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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卿他们到现场的时候,还有县衙的捕快在,仵作也正在验尸。金岳先进去,让仵作等暂时退出去。
这里是云泥县刘秀才的家,位于云泥县横街街尾,周围还有几户人家。
“刘秀才名叫刘琦,今年28岁。刘琦的爹本是云泥县的一名地主,不过三年前,也就是刘琦考上秀才的那一年,刘家发生了火灾,刘老爷夫妇被当场烧死了。自此刘家便败落了,刘琦的妻子也在两年前过世了,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一蹶不振,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酒馆青楼,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败家子。刘家的家产,也就是这么被他败光的。”金岳一面解说,一面随着百里卿他们进入院门。
这是一个小户型的四合院,左面厨房,右面厢房,正对院门的是花厅。布局简单,可以说是刘琦最后的家产了。
百里卿一迈进院门,目光便四下寻望了一番。院子里有一片绿化带,种了两株万年青,还有几株茉莉。
百里卿穿过院子,往右面的厢房步去。厢房是发现死者的地方,也是凶案现场。
推门而进,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袭来。百里卿几人已是见惯不怪,个个面无表情的进门,之音推着澹台潽在门边。而百里卿在前,站住了脚,目光扫视整个屋子,最终落在那画屏后的床上。
她轻移莲步,绕过画屏,往里面走去。金岳紧随其后,脸色微变,似是有些羞怯。而跟在百里卿身边的阎笃则是神态从容,两道目光透过面具上的窟窿射出,先百里卿一步,瞧见了那大床上的男子。
“这就是死者刘琦。”金岳语道,语气怪怪的。
澹台潽扬手,之音便推着他跟了上去。
那温沉的眸看去,只见那床上趴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脑袋微侧,一双载满惊恐的眼正盯着他们,嘴微张,脸色惨白,神情定格。
最重要的是,他浑身上下寸缕为着,澹台潽的目光顺着那腰身落在那洁白的臀上,不由得脸色一沉,看向百里卿。
那女子此刻正慢慢移步靠近那张床,而她的目光也正落在那男子身上,一点也不避讳。
莫名的,一股酸味儿打心里冒出,澹台潽抬手掩唇,轻咳了一声,道,“百里夫子,验尸的事情交给仵作吧!”
百里卿回头瞥他一眼,有些无语,“你若是看不下去,就先出去吧!”百里卿说着,语气冷淡,话落便扭头继续打量床上的男子。
澹台潽一阵心塞,脸色变来变去,最终选择了留下,不再出声,怕打扰了百里卿。
白纱轻覆的眼定定的看着床上的男子,从他的面部,到他的四肢。死者的死者被人用绳索绑在了床柱上,颇有一点四马分尸的即视感。
而床上的被子整齐的叠放在床内侧,衣服整齐的叠放在床头,死者则是全身赤。裸,面朝下趴在床上,且臀上还沾了些许血迹。腿下的床单也染了一片血红。百里卿拧眉,正打算上前一看究竟,却又似想起了什么,站住了脚。
她回身看向金岳,目光微凛。
金岳只觉自己头皮有些发麻,被她看得极其不自在,不禁问道,“百里夫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百里卿扬唇,笑意微冷。她退下了床榻,朝他勾了勾手指,道,“你过来。”
金岳一阵狐疑,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只听百里卿道,“你看看那床单上的血迹,是哪儿来的。”
金岳了然,急忙上去查看。这不看则已,一看他整个人都惊了。血是从臀缝间渗出来的,而床单上的血则是因为死者的生殖器被割掉了。
而被割掉的生殖器,此刻就安静的立在死者的臀缝间。
金岳看得脸都白了,这可比前面七种死法渗人多了。他下意识的身后,捂住自己的屁股,慢吞吞的退下竹榻,转身面红耳赤的看着百里卿。
百里卿则是眼也不眨的盯着他,一阵细瞧后,她什么也没问,便点了点头,“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先出去吧!你跟我说说前面七名死者的状况。”
她说完,便转身往门外去了。其余人还愣在原地,就连澹台潽都感到疑惑。
“怎么回事?”温沉的男音问道,澹台潽此刻正盯着金岳。
金岳咽了口唾沫,半晌才支支吾吾的将方才他看见的情况告诉澹台潽。那男子听了以后,脸色刹那和他一样惨白。
百里卿在院子里驻足,眉头浅皱,微微仰头望着天空。
澹台潽他们出来的时候她正在沉思,后来金岳告诉她,第一名死者是死在大街上,亦是肛门出血,不过致死的原因确实窒息而亡。第二名和第三名死者是在自己家中的床上发现的,也是全身赤。裸,肛门出血,致死原因还是窒息而亡。相继的第四名、五名死法一样,但是不同的是死者四肢被人用布条绑在床柱上。第七名死者则换成了绳索,这一次不仅肛门出血还割掉了生殖器、、、
“连环杀人案,亦或者说,连环强。奸案。”百里卿听完他的叙述,沉默了半晌,便道了这么一句。
金岳点头,而又有些疑惑。说是杀人案,他还能够理解,但是强。奸案…
“死者都是男性,怎么能说是强。奸案呢?”
