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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红袖闻言,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今日说要来这边,我父亲不准呢。”一面转身拉过柳慎:“既是如此,咱们也不要多待,逛一圈就回去。”
柳慎点头,正欲开口忽然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随着这喊声,林间白鸟散尽,三三两两的人从前面跑过来,神色惊悚,好似慢了一步他们就会被大火吞灭似的。
“那边不是有小湖泊么?怎会走水?”席红袖不以为然,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水火无情,来之凶猛,柳慎可管不得许多,提起裙角就要跑,手腕却被萧镜夜一把抓住,只听他轻言吐出“得罪了”,柳慎整个人就被他抱起。
这萧镜夜也是学武之人,转眼间脚踏梨枝,就将柳慎送到暂时安全的地方,让柳慎先走,自己在则身回去,想必是救席红袖。
按理他不是该先去救席红袖么?席红袖与他离的最近,又是最相熟的。而且方才根本不用他多事,以自己的脚程,跑到这边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如今被他一闹,也不晓得红袖会如何想。
良珠和青羽在一起,柳慎倒是不担心。路上的人群拥挤,有的被挤掉到小溪里去,却也顾不得仪态,反身爬起来就跑。
远观那边的浓烟,却不见火苗,想必这火势已经小了许多,所以柳慎也不着急过护城河去,而是站在这里等他们。
又是噗通一声,只见一个小老头被挤掉到小溪里,偏他身子又肥胖个儿又矮,竟然被卡在里面,上下不得。
这溪渠是专程修来浇灌梨树的,左右都用石头砌着。那小老头几番攀爬都滑落下去,及其的滑稽,旁边的人却只顾得匆匆逃命,根本来不及救他。
柳慎挤过去,一手抓住旁边的露在外面的树根,一面朝他喊道:“你走过来这边,我拉你一把。”
那小老头一身的泥泞,噪杂中听到柳慎的声音,愣了一下急忙朝她这上游走过来,将沾满泥泞的脏手递给她,一点都不客气。
就这般,柳慎也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将他拖上来,自己也沾了一身泥,好不狼狈。
这时候路上的人已经跑的差不多了,老头喘着粗气坐在地上,也没道谢的意思。柳慎也是累得够呛,没功夫与他搭话。等柳慎反应过来之时,却见老头已经站起来了,笑容可掬的看着她:“想不到我老头的机缘人竟然是你这么个女娃娃。”说着也不顾柳慎满脸惊讶,甩着袖子大摇大摆的就要走,一面留下话道:“明日午时,城东九华客栈天字甲三等你。”
柳慎满脸诧异的看着小胖老头潇洒的离开。虽然柳慎觉得潇洒用在他的身上很是不合适,可他就給了柳慎这样的感觉。
青羽和良珠果然没事,瞧见柳慎满袖脏兮兮的坐在树下,不过没什么大碍,总算是松了口气。
火已经灭了,听说是天火,大家都一脸惶恐。
席红袖也没事,萧镜夜带她过来的时候,二人看到柳慎这个模样都吓了一跳。萧镜夜反而被席红袖责怪,不该把柳慎留在这里,定然是被人挤掉沟里去了。一面又有些自责,今日不该拉着柳慎过来,一点责怪萧镜夜先救柳慎的意思都没有。
如此,柳慎反而觉得不好意思,加上自己这身也狼狈,所以几人就地匆匆告别,各自上了自家马车回去了。
柳慎一回府就先沐浴更衣,用过了晚膳,这才开始琢磨起那小胖老头的话和他的身份,心中虽有了些眉目,却也不敢肯定。
所以第二天中午,柳慎就带着青羽去了城东的九华客栈。
青羽是在来的路上听柳慎提起这件事情的,得知那老头是个胖子,当即就下了定论,这人*不离十就是云游子了。
“他从前給江湖上好多人看过相,及准的,可是好端端的他干嘛说出这样诛灭九族的话呢。”青羽很是纳闷,眼下的大夏虽然去年不景气,可比起其他几国也是国泰民安的,而且又建国这么多年,国力雄厚,岂能说灭朝就能灭朝的。
他既然是第一相师,那说出这番话自有他的道理,所以柳慎也不评论。到了门口,但见房门已经微敞,向来那胖老头在等着她。
