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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拿去给你郑叔叔,兴许用得上。”
青羽拿过瓶子看了一眼,脸色不由得一遍,有些怒道:“你疯了,这个时候还做这样的东西,是不是不想要宝宝了?”
柳慎给她的正是迷香,这里面有少量的奢香,对孕妇的身体很是有危害的,如此也难怪青羽会发怒。
“其实你知道,我有些算利用你们了,商道若是真的开辟出来,利益是极好的,可是你们的人只拿这一次的钱财。”正因为这样,所以柳慎想要更少的帮他们减少伤亡,可是现在她却不敢太多的去制香。
青羽如何不知道,她怕柳慎的心里有负担,便笑道:“主意是你出的,商道开辟出来自然是你柳家的,与教里无关,在说此事也算不得什么,平时在江湖上本就打打杀杀的过日子,死人太正常不过了。”
柳慎确实是有些担忧过头了,江湖人嘛,本就是脑袋别在腰上的,生死他们大都看得很淡了。反正只要死得其所,能为活着的人亲人留下些什么便很好了。
汝阳府的府尹大人果然没将那帖子当一回事,柳慎并不着急,他不愿意相信也罢了,最好等魔教的人把山上的财物搬空了他在去最好不过了。
安心的歇了一日,第二天下午柳晨楚就来了,少不得责备柳慎竟然托着这么大的肚子出来,可是一听到柳慎的仔细计划,又忍不住动心,恨不得魔教的人已经把麒麟山收拾干净,就赶紧赶路过去。
又说家里知道柳慎偷偷带人出来的事情,程氏气得晕了过去,更责问起王妃娘娘整日竟然只晓得打牌,连自己的媳妇儿都看不住。不过虽然担心,大家还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并没有把消息透露出去,便是对席红袖那里,都只道柳慎的身子太重,如今在府上安心养胎,不见客人了。
此事是叫王妃受了些委屈,回去的时候只怕少不得被她骂一会的。
“既然已经部署好了,天水你就不要去了,在这里等我们罢。”柳晨楚看着她那大的有些恐怖的肚子,到底不放心。
柳慎却不以为然的笑道:“只要麒麟山的匪徒没了,后面的路也就顺畅,没有什么危险可言,我带着丹朱也不过是方便让她带路,虽然口头承诺给她报仇的机会,但是我以为现在并不是时机,天水部落现在一家独大,并无后起之秀,如果真的刺杀可汗成功,那反而是替东辽皇帝做了嫁衣,何况我还想多赚他些银子呢。”
何北闻言,不禁高兴道:“那这么说来,到了天水咱们何不直接把那女人送给可汗,反而能换得信任。”
柳慎摆摆手:“不可,他们这些人从来最看重的就是信义二字,丹朱既然相信我,跟我一起去天水,那我就不可能把他她进献给可汗,何况就算我把她进献给可汗,若是可汗知道我丹朱是我骗来的,只怕也不会信任我,甚至是会把我赶出天水草原。”
何北挠着头:“莫不是这些野人还真的这么将信义?”
