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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痕没有死,但是,从今往后,怕是再记不得前尘往事了。而这,对于秦玉来说,与死人无异。
而花夜笑,若是将此事说出,便会疯癫痴狂,一个疯子的话,谁还会相信。
秦玉心里感叹,她真是个可爱仁慈的人。
巷子口,秦玉顿住脚步,眸光一冷。
“唐门有叛徒,清秋,查!”
清秋抱拳应了声是,转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能知晓她身份的,只有唐门中人,而唐门中知晓她身份行踪的,也只有亲信寥寥。若是在这些亲信中出了叛徒。
秦玉杏眸微眯,她此生最恨背叛,背叛者,死!
阴冷在秦玉脸上闪过,却是一瞬即逝。秦玉啪的将折扇打开,脸上依旧是桃花依旧笑春风的雅痞模样。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夜深时刻的惊鸿一梦。
“扰了爷看望小梦梦的时辰,真是不可饶恕。”
秦玉带着仅剩的夏致与华景,大摇大摆的向着花舫走去。路过花舫前面的小馄饨摊的时候,对着买馄饨的老两口招呼了一声。
“江伯江婶。”
老两口的馄饨摊停在湖边的街口,从热气腾腾的白烟中抬头望去,是两个年过六旬的白发老人。老人无子,为人随和,只经营着馄饨摊过日子。
而秦玉,最是得意这馄饨摊的馄饨,百吃不厌。
“是秦爷呀,又来看梦公子的吧。”
老两口对秦玉早已经熟悉,秦玉晚上若是吃宵夜,必定来上两碗馄饨。若是来花舫,也必定要吃上两碗祭祭五脏庙。
因着秦玉这个活招牌,老两口这馄饨摊的生意,格外的红火。就算是地痞流氓,也不敢来骚扰,只因长安城都知道,这馄饨摊,是秦爷罩的。
秦爷,自然就是秦玉秦大将军混迹长安的称号。
秦玉在老地方坐下,华景与夏致也随着在秦玉对面坐下。
“江婶,今儿个饿了,来三碗。”
江婶年纪大了,有些发福,笑起来的时候眯着眼睛,对秦玉的宠溺就像个慈祥的奶奶。
“大晚上的,吃那么多也不怕积食。”
“晚上去捉了老鼠,消耗了体力,实在是饿得慌。”
秦玉难得正经些,这饕餮向来看着爱吃,闻着了馄饨的香味,肚子里更是打起了鼓。
“老头子,快点,秦爷饿了。”
“好好好,这就好。”
秦玉看着江婶转身去催促江伯,呵呵的笑了。
老两口虽然不富裕,却是携手白头,老来为伴。这场景,多让人羡慕,这美好,又是多少人看不到的。
身处高位,手握重兵,她若再不荒唐些,帝王怎能容她?
自古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她形式荒诞,醉心美人不重军权,自是君王喜得乐见。放任她的荒唐,也不正是如此。
君王需要的,从来都只是一把利剑,一把可以刺进敌人心脏的利剑。而利剑,是不需要思想的。
秦家掌握重兵,将军无数,祖上更是开国大将。君王多猜疑,怎会留秦家这么大的隐患在身边来威胁他的王位。
秦玉能做的,不过是保住秦家,只做帝王眼中的一柄利剑。
虽然她喜爱美人是真的,但是她心里想要的,也不过是一双人,携白首。像江伯江婶一样,洗手作羹汤时,有人可以为她擦掉脸上粘上的面,白发苍苍,携手相伴,笑的掩不住满心的幸福。
知冷知热,相伴一生,平平淡淡方是福。
秦玉看的出神,眼中流露出淡淡的伤感。她不知,在对面的阁楼上,有一人,却将她的伤感苦笑羡慕,尽收眼底。
你在馄饨摊上看风景,却不知,已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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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存稿君。玉琳也出去浪喽
第二十章 夜色如梦()
秦玉捧着热乎乎的馄饨正吃的欢快,突然听闻夏致一声惊呼。秦玉刚入口的馄饨一口没咬,直接吞了下去,顿时烫的她险些落了泪。
接着便觉得一道阴影投来,淡淡的冰凉香气充斥了她的脑子。抬头望去,一张含笑的脸印入眼帘,拥有那张淡然绝色,每一份笑意都拿捏的恰到好处的人,不是顾容还能有谁。
“容哥!”
