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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不过我,死了,也不是我的对手。”
秦玉突然笑了,她真的很想接上一句,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遇到乔楚,她是做了什么孽,还是修了什么福。
若无相欠,怎会遇见?或许,她做了几世的孽,才遇见乔楚。又修了几世的福,才爱上乔楚。
没有如秦玉所料那一般,皇陵也没有舍利子的存在。
而就在秦玉与乔楚夜探皇陵,秦玉感叹的时候,晋国这方,顾容,得了很重的风寒。
那日雪夜赏星之后,顾容便高烧不退,便是连十几年风雨无阻未曾间断的早朝也告了假。卧病在床,御医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却还是不见效果。
“咳咳咳……”
顾容靠在床上,脸色惨白,却是泛着不自然的红,薄唇苍白干裂,短短几日,憔悴的似是收了一圈。拿着帕子止不住的咳,盖着厚厚的棉被,即便是烧着银碳火炉,也感觉寒冷。
权武拿着汤药,感觉不烫的时候递给顾容。
“爷,喝药了。”
顾容虚弱的手接过药碗,全身的无力感让他动也不想动弹。额头冒着虚汗,头疼欲裂,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
满屋子的药香,顾容一抬手将药汁全部饮下。这几日吃不进东西,胃里似乎全都是汤药,如今苦涩的药进入嘴中,似是麻木一般感觉不出味道。
“喝了这许多,都喝成了药罐子了,也不见好转。”
顾容低头咳了两声,将药碗递给权武。
“权武,你说,我会不会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权武拿着碗的手一僵,突然转身看着顾容,脸上的紧张与恼意尽显于表。
“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顾容惨白的一笑,拿着帕子又咳了几声。
“以前她在的时候,我没有发现,她不在了我才察觉,原来她在的时候,把我照顾的那样好。”
她在的时候,虽然吵了一点,总是缠着他说这个说那个,但是他的习惯,她全部都知道。她在的时候,从不会让他喝凉茶。她在的时候,他的用膳总是很规律。她在的时候,从不会让受伤,更不会让他染了风寒。
“爷,你这样,大将军知道一定会很心痛的。”
顾容苦笑一声,她怎么会知道。
“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吗?”
权武低着头,不敢去看顾容,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顾容轻轻地一声叹息,离了长安,她真的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呢。她的伤治好了没有,她的毒解了没有?她现在是否可以保持清醒,是否可以下床走路?是否可以舞刀弄枪,是否可以策马扬鞭?
又是否,可以回来,与他一起看星星?
“爷,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呀。”
顾容低低的笑了笑,是呀,没有消息,也未尝不是好消息。
困意席卷而来,顾容又慢慢的缩进被子里。权武为他盖好被子,转身添了几块银碳,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转身看向正要昏昏欲睡的顾容。
“爷,那边是没有大将军的消息,但是,有消息传来,咱们的人,曾经在扶越看见过极似大将军的人。”
顾容突然睡意全无,目光若有所思的望着床顶。
“身边可还有什么人?”
权武低头想了想。
“听说在扶越边境,救了姜国琉璃公主,名叫司徒秋叶,师从云峰岛,有九尾灵狐为证。身边跟着的,是姜国消失多年的公子染。事情在姜国闹得沸沸扬扬的,很多人都知道。”
顾容眸光一亮,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九尾灵狐,公子染,司徒秋叶。
“权武,准备一下,明日上朝。”
看来,有些事,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而有些事,也要他亲自验证!
秦玉将思绪拉回,看着坐在身边饮茶的乔楚,突然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小七,你见没见过舍利子?”
