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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孩子,她想给孩子一个名分,这个孩子,是她们的第一个孩子,若是个男孩,便是日后继承晋国江山的人,而这个人,不能在日后成为诟病。
她要名正言顺的,生下她与乔楚的孩子。
秦玉像是每每出剑一般,稳准狠的抓住了乔楚心中的柔软。秦玉想要的,乔楚都会尽力去完成。而现在,秦玉想要一个名正言顺。
秦玉现在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若是想要再秦玉产子之前拿下晋国,此刻,他不得不在长安。
秦玉,口才了得,出手毒辣,善于抓住人性的弱点,此刻,便是这么精确的抓住了乔楚的弱点。
六日后,秦玉走在马车中无数次感叹。她自幼出征,战争无数,率领百万大军所向披靡。在马上的英姿何其飒爽,秦将一怒天下惧。
如今可倒好,秦将一出天下笑!她堂堂大将军,出征竟然是坐在马车上!若她真的就这样一路到达扶越,岂不是笑死天下将士!
乔楚,生来就是她的克星!是用来让她名声扫地的!
自古领兵的将军,哪一个是坐着马车带兵出征的,她坐在马车里就已经能听到马车外面的窃窃私语,甚至听到了来自姜国将士的阵阵嘲笑!
在秦玉的软磨硬泡下,乔楚终于同意让她带兵去扶越,但是前提是要带着常德海与乔煜跟随,并保证只在帐中出谋划策而不亲自上阵,同时不可骑马,一定要乘坐马车。
秦玉拍着胸脯向乔楚保证,见到夜恒后定兵不血刃,便全程乘坐马车,让左秋与常德海,乔煜跟随。
秦玉掀开帘子向长安的方向看了看,早已经没有了长安城的影子,秦玉叹了口气,乔楚,今日起,长安城的风风雨雨,就只有你一人抵挡了。
再抬起头的时候,秦玉眼中的阴霾已经不再,反而换成了一丝狡黠,和一丝丝奸诈。转头看向前方骑着马,担任前锋的乔煜,还有坐在马车前的常德海。
“乔煜。”
乔煜闻声策马而去,低头看着坐在马车里的秦玉,眼中放着异样的光芒,秦玉骄傲一世,策马纵横,英姿飒爽何时见她做过马车。
“嫂嫂有何吩咐。”
秦玉自是看到了他眼中的异样,心中的憋闷更是增加了几分。
“乔煜呀,你可知有一句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秦玉此言一出,乔煜便已经明白秦玉是什么意思。秦玉这是要骑马呀,出征之前,七哥千叮咛万嘱咐,秦玉身子不好,如今又有了身孕,定要看着她不让她骑马,秦玉也是拍着胸脯斩钉截铁的保证,就差立下军令状了。
这前脚刚走出长安城,后脚这个女人就变了卦。古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话果然不假,古人诚不欺他。
“嫂嫂莫要为难我,若是让七哥知道,七哥会宰了我的。”
秦玉目光盯着想要躲闪的乔煜,嘴角一丝奸诈的笑意,如同怀中酣睡的死狐狸。
“乔煜,在京城多年,难道就不想像你三哥一样,上阵杀敌建功立业?身为男儿,志在沙场,做个所向披靡的大将军给天下人看看。”
秦玉像乔煜探了探身子。
“你知道的,若是我想要骑马,便是你七哥也拦不得我,而你七哥此时正与你三哥斗的厉害,若是他此刻离京,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秦玉此时就像是引诱乔煜吃毒苹果的巫婆,一点一点的摧垮乔煜的心底防线。
“你若想上战场,秦玉可以帮你。你扮猪吃老虎欺骗我多年,我大人有大量,可以不与你计较。”
先放出点甜头诱惑乔煜,随后与乔煜分析事情的轻重缓急,再捉住乔煜的过错无限放大。乔煜,只在秦玉的三言两语见,便已经败下阵去。
乔煜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策马向前走去。
“唉,那个谁,说你呢,对,就是你……”
秦玉看着乔煜妆模作样的教训人,心中知道乔煜已经缴械投降,而常德海则是乔楚身边最大的眼睛。
