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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显然一惊,却来不及多问,反手一扬,匕首与长剑再次相碰。
就在那片刻的功夫,院子里顿时出现了数道身影,华筝与澹台潽站在一条线上,两人的目光笔直的落在院子里乱斗的两人身上。
暗处的金岳一脸痛心的看着那道白影,垂在腿侧的手不由握紧。
“头儿,咱们不去帮忙吗?”他身边的捕快问道,毕竟捉拿犯人是他们的任务才是。
不过,转头再看。那位一直跟在澹台夫子身边的少年,剑术竟如此高超,是个不可多得的高手。
手腕翻转,之音一掌打去,却是打在匕首上。旋即他右手下划,长剑上挑,一剑斩向那人的咯吱窝。那白衣男子顺势后退,侧身避开,有些狼狈。
就在他侧身之际,之音已然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肩上。脚步踉跄,身体不自觉的挪移,重重扑在地上。尚未等他再站起身,两把大刀滑落,冷光架在他的脖子上,顿时制住了他。
短暂的打斗结束了,院子里恢复了宁静,只余下车轮辘辘的声音。
“你果然藏得很深。”男子温沉低哑的声音款款道,是陈述而非感叹。
那侧卧于地的男子沉默了,显得异常的冷静,就好像方才那一切只是他们的错觉一般。他依然是那个斯斯文文,疏远淡漠的男子。
“文澄、、、”金岳开口,一双眸子盯着他,写满了痛心。
没错,那地上被刀架着脖子的男子,就是文澄。方才与封凯一起离开的文澄,那个一直为杨凤来验尸的仵作。
金岳是如何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面对这样的事实,他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他和文澄搭档了许多年。他实在是不明白,文澄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文澄微微扬首,笑了。那双原本淡漠的眸子,此刻清冷异常。目光寻着在场的人走了一圈,最终落在了金岳的身上,他道,“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这里,他们难道不应该出去寻找逃走的牛南吗?
嘭——
院门乍然大开,两道身影缓缓步进。
旋即,清冷依然的女音道,“为了抓到你!”
竹杖敲地,百里卿步进,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那就是方才与文澄一同离开,然后分道扬镳的封凯。
文澄又是一愣,看着那女子的目光微颤,尔后他笑了,“在下不懂。”他扬眉,装傻。
百里卿徐徐走到了他的身前,埋在黑暗中的俏脸略沉,她定定的道,“杀死杨凤来的人,是你吧!”她有些感慨,因为这个事实,她花了很多的功夫才确定下来的。
不仅是金岳,就连百里卿都觉得十分讶异。
“呵,在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文澄扭头,不再看她。
“你还敢狡辩?你今晚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刺杀杨老爷和杨夫人吧!”梅潇接话,双目如黑翟石一般,锁定文澄。
文澄还是笑,一脸坦然,“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杀了杨凤来?”男子挑眉,幽幽地道。
他的话一出,全场都沉默了。金岳几人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百里卿的身上,似是等着她揭晓答案。
因为今晚的事情,都是百里卿一人安排下来的。起初,金岳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他有些明白了。不过,文澄怎么会是凶手呢?
------题外话------
梅潇(摸下巴):凶手是文澄,妹纸们猜对了吗?
张赫(举手):奴哥啊!文澄为什么要杀杨凤来呢?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想杀死杨家夫妇呢!
阿奴:这你就不懂了吧!其中有故事。
澹台:那为什么文澄是凶手?娘纸你肿么会怀疑他的。
百里(神秘一笑):后文揭晓!
阿奴(嘴抽):你丫的别学我装神秘啊!小心挨揍啊!
澹台:不会的,有本殿护着娘纸,想揍她,就先揍我!
阿奴:小潽潽你这样真的好么?我也是你亲妈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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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话:因果循环,善恶有报()
杨家夫妇随着张赫和李贤从房中步出,只见文澄已经被押着站起身来。
杨举义的目光扫过那男子,不由得敛眸。
而文澄也是扬眉,目光投在他们身上,眸光阴冷些许。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得手了。
“你想要什么证据?”百里卿步下台阶,语气微冷,“隐瞒杨凤来真正的死亡原因,故意放走牛南,行刺杨家夫妇还被当场捉住!你还想要什么样的证据?”
