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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已经给了出去,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夜恒飞上房顶,手中一壶美酒,月朗星稀,阿玉,说好一同赏梅,我却一人先走。说好一起白首,我却只能在回忆中拥有。
身在高位,终于明白个中滋味。难怪乔楚不屑于江山,只因江山万里无人并肩欣赏,得了,又能如何?
阿玉,你要好好的。
那日,秦玉在郊外仍旧是遇见了乔楚,那日之后,秦玉没有风寒,而乔楚却在宫中为她修建了一座梅园。
日复一日,转眼又是一年春。都说春雨贵如油,乔楚却嫌弃这连着下了几日的雨。
徐子墨特意的吩咐,秦玉的腿沾不得凉,这连着几日的雨,让乔楚的心都阴沉的像是在下雨一般。承乾宫,秦玉像以往一样裹着毛毯伏在案上看着乔楚批阅奏折,怀中抱着圆鼓鼓的小狐狸,吃着案上新进贡的红提。
要说这当皇后有什么好处,秦玉觉得,那就是想怎样就怎样,吃什么都是最好最新鲜的。
秦玉拿了一颗红提塞进乔楚的口中,乔楚看也没看,只张着嘴,连着秦玉的手一同裹进口中,舌尖碰触到秦玉的指尖,冰冰凉凉的,却让他心头莫名的燥热。
“写的什么,眉头皱的向老头子。”
秦玉还未看清那奏章上写的什么,就被乔楚不满的甩向一旁。其实不用看,秦玉也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选秀,历代皇帝无不后宫佳丽三千,而大婚一年,乔楚却只有她一个皇后。那些文官又开始要往后宫塞女人了,这几日她虽然不上朝,却听柳司韶无意间提起过,当时虽然被乔楚驳了回去,但是这些迂腐老臣却怎肯罢休。
秦玉不觉嗤笑,这些老东西,老子上朝的时候怎么不说上奏选秀一事,老子这几日阴雨连天,腿脚不利索告了假,却开始要瞒着老子给老子男人塞女人了!
也难怪,乔楚累了的时候,总是会把奏折一股脑的丢给她处理,这几日乔楚明明看着累的很,却不让她碰奏折分毫。
是怕她知道了多心,还是怕她心中不舒服?
秦玉塞了一个红提进嘴,丢掉小狐狸,拍了拍手,跪在龙椅上厚厚的垫子上,整个身子都趴在桌案上,拿着砚台细细的磨着。
“不就是选秀嘛,还藏着掖着的。”
乔楚看着秦玉一脸不在乎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磨墨,眉心一挑。
“又是柳司韶告诉你的?”
话说这柳司韶的确满腹才华,只一年时间便已经位居庙堂之高,为大理寺左少卿,从五品。秦玉虽然与柳司韶关系密切,却从没有刻意提点。
秦玉啧啧两声,这个小气的男人。
“大理寺卿年岁已高,昨日已经递了辞呈想要归乡养老,像朕举荐了左少卿。如今看来,柳司韶若是当了大理寺卿,岂不是埋没了他细作的才华。”
秦玉伏在案上看着这个醋意十足的男人,她就喜欢看他吃醋的样子,小气的样子。
“大理寺卿要告老归乡了?柳司韶满腹经纶,若是当个细作才是埋没了他。若是他有法子让那些老东西再不敢提及选秀纳妃一事,这大理寺卿的位置,就还让他做吧。”
乔楚放下秦玉手中的磨石,一把将秦玉横抱而起,径直向床榻走去。
“知道你护犊子,那柳司韶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由着你这么护着他。”
秦玉搂着乔楚的脖子,靠在乔楚肩上。
“你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能娶到我。”
乔楚将秦玉轻轻地放在床榻上,拿着软垫靠在秦玉身后,又扯过被子将秦玉裹的严严实实的,又拿着秦玉的脚,放在自己怀中,为秦玉轻轻捏揉着双腿。
一系列动作做得那般自然,就好似这一年之间,做了百遍,千遍。
“恩,我上辈子许是补了天,填了海,灭了妖,拯救了人间。这辈子,才能娶到你在我身边。”
翌日,方一下朝,柳司韶便被请进了承乾宫,二人谈了许久,柳司韶这方前脚刚走,后脚常德海便进了承乾宫。
又过了一日,三朝元老,太傅、尚书等几位上奏乔楚充填后宫,纳妃选秀的大臣被召进了御书房。
秦玉隔着纱帐屏风,靠在美人榻上抱着小狐狸吃着红提,默默地看着几位大臣低着头站在下面,起初还都振振有词,将纳妃选秀的好处说的天花乱坠。
但是乔楚就是头也不抬的坐在那,像是什么也听不到那般批着奏折。慢慢的,几位大臣也识趣的不在多言。
有过了一会,门外低低的传来宫女的哭泣声。几位大臣低着头你偷偷的看看我,我偷偷的瞅瞅你,皱着眉不知所措。
乔楚虽然没说什么,可这算是惊扰御前,常德海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
门外便传来常德海低声的训斥之声,再后来,便是那宫女的恳求之声。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知圣驾在此,奴婢该死。”
“你是哪个宫的,这么没有规矩!”
