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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火,呆呆地自言自语,“这里是2023的位置才对啊。”
那为何2033的牌子,会挂在了2023的门上呢?
经理站在门外,小声地讲了一通电话,回到房间里就开口让关妙离开,“你走吧。”
“我就这么走了?”关妙难以置信,“拜托,这不是小事,死了人啊!”
酒吧经理明显不想声张这件事,探头往外面望去,生怕有客人听见了,方才电话里老板可是下了指令,要把这件事的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的意思表达很明显,最好连警察都不要通知。
“抖出去这件事情,对你没有好处。如果你嘴巴紧一点,还可以得到一点收获。”说着,酒吧经理从钱包里掏出了薄薄的一沓钞票,递给她。
关妙迟迟没有去接,眉毛微挑,她想起了翟启宁之前在夜市说的话――这家酒吧的老板能量大。现在看来,他们是想抹干净这件事,那阿火的死跟酒吧是不是有关系呢?
“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不该说的别说就行了。”
酒吧经理循循善诱,把钞票往关妙怀里塞,然而关妙却执拗地往后退了一步,唯恐避之不及。
见关妙如此不懂事,酒吧经理神色一凛,冷哼了一声,厉声吩咐下去,“保安呢,把这个不识相的女人丢出去!”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就挤进门来,衬得房间都小了一号。
没给关妙说话的机会,大汉们一人一边,搂住关妙的手臂往后折,让她仰面向上,双腿都搭在地上,呼啦啦就往门外拖。
大汉们显然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动作粗鲁,手劲也大,不过片刻,关妙就感觉被箍住的地方已经痛得麻木了。幸好门外的长廊上铺了地毯,不然被拖行的双腿此刻早就破皮了。
“放我下来,你们这是非法禁锢人身,是犯法的,还想隐瞒阿火的死,啊呸!”关妙抓住走廊旁一间房的门把手不放,与两个大汉的力气作斗争,高声喊叫着。
酒吧经理站在死者的门前,眼神越发阴狠,对大汉使了个眼色,保安立即心领神会,一个死死地捂住了关妙的嘴巴,一个使了蛮劲去掰她的手。
仿佛是狮子与小绵羊的对决,关妙压根不是保安的对手,三两下就被重新制住了。
酒吧经理踱步到她跟前,眼神里写满了明晃晃的嘲讽,“不自量力,你再这么一意孤行,小心回家路上被人做掉”
“噢,请问怎样才算一意孤行?”几米之外的楼梯上,翟启宁缓缓走来,轻飘飘地说,“我也很想试试,一意孤行会有什么下场。”
酒吧经理面色一变,脸上闪过一瞬的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笑呵呵地打招呼,“翟先生,哪阵风把您吹来了,酒吧里来了一瓶好酒,您随我一起来尝尝?”
说话间,翟启宁已经走近了,他一眼就看见了被拖在地上的关妙――她原本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此刻散披在身后,一只脚光着,鞋子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小脸满是惊惶之色,看起来惨兮兮的。
一种陌生的感觉忽然浮上他的心头,然而只在心间停留了短暂的一秒,就一闪而过了。
他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向两个保安,挥了挥手。
仍是没有表情的一张脸,但他浑身都透出一股冷峻,仿佛是一座高耸陡峭的山,而你站在山脚,不得不仰望于他,也身不由己被他的气势所震慑。
两个保安迟疑了片刻,侧头看向经理,得了命令赶紧撒手,退了回去。
一番挣扎下来,关妙已经浑身无力,眼看保安一放手,就要坠到地上,幸而翟启宁眼疾手快,一只手捞起了她。
他眯了眯眼,余光盯住酒吧经理,“刘山峰,你我之间就不用这么虚伪了,这是怎么回事?”
刘山峰搓了搓手,思忖了片刻才答,“一点点小误会,还望这位小姐大人大量,我们一定好好赔偿她。不知,这位小姐是翟先生的什么人呢?”
呵,以为许诺一点好处,她就会隐瞒下案子吗?