百里卿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击在文澄的心上,他微愣,眼神有些恍惚。
“进屋说吧!”那女子的嗓音拂过他的耳际。
文澄被押进了屋里,张赫和李贤已经将杨家夫妇送到别院休息去了。之音回到了澹台潽身后,推着他往屋里去。接下来,就是揭晓答案的时刻。
屋里掌了灯,昏黄柔和的烛光将整间屋子照亮。
百里卿在桌边坐下,澹台潽就在她身边,一双温沉的眸子看向对面被扣押的文澄。
“你且说说,今晚的事情。”温沉的男音说着,食指轻轻敲打着膝盖,他格外的淡定。
文澄沉默,不作任何回答。
百里卿一手支着脑袋,屋里十分安静,周遭几人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约莫沉默了半盏茶的功夫,百里卿扬眉,“既然你不想说,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吧!”她站起身去。
澹台潽已然习惯了,因为百里卿在思考的时候,总喜欢转悠。
“你和杨凤来是什么关系?”她的语气微愣,秀眉平展,面色平和,没有丝毫起伏。
文澄还是沉默,脑袋微垂,一点搭理她的意思都没有。
百里卿也不恼,只是微微勾唇,继续道,“难道和牛南、云景一样?”她的尾音拖长,意味深长的笑笑,“没想到,这个杨凤来倒是挺有能耐的。”
“我怎么可能和那样的女人发生关系!”文澄总算开口了,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百里卿,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百里卿扬眉,唇角的笑意略深,“说的也是,你是一个极爱干净,有洁癖的人。怎么能够忍受别人用过的东西。”她幽幽地道,似是自言自语。
可是她的话,在场众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呵,你说人是我杀的。可你别忘了,我是在案发后第二天才随着金捕快他们上山来的。”文澄扬眉,眼中浮起一丝笑意。
金岳的眉头蹙起,目光下意识的挪到百里卿身上。文澄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在案发第二日才上山来的。
“是吗?可是据我所知,你和金捕快是约在书院前面集合的。”百里卿的话提醒了金岳,那日的确是在书院外面集合的,那天文澄到得比谁都早,不过他一向很早,所以也就没人怀疑。
“从你家到书院的距离,似乎比金捕快他们更远。可为什么,你会比他们先到书院门外呢?”百里卿沉声问道,竹杖敲地,一下一下,保持着节奏。
如她的思绪一般,格外的畅顺。
澹台潽扬眉,身子慢慢挺直。原来这就是百里卿去找门房的原因,是为了询问那天早上在书院外的情况。
“其次,死者杨凤来明明是被人摁在水里淹死的,可你却说她是被石头砸死的。好端端的,为什么隐瞒实情?”那天文澄他们尾随牛南上山以后,百里卿和华筝、澹台潽去停尸房查看过了。因为华筝懂医术,所以百里卿特意请他仔细检查了死者的伤口。
华筝说死者头上的伤口是死后留下的,真正的死因是窒息而亡。也就是说,她其实是被人摁在水里淹死的。
至于头上的伤口,想必是真凶为了掩饰死者的真正死亡原因而为。
“身为一个仵作,难道你不知道,死前和死后的伤口是有差别的吗?”百里卿冷声问道,唇角始终勾着一抹笑。
一旁的华筝扬眉,他这才明白那日在停尸房里,百里卿会把那个伤口的情况询问得那般明了了。
的确,以杨凤来头上的伤口来看,若是生前造成的,一定可以要了她的小命。但是从出血量和伤口的张合状况来看,那伤分明就是在杨凤来死后留下的。
人死以后,血液流动的速度会逐渐减慢,从而伤口溢出的血量也会比人活着的时候少许多。而且他检查过杨凤来的口腔鼻腔以及肺部,发现她的嘴里还含着少量的水。
如果杨凤来的死因是头上的重击,那么说明她被丢在水里的时候已经死亡了。一个死了的人,又怎么会吸入那么的多水,因而窒息。
所以很明显,杨凤来的死因并不是因为头上的重击,而是被人摁在水里活活淹死的。
