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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预兆的身子一沉,裔凰猛地趴在了地上,那熟悉的冰冷威压明显事先控制过了力道,但仍是将她压得口中泛起了丝腥甜。
尝试着动了一下,本来以为自己至少是元身了,没想到还是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安静的感受着那冷至骨髓的寒意,在蘇墨川靠近前,她挣扎着给自己做了个心理辅导。
总之一会儿一定要冷静平和的不要起急,千万别跟他顶嘴,先探探他是因为什么生气的,尽量不要说错话。
正猜想着蘇墨川的心思,身上的威压忽然消失了,咽下口中的血,爬起后的裔凰仍旧坐在地上,张口想说话,却激的自己喉中再次涌起了股腥甜。
“太弱了。”见她面色苍白的说不出话,蘇墨川似是嫌弃的开口说道,少顷,便叹息的俯身用精气为她调理着元神。
在他温热的掌下,裔凰缓了缓劲,率先装傻的问道:“我跑的好好的,你压我干什么?”
“你与那帝江逃跑,如此还敢问本尊为何。”手掌暗暗施力,蘇墨川态度冷淡的反问着她。
“这是救人还是杀人啊,好疼。”气都喘不均的抗议完,裔凰双手推向了他向下按的手,然而效果甚微,“轻点轻点,谁家逃跑也不是往回跑的吧?你要不要先抢救下自己的脑子?”
“不是回来取东西的?”寒气消褪,蘇墨川此时面上带着面具,眸中透露出了对她的不信任。
“这里都是你的东西,我能拿什么?拿了放哪?顶头上吗?”
似是同意了她的说法,沉吟了下他接着问道:“你刚才在笑什么?”
“笑也不行?”裔凰胸口一闷差点被翻上来的血给呛到,再次将血吞下,她纳闷一向很容易保持心态平和的自己,怎么老是想跟他打架?
稳住情绪她尽量平缓的与他解释道:“我刚才是想起了帝江那个球一样的兽身,你难道不觉得,长着翅膀的肉球很好笑?”
“本尊并不觉得好笑。”治疗完,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再次语气不善的问着,“真的不是逃跑?”
“不是。”见他眉头微蹙,裔凰忍住用手戳他眉心的冲动:“我怎么舍得走?绿芙做的饭那么好吃。”
“你总算有些点见识了。”回给她个冷哼,蘇墨川凝出云朵一副要离开的样子,似乎是办事办到一半便跑了回来。
“等等,我能去结界外面看看吗?”还好他没有纠结她放走织滟的事,不过既然他又要出门了,自己无事可做的,不如去外面转转。
毕竟来了这么久,她还没见过这世界里的正常人,若是能问到界湖的位置就好了。
见蘇墨川沉默而应付的点了点头,裔凰忙起身才不管他的向结界外跑去。
有些期待的穿过了乳白色的结界,眼前绿色的柳岸让她倍感亲切,果然自己初来的那个山林颜色有问题啊。
刚才放生织滟的时候,她并没有心思细看风景,此时吹着习习的凉风,裔凰绕过柳岸走向了那平静无澜的湖边。
倍感怀念的看完了湖边随风摆动的连绵荷花,放眼向湖岸望去,她片刻便决定了要去那个不远处的红漆小亭,毕竟那亭子看起来很适合摊着发呆。
“站住!你是谁?”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绿衣女子,喊定了裔凰,女子便自堤岸处跑了过来。
裔凰有些茫然,这是之前跪在白玉路两边的人吗?自己忘了问蘇墨川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了,向那女子礼貌性的笑了下,她坦然答道:“我是仙宠。”
“哦?”闻言那女子收起了手中攥着的几个瓷瓶,不再警戒的向她回笑道:“你是仙尊带回来的那个?与之前的长相不同了。”
说完女子又向自己身后挥了挥手,很快,自柳树后又跑出了几个孩童,他们都穿着与女子一样款式的绿色衣衫。
“你是什么仙兽?”有个岁数明显比较小的男孩脆声声的问道,而其他人也只是怕冒犯到她,一直在压着自己澎湃的好奇心,此时疑问一出,都以期待的目光看向了裔凰。
“我是凤凰。”有些心累的扶上了额,自己撒的谎跪着也要圆上啊,不过除了仙宠这个身份外,她暂时只能想到储备粮和减压拳袋了。
惊叹声过后,男孩又提出了新的问题,他怯生生的上前几步有些兴奋的再次问道:“那我们能不能看看你的元身?”
