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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荚?”澹台涅揉着自己的鼻梁,愤恨的目光看向百里卿。书院里的确有皂荚树,不过这地上白色的泡沫怎么可能是皂荚。
百里卿挑眉,摸到自己的竹杖,然后慢慢的站起身,唇角的笑未绝,“你知道你们现在像什么吗?”
“像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竹杖敲地,那女子已然绕过书案,步到了讲台的边缘。
居高临下的对着他们,百里卿接着道,“你们的事迹,我听说了。27个夫子,每个夫子在这里呆的时间绝对过不了三天!”
“既然百里夫子知道,那还不赶紧乖乖滚走,何必逼我们出手呢?”李清和扯着嗓子说道,随后一阵附和的声音,还夹杂着些许嘲讽的笑声。
手里的竹杖微扬,劲风扑向李清和的面门,那尚未来得及合拢的嘴愣住。竹杖在离他脸门一厘的位置顿住,劲风拂面,他的脸色转瞬惨白。
百里卿扬眉,一双毫无焦距的眼微眯,唇角的笑意敛起,语气冷硬,“三天的时间,回炉重造,足够了。”她说完,笑意又现,就好像方才那抹阴冷,是澹台涅他们的错觉似的。
“现在,就开始打扫教舍吧!”百里卿笑着转身,就在她转身之际,一卷书册直直飞去。
劲风撩起她的青发,那女子侧目,一手微扬,书册在她指间顿住,又掉头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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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笑眯眯):文文首推了,遇上黑色星期一,偶也素醉了!阿奴负责写好文文,那么剩下的就交给乃们了!哦嚯嚯!但愿别扑,乃们保佑偶!
百里(斜眼):奴哥你大胆的往前走,别回头,吼!
澹台(嘴抽ing):娘纸,这是什么鬼?
第二十九话:圣旨到手,萌犬助威(有二更)()
“嗷!”李清末痛叫一声,方才从他手里飞出去的书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额头上。
百里卿慢慢踱步,走下了讲台,慢悠悠的往门外去,“给你们一个时辰,把教舍打扫干净。”话说完,便敲着竹杖,稳妥的步出门外。
眼睁睁瞧着百里卿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许拂一脸青黑的转向一旁的澹台涅,“喂!”
那少年扭头,亦是一脸青黑的瞧着她,“知道了!绝对要她好看!”语气十分坚决,夹杂着些许咬牙切齿的味道。
“四爷,您打算怎么做?”李珍一看澹台涅和许拂两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们俩,这次是彻底被激怒了。
的确,被恶整的27名夫子里,从来没有谁敢进行反击的。
“一个瞎女人,乖乖受欺负不就好了?”下课后,李清和与李清末步出了教舍的门。那地上的泡沫慢慢的破裂,地板上只余下水渍,而整个教舍里一团乱。学子们依旧笑语晏晏,俨然将方才百里卿出门时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
清风穿堂,空气中浮荡着恬淡的桃花香,百里卿敲着竹杖慢慢的往书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今儿天明的时候,看守书院大门的林叔便来找过百里卿。说是京城将军府来人了,得百里卿亲自过去接,他们才能把人放进来。
教训了黄字班那帮孙子,百里卿便往林叔那儿赶去。不用想也知道来的是谁,现在已经三天了,按照约定,萃纱应该来了。
竹杖敲地,发出轻微的响声,百里卿顺着长廊步去,尚未迈进管理室,便有一道劲风朝她扑了过来。
百里卿的脚步顿住,手里的竹杖扬起,唇角微扬,“夏多克,不许扑!”她的声音柔和,语气却十分强硬。
从管理室扑出来的,确实是那条雪狼犬。远远的,就听见了百里卿那独特的竹杖敲地声,所以赶紧奔出来迎接,格外的热情。
听了百里卿的话,夏多克扬起的爪子落地,攻势收敛,摇头摆尾的小跑过去,脑袋蹭着百里卿的腿,粉舌吞吐,还不忘舔舔百里卿的手背。
那盛情的模样,叫随后跟出门的萃纱醋意大发,“小姐,这畜生怎的就黏你?这几日在府里,奴婢待它可好了,也没见它这么热情的对过我。”那话里泛着酸意。
百里卿听了,笑意不禁又深,“为了一只狗,就和我争风吃醋的?你这丫头,几日不见,胆子倒是长进了!”她佯怒,手里的竹杖微扬,却被萃纱两手握住。
“奴婢不敢,小姐别打!”话虽如此,萃纱的脸上的笑却格外的灿烂,丝毫怯意没有。
夏多克围着她打转,几日不见,可真是想得紧。
“好了,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百里卿敛了笑,正了脸色。
萃纱急忙回道,“带了!不过小姐,您要圣旨做什么?”她说着,从包袱里取出那卷明黄色的卷轴,递到百里卿的手里。
东西到手了,百里卿唇角不由再次扬起,“你先带着夏多克去浣花楼,找不着就问路问过去。”她说着,微微俯身,探手去摸夏多克。
夏多克一见,欢快的跳到她身边,伸出舌头舔舐她的指尖。女子扬眉,纤纤玉指顺势抚上夏多克的脑袋,一下一下的抚摸,许久她才站起身,“我晚点回去,你下去吧!”
