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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含恨而终的柳慎醒来之后时光回到了她十三岁那年在偏院养了七年病的母亲刚刚去世半年太后赐婚的懿旨也传了下来慈善贤惠的小姨品性温良的妹妹忘恩负义的父亲所有的一切一如从前不同的是不一样的柳慎片段一大军出征百姓长街相送她被人不小心推到路中间眼看就要成为马蹄下的亡魂他抱着她稳稳落在人群中似有若无的看着人群里的某位无辜小少女又看看满脸惊魂未定的柳慎我在花会上见过你希望得胜归来见到的不是一堆黄土某女怒希望下次再见我能给你上柱香他得胜归来满脸笑意听说云候没看上你和你妹妹私定终身了某女怒你的嘴要是不这么贱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某男喜做不成朋友可以做夫妻片段二大街之上柔弱女子拦住一辆轿子梨花带雨姐姐既然已经与战南王世子定亲为何还要与我家侯爷纠缠不休路人眼神纷纷八卦的落入轿子指责起马车里的女子某女淡然掀起帘子我只见过云候一面就在他来府上迎娶你那日柔弱女子哭哭啼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簪子这是姐姐的心爱之物怎会出现在我家侯爷书房的榻上某女神色大惊这簪子三妹喜欢得紧我前日当着父亲和你母亲的面给了她于是京中很快传开柳国公家的二姑娘抢了大姑娘的夫婿现在又被柳家三姑娘抢了可惜了柳家四姑娘还小不然肯定会从柳三姑娘手中把云候抢走那柳家二姑娘是不是又要重新抢柳大姑娘的这位世子未婚夫表示很同情柳大姑娘啊片段三闺蜜你这是怎了莫不是病了某女一脸委屈叹道我家世子爷陪着别人家的媳妇游山玩水去了至今未归王妃现在也不理事我要管理府中事物又被别人家相公连续折腾了两个晚上哪里还有什么精神闺蜜大惊你与世子感情向来甚是和睦怎会有这样的事情而且你怎么会和别人家相公话音未完就被人打断把三岁闺女搭在肩上的某男满脸漆黑推门进来本世子不过是带女儿出去拜见师傅留你在家里照看儿子罢了从你口中说出来怎就变得这般可是好像也没说错这俩小东西确实是别人家的媳妇和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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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怎么没死()
柳慎醒来了,离母亲去世已经是半年,太后赐婚的圣旨也送来了,小姨说那是她求来的,柳慎甚是感激她,所以听说两岁的小弟要吃新鲜的莲子粥,她就自告奋勇的到湖心去采,然后就落水了。
眼前的一切很熟悉,却无半点温暖,反而是一种深深的讽刺,这屋中的摆设物件,都是镶金铺玉的,没有半分华贵,只有浓重而拙劣的暴发户味道。
屋子是小姨布置的,前世柳慎只当是小姨心疼自己,才舍得把这些贵重的东西送来给自己。
伺候在身边的良珠见她不语,也不敢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伺候在跟前。
良珠是家生子,她娘伺候过柳慎的母亲,所以柳慎很是不喜欢她,尤其是在柳慎母亲去世之后,良珠跟她母亲在花园里偷偷给祭奠被柳慎发现,柳慎就更恨良珠了。
在她的眼中,母亲那种不贞洁的女人,是不配得到祭奠的。
可是,母亲明明是因为救了皇帝而中毒,用命给平庸的父亲换来了继承爵位,还给自己求得了一桩华丽婚事。
然柳慎却那么对待母亲,自她临终之时都不曾去看过一眼。她心中极度的憎恨自己的无知,可是也知道哭没有用,一切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忏悔。
“把这些都收起来吧。”她看了一眼这屋中金灿灿的的摆设。虽说是那贱人送自己的,可是丢了的话就太任性了,这些都是真金白银,自己想要立足,哪里能离开钱财。
良珠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声的再次询问道:“连姑娘你最喜欢的屏风都收起来么?”
“恩。”柳慎应着,披了外赏就到院子里去。
屋外阳光甚好,院子里的那颗梧桐正开满了紫色的花朵。
另外两位丫头沉香与环儿被柳婉儿借走了,今日她们在外做客,估计会晚些回来。
良珠手脚很麻利,很快就收拾好,足足装了三口大箱子。“姑娘,这都要放到后面的小间么?”
