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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你这样做对得起姑爷嘛!”
华景,已经多久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话了,已经多久没有人对她说这般话了。
“死丫头,你家姑爷只能是容哥,晋国丞相,顾容。”
秦玉含笑起身,陆晟的刺客扮演的着实失败,总是被乔楚抓住,为了将陆晟赎回来,她答应了乔楚多少丧权辱国的条约。
秦玉仿佛看见了陆晟过后,权武带着护卫急匆匆的赶来。权武这护卫当的也着实失败,明明知道刺客是她派来的,却又不得不用尽十二分力气去抓刺客,即便如此,仍旧无法将陆晟捉住。
秦玉看着那黑暗的书房,仿佛看见那书房烛火闪动,书房的门慢慢的打开,容哥背光而立,一袭儒雅的白衣,未戴冠束发,晚风拂过,吹动他的发丝,使他整个人都显得缥缈。
秦玉似乎听到容哥淡雅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的笑意。
“退了吧,不过是些小打小闹,何必当真。”
秦玉耳际一动,房下传来声响,秦玉心中一动,眸光一亮。
“容哥。”
“是我。”
秦玉看着从阴影处慢慢走出的乔楚,明亮的眸子再次变得阴暗。是了,她怎么忘记了,容哥已经不在了,她睡了那么久,甚至都没有亲手将容哥送回姜国。
“顾容已经不在了。”
秦玉低头看着仰头看着她的乔楚,是她害死顾容的,是乔楚对她的不信任害死顾容的。顾容被与乔楚害死,她又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与乔楚携手一生。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人命,就如同她方才想到的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她也乔楚,再也不可能了。
“容哥一直都在。”
秦玉声音极淡,乔楚听着却是心惊胆颤,紧紧地握紧双拳,注视的秦玉清冷的眸子。(完美世界 )
“在你心里?”
乔楚明明是在问她,却说的比谁都肯定。
秦玉看着他的模样,竟是低低的笑了起来,想到她离开长安去南疆时她与乔楚发生的事情,竟是笑的越发的张扬。
“是,没错,容哥一直都在我心里。你不是说,我在容哥身下承欢吗?乔楚,我不爱你了。”
乔楚,我不爱你了,不爱你了。
乔楚瞬间仿若石化一般,心中翻涌,一口血涌了上来,却被他生生吞下。僵硬的扯了一个笑,假装没有听见秦玉的话。
“胡说些什么,那些混账话当不得真。阿玉,夜凉了,不悔和珏儿想你了,跟朕回宫吧。”
秦玉只是淡淡的看着乔楚,乔楚的痛苦她看在眼中,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回宫。”
秦玉轻轻地笑着。
“小七,你越来越像一个皇帝了。”
跟朕回宫,是啊,乔楚本就是皇家人,流着的是皇家的血统。
只是小七,你知道吗?你最不想皇帝的地方,便是你的情。皇帝是无情的,皇帝虽然有后宫三千,却只能是孤家寡人。
“小七,你要做一个好皇帝。”
乔楚起身飞向房顶,落在秦玉身边,居高临下的紧紧盯着秦玉,生怕一个眨眼,秦玉便在他眼前消失了。
“你说过永远不离开我,现在还是要离开我。去姜国吗?去找夜恒吗?”
秦玉不去看他,只是冷冷的望着对面昏暗的书房。
“小七,你还是不明白,我们回不去了。”
乔楚一把抓住秦玉的肩膀,迫使秦玉看着他的眼。
“回不去我们就重新开始!你是朕的皇后!没有朕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许去!除非你杀了朕,否则朕就把你困在身边,困一辈子!”
秦玉看着乔楚,一掌向乔楚挥去。乔楚腰间配着她丢弃的承影剑,那柄剑害死了顾容,她再不愿执起。乔楚却愿意替她执剑,为了让秦玉留在他身边,乔楚一把将承影拔出。
秦玉本就抵不过乔楚,她唯一能有胜算的便是剑,如今赤手空拳对付乔楚的剑术,秦玉只短短几招便已成败相。
“阿玉,你放弃吧,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永远不会!”