关妙在心里啐了一口,舔了舔干裂的唇,刚准备凑到翟启宁耳边,把房间里的案子说给他听,他也低下头来看她。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关妙的脑海一片空白。
那双眼,干净清澈,像是无风的青海湖,只装了她的倒影,令人不自觉就陷了进去。
他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对着她眨了眨眼,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她不必说话再惹酒吧的记恨。
“刘山峰,关小姐的事好说,但是2033房间里的事呢?”
翟启宁这话一出,刘山峰的脸色更难看了,一丝凶狠从他的眼眸里闪过。
15。苦咖啡雪糕()
刘山峰低头看了看鞋尖,刘海遮住了他的眼,待他再抬起头的时候,眸中已经没了那丝凶狠,脸上一派温和,努力遮掩,“翟先生这话我有些听不懂,不妨来会客厅一叙,有什么误会,我们说清楚,你觉得呢?”
翟启宁并没有看他,正侧身为关妙理头发,修长手指穿过黑亮的发间,把被保安扯乱的发丝梳理整齐,动作温柔而认真,只嘴里轻声吐字,“噢,我觉得不怎么好,有什么误会,等着我同事来一起说,可能更好,你觉得呢?”
他的声音很轻,但这话的分量却重,摆明了意思要戳破窗户纸,不会纵容酒吧瞒下一起命案。om
尤其说到“误会”两个字时,他顿了顿,语气略冷。
刘山峰脸上的笑容不见褪去,说了声“暂时失陪一下”,拿了手机拐过一个弯不见了,关妙猜测,他大概是去打电话请示老板。
“你怎么来了?”关妙压低了声音问。
“同事通知我有命案,已经出警了,你别怕。”
翟启宁的目光一直锁定“2033”那间房,他在拖延时间,等待警方的到来,不给酒吧处理现场的机会。
背后传来“呼哧呼哧”大喘气的声音,翟启宁仿佛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眼睛仍死死地盯住死者房间,“你怎么这么晚才进来?”
关妙扭头,果然看见了王大雄,他弯了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上气不接下气,“我我过来的时候,酒吧门口已经被封了,我是翻了背后厨房窗口进来的”
“你们不是一起过来的?”
“老大可是军校的长跑健将,我我怎么可能追的上他!”王大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他抬起头,忽然话语顿住,指着两人的姿势,“你们”
关妙低头,才发现翟启宁的手还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仍把自己圈在他的臂弯中,彼此之间隔了几毫米的距离,可是隔远了就根本看不出来,只会以为两人是相依相偎的姿态。
她赶紧闪身出来,还没组织好语言,就听见了翟启宁的回复。
“王大雄,你很无聊。”
关妙瞅了眼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她低头笑了笑,是自己多想了吧,他的出发点只是保护证人而已,不由往后缩了缩,离他更远了。
虽然只是半步的距离,但翟启宁仍注意到了,他皱了皱眉。om
门口一阵嘈杂,是警方的人赶到了,一个个穿着整齐的警服,涌动着一股锐不可当的气势,从楼梯口鱼贯而入。
“翟先生。”警方队伍中,为首的中年人向他打招呼,看得出来,翟启宁很受他们尊敬。
“陶队,现场在2033号房间,我还没有进去看过。”他与陶队握了手,压低了声音,“酒吧方面可能想压下这件事。”
陶阳是重案组的一分队队长,与翟启宁多次合作,彼此算是老熟人了,了然于心地点了点头,又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宽心。
“一组封锁现场,二组控制人员,三组调取证据。”陶阳经验丰富,很快就安排好了人员,分头行动。
刘山峰也回来了,大约是已经与老板商量好了对策,镇定自若地上前,对陶队讲,“陶警官,我已经问过了,死的是酒吧的员工阿火,请您一定要为他讨回一个公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酒吧一定尽全力配合。”
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关妙嗤笑一声,“刘经理不入川剧这一行,真是可惜了,天生的变脸胚子。”
能坐到偌大一家酒吧经理的位置,刘山峰的心理素质也非常人可比,听了这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淡淡一笑,“谢这位小姐谬赞,但是作为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我们很难向警方隐瞒你的嫌疑,这点还请你见谅。”
“我的嫌疑?”关妙差点跳起来了,分明是酒吧威胁她不愿声张,什么时候她变成嫌疑人了,“我有什么嫌疑?姓刘的,你还要不要脸,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是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谁也不知道在我们的工作人员进来之前,你在阿火的房间做了什么,对吧?”