萃纱应下,百里卿才提步离开。
等到那道背影远去,萃纱才垂眸,望了一眼脚边的夏多克,“走吧!咱们问路去。”她说着,提步便走。可是那条雪狼犬却还杵在原地,目光依旧望着百里卿远去的方向,半晌,看了看头也不回往前走的萃纱,夏多克掉头悄悄溜了、、、、、、
穿过长廊,百里卿从一间间教舍门前步过。钟声早在一刻钟前敲响了,耳边传来朗朗读书声,时而还能听见夫子们讲课说教的声音。一路走过去,气氛都十分的和谐,书院的气息很浓,学习的氛围也很浓。
可是走到黄字班门前时,百里卿整个人都不好了。
读书声没有也就算了,吵吵闹闹,斗蛐蛐儿的叫喊声算是怎么回事?
这帮兔崽子!真是欠收拾了!
------题外话------
阿奴:啧啧啧,这帮小崽子,上课斗蛐蛐儿,真是相当藐视你呢?百里夫子!(小心打量某卿脸色)
某卿(白眼):奴哥,还记得一年级的你和某师骂架的样纸么?还记得早起的你翻墙买早餐的样纸么?还记得……
阿奴(脸黑):泥垢了!
某卿(哼唧):你也是从小崽子渐变成老崽子的!要理解造么?年轻,就素这么任性!
澹台(默默举手):请问,我能插句嘴吗?首推第二天,奴哥你不捉急吗?
阿奴(脸更黑):捉急有毛用,乃们倒是给我去拉客啊!卖萌卖笑卖肾还是卖。身,自己选一个!
某卿、澹台:奴哥,你还是去码字吧!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某奴(咬手帕,风中凌乱ing):既然是首推,那就二更一回吧!妞儿们注意了!晚上七点有二更!
第三十话:引起公愤,陷入危机(首推二更)()
嘭——
教舍的房门被猛的推开,屋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被吓了一跳。
尔后,目光齐齐的看向门口。
只见一袭紫衣的百里卿一脸青黑的站在门外,一手拄着竹杖,一手负在身后。明明双目失明,却总给人一直被盯得毛骨悚然的感觉。
澹台涅幽幽的抬眸,长眉微挑,不咸不淡的目光飘落在百里卿的身上。
只见那女子提步进门,暗沉的脸色缓和下去,恢复了常态。这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
“我看大家今天似乎没什么上课的兴致,不如咱们来做点别的。”她慢慢的步上台去,侧身之际,那背在身后的圣旨落入众人的眼帘。
尤其是靠窗的澹台涅,那张俊脸咻然暗沉,正如他方才所想。变脸比变天还快!
