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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景看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实在忍不住鄙视她小人之心,内心阴暗。
“啧啧啧,我就说我们家容哥博学吧,你来看看。”
华景凑上前去,那是一本很旧的书,书页泛着黄,摆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各种各样的文字和符号。像是密语,又像是只是一些图形。旁边还有顾容手写的一些批注,同样是有文字有符号。
有些她看的懂,有些她见过,却不认得。
“这是什么?”
秦玉随手翻了翻。
“这东西,叫天书。”
华景不解。
“天书?”
秦玉一巴掌拍在华景的额头上。
“平日里叫你多读些书,就是不听。”
华景一副苦大仇深的脸看着秦玉,好像她这不爱读书的性子是和秦玉学来的。
“所谓天书,其实不过就是收录了所有国家的文字所写的一本杂记。说白了就是类似晋国志的游记。相传百年以前有一位世家公子,倾心于山水,醉心与各国风土人情。年轻是便孤身游历各国。”
“每到一国便用这个国家的文字记录他的所见所闻,堪比史书。”
华景惊讶的看着秦玉。
“各个国家?”
秦玉点了点头。
“没错,相传他用了六十年走遍了每一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
秦玉一页一页的翻着那书。
“这里的文字,不仅有一个国家的官方文字,还用了他所到的每一处的方言,你说,他得走了多少地方。”
秦玉将那书放回原处。
“这书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却已经失传很久了,没想到在容哥这里。”
华景有些不屑。
“不过是一本游记,只有顾相和太史令那些文人才会稀罕的东西。”
秦玉耸耸肩,不置可否。
“可是你看,我们家容哥多厉害,看他的批注,懂得那么多的语言,甚至还有一些军用密语。”
华景很鄙视她这种一提到顾容就如痴如醉的表情,正要出言讽刺她两句,突然耳朵一动。
“有人往这边来。”
秦玉点了点头。
“是容哥,走,不能让他发现我们来过。若是让他知道我们未经他允许偷偷来他的书房,他一定会生气的。”
华景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刚刚是谁死乞白赖的非要来的,现在到想起来是未经许可擅自进入了,现在知道她们家顾容会生气的,早干什么去了。
华景心里虽然这么想,脚下却不耽误,翻窗而出,两三下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顾容推开房门,站在门口却不进去。
“管家。”
“爷。”
管家在他身后却不进前。顾容只头也不回的望着房内。
“今日可曾有客来访?”
管家恭敬的回答。
“不曾。”
顾容还是没有踏进房内。
“秦将军可有来访。”
“未来。”
顾容一挑眉。
“哦?”
“听说秦将军惹了事,自今日早朝后,便一直被秦老将军绑在府里教训,已经一天了。”
顾容轻轻一笑。
“这丫头自归京后,便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是要好好管教一下了。”
顾容挥了挥手。
“退下吧。”
管家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是。”
顾容慢慢的走了进去,门开着,月光照进房内,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顾容走路很轻,没有一丝声音。
慢慢的伸出手抚过桌案,抚过桌案上的折子。最后,停在书架前面。
顾容默默地站在书架前,只是静静的看着,许久许久,伸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
正是秦玉拿过的那本天书。
------题外话------
顾容:秦将军可有来访?
管家:未来。
顾容:难道,这几日收藏不见涨,大将军移情别恋了?
管家:相爷,以将军的性情,这个有可能。
顾容:那你还在这废话!不给爷想办法求收藏!
管家:……爷,脱了吧。
第三十七章 大家闺秀出秦府(一更)()
当夜,东宫。
月色朦胧,正殿昏暗没有一丝光亮。月光透进的阴影中,隐约可见主位上坐着一锦袍男子,男子面前跪着另一瑟瑟发抖的青年男子。
“在演武场时,不还威风的很?”
