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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子桑又咬了咬唇,随即把手放在了秦玉的手上。秦玉笑着牵起百里子桑,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秦玉握着百里子桑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而百里子桑跟在秦玉后面,也没有松手。
他的个子还不及秦玉,脏兮兮的小手被秦玉握着掌心。秦玉的手不温暖,冰冰凉凉的,却是很舒适,握着他的手,心里却是暖暖的。
一路上,秦玉没有在说话,只是静静地牵着他走,默默地看着秦玉牵着自己的手。
“是我爹要我来长安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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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将军的面首()
秦玉没有回头,却是笑了笑。
“是吗。”
话虽如此,秦玉的语气中却是没有一丝疑问,似是一切,都已经在她的预料之中了。
“可是我今天听说你揍了太子。”
秦玉心中默默的笑着。
若是她没有猜错,百里一族定是遭受了什么,百里子桑被父嘱托来长安寻她,定是要让她护百里子桑周全。
而百里子桑,今日来寻她,却正巧看见她将乔楚踹进湖里。
揍太子,是死罪。在百里子桑看来,或许她现在自身难保,更莫说护他周全。遂以,刚刚,并没有拦住她的去路,而是想着再观察两日。
若不是她习惯了观察身边形形色色的人,习惯了警惕,刚好被路边小乞丐星辰般的眸子吸引,她也不会凑巧,将寻自己的人领回去。
“我担心……”
“无碍。”
简单的两个字,阻止了百里子桑的话,这平平淡淡的两个字,也安了百里子桑的心。
“母亲被抓了,父亲为了掩护我逃出来被杀了。父亲嘱咐我,一定要来长安寻你。”
百里子桑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了半块玉佩递给秦玉。
秦玉停下步子,回头接过那半块玉佩。
那是半块紫玉,简单的纹路,玉质却是极好的。玉佩中间,沿着齐齐的裂痕,可以看出半个遥字。
秦玉摸着那个玉佩,那本是自己的腰佩。年幼时有幸见过百里子桑的父亲,百里复。那年她年纪尚小,却被师傅派出独自游荡江湖,因为受了伤,无意间破了百里复的阵法,见到了百里一族。
也算是百里复救了自己一命,百里一族隐居的山林修养了一段时日,却和百里复兴致相投成了忘年交。
因为百里一族的处境,她便留个半块玉佩,只言若是有朝一日百里一族有事,无论何事,只若拿了这半块玉佩与她,她便是赴汤蹈火,也会报当年一命之恩。
“父亲说,你看了这个,便会明白。”
秦玉自是明白,当年百里复没有推脱,想来他也清楚自己一族的处境。只说若是有一日拿这玉佩寻她,定是攸关性命之事,只请她可护持玉佩之人的周全。
那年她在山林养伤的时候,正看着小百里子桑出生。百里子桑这个名字,还是她与百里复一同取的。
“大将军,你可会救我的母亲。”
秦玉笑了笑。
“你没有你爹的果断。”
百里子桑怔愣了一下,咬着唇皱着眉,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秦玉低头看着他,也不打扰他。
片刻后,百里子桑再次抬起头来看着秦玉。秦玉只觉得,那双眼更亮了。
“三个月前,有一群人找到了我们的村庄,有一个男子,看样子是个很有身份的人,但是又不像是上位者。他要爹出山助他,却又不说是哪国,爹没有同意,那人便派人围困了我们的村子。连着三个月,村子里的消息传不出去,外面的消息也传不进来。”
“爹说那人只是一个走狗,不是真正的主子。那人说话的语音,像是晋国人,却也像姜国人,他的那些手下里,竟然还有楼兰人。爹说他们是刻意让我们听不出他们是哪国人的。”
“直到一个月前,那人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他们抓了母亲,也抓了很多族人,想要爹臣服。可是爹誓死不从,他们便杀了很多族人。爹趁乱设下阵法,让我逃了出来。可是那些人也很懂阵法,爹死在了他们的乱箭之下。”
百里一族隐居的山林,她从那次出去后,曾经又寻回去过,只是当时已经人去楼空。想来以百里复的智慧,定是居无定所,经常转移的。既然可以轻易让她发现,那便不再安全。
想不到,有人竟然也找到了百里一族的居所。若不是百里一族出现了内奸,那便说明此人的高明与能力非常。
至少,手握重权。
秦玉没有说话,百里子桑却从怀里又拿出一样东西,是一个黑漆漆的凤尾暗镖。
秦玉接过那暗镖,眼睛一亮,接过来看了看,嘴角一勾,将暗镖递给夏致,只说了一个字。
“查!”
