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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皇帝大惊,就连坐在轮椅上的澹台潽都惊了一惊。
这么说来,平日里膳食里的肉…岂不是…
单玉春笑了,朗笑出声,笑里是赞许,也是得意,“你是怎么知道的?”
百里卿扬眉,嘴角略抽,“心理揣测。”像单玉春这样变态的人,还有什么变态的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而且站在凶手的角度来想,将人肉混进猪肉让人吃下去,才是最为保险的办法不是吗?
这样一来,什么证据都不会存在了。或许光是将人肉混在猪肉里给人吃还不算变态,可是只要仔细想想。要想人肉不被人发现,那么势必要先将人的皮剥掉,其次还要把关键的部位割掉喂狗。这样深想一番,即便是百里卿,也会觉得一阵恶寒。
“人肉!”皇帝惊呼一声,脸色顿时铁青。而在站的众人,尤其是宫婢,已经忍不住开始作呕了。静德妃的脸色更是难看得吓人,倒不是因为人肉得事情,而是因为单玉春搞了这么一出,她也会受到牵连。
温宝也呆住了,完全没想到单玉春竟然会用这样的办法毁尸灭迹。
“既然我已经猜到了,那么单大人,你是否也该依约伏法了?”百里卿还是第一次和犯人谈判,因为这件案子找不到突破口。
好在,单玉春并非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他只是深深的看了百里卿一眼,目光慢慢从她身上挪开,挪到了皇帝身边的静德妃身上。
“在下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钻研药理病症,那三十名宫婢全都患有与德妃娘娘一样的病症。而且按照她们的病情发展下去,早晚都会死。与其白白死去,不如让在下借用她们的残体来研究病症,也好为更多的病人造福。”他说得头头是道。
百里卿眯着眼打量他,发现单玉春并没有说谎。也就是说,他所作的一切,并非全是为了静德妃。而是为了更多的病人。
关于乳腺癌,百里卿只知一二。女性很容易患上乳腺癌,患病人群以三四十岁的女性为主。乳腺癌早期和中期都可以通过化疗来医治,不过这还得看患者自身的体质。
单玉春研究乳腺癌,在某方面来说也算是为医学做贡献。但是以活人来试验研究,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身为一个大夫,所谓医者父母心,他又怎能如此残忍?
“好一个为了钻研药理,为更多的病人造福!”说话的男子嗓音温沉,正是澹台潽。
他一开口,众人的目光便移到了他的身上。
百里卿也不例外,看着澹台潽的目光藏着几分讶异。她记得以往这些场面,澹台潽从始至终都是保持沉默的,所以即便他相貌惊人,但是存在感依然很低。
“冒昧问一句,单大人心里可还惦记着德妃娘娘?”他沉声说着,目光扫过单玉春,又扫过德妃。
德妃的脸色一变,不由瞪向澹台潽,一抹恨意一闪而过,仿佛是觉得澹台潽故意在针对她似的。
单玉春朗笑几声,启唇,“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他没有直面问题,可是却格外委婉的回答了澹台潽的问题。
单玉春说的对,即便他惦记着封静,可是封静眼里心里只有权势、地位,还有皇上的恩宠。她就是那夜空的明月,即便单玉春再怎么向着她,也够不到她。
俯跪在地上的江雷也是深有感悟,某些方面来说他与单玉春乃是同病相怜。卫香甘愿为单玉春承担罪名,仅仅只是这一点,江雷便将一切都看明白了。
卫香杀死杏儿,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她那强烈的占有欲。她心里根本不在乎江雷,否则也不至于粗心的玉佩的穗子掉了好几天,她也没有发现。
这只能说明,卫香不在乎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从小就跟在他身后的小丫头变了,他已经不再是她心里敬仰的英雄了。
“人头锦盒一案,到此结案。皇上,太后,江雷、卫香、单玉春,他们或多或少参与了这三十一起命案,至于如何之罪,全听皇上以及太后旨意。”百里卿说完,便退到了一边。
她在澹台潽身后站定,轻轻的舒了一口气。那男子微微侧目,瞧她一眼,见她满脸倦色,不由得心疼起来。
“父皇,皇祖母,剩下的事情便劳烦你们了。百里卿也累了,儿臣带她下去休息休息。”
“去吧,好好休息。”皇帝连连点头,亦是有些心痛的看着百里卿。
太后只点了点头,目光意味深长的在澹台潽和百里卿身上流转许久。等到百里卿和澹台潽出了慈宁宫,皇帝为三人定罪,正式结案。
慈宁宫的人便慢慢散了,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你是说百里卿这丫头和潽儿…”
清风摇着翠竹,竹影婆娑,压在长廊的地上。那一袭明黄色便服的澹台云负手在背,正缓步跟在太后身边,郑重的点头。
“没错,前些日子,潽儿找过儿臣。便是要儿臣为他与百里卿那丫头赐婚。”
“哦?哀家倒是从未见过潽儿对谁家姑娘动过心,也从未见过他求你什么。”太后笑笑,笑得意味深长,“这百里卿,以前不是喜欢老二吗?怎么转眼就看上潽儿了?”她还是有些不明白,毕竟澹台潽是个残废,而百里卿乃是百里骁的长女。百里骁只怕不能容忍她嫁给澹台潽这样的残废吧!