“常公公,奴婢是凤仪宫的。”
众大臣期初以为这不过是寻常的宫中之事,直到听到凤仪宫三个字的时候,才重新支起耳朵听起来。
眼下皇上宠爱皇后,不肯纳妃,偏偏皇后已经生有一子,实在好不出选秀的理由。若是皇后犯了有失得体,那就另当别论了。
“皇后宫中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那宫女慌忙的跪在地上。
“常公公,常公公救救奴婢吧,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死。”
死?这个字眼含着太多意思,众大臣又偷偷的对望两眼,见上面那位仍然没有声响,继而又听了下去。
常德海与那宫女声音的把控,恰到好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几位老眼昏花耳朵不灵敏的老东西听个清楚。
“常公公,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您替奴婢向皇后娘娘求求情吧,奴婢不想死啊。”
“皇后娘娘仁慈,你这话可怎么说的?”
那宫女啜泣了几声。
“娘娘仁慈,可是娘娘脾气不好,武功却好。上一次,皇上多看了一眼宫女小桃,结果小桃给娘娘梳头,不小心扯掉了娘娘的几根头发。那日娘娘心情不好,就踹了小桃一脚,结果当天夜里,小桃就重伤不愈去了。”
“还有上上一次,娘娘让小安子陪她练剑,结果一失手,小安子也死在了娘娘的剑下。”
“还有上上上一次,皇上不过在膳席间问了一句绿翠的名字,后来绿翠打碎了湘王送给娘娘的紫玉花瓶,娘娘一气之下点了绿翠的穴道,绿翠一动不动的站了一天,等娘娘想起绿翠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那时绿翠的身子都凉了。”
“皇朝上下谁不知娘娘宠爱夏致姐姐,可是夏致姐姐今早皇上领走前,夸了一句夏致姐姐长的漂亮,现在夏致姐姐还跪在凤仪宫门前呢。”
“常公公,昨日皇上说喜欢奴婢绣的帕子,常公公,奴婢不想死啊。”
那宫女的哭声越来愈大,常德海便派了两个侍卫将那宫女赶走,又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乔楚身边。
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过一般,乔楚波澜不惊的抬头,几位大臣却是吓得不轻。
这几日秦玉不上朝,他们怎么就忘了秦玉的脾气,那可是战场上厮杀下来的煞神。想当初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还不是想打就打,不高兴了就把太子揣进湖中。
“朕思虑了几日,觉得几位爱卿所言甚是,今日,朕召众爱卿前来,便是与众爱卿商讨一下选秀纳妃一事。”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语。
“朕觉得,首次选秀,秀女就出自各位爱卿府上吧。”
几位老臣险些跪在乔楚面前,皇后是个将军,将军生了个皇子,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咱不说以后和大将军同朝为官,又何颜面面对大将军。
只说大将军这个武功,这个脾气,谁还敢拿自己家的掌上明珠去犯秦玉那个险。
终于,在柳司韶的这个诋毁秦玉名声的办法下不了了之,同时也让大家重新正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当今皇后娘娘,是战场上未尝一败的大将军。若想往皇帝身边塞女人,首先这个女人要有大将军的军功伟绩,有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还要有统帅百万大军的气魄。
最重要的是,即便打不过大将军,也要挨得住打,这样才能在后宫生存下去。
第二十三章 送走()
倚在承乾宫门口,秦玉背着光,双手环在胸前,含笑欣赏着龙椅上一袭明黄龙袍的乔楚。乔楚手握狼毫朱砂笔,伏在案上,低头看着案上的奏章。案上的奏章堆的如小山一般,每天都有新的奏章,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
