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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道,“走吧!该走了,不要误了吉时。”
百里卿微微俯身,向他鞠了一躬,尔后才在萃纱的搀扶下,步出了房门,往府门外走去。
府门外早已候着不少人,将军府其余两位小姐,百里慈和百里霜都在等候着。叶嫣然也恭谨的候着,门外澹台潽坐在人力轿椅上,双目紧紧的盯着将军府的府门,就期盼着百里卿出来。
看见门口一片艳红划过,随即萃纱扶着百里卿迈出了大门。那人力轿椅上的男子不禁坐直了身子,往前倾了倾,恨不得现在就从轿椅上跳下去,亲自去接她。
百里卿在门口顿住了,向随后而来的百里骁道别,向府里其他人道别。尔后才转身,在萃纱的搀扶下,往喜轿的方向走去。
八抬大轿,四面垂着红纱。百里卿上了轿,往里面一坐,身影便若隐若现,透着一股朦胧美。
“起轿!”媒婆扯着嗓子喊道。
庞大的迎亲队伍便动了,像是一条红色的长龙一样,折转,从将军府大门前离开。
将军府离明阳王府约莫半个时辰的路程,到达明阳王府时,正值巳时五刻,也就是上午十点的样子。
轿子在明阳王府外停下,澹台潽换了轮椅。因为他腿脚不便,所以踢轿门改成了敲轿门。敲了轿门后,媒婆便背着百里卿下轿,从摆在王府门前的三个火盆上跨过。这算是浴火重生,以后便是明阳王府的人了。
一条红绸递到了百里卿的手里,另一头被澹台潽攥在手里,之音推着他。那男子侧目看着百里卿,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一对新人缓缓的往大厅里行去。
今日乃是凰月大殿下澹台潽与二殿下澹台驭同喜的日子,澹台云为了图个方便,便让澹台驭和温月玫也到明阳王府拜堂。而百里卿他们进入大厅的时候,澹台驭和温月玫早就等在大厅里了。索性大厅宽广,高朋满座,两对新人一站还是很宽敞。
大将军和温丞相已经分坐在澹台云的左下方和右下方,两对新人到位后,媒婆齐喊了一些喜庆的话来欢迎各位亲朋好友。
其间,澹台驭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落在百里卿的身上。为她那一袭独特的喜服感到讶异,也略略惊艳。温月玫的喜服乃是宫廷订制,除了华贵,便没有其他的特色。甚至成亲的事情,她和澹台驭都没有过多的去安排打理,都是皇家包办。温月玫的盖头乃是红纱,隐约能看见外面的景致。
从百里卿与澹台潽进门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便被百里卿身上那套喜服吸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喜服。可以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喜服,让人艳羡。
而且她也早就听说了,大殿下澹台潽为了这婚礼,准备了很久,这大半个月一直在忙活。想到这里,温月玫的目光微转,落在了身边的澹台驭身上。
澹台驭与澹台潽相比,实在是差得太远了。仅仅是一个婚礼,她便瞧出了澹台潽对百里卿的那份真心。因为深爱,所以才会重视这婚礼。不像澹台驭,一切都是交给别人在办。
如此一想,温月玫的心里不免有些难受。她当初以为,得到了澹台驭,便是赢了百里卿。她夺走了百里卿的幸福,她就会痛苦。谁知道,那女子却是如此的洒脱,亦或者说,百里卿对澹台驭的那份感情,根本没有百里卿想象中那么浓厚。
她现在甚至在想,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为什么觉得,现在的百里卿比以前幸福好几倍呢!
“一拜天地!”公公扯着嗓子高喊。
温月玫这才回过神来,目光幽幽的飘到百里卿的身上,只见她正微微俯身,节奏与轮椅上的澹台潽倒是一致的。
她也急忙俯身,拜堂。
尔后两对新人直起身子,公公又喊,“二拜高堂!”
百里卿唇角的笑略微深了些,旋即她转身,听见身边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尔后她手里的红绸微微颤动,她下意识的弯腰垂首,行了第二大礼。
最后,“夫妻对拜!”