秦玉与乔楚夜探两天,却刚刚才发现,自己没有见过舍利子。甚至,她根本不知道舍利子长的什么样子。
就算她看见舍利子,也不认得啊。
乔楚端着茶杯,怔楞的看着秦玉。
他还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秦玉不知道的呢,原来,也会有意外。
“方圆四寸,形如莲花,下有孔。黄紫色,赤色,白色,黄白色,黑色,金色。有奇香,色泽剔透。母皇服用的,是肉身所化,呈赤色。姜国的这颗,据我了解,应该是骨化而成,是黑色的。”
“莲花下有小孔,手指插进小孔,舍利子便会发出忽明忽暗的光亮。”
乔楚详细的解释给秦玉听,那副博学的样子真是让人喜爱。是谁说的,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秦玉自是不会当着乔楚的面承认他有魅力,努嘴哼了一声。
“知道了,乔博学。”
秦玉心中默默记住舍利子的特征,想着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舍利子送回晋国。为了探听舍利子的下落,乔楚做了万国舅幕僚。
那么,她也必须做些什么,接近仁德帝。
最重要的是,她需要削弱姜国的兵力。
虽然她不清楚燕王夜恒的实力,但是她却清楚万国舅党的实力。姜国的大部分兵权,都掌握在万国舅手上,万国舅的亲弟弟,是姜国有名的大将军。二姑爷任兵部侍郎,掌管着兵部。
万国舅那位弟弟,她很清楚。能做到大将军的位置,并不是浪得虚名,因为自己的哥哥是姜国实际掌权的国舅爷。
万翔鹏万大将军,心狠手辣,阴险狡诈,手段残忍,好战嗜血。战争必屠城,麾下也骁勇善战,在六国中,素有狂魔将军一称。
但是此人也极为聪明,姜国兵马与晋国相比,还是弱了一些。所以此人只进犯侵略别国,却从未挑衅晋国分毫。
致以很遗憾,秦玉从未与这位万大将军对战过,没有机会讨教万大将军的兵法如神。
她向来不喜欢留下祸患,万翔鹏此人野心极大,有朝一日羽翼丰满,他的铁骑,必定踏进晋国的土地。她必须除了这个祸患,将一切可能危及晋国领土的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秦玉笑的有些阴测测的,乔楚只一眼,便想起上次秦玉这样笑的时候,乔煜那小子被她算计,遭到父皇管禁闭。不知道这次,倒霉的会是谁了。
乔楚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似的看着秦玉。
“对了,今天刚刚传来个消息。”
秦玉随手拿了一个桔子。
“什么?”
“夜恒回京了。”
秦玉扒着桔子的手一顿,她派人调查夜恒,却还没有消息,乔楚竟然已经确认夜恒要回京了。可见乔楚隐藏的,不止是他的武功,还有他的实力。
“什么时候的事?”
秦玉对夜恒极大的兴趣,引起乔楚同样极大的不满。
“夜恒藏的深,不知何时潜进朝安的,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目前已经在朝安了。”
秦玉皱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夜恒回京,可是独自一人?”
仁德帝等的便是夜恒回京,按照仁德帝的话,夜恒是潜伏的狼,手下定有兵马无数。按照秦玉所想,夜恒定然会挥师朝安,清君侧,擒佞臣。又怎会像现在这般,偷偷潜入朝安?
“最多不过五人。”
秦玉摇头。
“朝安城定然有夜恒的人。”
狡兔三窟,夜恒可以隐忍蛰伏二十余载,又怎能不在朝安城安插培养自己的势力?便像她一般,虽然远在岭南,手却伸的够远够长。
“阿玉,一直以来,你都想错了方向。”
一言惊醒梦中人,秦玉啪的一拍桌子。
是了,自听了仁德帝的话以来,她一直都想错了方向。她习惯了千军万马,听了仁德帝的话,便想当然的想着用武力结局一切,却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里,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第八章 顾容死了?(一更)()
万翔鹏手握百万大军,夜恒就算隐忍二十余载招兵买马,便是可以以一敌百,又能召集多少兵马?夜恒大军出动,未至朝安便会被万翔鹏发现,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而万翔鹤在京城,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夜恒自幼被仁德帝遣去封地,稍有不慎便会被万翔鹤冠上谋反之罪。
所以精明如夜恒,断然不会轻易出兵,只会慢慢渗入朝安,施以巧计,使万翔鹤的铜墙铁壁分崩离析。
夜恒,竟是精明如斯。
咕咕咕……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秦玉向外急走了几步,刚到门口,便看见树上蹲了一只翅膀上长着一撮红色羽毛的鸽子。
秦玉打了一个口哨,那鸽子便乖巧的落在了秦玉的手臂上,那是专属容哥的鸽子。秦玉拿下绑在鸽子腿上的字条,手一点,那鸽子便有扑啦啦的飞到了树上。
乔楚看了眼那字条,确实白纸一张,连个墨点也没有。正当乔楚以为这是向秦玉发出什么信号的时候,便看见秦玉拿出一个精巧的瓶子,沾湿了纸条,那纸条上顿时出现长长短短的线条。
当下便觉得秦玉暗线的隐秘工作做得真真是极好的,心思慎密如斯。
秦玉向来对这些暗号做的极好,便是军中的手势,暗语,若不是自己人,怕是见了也不懂其中含义。
秦玉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其凝重,乔楚自是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不知是什么大事,他竟是还没有听到消息。
“可是长安发生了什么?”