“那是,据我说知,他们虽然是马上野人,不过这一点确实比咱们大夏磊落多了。”柳晨楚在江南的时候接触过几个草原上的生意人,这点倒也不假。
“这么说来,到时候反而要找人盯着这女人。”已经盯了她一路,何北都有些不耐烦了,何况那么个水蛇腰的女人,一天在军营里晃动,眼睛又会勾魂,看得兄弟们心情浮动却又不能动,实在是难耐。
“到时候无妨,此事青羽会办妥。”她已经准备好了药剂,等到了天水,青羽会在丹朱的饭菜下些药,让她小病几日。
柳慎眼下最担心的是六王爷和公孙卉儿。六王爷还好说,看起来就是个闲散王爷不理事。可是公孙卉儿的父王,有没有那份心思就说不定了,所以柳慎绝对不会给公孙卉儿半点信息,让她透露给安王。
越是到了这个时间,越是觉得时间紧蹙,两天后柳慎接到麒麟山的狼烟信号,便整顿出发。
府尹开始不信,生怕是陷阱,但是听说柳家商队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便忍不住好奇,打发人去看有没有被麒麟山的匪徒打劫,快天黑的时候人回来,竟然告诉他麒麟山的匪徒大当家被砍了头,就挂在他们的山门上,其他的小喽啰结实的被人捆着,已经仔细的数过了,大概有四五百人呢。
“他们的财物呢?看了没?”府尹有些激动的拉着那衙役问。
可是却听衙役说着急回来报信,并没有仔细的进去看。府尹一听,当即就整顿人马点了火把直奔麒麟山去,心里那叫一个后悔,这离狼烟信号都多久了,只怕那些柳家请来清剿匪窝的人早把钱财搬干净了。
果然,等他十万火急的驱马到了麒麟山,除了满是死人活人,哪里还有半分财物,早就人搬空了。
“可是知道这柳家商队请的是哪里的义士?”府尹急忙打听,心里想着若是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就去追来,可是却没人晓得是哪里来的人,只知道都是些武功高强的能人异士,府尹闻言最后也只好抬头仰天叹气,早知道当初见了狼烟就急忙赶来。
郑宇之这辈子都不曾见过这么多钱财,柳慎送的小瓶药竟然能迷倒一百多人,平白无故的给他们节约了好多人力,也减少了伤亡。到时候要好好感谢人家才是,尤其是看到这满车的金银财宝,郑宇之就觉得心里火热热的,好像立马找个相熟的一起举杯庆祝一番。不过眼下并不是庆祝的时候,他们要赶紧把钱财运送回总坛才是要紧事情,到时候在统计分发。
这般闷声发大财,到底是叫人心情甚好,虽然也死了三十来人,不过比起对方的死伤,他们算是好运的了。当晚郑宇之就急忙传信与总坛,让他们赶紧派人来帮忙,光是搬这些东西下山藏着,就把他们都累得半死,现在真的没有余力去操心其他的了。
两百多号人就这么在山坳里守着那堆得高高的钱财,本是又累又困,可这一晚上硬是兴奋得睡不着。幸亏柳慎安排的妥当,早就给他们准备了充裕的事物,所以不用进城去大规模的购买,引人担心。
过麒麟山用了两天的时间,第三天中午就能看见那一望无际的草原了,以及星星点点的牛羊。
他们这些人,除了飞羽营里几位经常在关外行走的老人之外,其他的都是第一次看到草原,一望无垠,蓝天白云绿草相接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感。
“好生奇怪,翻过这山便换了天地。”就算是那公孙卉儿也忍不住轻叹,闭着眼迎面便是微微的清风,好似薄纱一般拂过全身上下,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丹朱的任务已经达到了,所以他们在部落外面搭建帐篷的时候,青羽就开始给她下药。症状像极了寻常的伤寒,所以很难让人察觉出来。
何北粗狂的外形与宁中南儒雅文士般的模样相比,更容易让这些草原人信服,所以便由着他陪柳晨风去。
草市早就已经荒废下来了,如今只有他们本土的人三三两两的摆着些牛皮或是药草,本很是萧条。
柳晨风带着的商队到来,使得这荒废了好几年的市场忽然活了过来,但是他却只拿出一小部分盐出来变卖,另外还有些香。
因去年天水上供东辽皇帝的贡品太少,所以已经今年以后,很少给他们提供盐了,眼下很多人因为吃不上盐,而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柳晨风带来的这些盐,很快就被削瘦一空,而且价格并不贵。
这很快就惊动了贵族的到来。
柳晨风本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又长袖善舞,几乎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让这为贵族男子相信了他的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
对于对方想要更多盐的要求,甚至是双倍的价格,他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并且表面:“我们夫人并不知晓此处缺盐缺得紧,只是库中多了些,所以今日才拿出来变卖的,余下的我们自己也要用。”
他们只卖了一小部分,而且价格可以说是便宜,也正是这样,这贵族男子实在没了怀疑他的理由,只是不停的叹气,不过因听柳晨风说麒麟山的山贼已经全部剿灭,心情顿时大好,要柳晨风立即回去,给他们带更多的盐过来。
当然,柳晨风拒绝了。现在盐由着朝廷监管,若非是席容暗中周旋,他们只怕也不能弄到这么多。
除了盐被抢完之外,香也很受欢迎,这倒是处于柳晨风的意外,当然其他的东西也卖的不错,毕竟这里已经很少有大夏人过来做生意了。
不到三个时辰,东西就差不多卖完,或是给换完,柳晨风也不多待,吩咐人便回到部落外面的帐篷里。
这生意做得痛快,订好了价格这些天水人都不讲价,这种事情柳晨风还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回去的时候很高兴,甚至有了更多的打算,当然这前提是要与柳慎先商量。
柳慎趁着他去草市的时候睡了一觉,这会儿起来收拾好正在用膳。见柳晨风进来便邀他一起尝尝这新鲜的羊肉汤。
柳晨风见此却拦住她:“你这厨娘也太糊涂了,你现在双身子,怎么能吃得这些东西?”