“你在这里等我吧,自己找个隐蔽的地方。”柳慎交代了青羽,便推门进去。
一进屋子,迎面就是一股清淡的檀香味,給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昨儿脏兮兮的老头,此刻就在地上的竹席上打坐,身前摆着香炉,九鼎小炉上袅袅青烟怎么慢慢挥散。但见他一身白衣道袍,手指雪白拂尘,果然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你如何看?”他没有抬头,而是莫名其妙的问柳慎这么一句。
柳慎心下反映过来,想来方才自己和青羽在外的话,他是听见了。柳慎没有开口,而是走到桌前,拿起一只完好的茶盅扔到地上。
只听‘砰’的一声,看着质地上好的茶盅,却碎成了许多块散落在地上。
云游子眼皮猛一睁,抬头满脸诧异的看着柳慎,一脸的惊喜,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大夏就如同方才那只茶盅,看似好,可是只要被人轻轻一推,结果也是一样的,只是不知道覆灭大夏山河的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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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安王府郡主()
从客栈出来,柳慎手里多了一个小包袱,以及一块玉坠。云游子说了他天命已尽,同自己有机缘,所以把这些东西留给了自己。
包袱里除了一个星盘之外,就是几本陈旧的竹简,还有两本手抄,应该是云游子自己的平生见闻。
这些书简柳慎可以随便看,只是柳慎深知自己什么底子,哪里弄得懂这高深莫测的相术,所以她并不打算把云游子的衣钵毁了。至于这块玉坠,按云游子的说法是沾了仙气的,能辟邪,一定要带在身上,虽然不能保得富贵,却能许得平安,所以柳慎給带在了身上。
青羽拿着仔细的端详了好一阵子也没看出什么稀奇来,只觉得稀松平常的一块玉罢了。所以很快就不感兴趣了,倒是那星盘她还能玩一会儿。
府里很安静,周苑那里也没有动静,这让柳慎有些不安心,所以让青羽仔细盯着些。沁西路的宅子已经处理了,银子没有经柳慎的手,直接兑换了银票給柳晨风一并带去了江南。对于此事,柳慎有些愧疚,大堂哥本来不用去江南的,可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只得抛开了妻儿。
这个时候柳慎总是忍不住叹息,若自己是个男儿该多好。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她是女儿又如何,是女儿却把男儿家的事情做的有声有色,不是更能体现自己的能力么。
当然,这其实也是自我安慰而已。柳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一切都是量力而行的,绝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明日安王府的宴会,柳慎其实不大愿意去的,与一帮不相识的人吃饭聊天,不如去大伯家多陪陪嫂子,而且二伯家来京想必已经安顿好了,这个时候自己该去拜见才对。
只是今日是来不及了,只怕要推到后日去。良珠忙在厨房学做新糕点,青羽盯着周苑那边,柳慎倒是有些无聊了,随手拿起云游子的书册,看了几行。
傍晚的时候,天忽然下起大雨,像极了沉香哥哥死的那一日。柳慎只觉得有些恍惚,事隔如今,竟然已快一年的时间了。
她重生一年了。
雨下得很大,所以天擦黑柳慎就用了早膳,只叫管事们主意叫人看着排水沟,便早早的歇下。
这一夜大雨,想必明日定然是好天气吧。
躺在床上研究了会儿星盘,柳慎便觉得有了困意,将东西收在床榻的暗阁间,便吹灯歇下。
第二日果然是个大晴天,早早的便有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明晃晃的,叫人有些睁不开眼。
院子里的花被打落了一地,梧桐叶也掉了不少,好在经过上一次一闹,丫头们对她有了畏惧,也不用良珠使唤,就老老实实的来打扫。