“不了,你趁着午饭时间没到,去大老爷府上,请大少爷过来一趟。”柳慎的父亲继承国公府位置后,柳家的大爷和二爷就搬了出去。柳家二爷考了功名,如今在外任职,大老爷则从商。
良珠虽有些不解,不过很快就去了。
大老爷家的府邸也在内城,离柳国公府并不远,所以没有过多久,柳慎的大堂哥柳晨风就来了。
这是柳慎第一次与他们主动来往,所以大老爷以为柳慎出了什么事情,急忙让柳晨风过来瞧瞧。
“路上听良珠说,你前几日掉进湖里了,没什么大碍吧?”柳晨风的口气很疏离,他心里其实是很讨厌这位堂妹的,可是母亲常说,三房之中,就柳慎一个姑娘,她母亲又不在了,要好好照顾她。
而且,三伯母的事情,事有蹊跷。反正在柳晨风的眼中,三伯母不是那样的人,到时她这个妹妹,看着就很是不顺眼。
“我没事。”柳慎起身请柳晨风坐下,良珠去泡茶。
柳晨风见她气色不差,就没有多问,而是坐下来等她说话。
柳慎也不客套,只道:“我让良珠把那女人送我的东西都收起来了,你帮我寻个买主,都换成银票吧。”
柳慎的房间柳晨风是听说过的,可谓是金碧辉煌,却无半点雅气。不过此刻柳晨风在意的是,向来对那个女人言听计从的堂妹,此刻居然要把这些东西卖掉。他心中到底是欢喜的,也没有多想堂妹为何一夕之间转了念想,“你不怕国公夫人回来生气?”
轻轻一笑,一个不同于柳晨风记忆中的柳慎淡淡道:“她若是想继续要保持着贤良淑德,既然不会在此事上面多话。”没有在意柳晨风惊讶的神情,又继续道:“我想搬到我娘的偏院。”
上一世,周苑为了维持她的贤良淑德,所以出门做客也常常把柳慎带在身边,不过一般柳慎都是俗气装扮,倒是把柳婉儿柳月儿衬得如花动人。
说来最可笑的是,琴棋书画这些雅事,柳慎都是在被卖入青楼后才学的。当然家里也有教授的先生,不过周苑常说,她学这些东西没用,女子无才便是德,何况云候不喜欢女人学这么多。
所以柳慎信了,她果然没有学。
不过,这一世就不一样了,她要学?不为取悦旁人,就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十足的京城名媛。
柳晨风沉默了片刻,“此事不妥,你有这个心就好了。”一面转过话题道:“前些日子,听我母亲提起,你女红没学,也不大认字,这样可不好。”
柳慎展眉一笑:“以前贪玩,这以后定要好好的学。叫大伯娘不要担心。”
柳晨风还是第一次听到堂妹唤自己哥哥,心中还是很高兴的,也不喝茶了,直接叫良珠带他去看东西。
周苑带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儿一回府,就听门房说今日大老爷家的晨风少爷过来拉了三口大箱子出去,还有大姑娘醒了。
柳婉儿一听,好心情顿时就没有了,有些失望的朝周苑望去:“娘,你不是说她这次死定了么?”只要柳慎死了,她就能代柳慎嫁给云候。
她今日瞧见云候了,生的很是好看,举止行为极有风度,跟自己从前见着的那些公子哥们不一样。当他看过来的时候,柳婉儿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脸热热的,不过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变是此刻想起云候的模样来,她的心都跳的极快。
周苑脸色也变得不大好看,一面低声训斥着柳婉儿:“小声些,在湖里淹了那么久,就算醒来又如何,只怕落下不少病根。”
这般一说,柳婉儿心情果然舒畅了许多,拉起柳月儿道:“那我与月儿去瞧瞧,娘您也累了一天,快些去休息吧。”
可是柳婉儿明显是要失望了,她到柳慎的院子里,就瞧见柳慎正在园中剪花。
她站在门口愣了一下,直至良珠唤她,她才反应过来,很是失望道:“大姐姐没什么事吧?”
站在凳子上的柳慎转过头来,笑颜如花:“二妹妹三妹妹你们回来了,快瞧这花好看不?”