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百里卿落座,将竹杖放在一旁,然后将手里的圣旨随手扔在了书案上。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眼也不眨,款款道,“地上湿漉漉的,空气里还浮着皂荚的味道。看样子,我交代你们的事情,你们已经忘了。”她的嗓音柔和,台下一片寂静,没有人开口。
不知为何,从方才门被推开的那一刹起,从百里卿站在门前那一刹起,她给人的感觉就变了。
依旧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依旧在笑,说话的声音也依旧柔和。可是却无端让人心弦绷紧,脸皮僵硬,怎么也笑不出来。
“学习讲究劳逸结合,既然你们今天没心情上课,那咱们就不上。大家往后看,最右边的角落里。”她自顾自的说道,即便眼睛看不见,却还能指导他们去看。
李珍下意识的转头,魔怔似的,大家都一样,出奇的听话。
顺着百里卿所说的方向看去,许拂看见了角落里的扫帚和木桶。那些都是用来打扫教舍的,百里卿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今天咱们上课的内容,就是打扫教舍。”她说着,执起竹杖,敲了敲书案,又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地板要擦,窗户和书桌全都要擦,还有你们书桌里的书自己收拾干净。”她说着,微微扭头,想了想,接着道,“完事儿后把外面的长廊也打扫干净,不要留一点灰尘!”
“夫子,我们是来上课的,可不是来打扫教舍的。”李清和最先回过神来,不满的叫嚣,瞬间引起共鸣。
百里卿却是淡然一笑,柳眉扬起,“既然你叫我一声夫子,那就应该知道,在这间屋子里,我说什么便是什么。让你打扫你就得打扫,如若不然,那就扎马步,做下蹲,或者俯卧撑,再不济出去绕着书院跑个百二十圈也行!怎么样?二选一!”她说这话时,唇角的笑意未绝,眉眼弯弯,看起来格外的友好。
那一席话听得众学子一愣,扎马步他们还明白,但是做下蹲和俯卧撑,是什么鬼?
“夫子这算是体罚学生吧!”许拂两手抱臂,闲闲的往身后的书案一靠,淡淡的道。
而她身后坐的,正好是澹台涅。
“劳逸结合,明白吗?”百里卿纠正道,笑意又深。
许拂语塞,一脸暗沉的看着她,一手捶在澹台涅的书案上,嘭得一声响。
教舍里所有人都愣住了,百里卿也不例外。
“百里卿,别以为你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是皇上钦点的女夫子,就能在我们黄字班作威作福!”许拂似乎已经忍了很久了,从那晚在街上与百里卿邂逅开始,就一直记挂这个女人。
百里卿扬眉,摸到面前的圣旨,随手一抛,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许拂的头上。
那女子轻叫一声疼,接住了圣旨,只听百里卿道,“正如许拂所言,我是皇上钦点的女夫子,圣旨为证!所以我和你们以前的夫子不一样,违背我就等同于违背圣旨,违背圣旨就等同于抗旨不尊,抗旨不尊的结果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她一字一句,慢条斯理的说着,生怕许拂他们听不明白似的。
随着百里卿的话落,在场的每个人脸色都都变。他们都是官宦子弟,自然明白违抗圣旨的罪名有多重。
许拂的脸色变来变去,时黑时白,捏着手里的圣旨,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澹台涅则是扬眉,瞥了百里卿一眼,又看了看许拂手里的圣旨。他现在可算是明白了,父皇为何要让百里卿那个瞎女人来书院做夫子。
因为她伶牙俐齿,说话头头是道,不仅如此,她还深知他们的弱点,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现在,你们可以打扫教舍了吗?”百里卿幽幽的笑,话里是藏不住的得意。
她那副模样尤其欠扁,李珍看得直咬牙!目光一斜,扫了一眼脸色青黑的许拂,李珍猛的一拍桌。一脚踏在桌上,便朝百里卿踏去。动口不如动手,她从小练武,还不信连个弱女子就治不了!
劲风扑面,百里卿扬眉敛笑,一手抓住竹杖,旋即抬腿。绣鞋踩在书案边缘,她借力跃起,凌空前翻,与李珍在半空擦过。手里的竹杖挥出,手腕翻转,巧妙的打在女子的腿弯。
凌空翻转,轻盈落下,百里卿两手平展,一副跳高比赛获胜者的姿态,微微鞠躬,完美收场。
而李珍却是痛叫一声,狼狈落地,跪坐在地上。
抬目看去,只见百里卿此刻就站在她的书桌上,那遗世独立的模样,瞬间将他们一干人等压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开始打扫?”百里卿说着,从书案上踩下,刚刚落地,又一道劲风从左侧袭来。
李清和一掌劈向她,那掌势凌厉,看得澹台涅眉头微蹙。
百里卿显然避不开了,她终究只是一个学过柔道跆拳道多种功夫防身的盲眼神探,是个现代人。又不是武林高手!
眼见着百里卿要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