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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百里卿与阎笃一起去了宝月楼。澹台潽和之音、君越去了风月楼,华筝则与梅潇去了县衙。
验尸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要么死者的呼吸道里吸入了迷烟,要么就是在胃里发现了迷。药的成分。所以,正好验证了百里卿的设想。
百里卿迈进了宝月楼,入目便是一个个或清秀,或娇美的男子。形态各异,可谓任君挑选。
楼里女子不少,男子也有,不过都是些正当交流,如诗词赏析,又如听琴谈心。百里卿进门之后,便有一身穿红衣的男子摇扇而来,将她引上了二楼。
昨晚百里卿熬夜查看了陶宇和文倩的卷宗,发现这两个人都是五年前来到云泥县,文倩进入风月楼,陶宇进入宝月楼。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在来到云泥县前的卷宗乃是一片空白。实在让人好奇,他们两人是否五年前就已经认识了。
可是据老鸨所说,文倩与陶宇在一年前便断绝了来往,暗地里也没有来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娘,这就是陶宇的房间,您请便。”红衣妖娆的男子浅笑颔首,将百里卿和阎笃领到了门前便退下了。
阎笃在门外等候,百里卿一人进去。
满室馨香,让人一进门便觉得闯进了春天一般。圆木桌上放着娇艳的花朵,珠帘后水声琳琅。百里卿脚步微顿,目光顺着珠帘看去,望见那扇画屏,只见画屏上映了一道身影。
百里卿微微一愣,而后便听画屏后传来暗沉低哑极富磁性的男音,“是百里姑娘吗?请稍等片刻,奴家马上就好。”语气娇柔而魅惑,让人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百里卿微扬唇角,只觉这种明目张胆逛小倌馆的感觉真好。自古便有断袖之说,古代的文人墨客多有龙阳之癖。家中除了养些姬妾,身边还会有书童近侍,他们不止负责打理主子的生活,多半也掺和主子的性生活。古代称起为外交,与姬妾则为内交。
传闻,小倌馆都是没有名字的,牌匾一般都是一片空白。而这宝月楼,能明目张胆的挂牌子,可见其名气不小。说白了小倌就是靠卖色相为生的男子,也就是男妓。在古代,小倌的身份可比青楼女子的身份还要低微。
百里卿依桌而坐,随手取了一只茶杯,便为自己斟了一杯热茶。菊花清香,她拧开茶壶盖子一看,才见里面漂浮着些许晒干的雏菊。难免又想到那几名被爆菊的死者,百里卿自己笑了。
陶宇出浴,穿好衣服从画屏后出来时,便瞧见那女子一个人坐在桌边望着茶壶傻笑。
从侧面瞧去,她一袭白衣衬墨发,如一笔勾勒的水墨画,浓淡相宜。长而卷翘的眼睫低垂,目光如水倾泻,娇俏的鼻梁白皙小巧,两片薄唇轻抿,如三月桃花瓣。
未施粉黛,却浓淡相宜。陶宇看得有些痴了,若非百里卿回头对上他的眼,怕是回不了神了。
“奴家陶宇,见过百里姑娘。”狭长桃花眼略弯,他笑了。眼帘压低,向百里卿矮身见礼。
那女子的眸光泛着冷意,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没想到美男出浴,竟也是如此诱人。湿漉漉的长发披肩,身上裹了一件宽大的红袍,胸襟半晌,白皙光洁的胸膛。裸。露,隐约还能瞧见水痕,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
“过来坐吧!”百里卿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拎起茶壶又为他斟了一杯。
她的神情从容,与陶宇平日里见着的那些女子大不相同。丝毫没有为他的美色所震惊,更没有流露出一丝异样的目光。
落了座,陶宇才道,“听说百里姑娘今日使代表金捕快来的?”他问道,接过茶盏,道了谢。
百里卿放下了茶壶,抬目看向他,沉声应道,“没错,是代替金捕快来的。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便是。”