乔楚一剑挥向秦玉的颈项,秦玉迎面而上,一手抓住乔楚执剑的手。时间仿若静止一般,乔楚手中的承影剑搭在秦玉的肩上,而秦玉手中却在抓住乔楚执剑的手后,在乔楚诧异的瞬间多出一柄短剑,那柄短剑此时也正抵在他的咽喉。
那柄只能看见剑柄而不见剑身的短剑,此时他清楚的感受到锋利的剑锋抵在他的咽喉。这柄短剑是从他手中的承影剑中而出的。
乔楚凤眸微眯。
“含光。”
上古的神兵利器,唯一不见踪迹的便是含光。却不曾想,这含光原来一直都在秦玉手中,与承影是一体的。
乔楚轻轻地笑着,是了,传说承影是送给火凤的礼物,而含光是送给火凤之子的礼物。火凤母子各执一剑,承影含光,竟是子母剑。
“小七,你留不住我的,就算今日我留下,明日我也会像今日一样。我想走,没人拦得住。”
乔楚将剑收回,他也怕伤了秦玉。
“阿玉,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即便用尽手段,即便你恨着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乔楚抬手轻轻地抚着秦玉的脸,嘴角含笑,那笑明明温柔,却让秦玉觉得诡异。
“你爹、你娘、左秋、夏致、清秋、染春、醉冬、陆晟、欧阳宁、柳司韶、百里子桑、娇娘、痴梦、段长歌、锦娘”
乔楚一口气说出几十个名字,每说出一个秦玉都心中一惊。原来她的牵挂,已经这般多了。
“你不会的。”
乔楚轻轻摇了摇头。
“阿玉,你知道,你离开了我,我什么都做的出。”
秦玉一把将含光丢掉,是了,乔楚向来都是冷酷无情手段残忍的。乔楚既然能这般清楚的告诉她,那么乔楚此时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她还未踏出长安,这些人,都会成为乔楚剑下的亡魂。
六月十四,坊间传言,姜国帝王夜恒驾崩前留下即为诏书,传王位于国师司徒秋叶。
六月二十一,坊间传言,姜国国师司徒秋叶,实则是晋国皇后秦玉。
七月初一,晋国皇后,秦氏秦玉,因叛国之罪,被囚禁天牢。
景孝四年,七月,皇后,殁。
野史记载,景孝四年,七月,景孝帝连斩三名史官,更改史书。八月,晋国景孝史更为,七月,秦氏秦玉罪名昭雪,承姜国皇位。病重,于深宫修养,姜国暂由湘王乔煜摄政。
同年,乔珏前往云峰岛拜师学艺,乔不悔前往何肃处疗养。
景孝七年,景孝帝统一五国,唯姜国独立。
景孝八年,景孝帝病重,传位与乔珏,年号,宣庆。
宣庆元年,古尔贝草原,闪现秦玉的身影。
秦玉站在草原的最高处,遥望着长安的方向。她听说了,乔楚病重,五年了,她想要再见一见乔楚。
九年了,她的小珏儿都已经八岁了,大隐隐于市,她总是偷偷的去云峰岛,也时不时的去看望不悔。
她不知道乔楚知不知道她还活着,她只知道,她九年没见到乔楚了,她深爱着的男人。五年过去了,时光冲淡了很多,却唯独冲淡不了她对乔楚的爱,对乔楚的思念。也放不下,容哥死。
那年,她以为必死无疑,谁都没有想到,她却是被人狸猫换了太子。有一次从乔楚的眼皮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这一次,乔楚不会再找到她。
她指甲里的药,不知何时被徐子墨换成了假死药,何肃亲手研制的假死药,便是连精明如乔楚,也没有识破。
秦玉觉得,不是假死的有多逼真,而是乔楚有多惊慌。对于她的死,乔楚失了心,才发现不了。
因着秦玉熟悉的人都被乔楚监视,为了不让乔楚生疑,所有秦玉的亲信都被瞒在其中,只柳司韶与乔煜知晓。
随后乔煜与柳司韶假装嘴角,在承乾宫纵了一把火,与墨影初阳、萧问里应外合,用巫焉帧的身体换进宫去,把自己偷了出来。
她与巫焉帧长的一模一样,躺在那里,都如同死了一般,谁也分辨不出。
因着巫焉帧被送进宫去,便无法再接受血祭。所以秦玉在两年间,凭着小狐狸找齐了巫焉帧的三魂六魄。
小狐狸能够感知她的生死,她被偷出宫时,小狐狸也一同消失在了宫里。在集齐魂魄的途中,秦玉终于知道,为什么祭祀嬷嬷为什么那般急切的让她集齐巫焉帧的魂魄。
她还记得祭祀嬷嬷曾经跟她说的话,她是圣女,是另一个巫焉帧。她与乔楚,不过是巫焉帧与那男子的重演。若是无法集齐巫焉帧的魂魄,不止这一生,便是下一世,生生世世,都被诅咒,都会上演相同的戏码。
祭祀嬷嬷曾说,非浴火,而重生。
她当真是因着一把火,而有了新生。
想想巫焉帧的满头白发,再看看自己的满头白发,或许,巫焉帧爱着的男子,也在深爱着她,而她,却只当做了欺骗。
如今,巫焉帧的血誓破了,她的怨恨也不在了。就如同这九年,她心中只剩下对乔楚的思念,对夜恒的愧疚。
“娘,大帐里来了个男人!”