“那好吧!姑且称它为‘采菊’案好了。”百里卿扬唇,轻巧一笑,耸了耸肩,便往院子外去。
之音推着澹台潽跟上,阎笃也随之跟上,金岳则是愣了半晌,才追了上去。
沿着长街往客栈赶,路上,澹台潽忍不住问道,“这案子,有什么头绪吗?”
百里卿扭头看他,笑笑,摇头,“凶手属于成长型,很聪明,也很残忍。初步分析凶手是一名女子,一名对你们男人深恶痛绝的女子。”
“女子?你说这次的凶手是女子?”金岳有些不敢相信。
百里卿停下步子,斜眼瞧他,“怎么?你不信?不信我?还是不信一名女子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在这泱泱古代,女子都是柔弱的象征,所以在金岳他们看来,女子犯案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金岳和之音互看了一眼,阎笃则是抱剑站在一旁,澹台潽若有所思。百里卿则是一笑,转身提步,继续往前。她没打算多说什么。之所以判定为女子,是因为死者的头发被梳理得十分整齐,而整个房间里一丝不苟,看起来很和谐,根本不像是凶案现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而且绳结也打得很漂亮,那死者浑身赤。裸,衣服整齐的叠放在床头,可见凶手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
细腻的人多半为女子,当然也不排除个别男子也很细腻。但是在那床头的衣服上,百里卿嗅到了一点点熏衣服用的熏香香味,还有死者的头发,发间透着淡淡的花香。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凶手是先用迷香将死者迷晕,然后对其进行惨无人道的侵犯,最后掐死了死者。在死者死后,凶手为他宽衣沐浴,最后才将他放在床上,似是陈设一件艺术品。
以上,足矣让她判断出,杀死死者的是一名女子。之所以说是一名厌恶男人的女子,这就更是显而易见了。
若非厌恶男子,怎么会以爆菊的方式来折磨死者。更甚者割下了死者的生殖器,插进死者的菊花里!
百里卿想到这里,不由哆嗦了一下。
澹台潽一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问道,“怎么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男子,尔后意味深长的看向澹台潽的某个部位,幽幽问道,“你知道爆菊是什么滋味吗?”
------题外话------
阿奴(捂脸):其实本期的章节名好想写“爆菊专业户”滴!哦嚯嚯
澹台(扶额):奴哥,你又变态了!三日不变态,你就皮痒是不!
阿奴:哦嚯嚯,哥如此纯真,如此善良,你怎么能这么诋毁哥呢!不孝顺!
之音(举手):我想问问,既然凶手是女子,怎么爆菊的?
阿奴、百里(相视一笑):黄瓜萝卜,任君挑选!
之音、澹台(菊花一紧):……
阿奴:说一下,最近写案子,太烧脑,所以字数少一点!勿怪
第八十一话:专业采菊,连环凶案(二)()
澹台潽愣了愣,尔后一脸茫然,“什么是爆菊?”