“死者的头皮有轻微的损伤,这就代表,当时是有人扯着她的头发,摁着她的肩膀,将她摁在水里淹死的。而你,身为一个仵作,却隐瞒这些关键性的线索,到底是何居心?”百里卿的话让金岳为之一惊。
他错愕的看向文澄,因为和文澄有好几年的交情了。所以验尸的事情,交给他金岳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所以他万万没有想到,文澄会向他隐瞒这么多的线索。
如百里卿所言,如果凶手不是文澄,他为什么要隐瞒这些线索。
“就算你这么说,就算我隐瞒重要线索,这能说明什么?我为什么要杀杨凤来?我和杨凤来无仇无怨的。”文澄缓缓咬唇,一双清澈的眼定定的看着百里卿,打算抵死不认。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还有什么招数。
“你说的没错,你和杨凤来确实无冤无仇。但是你和杨凤来的父母有仇,而且还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澹台潽蹙眉,金岳大惊,就连文澄自己也是一愣。
那张清秀的脸上,得意褪去,一抹惊愕闪过,他的眸光深邃了不少。
文澄咬紧牙关,定定的看着百里卿,半晌才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你说什么?我不懂。”
“看样子,你是忘记了!”百里卿只觉好笑,当她猜到凶手的时候,也是惊讶了一番。她也没有想到,斯文秀气的文澄竟然会是杀死杨凤来的真凶。这是她第一次读错一个人,是文澄藏得太深,还是她退步了。
“你今年二十刚出头吧!所以在十三年前,你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一个八岁的孩子,已经有足够强大的记忆力了。他能记住当初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自己家业败落,父母枉死。
“据我所知,十三年前,在云泥县有一大户人家,姓闻。”百里卿语道,语速缓慢。
一旁的梅潇瞪眼,思绪翻转。之前去云泥县的时候,便听说了十三年前闻家的事情,没想到百里卿竟然记得如此清楚。
“据我所知,十三年前,闻家与杨家关系甚好。两大地主,门当户对,而两家又恰好有一儿一女,且年岁相差不大,所以就定了娃娃亲。”这件事情百里卿询问过杨家夫妇了,确有此事。
梅潇微微张嘴,目光转向华筝,“你还记得吗?那天在集市上听过的传言。当初闻家败落,听说是杨家捣的鬼。”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屋里很静,所以文澄听见了。
他聋拉着脑袋,肩膀轻颤,低低的笑着,“没想到你暗地里调查了这么多东西!”他的声音透着一股绝望的味道。这话是对百里卿说的,从百里卿插手这件案子开始,他就有所担心。只是没有想到,今时今日,倒是真的栽到了她的手里。
“我可以理解为你认罪了吗?”她沉声问道,语气平和。
“认罪?我为爹娘报仇,何罪之有?”文澄冷道,唇角带笑,“十三年前,若不是杨举义在我们家外销的大米里下毒,若不是杨举义假意借钱给我爹,然后又在我爹的货物里动手脚,断了我们家的财路!我爹就不会自缢,我娘也不会服毒自尽!”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在空寂的屋子里震动,连桌上的烛火都摇曳了。
澹台潽恍然,眸光逐渐变得深邃。他还依稀记得是十三年前的毒米案,原来是那个闻家。
文澄,闻呈,原来是他。
“杨举义该死!杨家一家人都该死!”文澄低低吼道,扬着脖子,清秀的脸涨得通红。
百里卿抿唇,眼皮缓缓拉下,脚步顿住。
她就站在文澄的面前,拄着竹杖,面向他,似是在看着他一般。
上一辈的恩怨,何苦带到下一辈。虽然百里卿本该这么说,但是她实在说不出口。
因为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文澄的反应与报复行为都是极为正常的。若是换做是她,她也一定不会放任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