“放屁!什么阿火,我根本都不认识。”关妙怒不可遏。
但刘山峰不打算与她纠缠下去,转而对陶队讲,“陶警官,这位小姐我不认识,但据我的员工讲,他们是听见了这位小姐的尖叫,才被引到2033房间,进而发现阿火尸体的。”
“噢,刘先生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尽可能地配合帮助警方,还阿火一个公道。所以,哪怕会得罪人,有些细节我们也不得不提出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在翟启宁和关妙之间逡巡,似乎意有所指。
然而关妙也不会坐以待毙,她也有话可讲,“陶警官,我是隔壁夜市卖馄饨的,接到了酒吧的订餐电话,送餐过来的时候,恰好发现而已。不信,你可以去夜市问一问对了,满叔应该有订餐电话的,我让他发给我,找出订餐的人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她当机立断地打了个电话过去,然而电话响了好几声,却没有人接。
“满叔没接,怎么办?”面对陶警官探究的眼神,她有点急了,关键时刻满叔怎么就掉链子了!
“你别急,满叔可能在忙,一时没听见。你发个短信给他,他看见了自然会回复你。你要相信,警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会污蔑一个好人的。”翟启宁温言安慰。
算一算,也见了好几次了,关妙从没见过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心里蓦然安定了几分。
有翟启宁出言回护,陶警官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安慰道,“这位小姐请放心,警方办事也是有规章制度的,不会随随便便抓人。但是嫌疑消除之前,暂时请你别离开,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关妙刚点了点头,就被翟启宁拉到了身后护住,“陶队,酒吧应该有监控,调出来就知道关妙在酒吧里的行踪了。”
他的话音刚落,刘山峰就摊了摊手,“翟先生,很抱歉呐,酒吧二楼没有监控,我们还是不知道关小姐在二楼做了什么”
他嘴上说着“抱歉”,然而语气却充满了嘲讽,似乎这就是他乐见其成的局面。
翟若宁轻哼了一声,不知是在笑,还是在生气,“刘经理,二楼没监控,一楼总有吧?”
被抓住漏洞,刘山峰也不慌,恍然大悟似得爽快承认,“对,我想起来了,酒吧一楼的确是有监控的,现在需要去看吗?”
一丝不安从心底浮起,关妙心里如小鹿乱撞,这厮接了个电话回来就改了口风,口口声声把她往嫌疑人的身份上推,现在会这么爽快地配合洗清她的嫌疑?
还没等她想通这里头的反常之处,陶警官已经点了点头,让刘山峰带路,往机房去了。
酒吧的机房很小,只有七八个平米,各种各样的器材放了一地,到处都落满了灰尘。房间里只留出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空隙,就连监控屏幕都被挤到了角落,随便地搁在地上。
“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酒吧平时没什么事,所以监控也没安排专人看守。”机房没有落脚的地儿,刘山峰只好让一个工作人员进去取监控录像,其他人都站在门口等待。
翟启宁没有理会酒吧的解释,他的目光盯住放在角落的机器,眼神深邃,若有所思。
只半分钟而已,工作人员就朝门口吼了起来,“糟了,监控录像没了!”
“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关妙最先反应过来,她就知道没这么容易洗脱嫌疑!
刘山峰也附和,厉声喝道,“监控录像怎么就没了,快说清楚!”
那工作人员苦着一张脸,似是无可奈何,“被人破坏了,没法提取录像。”
“什么时候破坏的?”
“不知道呀,我昨天例行检查过,监控还好着呢。”
翟启宁的眉头拧成了川字,指着角落的监控器材,语气深沉,“刘经理刚才说酒吧没有专人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