简单用过早膳,门房那里就有人禀报,席家姑娘在外头等她了。柳慎只觉得这个时候去有些早了,正想邀她进府上来玩,可是随即想到这府上的光景,也只好作罢,叫人回了话,收拾一番便带着良珠去了。
安王府虽然也是在内城,不过与柳国公府正是反方向的,因此走了差不多将近大半个时辰她们才到。
“瞧,那么多人都来了,咱们还算是晚了的,一会儿只怕还得給郡主请罪呢。”席红袖拉着柳慎一起下马车,一面笑着假意埋怨她。
安王府其实整个就是建造在湖上的,中间廊亭小楼,别具一番风味,冬天的时候可能略显萧条,可是如今有这绿叶香荷,却宛若人间仙境一般。
柳慎从前虽然听说过,不过如今亲自走在这百里荷塘中,且是别有一番风味。两侧香风拂过,眼前绿叶粉荷。
她的熟人不多,所以略打过招呼之后,就独自在湖中小廊上游玩,席红袖倒是忙得很,这会儿已经去左面的小亭里了。
良珠一面在她耳畔忍不住的小声惊叹,“这么多荷花,得收多少藕啊,若是收成好,又是一大笔进项。”
柳慎听得有些好笑,人家堂堂安王府,只怕不缺这点碎银子吧。主仆二人无人打扰,连着穿过几条小廊,倒也是快活。
“柳慎!”风情荷韵间,忽然一个有些熟悉的少女声从后面传来。
柳慎停驻脚步转过头一看,来人竟是公孙卉儿,但见她两颊微红,喘着大气,想来是追过来的吧。秀眉微微一挑:“郡主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公孙卉儿与柳慎同龄,也是个如花俏少女,她见柳慎问,却不说话,而是朝自己身后的丫头打了个眼色。
柳慎见此,就晓得她有话与自己说,只是自己与她并不算相熟,只怕没什么好事情吧,因此便假装不懂她的意思,也不遣开良珠。
公孙卉儿见此,不禁有些着急起来,朝良珠使唤道:“我有话与你姑娘说,你且到后头去。”
良珠不禁朝柳慎看去,见她点头才退开,却是一脸的防备。
“到前面的亭里去。”公孙卉儿说完,自己走在前头。
柳慎见此,也走了过,却见公孙卉儿直接坐到栏上去,正是疑惑,那公孙卉儿却命令道:“你也坐上来。”
到底是活了两世,小丫头来者不善,柳慎不能不防备,一面随了她的意思,坐在了边上,背靠着柱子这才问道:“郡主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公孙卉儿却是冷笑起来:“想不到你倒是好本事,不禁把云侯毁了,还害得自己的妹妹名声尽毁,如今却还勾引祁然哥哥。”
柳慎闻言,神情淡然的瞟了她一眼:“郡主追上来,不是只为了骂我吧?”
“自然不是。”公孙卉儿的笑容有些古怪,目光还不忘朝柳慎身后看去。
昨夜的大雨,虽然打落了不少花瓣,可是许多雨滴却留在了花瓣缝隙里,如今北风一吹圆溜溜的滚落了出来,好似水珠一般。
而且还能反射出远处的景象。
柳慎虽然看不清楚自己身后的是谁,总之是来两三个,就在不远的地方,在走一两步,他们看这里的视角就会极好。
“郡主是猪!”柳慎抿唇笑着忽然说道,澄亮的目光显得及其的无暇。
“你说什么?”公孙卉儿的声音陡然提高,抬手想要掌嘴柳慎,可是她还没碰到人,柳慎人就朝后面的荷花池里倒去,接下来噗通的一声,惊得公孙卉儿顿时呆住。
第四十九章 我自己跳的()
被害总比自己被陷害好。这是柳慎的结论,当然她知道公孙卉儿绝不怕水,但是她也不愿意背这个祸名,所以倒不如自己成为被害好了。
且说柳慎从水珠里看到的那三个人影里,正是席容公孙祁然,还有萧镜夜。
三人看到的,只是两个紧挨着坐在小亭栏上的少女,不知道她们说什么,但是公孙卉儿的神情他们却看在眼里,还有她抬起了手推柳慎。
其实,公孙卉儿是冤枉的,她还没碰到柳慎呢!
只是看到的就是那样,这个罪名她是坐实了。
这荷塘没有柳慎想象的清澈,或许说能养出这么好看的荷花,湖底定然不会干净。她忽然有些后悔,因为水中挣扎让她想起了前世自己从那楼里逃跑时,抓回去被掌事往水里按头。
公孙卉儿傻了,直至萧镜夜的身影从她眼前划过,跳进湖中溅了她一脸的水花,她才反应过来,对上的却是一张愤怒和一张不可思议的脸庞。几乎是本能的,公孙卉儿在喜欢的男子面前,都有些大脑转不过来,她急忙挥着手解释:“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