“母后有所不知,这年轻人啊,就得经历过大风浪才能变得成熟。卿儿那丫头想必是因为驭儿的事情彻底顿悟了,思想也变得成熟了。而潽儿一直稳重老成,朕倒是以为,他们两人在一起,挺般配。”
“百里卿这丫头不是等闲之辈,若是能在潽儿身边照看他,帮帮他,自然是好的。”太后思虑得更加周全。
皇帝点了点头,两人在长廊尽头停下了。
**
百里卿在玉宸殿呆到傍晚时分才与温宝一块儿离开,临走时澹台潽问了百里熏的事情。百里卿这才想起来,还有百里熏的事情没有处理好。
这一耽搁便是好几日,也不知道现在府中到底什么情况。
夜幕降临,百里卿带着温宝赶回了将军府。刚刚步进挽花苑,一道白影便从厢房里冲了出来,动作迅捷,叫人看不清。
一声犬吠满载欢愉,夏多克一跃而起,抱住了百里卿的腰身,尾巴摇摇摆摆,脑袋在百里卿身上蹭来蹭去,别提多亲热。倒是一旁的温宝,被忽然扑近的雪狼犬吓了一大跳。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萃纱风风火火的从厢房里步出来,看见百里卿的时候,更夏多克的反应不相上下。
倒是柳云翩,步出房门,便闲闲的等在门口,等着百里卿他们走近。
“我大哥回来了吗?”百里卿问道。
萃纱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柳云翩。
“真的回来了?”百里卿有些讶异,“那他现在在哪儿?”
柳云翩抄手,笑了笑叹气,“祠堂。”
百里卿眼里的讶异褪去,似是一盆凉水从头顶浇灌下来,她的心都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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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话:月悬西楼时,孤灯照离人()
第4话:腊雪映寒冬,一笑泯春风()
清晨天又开始下雨,这入冬的天气,有些冷。
百里卿一醒来便听见萃纱说起百里熏留书出走的事情,听闻百里骁勃然大怒,已经发动家丁去寻找百里熏。
约莫到了晌午时候,百里卿用了午膳,才去见了百里骁。
微风细雨朦胧双眼,她静静站在长廊这头,看着那院子里凉亭中负手而立,仰头望天的男子。他的发乌黑,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那孤独的身影,叫百里卿心生怜惜。
“爹。”冒着细雨,她步进了凉亭。
那负手望天的男子回身,错愕的看着她,缓缓回过神来,“是卿卿啊!”他轻叹一声,尔后步到石桌边坐下,“你找爹,有何事?”