公公那尖细的嗓音喊了第三声,百里卿再次侧身,面向澹台潽。
那男子微微抬目,看向她,唇角微扬,目光变得格外的温柔。
两人一同俯身,行了第三大礼。
如此,礼成。
“礼成!送入洞房!”
这话刚落,一旁久候的梅潇等人便一拥而上,将百里卿与澹台潽拥着从客厅一侧出去。相对于他们二人这方的热闹,温月玫和澹台驭那边边只有澹台玢等几个富家公子小姐上去拥簇。
百里卿和澹台潽被拥出了大厅,其余的客人便落了座。看着那热闹的一群人,独自坐在角落里的澹台涅只无声无息的拉下了眼帘,抬手拎起酒盏,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许拂跟着人群将那对新人送出了大厅,便忽然在长廊上站住了脚。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去凑热闹啊!”李珍和李清末两兄弟也在她身边站住了脚,一脸狐疑的看着许拂。
许拂却是左右看了看,尔后道,“你们去吧!我去看看四爷。”她说完,便拨开李珍几人,折身往回走去。
果然,在大厅的角落里看见了澹台涅。
那少年今日着了一袭蓝衣,华贵无比。此刻正独坐一桌,静静的喝着闷酒。看到面无表情的澹台涅,许拂不由得蹙了蹙眉,只觉得心口微微作痛。
她知道的,在澹台涅的心里,对百里卿的那份感情到底还是没有放下。
即便百里卿数次或是明确或是委婉的拒绝他,他还是没有放下。就好比她自己一样,即便明明知道澹台涅爱的人是百里卿,却还是放不下他。
心很疼,许拂觉得自己快疼得没了呼吸。
脚上似有千斤重,但她还是极力迈步过去。即便她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去管闲事,不要去犯贱。可是看着澹台涅作践自己,她就是忍不住。
就像现在,她走了过去,伸手躲过了澹台涅手里的酒盏和酒杯。
那少年明显愣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缓缓的抬目,朦胧的目光落在许拂的身上。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接,澹台涅的目光逐渐变得清明。他看着她,看清了她的脸,才淡漠的一笑,“是你啊!”
那语气似乎很失望,叫许拂心里阵阵发疼。
“把酒还给我。”澹台涅见她没有回话,便将目光移到了她手里的酒盏和酒杯上。说话间便伸手要去夺酒,谁知许拂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手扬起,让那少年扑了个空。
“你干什么?把酒还给我!”澹台涅蹙起了眉头,目光深沉的看着许拂,似是有些微恼。
那语气似乎有些重了,许拂听得眉头微蹙,索性将酒扔到了一边,“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在这里拼命喝酒算是怎么回事?”
“不用你管我。”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我是怕你喝醉了以后耍酒疯,惹出什么麻烦。”许拂说的也算是实话,她的确是担心澹台涅若是喝醉了,恐怕会跑到澹台潽和百里卿的新房里去闹。闹也就算了,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可就糟了。
这婚可是皇上赐的,若是他给搅黄了,那岂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澹台涅蹙眉,“你把酒还给我。”
“没了!”许拂坐下,一副强势的模样看着澹台涅,“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这天下间女人多了去了,你至于要死不活的吗?”这话是站在兄弟的角度说的。
澹台涅却是撇嘴,“这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许拂顿时语塞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许久,她才垂下眼帘,沉声道,“你总是这样。”
澹台涅正欲站起身去拿酒,却在听见许拂这句话时,愣住了。他木讷的回身,目光垂落在许拂的身上。因为她低着头,所以他看不清她的脸。可是看许拂的模样,很是悲伤。
“什么事情都不让我管,我也知道你的事情我管不着。可是澹台涅,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真的那么一文不值吗?”她说着说着,脑袋便抬了起来,眼含悲伤的看着澹台涅,神情格外的认真。
那少年不由一愣,他有些不解,有些讶异。
许拂喜欢他,他其实早就知道的。可是许拂是个聪明的姑娘,从来不会去做没把握的事情。所以他们两个关系才会一直维持下去。可是今天,她终究还是要说个明白吗?