“启元,不得无礼,仙兽的元身上有罩门标记,怎能随意显现出来?”之前那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出声阻止道,即使只是仙尊的仙宠,他们也不敢随意冒犯。
“对不起。”男孩被呵斥后有些不好意思,弯下身子,他向裔凰鞠了个躬,“我学艺尚浅不知这些,还好有师姐在。”
裔凰心下郁闷,她现在的样子就是元身啊,这些孩子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话说称呼既然是师姐,那他们是蘇墨川的徒弟吗?可他说过自己没有收徒弟啊。
“无碍。”并没有现出自己兽身的意思,她又不是什么用来教学的动物,才不想给这群孩子扫盲。
眼神飘远,裔凰心下琢摸起如何圆滑的脱身,而眼前的女子已开始向她介绍起来。
第三十九章 都是套路()
“这里的依次是濯山、启元、启心、熙熙、朝华、笑笑,我是他们的师?13??柳轻轻”女子热情的指着身边的少男少女悉心说道,而那些被点到名的孩子也都友好的与她点了点头。
“不知我们应当如何称呼仙宠您?”
“裔凰。”暗道自己根本记不住这么多名字,裔凰有些郁闷的问道:“你们现在不忙吗?”
柳轻轻倒是将这话给理解错了,她迅速的将任务分给了那些孩童,有些恭敬的问道:“不知裔凰需要轻轻做什么?”
孩童们神采奕奕的一哄而散,他们欢快的跑进了湖水中,争相的扒拉着随风摇曳的荷花,收回目光,裔凰张手随意的比划了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帝吾山,山顶是仙尊的居所,要不我带你去山中看看?”柳轻轻似是有些惊讶于她的问题,见她点头,便指向了远处一个很高的牌楼,“角牌那边有向下的玉阶,下面便是我们住的地方。”
跟着柳轻轻走向了角牌,踏上向下的玉阶后,裔凰发现自己每下一节,所见的景色便会快速的切换一段,这样的速度让她不由得好奇问道:“这玉阶是谁做的?”
“自然是仙尊,是不是很神奇?仅仅五十阶便能自山顶走到山下。”柳轻轻语气骄傲的说着,手指自然的抚弄了一下自己衣领上的云纹。
“那你们是仙尊的徒弟吗?平时在哪修炼?”这台阶确实很神奇,一步步的踏着玉阶,裔凰随意的问着。
“仙尊从不收徒,我们是追随者,自两年前仙尊定居在帝吾山后,我们便也在这山下定居了。”偏身指着玉阶旁的一处峭壁,柳轻轻继续说道:“修炼用的幻境就在那边,你可不要乱闯,若是在幻境中遇险了,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嗯,我不乱跑。”既然已经知道了修炼的位置,她倒也不急于一时,玉阶转眼便走到了底,耳边听着柳轻轻对几个楼宇的介绍,裔凰不时地也会问上几句。
原来这世界修仙的人是用识海来装东西的,而这些蘇墨川的追随者已自己成立出了个门派,名字便是云帝门,不得不说,驾云确实比骑兽让人印象深刻。
“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柳轻轻已依次讲解完了山下的所有场所,指了指最后讲到的那个比武场,她有些羞涩的说道,“这里一会儿有比赛,我也会上场比武。”
“嗯,我还想知道下,帝吾山的出口在哪?”看着在比武台上忙着的人,反正现在距比赛还早,她想看看山外是什么样子。
“结界设在那边,外面什么也没有,看完你便还到这里找我。”刚与裔凰交代完,柳轻轻便被旁人唤去场内帮忙了。
顺着方向来到了不远处的红色结界前,迈步前行,结界外满眼都是青葱草浪,听着习习之音,裔凰算是知道了柳轻轻的结界外什么也没有指的是什么了,如此苍茫,她真的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掐诀试了试,影凤沉寂着没有丝毫回应,看来她暂时还不能离开帝吾山,不知柳轻轻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交通工具。
“仙子!请留步!”正打算返回结界的裔凰,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叫停了脚,顺声回看,自乱石后钻出了几个人来,其中不乏一些衣着华贵之人。
“何事?”荒地里忽然冒出这么几个,裔凰有些奇怪他们在这儿蹲守的目地,不由抱肘而问。
“仙子万安,小人在此恭候多时,诊金早已准备妥当,请药师大人为小人的家人诊治。”说完,一行人便将口中的诊金呈到了她的面前,箱中玲琅满目,其中最次的也是黄白之物。
裔凰方才还曾想过,这些追随者多数是没有元神的凡人,仍需吃穿用度,不知他们以什么盈利模式而生存的,如此倒是明白了。
果然无论在哪,医生这职业都会有不可取代的市场价值,可惜这些人等错人了,他们面上带着疲惫,看来帝吾山并没有一个固定的行医时间。
“你是为何人在此等候?”裔凰随意的点了个人,凡人不知死后会去转生,所以才会拘泥此世吧。
闻言,那名被点到的中年男子,带着貌似家丁的几个人跪在了地,他语气虽是激动,但口齿极为流利的答道:“回仙子,求治之人是小人的爱妾,她正是韶颜年华,您怎好任她兀自凋零?”
