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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熏最后看了百里慈一眼,急忙跟上,萃纱也追了上去,顿时长街上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百里慈回府,最高兴的莫过于阮眉。百里慈那张脸当晚就肿了,阮眉知晓了来龙去脉,也是气不过。可再怎么气不过,她也拿百里卿没办法。再者,两日很快就过了,百里卿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去城外三百里远的云泥山赴任。
这日清晨,天才蒙蒙亮,萃纱便敲响了百里卿的房门。
“大小姐,时候不早了,您该起来洗漱一下,准备启程了!”
那纤柔的女音扰乱了百里卿的梦境,她幽幽的睁眼,眼前漆黑一片,她的世界没有一点光明。
一条温热的舌头舔了舔百里卿的手背,她坐起身,顺势摸了摸夏多克的头,“以后你就叫夏多克了,你就是福尔摩斯转世,明白否?”
屋里传出两声犬吠,尔后门开了,萃纱端着清水进门。先为百里卿更衣,尔后为她拧帕洗漱,最后挽发。
“云泥山有多高?”百里卿忽然问道。
萃纱不由一愣,尔后想了想,方才答道,“估摸着四五十韧吧!”
四五十韧,那不是和海拔450米的峨眉山差不多了!
“书院在哪个位置?”百里卿接着问。
萃纱又想了想,咬唇,“好像是在半山腰!”
“这样啊!”百里卿松了口气,想想这古代又没有缆绳,上山下山的多困难啊!
“小姐,奴婢听说皇月综合书院一个月才有一次月假,一次才三天,您吃得消吗?要不和老爷商量一下,让萃纱跟您一起去吧!”萃纱倒是个有心人,自从来到百里卿的身边,和她处了一段时间后,便对这个主子十分的满意。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着百里卿自从醒来以后,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发髻已经挽好,百里卿从梳妆台前起身,萃纱急忙扶着她。
只听那女子款款道,“不急,待我去探探路。”前方的路是怎样的,她都不知道,怎敢带人上路呢!
这话停在萃纱的耳里,却是格外的暖心。这大院子里的主子们,哪个不是先拿下人开刀,自己先探路这种话,也只有百里卿说得出。
“那您去了那儿,可要照顾好自己。”
萃纱的叮嘱,百里卿记在了心里。她微扬唇角,垂下了眼帘,只道,“夏多克你好生照料着,三天后再把它给我送到书院来。”
萃纱听了,微微不解,却什么也没问,点头应下。
------题外话------
表示,明儿男女主正式相见,乃们准备好了么?
澹台(一把辛酸泪):可算是要重见天日了!
百里(鄙视ing):说得好像你这22年都在下水道里度过似的!
澹台(抱大腿):娘纸,你说对了!刚出来,没见过世面,你以后可得罩我!
阿奴(一腿踢开):残王殿下,请树立你温润腹黑的形象!
澹台(抽泣ing)
第十九话:春风十里,落红染泥()
到达云泥山的时候,临近巳时。
阳光从云间透出,青山绿水,一路应接不暇。只可惜,百里卿根本看不见,她坐在两人抬的轿椅上,摇摇晃晃,险些吐了。
上山的路,走了两个时辰左右,总算到了。
路渐转平坦,家丁将她放下,转而对一旁的百里熏道,“少爷,咱们进不去书院,只能到这里了。”
皇月综合书院,不仅对内封闭,对外也是封闭的。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入,也不允许书院里的人随意出来。百里熏也下了轿椅,手里的折扇哗地收起,轻轻敲了敲掌心,“好吧!你们去那边树下等我。”
家丁俯身退下,顿时只剩下百里卿和百里熏两人。
“卿卿,大哥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他说着,抬目看了一眼气势磅礴的书院大门。
两尊石狮屹立左右,朱红的大门足足三道,与一般的大宅相比多了一扇门。红砖翠瓦,高墙林立,将书院里的景致全都遮住了。