他的神情十分真诚,可见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百里卿忍不住掩唇,眉目轻挑,转身便继续往前走。纤纤素手从澹台潽掌心滑出,他愣了半晌,才转动轮椅跟上去。
“我方才听金捕快说,这件案子已经闹得整个云泥县人心惶惶。你有把握破得了吗?”若是百里卿没把握,那么他就打算给京城刑部写信了。
“现在还不知道,我得先看看其他几个凶案现场。”这古代没有现代得高科技,没有相机,她必须自己亲自现场查看。而今眼睛也好了,倒是比以前方便多了。
步到了客栈门口,百里卿站住了脚,悠悠转身,面向澹台潽,“你和之音先回客栈休息,我与金捕快,还有阎将军去现场便是。”
澹台潽看着她,看了半晌,才幽幽的垂下了眼帘。什么也没说,转动轮椅便往客栈里去。而客栈不像书院里,为了方便他行驶,到处都是缓坡。他行到台阶的位置,便停下了。一阵冲撞,那男子有些愠怒,之音急忙上前,去帮他。
百里卿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她知道,澹台潽一定是误会了。以为她是在嫌他碍事吗?以为她是嫌弃他的双腿不便?
莫名的,她心里有些刺痛,看着那倔强孤清的背影,不由提步追了上去。
“澹台潽!”女音清冷,不缓不急。
澹台潽已经进了客栈,听见她的声音,下意识的伸手抓住轮椅,顿住步子,却没有转身。
之音退到了一边,百里卿看着那道背影,不由想笑。步到他身前,百里卿蹲下身去。这家客栈被他们一行人包下了,眼下除了掌柜和几个小二,再没其他人。
“我不让你去是为你好,你长得这么美,要是被凶手盯上了怎么办?”她扬眉,眉眼含笑。
澹台潽语塞,只目光沉沉的看着她,那深邃的眼似是漩涡一般,要将她吸纳进去。
百里卿扁了扁嘴,又接着道,“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了,有金捕快和阎将军在,没事的。”她说完,还不忘伸手拍拍澹台潽的手背,尔后才站起身去。
也没有给澹台潽说话的机会,百里卿便离开了。
直到那女子步出门去,澹台潽才转动轮椅,目送她离开。
之音将他弄上二楼,刚刚进入厢房,便听那温沉的男音道,“告诉左护法,我要治腿。”
之音的身形一滞,瞳孔缩紧,不由大惊。只两眼直直的看着澹台潽,半晌才道,“爷,您方才说的、、、是真的?”这都多少年了,无论左护法怎么说,他都是拒绝的。
前阵子,左护法还跟他说,兴许过不了许久,爷就会主动找他治腿。之音还一个劲的不信,不怕死的打了赌。现在倒好,澹台潽一句话,他的五十两就这么没了!
“还不快去!”澹台潽抬目瞧了他一眼,之音立马转身,往门外步去。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澹台潽一个人,他的眉头微皱,慢慢的垂眸,看着自己的双腿。大手搭在腿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欲。望腾然而生。他想要站起来,能够与百里卿比肩而立。
不过话说回来,他在百里卿眼里就这么柔弱吗?还用得着她来担心他,即便他腿残,哪个凶手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找他?
——
夜色笼罩整个云泥县,乌云压顶,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百里卿他们回到客栈,天已经黑透了。而前去衙门的梅潇几人也已经回来了,一行人此刻正在楼下用晚饭。看见百里卿回来,梅潇便举着筷子站起身去,一脸不好意思的道,“看你们这么久都没回来,我们又实在太饿了,所以就先吃上了。”
百里卿点了有点头,扫视一圈,也没瞧见澹台潽。
华筝放下了竹筷,端起桌上的茶盏,似是看穿了百里卿的心思,意味深长的一笑,道,“澹台潽在屋里怄气呢!也不知道是谁招惹了他。”那话里有话,有心人都能听出来。
君越夹菜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的看了百里卿一眼,那目光里透着几分敌意。
百里卿却没有理她,只是轻撩衣摆上楼,径直往澹台潽的房间行去。她没想到,澹台潽也是个牛脾气,真是越走近,看得越清。
叩叩——
房门被敲响时,澹台潽正坐在窗边看书。
“进来!”
淡淡的开口,没有丝毫起伏。门开了,百里卿步了进去,一眼便望见那窗前的男子。明月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