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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驭瞥她一眼,只冷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那几名劲装打扮的男子悉数退了出去,只余下一侧的澹台玢和温月玫。
“月玫,你想做皇后吗?”男子忽而柔声问道,那突变的语气让人始料不及。
温月玫呆愣在原地,一旁的澹台玢却是面不改色,仿佛没听见澹台驭这逆反的话一般。
“王、王爷…”温月玫的手抖了抖,却还是忍不住凑到澹台驭的面前,“您是在开玩笑吗?”上次从皇宫回来的时候,在马车上澹台驭便这么问过她,可是温月玫一直以为是玩笑话。
毕竟,当今圣上正值壮年,再有个十来年也不一定会退位。而且迟迟没有立东宫太子一位,也不知道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琢磨的。
“本王何时跟你开过玩笑。”澹台驭轻笑,两手负在背后,从书案前离开,“探子来报,在洛城看见皇兄直立行走。”
温月玫大惊,“直立行走!”她的美目圆睁,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他的双腿早就痊愈了,却还一直隐瞒着,装作残废。这背后,肯定有阴谋。而今他敢在洛城直立行走,也就是打算回京以后将双腿痊愈的事情告诉父皇。他身为皇长子,这太子之位便非他莫属了。”
听了澹台驭这番分析,温月玫蹙起了眉头,“那百里卿那小贱人,岂不是就成太子妃了!”很显然,温月玫在乎的不是谁做太子,而是谁做太子妃,谁做皇后。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温月玫骂百里卿是小贱人的时候,澹台驭的眉头不由得蹙了一下,心里微微有些不悦。
“所以,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回京之前,将二皇兄捧上皇位。”一旁的澹台玢开口,算是一语点醒了温月玫。
“这么说来,是要…”造反?
温月玫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到底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可是左思右想,若是等到澹台潽他们回来以后,这皇位落在了澹台潽的手里,那么百里卿不就是一国之母了。这地位可是比她高出许多了!
这样可不行!
“可有臣妾帮得上忙的地方?”温月玫的语气沉了沉,问道。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利弊,懂得取舍。
澹台驭勾唇浅笑,伸手将温月玫揽入了怀中,“你且好好准备,做你的皇后便是。其余的事情,交给本王以及岳父大人便可。”
温月玫依偎在他怀中巧笑倩兮,满满都是幸福。
**
傍晚的时候,洛城开始下雨。
百里卿站在客栈房间里的窗畔,目光幽幽的看向天际,“这天变得真快。”
那一袭白衣的男子款步走到她的身后,大掌轻轻地环上她的纤腰。百里卿的脑袋则下意识的靠在澹台潽的胸口,轻轻合上眼帘。
她从未像现在一样舒心过,一身轻松,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
“澹台潽,咱们以后老了,就找一个小镇,安享晚年吧!”耳边传来女子温柔的嗓音。
澹台潽搭在她腰间的手又是一紧,唇角一勾,“好,咱们就找一个小镇,白头偕老。”
“可是澹台潽,皇室中人,当真能如此潇洒吗?”百里卿幽幽的道,微微扭头看向他。身为皇室中人,还是皇长子。所以澹台潽自打生出来就被卷入了皇室的纷争之中。
百里卿这话说完,澹台潽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搂着她,看着窗外的雨。
一个月后
江南水乡,那条似是玉带的碧河之上。
小舟轻泛,船头坐着一男一女,船尾一个俊俏的少年正慢悠悠的划着桨。一个月的时间,转眼便过去了,蜜月结束。明日百里卿他们便要打道回京了。
可就在这最后一日的关键时刻,京中却传来了骇人的消息。
一只白鸽掠过河面,飞向小舟,最终轻盈的落在了那船头缓缓站起身的男子手上。
百里卿也看见了那只白鸽,看见澹台潽从白鸽腿上取下一纸信条,尔后将白鸽放飞。她便跟着站起身去,步到了澹台潽身边,“怎么了?谁传的信?”