柳月儿看了看柳慎,又看极力掩饰着怒意却说不出话来的姐姐,这才笑道:“好看得很,沉香和环儿就在后头帮忙,一会儿才能过来,姐姐不会生气吧。”
柳慎无视柳婉儿的神色,“不会,那俩丫头机灵,你们若是喜欢,只管叫去使唤,我这里有良珠就够用了。”
“多谢姐姐。”柳月儿高兴的朝她谢了一礼,见柳婉儿还那副表情,便告辞道:“二姐姐今日估计也累了,大姐姐你既然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休息。”
柳慎应声,还让良珠相送,又把剪下来的花一并送了过去。
她们一走,柳慎就从凳子上跳下来,方才的情形和前世是一模一样的,柳婉儿那失望之色如此明显,为何自己上一世就没有发觉呢?也不知道何时,柳婉儿情种云不凡,还是看中了云候的地位?
冷冷一笑,没有再多想,放下手中的剪子,回到房中拿起书卷看起来。
屋中少了那些金灿灿的摆件,变得素雅了许多,良珠进来瞧见她正在看书,有些好奇的凑过去。“姑娘认得么?”
柳慎上辈子确实是认不得几个字,不过后来在青楼中,不只是琴练得不错,还能写一首好字,可惜她做清官没多久,就被楼里的姑娘下了药。
自此之后,老鸨就让她大开芳门,以色侍人。她不是没有逃过,可是每一次都被抓回去,各种私刑让她生不如死。
直至现在,柳慎想起来,只觉得身在地狱一般,而让她深陷地狱的,却是这些最亲的人。
“你干什么?”柳慎忽然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满身防备的看着不知所措的良珠。
“窗户开着,奴婢怕姑娘您冷,所以拿了披风过来??”良珠有些胆战心惊的看着柳慎,生怕她不高兴,自己又要挨打。
柳慎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披风,自己拿过来披上,“我没事,你出去吧。”
柳婉儿几乎是哭着到周苑的屋中。
周苑才换了衣裳在软榻上躺好,女儿就嘤嘤的哭着进来。她看了一眼柳婉儿身后的柳月儿,“这是怎么了?”
“柳慎好好的可精神了,还剪了花送我们。”柳月儿年纪还小,还没长那么多心思,一面说着,便扬起手里的花儿给周苑看。却叫柳婉儿一把抢过去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个烂。
柳月儿朝她翻白眼,周苑确实觉得有些头疼,一面埋怨道:“这个小贱人也真是,掉进去那么久都没事,这是有鬼了还是怎的?”
这时柳婉儿却哭着到她跟前来,“娘,您既然能给柳慎求得懿旨,那您在去求太后,柳慎什么都不会,怎么能配得上云候?让太后换成我好不好。”
周苑倒是想把那懿旨上的名字换成自己的闺女,可她哪里有这样的本事,那日叫太后召进宫里,其实面儿都没见着,不过是在里面喝了口茶就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后的懿旨就来家里了,还是赐婚柳慎那个小贱人跟云候。
她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呢。听着女儿的哭声,只觉得心疼又烦躁,示意柳月儿把她拉起来坐到自己的跟前,“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不过是赐婚罢了,没成亲就什么都不算数。”
这话她本是安慰柳婉儿的,哪里晓得了柳婉儿却把这话听了进去,而且心里顿时豁然开朗,她为何要纠结于这懿旨,云候还没说愿不愿意娶那个贱人呢。
周苑见她止住了眼泪,这才放心了不少,一面继续安慰道:“那个小贱人就是一条贱命,能活到什么时候还指不定呢。不过你们可要好好的听话,眼下你们都是柳国公府嫡出的姑娘家,不姓冯了,在外颜面要讲究些,万不要和那小贱人一样任意妄为失了自己的身份。”
柳婉儿自然清楚形象代表着什么,柳月儿却是听得懵懵懂懂的,见姐姐点头,也跟着努力的点头。
柳国公晚上回来,听闻长女醒来了,只是淡淡的应了声,看不出喜悦,直到晚间歇息时,才朝周苑道:“你也别只顾着照看那丫头,多顾着自己的身子才是要紧事情。”
周苑温柔的枕在柳国公的肩上,“她到底是姐姐和您的亲身骨肉,您别一口一个丫头的叫着。”
“哼,她有那样的娘,怪得了谁?”柳国公不以为然,反而是心疼起怀中娇妻,很是怜爱的看着她:“这些日子,你果然瘦了,别把自己累垮了,不然咱们家阿德可就没了娘亲。”
周苑感动得梨花带雨,紧紧的搂着柳国公的脖子:“妾身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得国公爷这般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