“大哥的事情女儿听说了。”她也步到桌边,随着百里骁坐下。
那男子身形一滞,尔后目光闪烁的看向百里卿,“你说,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从没想过百里熏会有离家出走的一天,他的儿子从小就很懂事,凡是都听他的,从来没有忤逆过他。可是此番因为叶嫣然的事情,两父子间的矛盾越闹越大,不曾想百里熏竟然留书出走了。这样的结局是百里骁始料未及的,他心里担心,担心百里熏在外面吃苦。
人一旦冷静下来,总会想很多,也明白很多。叶嫣然的事情,错不在百里熏,可是他碍于自己的面子,将军府的面子,却惩罚了一个无辜的人。
“您是错了,可是您将四姨娘迎进门的时候也并不知情,所以不知者无罪。至于大哥,他想出去走走,女儿觉得倒是好的。要想挑起将军府的担子,不能一直在您的庇佑下成长。是时候出去走走,见见世面,历历风雨。”
听了百里卿的话,百里骁的神色才逐渐沉寂下来。
“你这丫头倒是越发懂事了,事情看得比爹还要明白。”百里骁笑了笑,赞许的目光看着百里卿。
百里卿也笑笑,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热茶,“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因为爹是当局者,所以才会看不明白。”
“你这张嘴,可是越发会说话了。”百里骁接过茶盏,凑到唇边品了品,“对了,书院排名赛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爹爹方向,这第一书院非皇月莫属。女儿担心得只是三国之间的友谊赛。”百里卿说到这里,捧着茶喝了一口,吐了一口热气。
百里骁的动作却是一顿,目光下意识的看向百里卿,犹豫了片刻才问道,“若是皇月书院赢了,会代表凰月去蓬莱参赛?”
百里卿点头,“此去蓬莱少说也得一个月,到时候女儿便不能侍奉爹爹左右了。”
“爹还不老,哪里需要你侍奉。”他笑笑,压下了眉眼。心里却开始倒腾了,百里卿去哪儿都可以,可是去蓬莱…
“卿卿啊,你若是去蓬莱,万事要多加小心。”百里骁嘱咐道。
百里卿点头,“爹放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但愿你大哥能早些回来。”百里骁幽幽的道了一句,便站起身去了。
百里卿看着他的背影,坐在亭子里陪了他许久,一直到傍晚才回了挽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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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排名赛的决赛,在三日后举行了。如百里卿所料,皇月书院一举夺魁,成为本届书院排名赛的第一名,也拿到了凰月第一书院的牌匾。
澹台驭所带领的江门书院位居第二,只不过其中耍了什么手段,那便不得而知了。
排名赛结束的第二日,薄恩来领着皇月书院参赛的学子和夫子进宫面圣。
百里卿再次踏进御书房,偌大的御书房里,那龙案前的男子正埋首批阅着奏折。
“薄院士,朕可得先恭喜你。”搁下毛笔,那身穿龙袍的男子站起身,负手在背,含笑走来。
百里卿站在薄恩来身后,很明显的感觉到皇帝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男人最终在她的身侧站定,目光一一扫过参赛的学子们,笑道,“大家都辛苦了,朕今日宣你们觐见,是想对三天后你们出发去蓬莱国的事情做些说明。”
“带队的夫子朕已经定下了,就由百里卿百里夫子带领你们。另外澹台潽澹台夫子辅助百里夫子,柳云翩、梅潇、华筝、梅朵、张赫、傅君悦为陪同夫子。”
“多谢皇上。”众人异口同声。
澹台云又交代了一些蓬莱国的礼仪问题,最后只留下百里卿一人,让薄恩来带着其他人退下了。
御书房里转眼便安静下来,百里卿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垂首等着澹台云说话。可是那男人只是负手在背,在百里卿身前来回的踱步。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百里卿终究是忍不住了,不由抬起头,目光定定的看向澹台云,“皇上!您到底有何事要交代臣女?”她的语气有些不耐,可是也不敢暴露得太过明显。
澹台云被她这么一说这才回过神来,“丫头!”
百里卿抬目向他看去,眼里闪烁着几分疑惑。
只见澹台云三不做两步走到了她的身前,一脸认真的道,“你已经是我凰月第一女夫子,破获宫廷重案,且还带领皇月书院拔得书院排名赛的魁首,按照约定,朕也当如你所愿,许你为官。”
百里卿的心头一跳,眼里满满都是震撼。
只听澹台云接着道,“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