百里卿微微侧目,空气中似乎浮荡着甜甜的桃花香,“有劳大哥了,你早些回去吧!”她说着,便循着那花香的味道,慢慢的移动步子。
百里熏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想去哪儿。不过这一片是空草地,十分平坦,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还是有些担心百里卿,毕竟这书院她从来没有来过,里面也不知道什么光景。
“卿卿,要不我去书院里看一下,找个人带你进去。”百里熏说着,便转步往书院大门走去,即便是找个看门的也行。
未等百里卿回答,那男子以及走开了。
百里卿在那株一人抱的老桃树下站定,一手拄着竹杖,一手缓缓扬起,抚上那粗糙的树干。然后围着桃树转了一圈。
树干很粗,她从没见过这么粗的桃树干,想必年份不浅。
“爷,您身体还没好,其实可以晚几天过来的。”之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浅浅扬唇,温润沉稳的嗓音道,“无妨,这山上更适宜修养。”男子说着,任凭之音推着他顺着草坪间的青石小道往前。
目光轻抬,忽的望见那不远处老桃树下的女子。他的眸光沉了沉,闪过一抹明光,右手微扬,之音立马停下了。
“爷,您怎么了?”之音不解,目光不禁顺着男子的视线瞧去,正好对上那方从树后绕到树前的白衣女子。
之音忽然明白了什么,抿唇闭嘴。
这位姑娘,他见过。将军府的大小姐,百里卿。
曾与二皇子澹台驭有婚约,不过前些日子在太后的寿宴上,已经解除了。
大手缓缓落下,男子的手放在双轮上,慢慢的转动轮椅,往前行去。他的意思很明显,不许之音跟过去。
偌大的草地,周围种了不少桃树。四月的桃花太过繁盛,风一吹便凋落了。
纤纤玉指划过粗糙的树皮,竹杖敲地,百里卿走到了一束花枝下,微微抬手压下。那殷红的花瓣零落,轻轻擦过她的眼睫,滑过她如白玉一般的脸颊。
人面桃花相映红,也许,就是这样的场景。
轮椅停下,在离百里卿十米远的地方。一双妖娆凤目瞧着那女子,目光却格外的清明。
百里卿自然也听到了车轮扎扎的声音,俏脸微侧,放开了花枝,偏着头面向不远处的男子,空洞的双眼与之相对,那种感觉,仿佛在对视一般。
清风扬起她那素白的衣袂,落红飘零,萦绕周身,她就像是从桃花里走来,人比花娇,比花更沁人心脾。
深邃的眸中只映着那女子的倩影,苍白的脸不禁柔和,纤薄如桃花的唇微扬,他再次靠近,最终在离百里卿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你是新来的百里夫子吧!”话音沉稳,音色动人,抑扬顿挫,婉转如歌。
这样好听的男音,值得百里卿铭记。她的眼睫闪了闪,一脸茫然的笑笑,略略点头,却是一个字没说。
“为何不进去?”温润的男音再次响起。
百里卿抿唇,开始摩挲竹杖,“你是谁?”话音平淡,语气微冷,与方才的笑容一样,泛着寒意。
男子没有回话,只是道,“我带你进去吧!”
“我不进去不是因为我看不见。”百里卿的话却让他停下了搬弄轮椅的动作。
尔后,他看见那女子侧过身去,竹杖敲地,走到了树干前,玉指爬上粗糙的树干,轻轻抚摸。许久,百里卿才接着道,“我只是不明白,我一个瞎子,怎么做别人的夫子。”她的声音略小,像是嘟囔抱怨。
男子听了,唇角不觉上扬,眸中生辉,“当初你在君宴上一鸣惊人,入了皇上的眼,所以他才会选你来做皇月书院的女夫子。当然,也是凰月王朝的第一个女夫子。”他的语气肯定,似是在为百里卿解释。
百里卿却是愕然,她悠然回身,风乍起,墨发轻扬,玉颊微寒,却是亮了男子的双眼。
她惊,不觉一笑,梨涡隐现,“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第一个女夫子,真是一顶不错的高帽,她喜欢。
半晌,男子敛眸,无声的笑笑,不语。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与她相遇了。
------题外话------
转圈圈,相遇了!不造美不美,反正就是相遇了!咩哈哈!
阿奴:都说了,残王殿下是温润腹黑的嘛!
百里(惊讶):奴哥,你居然如此奢侈,更了一千七!
