已然不用我等去让他知道了……”
小方程一愣,继而回过神来,便赶紧扭头看向背后——雾霭沉沉中,静静的竖立着一道身影,不是王副总兵大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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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长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贵,最易被忽视而又最令人后悔的就是时间——在小方程与高嫖嫖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拭目以待中,王副总兵与小王爷之间竟安然无事的又过了几日。
“将小王爷的双腿都给打折”——这样的想法,他也仅仅只能停留在想一想的阶段:难不成还真将他付诸于实际行动?
这个时候,当事人朱素嫃的态度就很重要了!
万幸,朱素嫃所表现出来的态度让他安了心:小王爷又想方设法混进了大同锦衣卫的队伍,朱素嫃在知道这事后,愣了片刻,便“蛋定”的做出了两个“指示”:一,小王爷以后跟着小方程,按照王副总兵鼓捣出来专供锦衣卫训练的练兵之法去训练“新兵”;二,这帮新挑的锦衣卫通通滚去校场安营扎寨——小方程也去,以后不用回副总兵衙门了!
搞了半天,小王爷又回到了原点——还是见不着他心爱的朱二小姐。
继朱二小姐的“指示”之后,王副总兵也给小方程发了道“指示”:“行伍带兵,若是要上下一心,不但要与军中士卒共甘苦,更需得以身作则,亲自参与到这日常训练中去……”
“亲自参与到这日常训练中去”?
那还不折腾死人!
王副总兵,这是在拐着弯儿的折腾小王爷——小方程都“亲自参与到这日常训练中去”了,你这跟着她“打下手”的朱充耀,还能在一旁闲着?
本姑娘在校场住着——参与不参与其中,你见不着!
小方程不由开始思考着怎样“偷懒”了……
可王副总兵却替她“考虑得十分周全”:“你一介女流之辈,要弹压手底下三四百号人,着实有些难度,亲卫营指挥桂东是个直肠子,除了我,他谁的面子都不怎么卖,也是咱副总兵衙门最能打的人,我会着他每日都去校场替你‘帮帮手’……”
“帮帮手”?
毛线!
王副总兵这是在安排人来监视她(实际上应当是小王爷,要将他往死了整):桂东这厮能做亲卫营指挥,正如王副总兵所言:除了王副总兵,他谁的面子都不怎么卖——有他这“直肠子”“每日都来校场‘帮帮手’”,还他娘怎么“偷懒”!?
四十万两银票,果然不是这么好拿滴!
小方程只得哭丧着脸,满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接下了这趟“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
代王爷收回了成命,大同辖内的“大户人家”们果然也都闭口不再提“加减租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