秦玉将纸条攥在手心,抬头看向乔楚。
“容哥遇刺。”
乔楚皱眉,先是父皇遇刺,再是母皇,接着是秦玉的自编自导,现在又是丞相。若这不是一场预谋,意图颠覆晋国皇朝的预谋,他便想不出还会有什么了。
“血月教?”
秦玉咬着唇摇了摇头,稀奇就稀奇在这,这次,不是血月教。
“是楼兰。”
“楼兰?”
乔楚细细的琢磨这这两个字。
接二连三的刺杀,全都是血月教所为,而丞相这里,却是楼兰?目的何在?
“活捉了一个刺客,楼兰人。”
秦玉与乔楚,皆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管是不是楼兰,事态都不容小觑。
若真是楼兰,选在这个时候在晋国犯事,那极有可能是知道了晋国大将军秦玉受伤不愈,出长安养伤的消息。丞相是百官之首,刺杀丞相,定会削弱了晋国朝堂的气势。若是楼兰在此刻有出兵晋国之心,也不无可能。
而若不是楼兰,便更加危险。晋国,晋国朝堂,都有可能混入了敌国的奸细。这还不如真打真枪的打一场来的痛快,不知道有多少晋国的消息被传到了敌国。
而敌暗我明,晋国甚至不知道,是哪一国的奸细。
“顾容死了?”
虽然乔楚把顾容当做头号情敌,但是他也毕竟是晋国的太子,在国家的角度想,他不希望顾容在这种情况下出事。
秦玉一个大大的白眼丢了过去,她虽然原谅了乔楚。但是,容哥的地位,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你倒是盼着他有事。”
容美人谪仙一般的人,老天爷怎么舍得让他有事。不过她没在,却是受了重伤。待她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权武!武功太差,怎么能在容美人身边守护!
而就在秦玉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耳朵一动,迅速起身走到房外,乔楚自是也听到了房外的响动,起身跟了上去。只见天边一只海东青盘旋了一阵子,直奔秦玉而来。
秦玉伸手,海东青稳稳地在秦玉手臂上落下。秦玉眉峰一挑,海东青出,定要大事。连着海东青一起带进房内。拿下海东青腿上的纸条,一点手,海东青便又飞了出去。
如刚刚那般,这次的字条,却与刚刚那字条有着截然相反的信息。
“脸色怎地这般难看?”
秦玉面色黑暗,紧紧地皱着眉,随即轻轻一笑。
“容哥奉命私下寻访六国,如今已到朝安。”
乔楚剑眉一挑,刚刚那字条明明说顾容遇刺,现在这字条,却言明顾容暗访六国。乔楚探究的看着秦玉,只见她笑的深有意味,想必心中已经了然。
秦玉的内部,出现了内奸。
可令乔楚另有疑虑的,却是另一件事。
“顾容何时到的朝安?”
秦玉一声哼笑。
“昨日。”
这次换来乔楚一声哼笑。
“他倒是来的巧,夜恒刚一露面,他就来了。”
秦玉白了一眼乔楚,什么也没有说的向外走去,想要回到自己房里写回信,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这是有人,引诱她去楼兰,或者,与楼兰开战!
乔楚也不去留她,只看着她丢下白眼不满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