夏致接过暗镖,道了声是,转身两个纵身便消失不见。
百里子桑看着夏致消失的方向,一颗心终于放下,他爹说的,总不会错。
秦玉看着眼前脏兮兮的孩子,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将军府走。
“百里,跟我回家。”
是夜,东宫
“将军府如何?”
常德海摸了摸被明宣帝罚了板子的屁股,又想起了将军府那位不能惹的小祖宗。
“回殿下,将军府传来消息,秦大将军被秦老将军施了家法,先下正被罚跪祠堂。”
乔楚轻哼一声,秦家的家法,怎么也会让她脱一层皮。虽然心疼她,但是她这浑人,不惩罚一下,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今儿个竟为了一个小倌踢他下水,当真是一点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给她点教训也长长记性!”
常德海暗自唏嘘,自己太子爷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是不知道心疼成什么样呢。看看那小表情,心疼的就跟罚了自己一样,这小滋味,啧啧,嘴硬心软。
乔楚看着常德海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眉头一皱。
“可是她又关了祠堂也没忘闯祸?”
常德海偷偷的看了看乔楚的表情,太子爷现在的心情,真不是他能揣测出来的。
被将军毫不留情的踹下湖,在将军心里的位置还不如个小倌,因着将军被罚心疼,又强忍着装作不在乎,若是听了他接下来的话,会不会恼羞成怒?
“殿下,大将军在街上带了个孩子回府。”
常德海的声音越来越轻,他感觉得到,话音落下的片刻杀气。
“死性不改!”
那便勾搭着别人家的公子,外面还养着个痴梦公子,怎么?府里还有养个孩子!
孩子?乔楚眉梢一抬。
秦玉再怎么荒唐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难道最近爱好变了?还是那孩子长得实在好看,留在身边养大了再下手?
反常即妖,这孩子,必定有问题。
“什么孩子?”
常德海想着那将军府报信的人的形容,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回殿下,咱们的人说,那孩子本是街上的乞丐,却是被将军一眼看中带回府里。梳洗一番后,着实俊俏,真实姓名不知,来历不知,只知将军唤他,阿九。”
嘭的一声,乔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心里细细琢磨着阿九这个称呼,曾经秦玉唤他小七,今日又来了一个阿九。可是找到了替代品?
阿九,阿九!
“去将军府!本宫要看看,这个一刻也不消停的女人弄来的阿九,究竟是何方神圣,让她竟带回府里,亲自养着当面首!”
常德海心里一惊,连忙拦住乔楚的去路,这自家小祖宗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追女孩子。秦大将军再荒唐胡闹,终究是个女孩子,像自家小祖宗这样,动不动被将军打一顿,然后惩罚将军一顿板子,罚将军几个月的俸银。
秦大将军是有仇必报的主,出来名的爱财,这样只会把秦大将军越推越远,哪里还会美人在怀。
常德海想不明白,自家小祖宗的高冷呢?冷静沉着呢?怎么一遇见和秦大将军着边的事情,就会乱了分寸呢?