男子声音冰冷,在这静寂的夜里,如寒针落地一般扎进跪在地上的青年男子心里。
“殿下,奴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青年男子正是演武场与秦玉一较高下的范超。
范超跪在地上,精神萎靡,战战兢兢的模样显然有些精神失常。太子爷手段残忍长安谁人不知,他这几日被关在东宫地牢,太子爷虽没有对他用刑,但是却将他关进一个全然黑暗的密室整整三天。
三天时间,不吃不喝,漆黑的密室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昼。除了他自己,没有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了自己的嘶吼,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密室似是空灵一般,他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如同山间泉洞,回荡之声久久不散。
三天时间,密室中就像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一般。在他要睡去的时候,便有各种各样的似是被训练一般的虫鼠钻出来,让他根本无法入睡。
那不是**上的折磨,而是在摧残他的意志。
范超突然想到听欧阳宁队伍的人提起的一个草原上的故事——熬鹰。
驯鹰开始,首先要给鹰拉膘,不但不给进食,还要给它洗胃。洗完胃再用热水给鹰洗澡,让它出汗。晚上再把鹰放在专门驯鹰的粗绳子上,鹰站不稳,而且还有人在下面不断地用棍子敲打绳子,绳子不断晃动,这样鹰就无法睡觉了。
鹰疲乏到极点,就会掉在地上,此时用清水冲洗鹰头,然后让鹰饮茶或盐水。这样没几天鹰就瘦下来了,有的鹰会饿得只剩皮包骨头,一点精神都没有。
这就叫“熬鹰”。
范超觉得,太子爷深谙此道,他这三日,就如同太子爷手上的那只鹰。而今,便开始要驯化了。
“范教头这是何意?”
何意?太子爷问他是何意?这话应该他问才对。可是范超不敢问,若是他现在都不知太子爷是为了哪般,他便也不用在长安禁军里混迹多年了。
想想那还不知生死如何的千夫长,范超只觉得自己知晓的太晚了。
“殿下,奴才知错了,奴才日后定以秦将军马首是瞻,再不敢违逆分毫。”
其实范超知道,太子爷的所为,不过是为了当日他违逆秦大将军出气而已。而经那日的一战,禁军当中还有哪个不服秦大将军。
范超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早已经被长安众人遗忘的一件,轰动当年,人人传颂的佳话,关于太子殿下与秦大将军的佳话。
“范超,你记着,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质疑她,挑衅她,忤逆她。”
自被秦世忠关在房内一顿教训之后,秦玉便把自己关在府中再不出去撒野。她天不怕地不怕,不怕爹的棍子不怕爹的咆哮,却是怕她爹如女人一样将她绑在房内絮叨一天。
秦玉毫无生气的将自己倒吊在树上,远远地望着相府。
早朝的时候顾美人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唉!”
秦玉深深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容哥现在在做什么,将近午时了,有没有吃过饭?是不是还坐在书房看书?他府中有个极漂亮的荷花池,此时会不会吃过午膳在亭中赏花?
容哥容哥,你此时在做些什么啊?
“大将军!”
华景坐在旁边的秋千上,嗑着手中的葵花籽,两条长腿荡啊荡啊,好不逍遥自在。
“唉!”
秦玉又叹了口气,选择无视那个女人,百无聊赖啊。
华景好笑的瞟了她一眼。
“大将军,加上这一声,你已经叹了第三十六声了。”
秦**上用力一勾,身子轻松而起,稳稳地坐在树枝上,目光炯炯的看着相府的方向。
“景姑娘,我们回岭南吧,我好想骑马啊,云风已经很久没有驰骋了。岭南的沙,岭南的草,岭南的葡萄,岭南的美人。”
秦玉微眯着眼,一脸的怀念。
华景吐出最后一个葵花籽皮,跳下秋千,拍了拍手。
“还有岭南的古井烧酒。”
秦玉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地一拍手,那眼睛竟似放着绿光。
“对!没错,还有城南简大娘的古井烧酒。”
秦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简大娘的古井烧酒最是醇正。要上一壶古井,再来一盘素拍黄瓜,啧啧,人生难得一逍遥啊。”
华景轻哼一声,素拍黄瓜,瞧瞧这点追求。
“我倒是不知道人生是不是逍遥,我只知道,今儿一大早,夫人就和长安城里几位颇有些身份地位的夫人去了福桂居。回来之后直接去了丝竹馆,听说给将军请回来一位丝竹馆的夫子。”
秦玉浑身一震,险些从树上掉下来。
丝竹馆是什么地方她还是知晓的,她还和李太傅的孙女李静苒一起去偷偷看过那里的俊俏公子。有道是丝竹之乱耳,那个地方,就是专门教人弹琴、乱人耳朵的地方。
娘要让她学琴?