“娘,那男人也有着一头白发,好看极了。”
秦玉看着远处跑来的两个小短腿,还有一只炸了毛的小狐狸。这两个小娃娃便是她当初隐瞒乔楚的秘密,她险些对不起这两个小家伙,如今便对她们格外的好。
她那日赴死时,便已经知晓,她腹中已经有了乔楚的孩子。但是当时的情形,她只能选择闭口不言,对不起腹中的孩子。
没曾想,她安全的出了宫,还剩下这双生子。
她将姐姐起名秦容,顾容的容,将妹妹起名秦颜,颜齐的颜。
一个怀念着顾容,一个怀念着乔楚。
“什么男人?”
她不记得她认识的人中,有白发的。
“他说,他来找他丢失的小狼。”
两个小家伙两岁半,跑起来还不顺畅,秦容嘭的一下摔在草地里,高高的青草没过她的小腿,小家伙坑也没吭声,爬起来拍拍衣衫继续向她跑来。
秦玉心中一紧,在她脑海里,闪现出一个身影。只是那人此刻不应在长安?不是病重吗?发丝何时变白?
“那人还带来一个小哥哥,长的好漂亮,比赞婶子家的松哥哥还要漂亮。”
秦玉看了眼秦颜,两个孩子许是被她带大,像极了她,不仅长相像她,便是连脾气斌性都像极了她。
松哥哥是草原上出了名的英俊,秦颜周岁抓宝的时候,什么宝贝都不要,唯独抓着那松小子不放。
小小年纪,便不知跟谁学的,竟然偷看松小子洗澡!让她被整个草原笑话了许久。秦容更是大大方方的将整个草原长的俊俏的小子调戏了个便!
她的身子被何肃医好后,曾经带着两个小家伙在江湖游荡过,却不曾想这两个死丫头见到好看的女子张口就叫美人,看到好看的男子伸着小手就想揩油。
吓得她在也不敢在江湖露面,生怕这两个小色胚日后成为采花大盗。
“娘,你要去看看那个美人吗?”
秦玉拍了拍两个小家伙的脑袋,或许乔楚早就知道她还活着,这一刻,她总是躲不掉的。
“去找那个漂亮的小哥哥玩吧。”
大帐外,秦玉果然看见了乔珏,乔珏站在马车下,腰背挺得直直的。秦玉眉眼一挑,这就是个翻版的乔楚。
乔珏大大方方的走到秦玉面前,一张老成的小脸顿时破功。
“娘,还是被爹发现了。”
她偷偷去看乔珏,总是游荡在云峰岛上,想来机敏如乔楚,早早地便发现了。
秦玉拍了拍乔珏的脑袋。
“没事,若是发现不了,他就不是你爹了。”
秦玉掀开大帐,果然看见乔楚一袭白发,正坐在案前饮茶,那一袭白发刺痛了她的眼。
“你打算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乔楚的声音淡淡响起,一日当年的清冷,却隐隐的透着些许激动。秦玉扯了扯嘴角,她又何尝不激动呢。乔楚缓缓站起身,转身看向秦玉。
她还是一如当年。
他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若我真的病重,你是不是也不打算见我最后一面?”
乔楚一步步走来,秦玉的脚下,却如同生了根,一动也动不得。
“你的发,什么时候白的。”
乔楚站在秦玉面前,淡然浅笑。
“你能为夜恒一瞬白头,我又何尝不能为你失了颜色。”
乔楚抬手扶上秦玉的白发,秦玉却是全身僵硬一动也动不得,遏制住扑向乔楚怀中的冲动,秦玉握紧了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