澹台潽已然将字条上的内容看完,旋即将字条揣入怀中,未让百里卿看见。
他这般举动,百里卿只微微蹙了蹙眉,并没有说什么。她知道,像澹台潽这样的人,必定是有秘密的。即便他再爱自己,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百里卿也不会傻到跑去探索。
所以澹台潽没有回答,她便也没问了。
百里卿施施然坐下,目光压低,落在了碧绿的河面上。澹台潽负手而立,一袭月华色的长衫将他衬得格外的高冷孤清。
过了许久,澹台潽才垂眸看向百里卿,脸色凝重,语气沉重的道,“父皇,驾崩了。”
啪——
百里卿的目光一颤,手里的花生捏响,她一脸愕然。
“这怎么可能?”百里卿再次站起身,素手下意识的便拽住了澹台潽的衣袖,“皇上正值壮年,身子骨很是健朗,怎么会驾崩的!”这种荒唐的事情,她百里卿次啊不会相信。
可是,澹台潽是不会说谎的,而且澹台潽根本没有必要对她撒谎。
“的确不可能。”男子沉声喃喃,目光微抬,扫了一眼船尾的之音。之音立马会意,手下的动作加快,将船靠岸。
三个人下船,便往客栈赶,立马备车,便往京城赶去。飞信里只说皇上驾崩,要澹台潽速回京城。可是具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尚且不得而知。
澹台云身子健朗,岂是说驾崩就驾崩的,想必这其中必定有阴谋。
若是皇上当真驾崩了,那么国便无君,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
“爷,想必是二皇子开始动手了。”马车外传来之音的声音,他一如既往的冷静、沉着,明明是个少年,却给了百里卿一种老人的感觉。
马车内,澹台潽正襟危坐,脸上的神情格外的严肃。
百里卿就坐在他的对面,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不由得开口,“澹台潽,如今我们已经成亲了,你的秘密,还是不打算告诉我吗?”百里卿的语气很平静,也没有捎着半分强迫的味道。
澹台潽展开眉头,目光这才对上她,停滞了片刻,他道,“卿卿,你可听过暗刹阁?”
“暗刹阁在江湖中的名气不小,据说是一个杀手组织,朝中许多贪官都是死在暗刹阁手上。”百里卿喃喃,这些都是从百里骁和百里熏耳里听来的。她身为将门千金,对江湖中事了解颇少。能知道暗刹阁的名声,也就代表暗刹阁是一个了不得的组织。
不过,澹台潽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狐疑的看着他,那男子轻抿着唇瓣,没有说话,只慢慢的垂下脑袋。
百里卿蹙了蹙眉,赫然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和暗刹阁有关系?”实在无法将一个双腿残废了多年的男子与江湖上声名远震的组织联系在一起。
澹台潽抬眸,看着百里卿的目光逐渐变得温柔,“其实我就是暗刹阁的阁主。”他的声音如同他的目光一样,一样的温柔。
可是他的话,却叫百里卿格外的震惊。
她的唇瓣微张,瞳孔缩紧,马车内顿时陷入了无边的沉默之中。
第18话:尘埃已落定,皇位落了空()
皇宫里哀嚎一片,天色略沉,似乎也在为皇帝的死缅怀。
天子下葬,举国同悲。丞相进言,国不可一日无君,且皇帝临终前,传位于裕亲王澹台驭。所以新皇一位非裕亲王澹台驭莫属。
澹台云刚入了皇陵,此番朝堂上便开始议论纷纷。
大将军百里骁一身银甲立于群臣面前,目光沉沉的看着对面的温丞相,“明阳王尚未回京,怎可如此匆忙将皇上下葬?又为何如此匆忙的让裕亲王继位,这其中莫非是有什么阴谋不成?”百里骁是个武夫,却绝对不是空有拳脚的莽夫。
五日前,宫里忽然传出皇上驾崩的消息。他便立马飞鸽传书,打算通知澹台潽。
可是这信鸽去了五日,全无消息。百里骁便明白了,定然是有人将信鸽劫下了。
“大将军,昨日边疆八百里加急传信,说是寇贼来犯。你不速速赶去边疆指挥战事,却还滞留京中,到底是何用意?”面对百里骁的质问,温丞相只是笑而答之。
百里骁的脸色微微青了,他当然知道温丞相这话里的意思。边疆安宁这么多年,却在皇上驾崩之际遇上寇贼来犯,这是否太过巧合了。