“景姑娘,我们跑路回岭南吧。”
华景暗笑。
“华景读书少,不知道若是将军偷偷跑回了岭南,扰了夫人的计划,惹了夫人伤心,老爷会不会追到岭南把将军绑回来,再打断将军的腿让将军再也跑不了。”
秦玉很没骨气的摸了摸自己的腿,不觉得咽了咽口水。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呵呵,呵呵呵……”
秦玉干笑两声。
“那个,你还听说了什么?譬如都是哪几位夫人?”
华景故作神秘,背着手低着头在秦玉面前走来走去。
“这个嘛……!”
秦玉眉心一皱,心下着急,这丫头让她惯的越发的没大没小了,找机会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一脸的殷勤。
“此次练兵,自是不会将你留在府中。好姑娘,你快告诉我吧。”
华景心中一喜,仰头看着秦玉。
此次练兵,秦玉言她是叛徒,欲把她留在府中。
她年长秦玉四岁,那年匈奴破城,她的父母都死在匈奴人的刀下,是秦玉在废墟之中发现了她,自此她便跟在秦玉身边照料。便是上了战场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把她留在府中,还不如一脚把她踢回岭南守城去。
“听说都是几位公子的母亲,那日在朝上老爷提了赐婚未果,夫人便一直耿耿于怀。几位夫人也都有意无意约夫人出去,想来是要想着与夫人结为姻亲之好。”
华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恐吓着秦玉。
“夫人今日请了教琴夫子,明日便会请刺绣娘子,后日就会有诗词歌赋,夫人这是势必要将将军培养成大家闺秀!”
------题外话------
秦玉:唉!
华景:大将军,加上这一声,已经是第三十七声了。
秦玉:收藏不涨,本将心里甚是苦恼。
华景:将军,要不然,你就换个红妆,牺牲一下色相吧。
秦玉:……这个,红妆得拿收藏换啊。
玉琳:原谅此处出现不和谐的作者君,今天一睁开眼发现是重阳节,据说重阳节是老人节,在外的孩子有没有给家里的父母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呢?最近听说很火的一句话,她养我长大,我陪她变老。好心酸的话。为了重阳节,要不要加二更呢?要二更地记得我给留言呀。二更可能在晚上八点,小妖精们要等着我呀,我要收藏花花钻石奖励,要奖励
第三十八章 秦玉,你喜新厌旧()
秦玉只觉得眼前一黑,稳稳地抓住了树干,耳朵里不断的浮现大家闺秀,大家闺秀……
秦玉脑海中慢慢的浮现出一个身影,一袭轻纱襦裙,发上束着金钗步摇,耳际上一颗摇摇欲坠的玛瑙坠子,纤腰玉带,眸似星华,水袖蹁跹,跪坐在古琴之前,玉指轻弹,浅笑间颔首遮面,音如黄莺,醉人在心。
细看,那人竟是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
秦玉一激灵,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风一过吹的身上有些凉飕飕。原来竟以惊了一身冷汗。
狠狠地摇了摇脑袋,这画面太过惊悚,不能再去想了。
秦玉一手撑着树枝,一抬腿从树上跳了下来,还未站稳便以大步向房内走去。
“快,给我收拾包袱,练兵时便宿在营地,不回府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爹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