“确实很可惜,那把你的命给她可好?”这满肚肥肠的东西竟然还敢脚踏几条船?!看看那稀疏的头顶,绝对是个肾亏的货啊。
“可小人家中还有一妻九妾,她们都离不开小人,药师大人平日不是只收钱吗?小人有钱还不够吗?”中年男子的表情如同被雷劈到,神色挣扎了会儿,他仰着头似是有些难以接受。
“蛤蟆也有出头日。”抛下跪着的人,裔凰返回到了帝吾山中,若是再不回来,她怕自己会送这不要脸的玩意儿去投胎。
既然三观不一致,她决定忘掉外面那些人,愉快的去看看比赛。
慢悠悠的返回了比武场,见柳轻轻此时似乎正在核对着参赛者的资料,那状态,忙的头都抬不起来了,没有与操劳的柳轻轻打招呼,裔凰自顾自的走向了场外的观众席。
坐在人群中,她用心的听着旁人聊天,原来这云帝门也不是普通的脑残后援团,他们均是在启仙界中拔尖的人,看来,若想围观追随蘇墨川,门槛还不低呢。
云帝门中划分出了五个派系,其中有两个派系是徒弟最多最受欢迎的,它们便是黑色衣衫的仙术师与绿色衣衫的药师,而其余三个派系虽是冷门,但每系之中仍有百人之多,分别是白衣的剑修、紫衣的乐音和黄衣的驽兽。
裔凰将目光落在了场内最感兴趣的剑修身上,此时几名白衫男女正安静的候在一旁,他们与其余热烈讨论的派系明显不同,一个个仙风凛然的傲然而立。
由于最称手的武器是弯刀,所以裔凰对用刀剑的人都格外的有好感,此刻看到了自己喜欢的类型,她有些期待起了一会儿的比赛。
第四十章 结缘环()
经过漫长的等待,比赛终于如愿开始了,第一场是单挑的试赛,由抽签?13??决定谁对上谁。
抽签的过程十分拖沓,大家似乎都不太满意自己的手气,足足折腾了有十几分钟,比武台上才出现了一紫一绿两人。
两人行礼后便一人守着一个边儿,谁都不肯先走到对方跟前去,裔凰看着这胶着的场面起身去过道处领了个玉米,她早就看到有人在发玉米了,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去拿。
心满意足的吃着撒着些许盐粒的玉米,台上那名紫衣女子一招未过的便倒在了地上。
如此莫名其妙的结果让场外的一群紫衣人不乐意了,他们愤怒的扬着自己的乐器,向正欢呼庆祝的药师们喊了起来。
裔凰不由得对台上的药师多看了几眼,这种职业倒是挺实用的,不动一分一毫便能把人给放倒,反正自己的技能点也洗干净了,不如练个药师看看?
毕竟,以前因为强到不会受伤,她对炼丹治疗类的一点没学,但今时不同往日,仙兽受伤后若不及时医治,便会流血流到元神解体为止,压根就没有自我愈合的这种选项,硬要说的话,就是没有血小板啊。
眼看场外已由嘴架改为了群殴,几位派系师父终于坐不住了,他们将闹成一团的两拨人分开后,便围在一起商讨着如何重新制定规则。
他们讨论的异常激烈,直到裔凰吃完了手中的玉米,他们还是没个结果,叹着气将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