柳慎这次出门准备得很周全,除了一个随行大夫之外,还有厨娘。见柳晨风大惊小怪的,也只是好笑:“怎就吃不得,那都是胡说八道的,你瞧人家东辽人和北俱人,不是照样吃,哪里有那么多羊角风?”
柳晨风说不过她,只是叮嘱少喝些,一面将草市上的事情与她简单说起。
柳慎听罢,不禁笑道:“等着吧,只怕晚上他们回来人。”
不想柳慎话才说完,何北就来禀报,先前在草市上的那个贵族男子又来了。
兄妹俩相视一眼,便让人带进来。
柳慎到底是大夏女子,所以有些规矩还是要讲究的,当即就有将士抬来了屏风挡在前面,柳晨风何北等人坐在外面左侧,依次而坐。
且说这贵族男人正是现在天水部落塔塔尔可汗的女婿巴鲁。
他一进便见到屏风后还有个魁梧的影子,便更加确定自己猜对了,这个俊美的年轻人根本不是商队主人。
他一一行了礼,这才问屏风后面的柳慎:“这位老爷,今日巴鲁前来,只是想托付老爷一件事情。”
柳慎旁边盘着腿喝羊汤的青羽在他提起第二声老爷的时候,终究没能忍住,一口羊汤就喷洒了出来。
屏风外面的柳晨风这才摸着鼻子向巴鲁这个急性子介绍道:“屏风后面是我们夫人。”
巴鲁神色一怔,显然有些意外,但是他并没有觉得尴尬,在天水草原上,女人当家的也很多。随即正色朝柳慎重新行了一个大礼:“那刚才在下说的事情,夫人可是能考虑?”
半响,里面传来柳慎清脆好听的声音:“我们商队一路从江南过来,少说也是要一个多月,只怕一来一去怎么说也要两个月,而且还要重新准备货物,只要你们等得了,下次自然会多带些盐过来。”
巴鲁的神色又是一变,这声音分明是个年轻小姑娘,当即不禁有些质疑起来,忍不住朝四下的几个管事看去,然见他眼中竟都是尊重之意,这才作罢。一面摇着头:“不瞒夫人,天水已经三四个月没有正常吃上盐了。”已经不能在等了。
柳慎已经喝了一小碗羊汤,正在喝茶漱口,完了才请巴鲁坐下:“你也常常我们大夏人做的羊汤如何。”
巴鲁早在坐下的时候,就已经喝了一碗,盐很充足,所以正捧着第二碗在喝,心里忍不住想,若是一整只羊肉都有这种足足的盐味,那该多美味。
当然,这只限于他想想而已。
他一走,何北就忍不住问:“咱们的盐其实还很多,为何不提出来让他用战马换?”
话音才落,不禁被脑子灵光些的宁中南瞪了一眼,“兵家有语,抛砖引玉,咱们要的是他们自己开口把最珍贵的东西拿出来换,若是咱们自己提出来,那目的就太过于明显,只怕他们还对咱们起来防备之心,以后生意也不要在想做了。”
“说的及是,可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柳晨风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柳慎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很少担心这些问题了,又或许是她有那样的自信。此刻听见大堂哥担忧,悠悠一笑:“你以为今日让你们拿出去的盐,是为了单纯的救济他们么?”
三人中,已经有两人反映过来,只有那何北还傻乎乎的问:“不是救济是什么,还卖的那么便宜。”
“方才宁大哥已经说了,这是抛砖引玉,这些盐就是砖,他们已经过惯了节约吃盐的日子,可是今日忽然能吃足了,若是明日没了,自然是再也熬不了那样的日子了,他们一闹,塔塔尔不能不管,何况你以为今日这羊汤是白让巴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