“百里大将军向来心系天下,精忠报国。而今皇上刚故,身为皇上心腹大臣,岂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京城,赶去边疆。”一道铿锵有力的女音从殿外传来。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被打破,群臣回身抬首,目光遥遥看去,只见殿门外进来一高一低两道身影。
看见那轮椅上的男子,群臣皆是垂首,恭谨的道,“微臣叩见明阳王,明阳王妃。”
来人正是澹台潽夫妇,方才说话的,便是百里卿。看见他们出现,百里骁顿时松了一口气,脸色恢复常态。
百里卿推着澹台潽款步而来,目光扫过百里骁,最终落在了温丞相身上,“温大人莫不是质疑大将军的能力?区区寇贼,难道大将军麾下大将解决不了?”据她所知,昨日边疆急报传来后,百里骁便派了手下大将赶去。如今澹台云刚刚驾崩,朝中必乱,身为手握一半兵权的大将军,岂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百里卿寥寥几句,便将温丞相所有的后话堵住。那男人只是格外深沉的看了百里卿一眼,面色变得凝重。
“父皇驾崩,你们怎不第一时间通知本王?莫不是本王腿残了,你们便不把本王当父皇的儿子了?”轮椅上的男子缓缓开口,那冷淡的语气,凝重的口吻,在众人听来格外的阴沉。
以前一直以为,大皇子是个温文如玉的男子。可不曾想,他身上也有这般骇人的气质。温丞相心里却更是狐疑,毕竟百里骁放出去的鸽子全都被拦截了,按理说,皇帝驾崩的事情,澹台潽应该还不知道才对。
“皇兄误会了。”另有一道男音响起。
众人的目光微抬,便看见那一身紫袍的澹台驭从后殿步出。他脸上浮了一层悲伤,看见澹台潽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此事并非有意隐瞒皇兄,只是皇兄与皇嫂出游在外,飘忽不定,本欲传信,却也不知道到底该往何处传信。再者,皇兄本就双腿不便,又正值新婚,大家也是为了皇兄你着想。”
百里卿看向那男子,不由得一笑,“裕亲王倒是想得周到。不过既然身为皇上的长子,连皇上的葬礼都没能参加,在百姓眼中,只怕会被视为不孝吧!”她说完,未给澹台驭接话的机会,便道,“虽然皇上已然下葬,身为儿媳,身为臣子,我也应当与王爷去皇陵跪拜皇上。”
“王妃说的是,不过这事恐怕得推后才行。”温丞相含笑,那笑里意味深长。
百里卿回眸看向他,却见那男人目光微抬,看向高台上的那位年轻公公。若是百里卿没有记错,那位公公以前也是在皇上身边当值的。手里拿了一份圣旨,神色从容的站在那龙椅旁。百里卿一看便知道,温丞相是想干什么。
温丞相使了一个眼色,那站在龙椅旁的太监便略略往前一步,笔直的站在高台上,俯视殿下众人。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高高在上过。没想到,自己会从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太监,摇身一变,变成御前大总管。
而且他的手里还掌握着裕亲王的命运。
“向公公乃是皇上身边的亲信,皇上临终前,交给他一道圣旨。”温丞相说着,目光掠过百里骁。
百里骁面色一沉,便道,“皇上临终前,只你温丞相一人在跟前,自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这话里含着深意,在站众人,都是听出来了的。
皇上驾崩,温丞相在身边。而这圣旨又关乎皇位。裕亲王乃是温丞相的女婿,这圣旨上不用想也知道,写着澹台驭的名字。
“一个月前,本王离开京城之际,父皇身子骨尚且健朗。怎的,才一个月的时间,父皇就病逝了?”澹台潽款款说着,语气不温不火,却是字字直戳要害,突出重点。
百里卿扬眉,附和道,“皇上几时病的?什么病?太医殿想必是有记载的。若是温丞相与裕亲王不介意,我想去太医殿瞧瞧皇上的病历。”
从没有人敢质疑丞相和裕亲王,再加之,这朝堂上大半都是裕亲王的心腹。澹台潽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参政,不曾拉帮结派,背后也没有势力,所以澹台驭才会这么胆大,肆意妄为。
可如今百里卿这席话,却叫人拒绝也不是,同意也不是。
“王妃的意思,莫不是怀疑皇上的死?”温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