“殿下,万万去不得,秦大将军终究是个姑娘。您这样,只会把秦大将军推的更远。您看顾相,再想想司马大人的大公子。”
乔楚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听着常德海的话,觉得好像有几分道理。
“殿下,想要对付大将军,您应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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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惊艳的少年()
常德海奉命到将军府请秦玉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午时,秦玉退朝后,规规矩矩的回府跪祠堂。
“阿九,你不必在这里陪着我。”
百里子桑在叔侄兄弟中排行第九,为了他的安全,防止身份暴露。秦玉并没有告诉父亲百里子桑的真实身份,只唤他阿九。遂以,除了秦玉与华景,再有已经离开调查的夏致,再没人知道百里子桑的真实身份。
“可是你是因为我,才惹恼了老将军,才被罚跪祠堂的。”
他心里明白,秦玉是真的对他好。
那晚秦玉将他待回府,为了隐藏他的身份,只对老将军说是在外面看中的小子,要带回府里养着,当场便气的老将军拿出家法罚她。
那么粗的鞭子抽在身上,秦玉连眉头都没皱,老将军让秦玉拿了银子把他送出府去,秦玉愣是挺着鞭子不肯答应。
最后老将军没办法,一怒之下便把秦玉关进祠堂,让她跪到知错为之。
“不是因为你,我打了太子爷大家有目共睹,即便没有你,这顿家法也逃不了,这跪祠堂,每个月不跪上一跪,我都不习惯。”
秦玉说的轻巧,百里子桑听的却没有那么轻巧。
虽然他明白,秦玉打了太子定会收到惩罚,但是言语之中还是可以听出,秦玉打太子是经常的事情。而最多的,却是因为自己。
“要不……”
“不可能!”
百里子桑原本想说,不要跟老将军说说他的身份,要不就听从了老将军的话,在府外安置了他吧。结果却硬生生的被秦玉打断了,更是被秦玉不容置疑的否决了。
“阿九,跟了我,你就是我的人,是我的人,就要听我的话。我让你呆在将军府,你便只能跟在我身边,不要想着离开。”
百里子桑怔愣着看着秦玉,只看着,不再说什么。而常德海,正听到秦玉宣告阿九的所有权,暗暗心惊,庆幸这话没有被太子爷听见。
“小姐。”
秦伯在祠堂外轻声唤了一声,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常德海。
传言本就传说自家大将军在街上相中了个小乞丐带回府,要养大了当面首,现在这更解释不清了。
秦玉跪在垫子上,侧头望了望,她早早的便听到了脚步声,听声音还是两个人。这种呼吸声与脚步声,应该是乔楚的内侍常德海无疑了。
“秦伯,什么事?”
祠堂的门关着,没有吩咐秦伯也不好进入,只带着常德海在门外候着。
“小姐,东宫派人来了。”
秦玉撇了撇嘴,果不其然是常德海,不知道乔楚那妖人又有什么幺蛾子。
“奴才常德海,给大将军请安。”
常德海跟在乔楚的身边最长,乔楚的事情也最清楚。所以在常德海心里,早就把秦玉当做了太子爷对待,遂以一直以太子妃的礼仪对待秦玉。
“常总管多礼了,常总管此次前来,可是带了太子爷的什么吩咐?”
秦玉的声音没有感情,甚至有一丝丝冷。常德海向来机灵,只听这声音就知道,这大将军向来是又因为太子爷被罚而恼了。
常德海心里着实为太子爷着急,大将军这接二连三的因为太子爷受罚,看来这怨恨不浅啊。
“回大将军话,太子爷邀大将军游湖,派奴才来接大将军。”
秦玉闻言后,冷哼一声,游湖?那妖人会好心邀她游湖?妖人会是那种有着游湖的闲情雅致的人?指不定憋着什么坏!
百里子桑也担忧的望着秦玉,他并不清楚秦玉与乔楚之间的种种,却是听闻了秦玉的跋扈,与乔楚的冷情手段,以及人们对这两位的恐惧,还有昨日揍了太子一事。
所为宴无好宴,以太子的手段,邀秦玉游湖,只怕来者不善,怕是鸿门宴吧。
“秦玉一届粗俗之人,不懂得什么风花雪月之事,只怕会绕了太子爷的雅兴。何况,秦玉现下还是家法在身,出不得祠堂。请常总管回了太子爷的好意吧。”
常德海尴尬的看了看一旁,已经在秦玉身边修得了一身道行的秦伯,秦伯面色不变的对着自己笑了笑。
常德海人精一样的人,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