顾容点了点头。
“将军也来这里吃夜宵?”
秦玉长在嘴哈着气,一时有些怔楞。什么意思?也来这里吃夜宵?也的意思是不是说,容哥也是来这里吃夜宵的?
呵呵,呵呵呵,秦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聪明。
“江婶的馄饨很好吃。”
华景与夏致很有眼力的站到了一旁,顾容很是礼貌的对二人点了点头,然后极其自然的做到了秦玉对面。
身后的权武面无表情的看了华景二人一眼,三人很是识相的走远了一点。在权武的认知里,虽然秦玉对顾容的贞操很危险,但是对顾容的人身安全却是最有保障的。况且这人来人往的小馄饨摊上,他不信秦玉会对顾容做些什么。
秦玉很满意这三人的小动作,离她和顾容远些,给她与容哥制造了独处的机会。
秦玉挑眉,这很难得!
“相爷还是老样子?”
江婶看起来与顾容也很是熟稔,江婶不是多嘴的人,秦玉与顾容竟然不知对方都有如此的爱好。
顾容依旧俊颜含笑,对着江婶与煮着馄饨的江伯点了点头。
“恩,还是老样子。”
相比秦玉的老样子,顾容的老样子可是简约的多了,一碗馄饨,一碗清水。
秦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三碗馄饨,饶是脸皮再厚,也有些微微的发烫。
“容哥……”
“将军……”
二人同时发话,然后同时停止,看着对方相视的笑了。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同时发声,秦玉从来没想到,她和心心念念的容哥竟然默契到了这种程度。看着顾容呵呵的笑着。
“你说吧。”
顾容也不再推脱。
“伤可是全好了?”
顾容不问还好,顾容这一问,秦玉脸上觉得更热了几分。
她这伤可是因为抢了人家公子,被人家告了御状才得了的。如今当着顾容的面,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恩,好了,区区几下杀威棒,如同瘙痒。”
顾容含笑的看着秦玉摇了摇头。
“只会胡闹。”
秦玉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谁能告诉她,这宠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这傲娇地小语气又是怎么回事?这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一瞪眼,谁能告诉她,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浅笑如玉不食人间烟火的容哥吗?
“容哥。”
秦玉有些痴了。
秦玉的这幅模样让顾容着实有些无奈,如玉般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又不是馄饨。”
秦玉嘿嘿的笑着,收回即将流出的口水。
“容哥秀色可餐。”
不远处的权武眉心一皱,握着剑的手紧了紧。果然是个下流坯子。华景与夏致望天,纯当看不见秦玉那没出息的模样,那副模样明摆的是告诉权武,她们跟她没关系,根本不认识那人。
“再不吃就凉了。”
顾容看了看秦玉的馄饨,早就没有了热气。秦玉傻呵呵的一笑,得来了华景三人很大的白眼。
这不是将军好吗?这货是谁?将军怎么能这么呆傻呢?将军你的智商呢?你的威武呢?你刚刚高手对决时的气势呢?
秦玉低头吃着馄饨,一副闺阁女子的小家子气,偷偷地看着顾容吃着馄饨。
她从来不知道,馄饨也可以吃的这么优雅,不发出一点声音。看着他吃馄饨,可以用赏心悦目来形容。
谪仙便是谪仙,即便身处红尘,即便沾染五谷吃着路边小摊,也一样可以优雅的像是在食天地之气。
美感,看他吃东西,就是一种美的享受。
不知不觉间,秦玉竟又是看的痴了。
“看着我就真的饱了?”