“许拂,你是个好姑娘。”澹台涅幽幽的开口,眉目柔和了一些。
他侧身面向那女子,微微垂下眼帘,接着道,“但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我的心很小,只装的下一个人,你懂的。”
“可是那个人现在已经成亲了,做了别人的妻子,而且还是你的皇嫂!”她强调,不知是不是因为声音大了点,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就连主座上的澹台云几人也忍不住举目向他们看来,看见许拂和澹台涅在一块儿。澹台云不由转头看向许国师,许国师则是一脸讶异的看着许拂,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不没见许拂与哪个男子亲近过。之前也安排了一两次相亲,可都被搅黄了。本来对于闺女的婚事,许国师已经放弃了,不过今日看见许拂与澹台涅走得那般近,他心里不由得又燃起了一把火。
澹台涅很显然也注意到了周围人的目光,他索性伸手拽住了许拂的手腕,将她从凳子上拉起,便往大厅门外走。两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牵手”离开了,如此一来,许国师心里便更加乐了。唇角一扬,便看向澹台云。
“皇上,如今大殿下与二殿下都已经成家了,您看三殿下和四殿下也不小了,是否也该订个亲事了?”
澹台云是何其聪明的人,许国师这话里所包含的深意他全都听明白了。却只是端起茶盏品了一口,高深莫测的道,“今日乃是潽儿与驭儿的大喜日子,不宜说其他的事情。”
许国师只点头称是,但是许拂和澹台涅的事情,他心里倒也是有了自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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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拂被澹台涅拉着到了明阳王府的后花园,那女子见四下已经无人了,这才猛的站住脚,手腕一转,猛的甩开了澹台涅的手。
“即便是百里卿成亲了,你还是顾着她,顾着她的面子是吗?”她之前想错了,澹台涅怎么会去扰乱百里卿和澹台潽的婚事呢!他维护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做那些让百里卿丢面子的事情。
“许拂!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哪里过分了?你喜欢百里卿没错,难道我喜欢你就错了吗?你可以对她死缠烂打,念念不忘;难道我就不可以对你死缠烂打,念念不忘吗?”许拂咬唇,双目闪烁着泪光,仰着头看着那少年,心里一阵阵的疼。
澹台涅被她说得无言以对,只蹙着眉,看着许拂,沉默着。
无边的沉默将两人包裹,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对接,似是有火花在闪烁,两人眼里心里都有怒意。
过了许久,澹台涅转身欲走。谁知脚步才刚刚迈开,手臂便被人一把拽住。
许拂:“你要去哪儿?”
那少年不耐的道,“自然是回去喝酒。”他在这里和许拂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日是百里卿和澹台潽成亲的日子,他心里也很疼,最重要的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百里卿成为别人的新娘。
“借酒消愁愁更愁你不懂吗?”许拂紧紧攥着他的手,转步便挡在了澹台涅的眼前。
那少年垂眸看着她,手臂微微一动,想要摆脱她的禁锢,“你放开我。”他甚至懒得跟她说废话。
可是许拂岂是那么轻易就放手的人。两人不过片刻便互相较起劲来,手脚之间来来回回。许拂到底不是澹台涅的对手,被重重的推开后。澹台涅便从她眼前步过。
谁知,才刚刚迈出一步。那道倩影又凑了过来,最重要的是,那张俏脸凑了过来。
澹台涅彻底愣住了,唇上压下一片柔软,女子的呼吸在他面颊散开,如春风一样,暖暖的。
许拂的两手揪住了他的两只袖子,眼帘落下,眼睫轻轻的颤抖。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这么主动,第一次亲吻一个异性。她这一招是跟百里卿学的,还记得当初百里卿将两手背在背后俯身亲吻澹台潽的样子。那个时候她就觉得,接吻一定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因为当时百里卿和澹台潽的脸上都溢满了幸福。
可是,她正小心翼翼的去撬开澹台涅的唇齿时,那人却一把将她推开了,重重的,毫不留情。
许拂脚下一个趔趄,便跌坐在地上,手腕搓在地上,划破了皮。
头顶传来澹台涅愤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