“常总管。”
常德海一直坐在马车前,秦玉与乔煜的话他自然一字不落的全部听了去,此时秦玉一喊他的名字,他自然心中有数。
“大将军,此地距长安不远,奴才觉得,还是待下一站再换坐骑的好。”
常德海心中明白,此时便是太子爷在这里,也抵不住大将军想要骑马的心情,又何况是他。
半个月后,秦玉带着大军终于抵达扶越的下一座城池,桑贝,见到了以真面目示人的容哥,姜国新帝,夜恒。
两军而立,秦玉与夜恒各自站在大军前对峙。
“不知此时,是该叫容哥,还是夜恒。”
第十一章 真相(三)()
夜恒坐在马上,一身红色劲装,腰间持剑,头发高高的竖起,额间有些散发随着风而动。一切恍如第一次见到夜恒那般,只是那双眼,却是藏着往日里容哥看她的眼神。
哪个是容哥?哪个又是夜恒?容哥夜恒,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存在的,哪一个,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她眼前的这个人,有着夜恒的样子,却有着容哥的感觉。
她的容哥,再也不是她的容哥了。
“秦大将军,在下,姜国,夜恒。”
姜国,夜恒。秦玉苦笑,他坐在马上,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宣告了,她识得多年的容哥,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哪一个才是真的?哪一个才是假的?秦玉觉得,她聪明一世,这一刻,却什么也看不明白。秦玉终于知道,为什么容哥与她走的多近,关系多么密切,他都固执的唤她秦大将军。
秦玉觉得,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孩子以后,性子会变得多愁善感。她再次看到夜恒的时候,心中想着的却是那个温雅如玉的容哥,心口的憋闷,让她有些窒息感。
一切仿若隔世,即便有些事情她早早的就已知晓,但是真正的面临这一刻的时候,她竟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痛,心痛,那种痛,就像是什么东西,紧紧地捉着她的心,让她无法顺畅的呼吸,心塞的,让她想要落泪。
初见夜恒时,他便是骄傲自负,不可一世的说出这样的话,那一句,在下,夜恒。曾经多少次回荡在她的耳边。
初见容哥时,他站在风雪中回眸一笑,漫天风雪抵不过他一笑风华。那时的一句,在下,顾容,曾经惊艳了她的整个年少。
如今,同样的一句在下,夜恒,却让她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她曾经无数次想象,夜恒与容哥,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曾经无数次将夜恒的脸配上容哥的气质,却没有一次有这样真实。
她真的很想问他一句,这张脸下,究竟还藏着什么?伪装久了,是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他自己?她真的很想问他一句,从初遇之始,是否一切都是假的。他至始至终,都不是晋国的丞相,他只是姜国的夜恒。
秦玉咬着唇,紧紧地抓紧缰绳,抑制住身体的颤抖。
“恭喜燕王初登大宝。”
夜恒含笑看着秦玉,嘴角的弧度,是一如既往的精准计量,眉眼拿捏的恰到好处,一切仿若经过精打细算的玉雕画作。
秦玉有些怅然,看着夜恒有些恍惚。
这明明是夜恒的脸,却做着容哥才会做的事。夜恒的放荡张狂,极致妖娆,如妖孽般的狂野肆虐,仿佛都随着容哥的脸消失殆尽。
秦玉不觉苦笑,或许,做容哥做的久了,他便只记得容哥的表情,自己真实的情感,早就被自己埋葬在不知何处了。
“托秦大将军所助。”
秦玉知道,他所说的是在姜国时,她杀了万翔鹏砍断了万翔鹤的左膀右臂,又将姜国搅的一塌糊涂之事。
“陛下初初登基,便不远千里来我晋国的国土,不知是何意?”