“不知姑娘想问奴家什么问题?”陶宇掀起眼帘,眼含秋波,扫向百里卿。
百里卿只觉浑身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寒通达全身,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和风月楼的文倩是什么关系?”百里卿一边问道,一边垂眸打量陶宇执着茶杯的手。
只见他的虎口处有些许的茧子,若非常年握刀剑,只怕磨不出这样厚的茧子。这说明,陶宇会武功。
“奴家与文姑娘没有关系,只曾相互倾心,一年前已经断绝关系了。”陶宇说着,端起茶品了一口。
百里卿扬眉,略略点头,“那你可知道文倩每晚都倚在阁楼上看你?”她说话间,目光转向了那画屏,只见画屏上点点红梅开得绚烂,却总给了百里卿一种诡异的感觉。
听了百里卿的话,陶宇执着茶盏的手一顿,目光一沉,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是吗?这奴家可不知道。”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冷,百里卿的目光从画屏上收回,重新落在他的身上。
“不知你是哪里人士?”她问道,微微眯眼,仔细的打量着陶宇的神情。
“奴家是朔州容县人。”
“朔州离这里可有一个多月的路程,你怎么会到云泥县来的?”百里卿小小惊讶了一番,因为她发现陶宇没有撒谎。
那男子的目光沉了下去,薄唇轻抿,不再说话。
半晌,他才掀起眼帘,定定的看着百里卿。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发杂的光芒,百里卿看得一愣,而那人的目光越发深沉,似是装满了心事。
目光下移,挪到陶宇的胸前。那白皙的胸膛,吸引了百里卿的目光。她左右瞧了一番,眼尖的瞧见他衣襟内侧的一点红痕。
“那是什么?”她扬了扬下巴,目光盯着陶宇的胸膛。
那男子垂眼看去,随手将衣襟拉开,春光乍现,一个小圆点暴露在百里卿的眼前。她的呼吸一滞,被眼前的美色惊到了。
只觉两眼冒金光,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下意识,百里卿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只听陶宇含笑的声音道:“是方才一位客人不小心挠的。”他说着,将衣襟拢了拢,站起身去。
款步走到百里卿身前,慢慢弯下腰。修长白皙的手搭上百里卿捂着眼睛的手背,将其拉下,“姑娘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偏生在奴家沐浴的时候来!”那语气娇柔魅惑,极富磁性。
听得百里卿酥酥麻麻的,被捉住的手似是触电一般,全身不禁一颤。
她彻底呆住了,因为眼帘一抬,便是陶宇那白皙的胸膛。那男子就站在她的面前,捉着她的手松开,转而移向她的下颌,轻轻挑起。另一手缓缓摸到自己的腰际,修长的手指一挑,腰带拨开,衣襟刹那散开。白花花的身体倒映在百里卿的眼底,她不由自主的张嘴,瞪大眼,瞳孔骤然一缩,当即愣住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嫖的!
也就在此时,嘎吱一声,房门应声而开。车轮声从门外传来,转眼便戛然而止,在门口停下了。
------题外话------
阿奴:妞儿们,端午节快乐!记得吃粽子哟!
百里:其实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要过端午节
澹台:为了纪念屈原的死呗!
阿奴:屈原是历史上唯一一个,大家都记得他忌日的人,也是蛮牛的!
澹台:话说回来,奴哥,这个韩宇又是什么鬼?
阿奴:额,这个嘛,这个嘛你还是问你家媳妇吧!
百里:这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只是免费欣赏一下美男而已!还没摸呢!