秦玉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顾容低低的笑了起来。
“那每到用膳之时,将军便看一看我,我岂不是为将军省下不少银子?到时候将军可是要分一半给我的。”
秦玉觉得,有时候,仙也会如妖一样,是会蛊惑人心的。
“若是可以,我倒真想天天看着容哥。区区银子算什么,莫说将军府,连我都可以给你。”
这**裸的表白,让顾容一怔,随即又是低声笑了起来。
“胡闹。”
秦玉很想说她是认真的,没有在胡闹。顾容的手便伸了过来。
“将军方才要说什么?”
顾容伸手在秦玉嘴角擦了擦,那里沾了一片香菜叶。那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的动作,那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表情。
秦玉只觉得脑子哄的一声炸了,呆呆的看着顾容,他指尖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她的嘴角。他那腻死人的笑容在脑子里荡来荡去,他似水的声音在耳边久久缠绕。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不是老子再勾引他!不是老子定力差!是他在勾引老子!
“容哥,你今晚,吃了什么东西吗?来的时候,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不该遇见的?”
今晚的顾容,太过反常,这根本不是她认识的顾容!
顾容是仙,是冷玉!根本不会像面前的人一样,这么带有暖意的温柔的。
“恩?”
顾容有些不解,稍稍歪了一下头,看着秦玉皱了皱眉。
我次噢!这一声醉人心脾的恩,让秦玉从头醉到脚!只觉得身子都有些软了。这哪里还是高高在上不染凡尘不食五谷的谪仙丞相!这明明就是致命的暖呆萌受!
秦玉紧紧握了握拳,深深地吸气吐气。她发誓,若是顾容在勾引她,她一定好不客气的扑倒他!
顾容似是明白了秦玉话里的意思,也似乎没有看到秦玉的反应。
“将军以为我中邪了?”
秦玉好不客气的点了点头,若不是中邪了,她家顾容不会这么反常的。
秦玉的反应似乎取悦了顾容,顾容含笑抿着唇,邪邪的看着秦玉。
“那你就当我中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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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存稿君。喜欢这样滴容美人吗?喜欢就收了吧
第二十一章 失了谁的心?()
啪的一声,秦玉生生折断了手中的筷子。
她今日方才懂得,什么叫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迦叶尊者拈花一下,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魔乃在一念之间。
平日的顾容,便是那一念的佛,让人放下妄想,只敢远观。今日的顾容,便是那一念的魔,勾了人的魂魄,醉了人的心。
这或许便是书中所说的,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
骤然,秦玉像对面阁楼望去。
她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却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秦玉皱眉,目光转冷。
这样浓烈的杀气,武功定是极高。竟然迫使她产生了危机感!
不知这样是否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她想不到谁还可以有这样的身手,可以让她本能的警惕!
“怎么了?”
感觉到杀气在渐渐减弱,秦玉回头对顾容灿然一笑。
“没什么。”
顾容一心百孔,自是知道秦玉这是不想让他知道,也不再过问。
“将军若是吃好了,可否陪我在月下散散步?”
秦玉狠狠地咬着后槽牙。
容哥,你这是逼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口,强了你啊!
秦玉深吸一口气,君子的风范还是要有的。而且杀气虽然减弱,这暗藏杀机的地方,却是留不得。
“求之不得。”
两人对着江伯江婶打了声招呼,放下银子,自顾的便向人群中走去。
“将军方才究竟要和我说什么?”
秦玉走在顾容的身边,实在显得娇小,那矮矮的个子,还不及顾容胸口。秦玉走了几步吹了冷风,被顾容蛊惑的神魂颠倒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暗笑容哥还在问这个问题,倒是有够执着。
“只是想问容哥怎地会来这小摊吃馄饨。”
华景三人看着自顾远去的背影,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将军不会是把相爷拿下了吧?这月下散步是什么情况?这二人世界又是什么情况?
华景迟钝的挠了挠头,不是说了要去看痴梦公子的吗?怎地拐了丞相走了?
三人对视了片刻,后知后觉的追了上去。
在几人走了许久后,一道清冷的身影坐在了刚刚秦玉做过的位置。
“殿下!”
常德海叹了口气将头撇到一边,乔楚身上的寂寥落败,去还未淡下去的杀气,显得他整个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