在千军万马的注视之下,秦玉与夜恒仿佛不认识一般的生疏,客气的,就如同秦玉在无数次战场,面临敌军的首领一般。
面对如此的秦玉,夜恒心中酸涩,却又无可奈何。
他如今已经是姜国的君王,而秦玉,却仍旧是晋国的大将军。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秦玉曾经给过他选择,而他选择了王位。
人生中有无数次的抉择,凭心而论,凭心而择。不可能每次抉择都是对的,但是选择了的路,便没有后悔的机会,也没有后悔的可能,即便是错的,也要咬牙走下去。
抉择,就代表着失去,有舍才有得。他选择了王位,选择了天下。所以在他选择的同时,他失去了秦玉,一时失去,便是永久。即便是他有朝一日后悔了,即便是他再次看到秦玉的时候,心痛的无以复加。即便是他现在站在王权的制高点,心里却是空空荡荡的。
“朕是何意,秦大将军心里不是清楚的很。”
秦玉咬着下唇,紧紧地盯着夜恒,面前的人,无论是作为夜恒还是作为容哥,都让她觉得无比的陌生。
夜恒是为了什么她自然是懂得,若是她所料不错,就如同她与乔楚说的那般,夜恒从一开始要的,便是天下。
而他想要天下,作为毗邻的晋国,定是他第一个要征讨的对象。而楼兰如今在秦玉手中,正虎视眈眈的观望着姜国,他若真的要攻打晋国,楼兰便成了他的后顾之忧。
所以他要的,便是晋国内乱,所以这些年,他适合打算她不知道,他的打算是不是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过她也不知道。她如今能确定的是,乔渊乔三爷,一直都是夜恒手中的棋子,一直都被顾容握在手中而浑然不知。
乔三爷,如今不知是否知道了真相。可是无论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乔渊与夜恒的野心一般,向来都是紧盯着那个皇位。若是乔渊知道了顾容的身份,也只会想着,借着姜国的势力更快更稳的击败乔楚登上皇位。
他想的,想来应该是卸磨杀驴,晋国国富兵强,他想的,定然是在登上皇位之后就攻打姜国。
以现在的形式来看,乔渊定是知道了顾容是姜国的人,真实的身份不一定是否知道,但是一定知道顾容与姜国权势有所关联,接以实现他的野心。
可是他不会想到,顾容的身份,是夜恒。一个他根本无法动摇的人,一个,他错误估计的人。
而眼下,夜恒的打算,想来应该就是带兵佯装攻打晋国,将晋国的大军全部引来扶越。而长安城内,定然已经布满了乔渊的人,乔渊的人中,又有多少是夜恒的人呢?立时,乔渊或许会逼宫,或许,会借着清君侧的由头诬陷乔楚。总之,无论借口是什么,乔渊定会对付乔楚。
她已经带着兵远离了长安,而乔楚手中却还有禁军,立时,乔楚自然是少了胜算。而若是她不带兵来扶越,或者中途带兵回去支援乔楚,夜恒这里就会立即出兵,占据晋国的城池,直捣长安。
而楼兰,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不愿用楼兰的势力对付夜恒,对于她曾经唤过多少次的容哥。
况且,楼兰的兵力向来是六国中最弱的,自保可以,若想要拿下姜国,却是无能无力。只能在她攻打姜国的时候,在后面加压而已。而她,她无法想象,与容哥刀戎相见的场面,或许,这一生她都无法做到,攻打姜国。
“秦大将军该是心中有数,只要你在一日,夜恒便会一日不出兵。”
秦玉无法对他挥起承影剑,他又怎舍得向秦玉拔出龙渊剑。他如今能做的,只是将秦玉引出,将晋国的大军引出,想办法让晋国内乱,成与不成,全都看乔渊此次能否战败乔楚。
乔渊若赢了,秦玉自然便不会再成为阻挡他的屏障,他便大可向乔渊出兵。而若乔渊败了,乔楚便会登基,他便再也没有办法对晋国出兵,他无法做到,与秦玉,刀戈相见。
“陛下也应该清楚,秦玉也无法,对容哥出手。”
若能出手,她早便将容哥拿下,让他没有机会再回姜国了。
深夜,秦玉独自一人坐在大帐里,温热的茶冒着白气,茶壶在一旁银碳上温热着,桌案上,却是放了两个茶杯。
白日里与夜恒达成了共识,如秦玉与乔楚说的那般,兵不血刃,一兵不发。暂不说她是秦玉,便单说她如今有了身孕,夜恒便不会对她出手。
秦玉与夜恒,都默契的不出兵,都默契的利用了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
夏致与清秋果然被权武所害,被夜恒藏了起来,白天的时候便已经放了回来,对于夏致与清秋,夜恒除了禁止与外界来往,一切都视如上宾,没病没灾,反倒是胖了。
华景虽然是夜恒的人,但是她却没有将华景关押起来,反倒是将华景放了,让她回到夜恒身边。毕竟这么多年,对于华景,秦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