澹台(抹汗):娘纸,你吐槽点好奇怪!
第二十话:你是残废,我是瞎子()
沉默蔓延,百里卿微微偏头,眼帘微低,有些不解。
“公子?”她试探似的唤道。
男子回神,浅浅一笑,目光微转,看向不远处正往这边赶来的百里熏。
百里熏也看见了他,那双眼里划过一抹讶异,尔后微微敛眸压低了视线,疾步步了过去。
“末将参见…”话还没说完,便被那轮椅上的男子一手压了回去。
百里熏半张的嘴合上,不禁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百里卿。
“卿卿,我问过了,你是新来的夫子,得先去领玉牌。”皇月书院的学子和夫子都有自己的玉牌,玉牌上刻了各自的名字,是进出书院的唯一通行证。
于百里卿而言,她只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初高中时期,每个周只能呆在学校了,唯一的通行证就是那张丑不拉几的学生证。
“好,我自己去吧!大哥你可以回去了。”她开口,毫不留情的催他离开。
百里熏有些无奈,目光一转,看了一眼轮椅上的男子。只见那男子朝他点了点头,意思很明显,要他回去。
这轮椅上的男子,是当今大皇子澹台潽。一个他唯一敬重的皇子,即便天下所有人都耻笑他是残废。
微微垂首,抱拳无声的见礼。百里熏转身往家丁的方向走去,百里卿有大皇子照顾,不会有事。
可走出了几步,那男子还是忍不住回身,瞧了那树下的女子一眼。
百里卿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不由得扬唇,浅浅一笑朝他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安心。
如此,百里熏才放心的离开,与家丁一起,往山下去了。
“我们也走吧!”澹台潽转动轮椅,向书院的大门行去。
百里卿微愣,半晌才敲着竹杖跟上,“你到底是谁啊?”她很好奇,十万分的好奇。可是走了两步,听着那车轮扎扎的声音,她忽然晓得了。
脚步加快,百里卿跟上那他,一手搭上了澹台潽的轮椅。檀木紫金轮椅!
“你是澹台潽!”百里卿一声惊呼。
澹台潽的瞳孔一收,转动车轮的手顿住,心间震动,只为那一句“澹台潽”。第一次有人这样叫他,全名。
百里卿的语气不卑不亢,完全没有意识到见了皇子应该先见礼。
半晌没有回应,百里卿这才意识到什么,急忙缩回手,垂眸,“民女,见过大皇子。”
澹台潽也回了神,继续转动轮椅,往前,“跟我来。”他说‘跟我来’,没有自称‘本宫’,没有一点架子。
百里卿又是一愣,半晌才回神,跟上去。
对于大皇子澹台潽,百里卿没有一点记忆。似乎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男人,只知道,他是凰月王朝最美的男人。对,最美的,男人!
之音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那两道身影慢慢的往书院大门方向去。好在书院为了方便澹台潽,没有设台阶,一路过去都是平地,即便有台阶的地方也会有澹台潽的专属通道,所以他也就不用担心了。既然爷想和那位百里姑娘单独相处,那就由着他去吧!
百里卿跟着澹台潽进了书院,在书院的管理室外停下。
隐约听见脚步声,百里卿微微侧首,尔后听见一道浑厚的男音,“澹台夫子!您有什么事吗?”
百里卿微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一声“澹台夫子”是在叫澹台潽。
“林叔,能把新夫子百里卿的玉牌给我吗?”温润的嗓音,含着浅浅的笑意,出奇的谦恭有礼。
这是百里卿对这个大皇子的第一印象,像是一汪春水,不温不凉,却听不透,猜不透。
取了玉牌,车轮声又响,百里卿只得跟上。澹台潽带着她在书院里闲逛,从东院到西院,再从南院,去了北院。最终在北院的蹴鞠场停下,此时已至正午,阳光鼎盛。
澹台潽顿住后,一手摸索着玉牌,微微抬首,望向辽阔的天空,笑道,“你怎么认出我的?”
“很简单啊!天下间只有大皇子您的轮椅才是檀木紫金轮椅,坐轮椅的必定是残废。而且方才我似乎听见大哥说了四个字。”末将参见——能让百里熏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