澹台(脸黑):……
第八十三话:深夜之约,一饱眼福()
画面很美,之音根本不敢看。他下意识的垂首,瞧了澹台潽一眼,才发现,澹台潽的脸色也是极“美”的。
一双丹凤眼慢慢眯起,冷光从眼缝间迸出,定定的落在不远处那两人身上。百里卿诧异的侧目,目光从陶宇那精瘦的胸膛挪开,对上了门外澹台潽那危险的目光。
她急忙推开身前的陶宇,站起身去,迅速的退到一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又发现,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纯粹的欣赏了一下陶宇的身材而已,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不过,澹台潽那脸色,确实阴沉得吓人。
“澹台潽、、、你、你怎么来了?”她惊慌过后,眼中是满满得讶异。
那门外的男子只是坐在轮椅上瞧着她,直到那女子步到他的身前。
长臂一伸,便将百里卿拽出门去。尔后单手转动轮椅,对之音道,“这里交给你了!”话落,便一路牵着百里卿往宝月楼外去。
门外的阎笃见到这场景,先是一愣,尔后看向之音。只见之音耸了耸肩,一副见惯不怪的模样,他才释然。
屋里只剩下陶宇还站在桌边,他此刻正看着门外,看了之音一眼,又看了阎笃一眼,眼帘慢慢压低,唇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
从宝月楼的后门出去,便是一条寂静的小巷子。而此刻,百里卿与澹台潽便身处小巷之中,一前一后,都停下了。
松开了百里卿的手,那男子便兀自转动轮椅往前行了几步。百里卿揉着手腕,柳眉浅皱,看向那轮椅上的男子,有些惆怅。
方才澹台潽抓她的力道明显比平日大,这说明他生气了,因为方才的事情。
沉默了许久,百里卿才慢吞吞的提步上前,绕过他在他眼前蹲下,两手犹豫了半晌,还是爬上了他的双腿,小心的搭在他的腿上。
她抬目,目光颤颤的看向澹台潽,却见那男子也正直直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百里卿抿了抿唇,被那犀利的眸光逼迫得目光闪烁不定。
“你、你怎么到宝月楼来了?”她错开了目光,垂头看着他的腿。语气小心翼翼,声音也比平时小了许多。
澹台潽看着她,目光从她的发顶顺势落在她搭在他膝盖的手上,“我打扰你的好事了?”他的声音闷闷的,有些沙哑。
“什么好事啊!我真是来查案的。”百里卿压下脑袋,抵在他的膝盖上,颇为无语。
看着她那窘迫又乖巧的模样,澹台潽的心就软了。他其实也知道,以百里卿的性子,既然已经认定了自己,定然不会再与别的男子不清不楚。可是方才那一幕,只要是个男人见了,都会不高兴好吗?
那个叫陶宇的,这是赤。裸。裸。的诱惑!勾引!胆敢勾引他的女人,真是色胆包天!
“查案需要宽衣解带?查案需要离得那么近?查案都查到身体上去了?”一连串的问题砸向百里卿,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让百里卿哭笑不得。
她两手滑下,顺势抱住了澹台潽的腿,脑袋在他膝盖上蹭了蹭,似是撒娇一般,“不需要,不需要,是我错了!我保证,以后连看都不看了!”
她像一只小猫咪,惹人怜爱。最终,澹台潽轻轻叹了一口气,尔后大手落在她的发上,温沉的嗓音道,“回客栈以后,睡前到我房间来。”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百里卿有些呆愣。
她抬头,对上那男子温润的眸,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做什么?”
澹台潽被她那清澈的目光瞧得有些羞怯,脑袋微偏,只讪讪地道,“你来便是了。”说着,便顺手将百里卿拉起,继而转动轮椅,往小巷子外面行去。
百里卿愣在原地半晌,回过神来立马追上去。尔后将她的猜想告诉澹台潽,“这个陶宇和文倩确实有过暧昧关系,但是他们两人都说一年前开始便断绝了往来,可是两座楼明明相对而立,哪能真的断绝往来。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澹台潽静静听着,好半晌才问了一句,“陶宇为什么要在你面前脱衣服?”
这话题又绕回来了,百里卿嘴抽,却还是老实答道,“他刚沐浴完,我瞧见他身上有红痕,所以好奇。”
“那他的身材如何?”
“啊?呃、、、还行吧!”
“是吗?”
“澹台潽,你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听着怪吓人。”
“那好吧,记得睡前到我房里来。”
百里卿应下了,尔后两个人往客栈的方向行去。临近客栈时,百里卿才想起了一件事。
“澹台潽,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宝月楼做什么呢?”无缘无故的,澹台潽绝对不会去宝月楼找她的。
而那男子经她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正事儿来。
两手握住车轮,旋即,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函,递到百里卿手中,“你好好看看,这是今日才从京城里传来的。”
百里卿接过,慢慢拆开,随口便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飞书。”那男子沉声回道,尔后转动轮椅进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