皇帝与太子不同,秦玉前世今生两世加起来,第一次知道,原来当皇帝这般的累,这般的辛苦。什么事情都要想的面面俱到,身为皇帝,那手中的朱砂笔,看似渺小,却是天下苍生。乔楚的每一个决定,都如同蝴蝶效应一般,影响重大。
但是秦玉觉得,天下间,没有谁能比乔楚更适合当皇上了。他做什么都极为稳妥,看似冷情,做什么却都是为国为民,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百姓。在乔楚心中,百姓远比皇权重要的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乔楚做的极其到位。
短短一年多,乔楚做的很好,减免赋税,法令严苛,是百姓心目中的明君。看到乔楚的作为,每每出宫时听到百姓对乔楚明君的评价。秦玉觉得,五年,对于乔楚来说,或许不用五年,乔楚就能造出一个盛世。
盛世,若是天下不归一,若是容哥在他的姜国,乔楚统一五国,是不是也是一个盛世?她对乔楚帝王的地位,竟然开始摇摆不定了。乔楚为帝,确实是众望所归,百姓之福。她不应该为了一己之私,埋没了乔楚这天生的君王。
容哥,容哥应该会是个好帝王,但是容哥却把皇权看的太重。看着龙椅上的乔楚,秦玉越发的动摇了这个念头。
“看的这么出神?”
乔楚的声音将秦玉的飘远的神思拽回,回神便看见乔楚靠在龙椅上看着她浅笑。秦玉仍旧是靠在门边,对着乔楚扬了扬头。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果真如此。”
乔楚挑眉对着秦玉笑着伸手,如玉的手指在光的照射下格外的耀眼。
“可有风华绝代?”
秦玉慵懒的向乔楚走去,心中暗笑乔楚的小气。那时她诈伤,床榻之上调笑乔楚不若容哥那般风华绝代,却令这小气的男人记得至今。
将手放在乔楚手上,被乔楚牵着顺势坐在了乔楚的腿上。
“堪比天神。”
乔楚紧紧地将秦玉搂在怀中,紧皱的眉心也舒展开来,劳累了多日,便是乔楚也感觉到疲乏。但是只要有秦玉在他身边,似乎什么都变得无所谓,便是整夜对着秦玉批奏折,他也觉得甘之如饴。
“小东西都睡了?”
秦玉点了点头,乔不悔不足月而生,即便在宫中受到了滋补,身子骨却还是弱了些。前些日子,深秋的夜却下了一场雨,温度骤降,小不悔受了些风寒。方才哭闹无法入睡,秦玉便亲自哄着小不悔入睡。
或许是小不悔神识当中知道自己爹娘以去,又或许秦玉有孩子缘,无论是小不悔还是小小乔,都对秦玉格外的亲切,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却是格外的粘秦玉。
两个小家伙一岁多了,小不悔越发的像李静苒,只是那性子与眉眼,却是另一个乔渊。倒是那小乔珏,长得出奇的像乔楚,无论是长相还是性子,都如同乔楚的缩小版。
就是这个缩小版,却让乔楚觉得有些碍眼,占有欲极强的乔楚,每每看着秦玉将乔珏抱在怀中的时候,就醋意骤升。在乔楚眼中,即便那还是个奶娃娃,即便那还是自己的种,但那也是个男人!
小乔珏却总是要和乔楚作对一般,那副模样,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的在挑衅乔楚。每每小乔珏霸占着秦玉的时候,那狐狸一般的凤眸总是对着乔楚挑一挑眉,似是在炫耀自己的地位一般。
看着一大一小斗法,秦玉觉得这或许是天下间最美好的事情。
想必小乔珏在乔楚那里的地位,小不悔的地位却高了很多。秦玉不觉得乔楚是众女轻男的人,虽然都说女儿是爹爹上辈子的情人,但是小不悔也应该是乔渊上辈子的情人。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或许小不悔长得可爱,或是觉得小不悔没有了亲爹娘而怜惜,更或许,小不悔是个女人,对他产生不了什么威胁。
“睡了,不悔的风寒好多了,不过药苦而已。珏儿……”
“那小子再大一点,就把他送走!”
乔楚一言打断秦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