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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慎想着,目光落在墙角花园里的一株紫葵上面,紫葵已经打了花苞,在过两三日就能开了,紫色的花串子很好看,配着玫香那条浅紫色的裙子更是绝配,如果在搭上些蒲香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不过至少有些催情的作用。
这种伎俩青楼里经常用,姑娘头上的花,屋中点的香。不过柳慎却是从一本书上看来的,其实属于些简单的常识,就如哪两种菜不能搭在一起吃是一样的,只不过越是这种常识的书本,就越没有人去看,更不曾当一回事。
柳国公看到玫香带来的香囊,一脸的嫌弃:“她做这些做什么,有那精神,到该在她母亲面前去好好服侍才对。”不过随即闻到里面的香味,却不由自主的伸手过去拿过来。
原本已经准备丢了的玫香有些意外,心道莫国公爷嘴上虽如此说,但那到底是亲姑娘給做的东西,他怎可能不要,只怕平时对大姑娘疏远,是碍于夫人的面子吧。
这个味道在周茹病了之后,柳国公就从没有能闻到过了,所以不禁想起已经的事情来。周茹有没有偷人,他已经不想去追究了,毕竟人都没了。只是眼前忽然想起许久没见的长女,心中竟然有些觉得自己对她到底是疏忽了许多。便问道:“她最近都闷在院子里作甚?”
果然,玫香觉得自己果然猜对了,国公爷还是关心大姑娘的,因此便也不隐瞒:“大姑娘一直病着。”看了一眼柳国公低头嗅着手中的香囊,又道:“这香囊还是大姑娘带病做的。”
“怎病了,没有吃药请大夫么?”柳国公眉头一蹙,问道。
“吃着呢,不过是药三分毒,奴婢瞧着大姑娘只怕是心病。”玫香其实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对大姑娘的关忧之情,可是柳国公却把话听了进去,问道:“她能有什么心病?”
玫香一愣,不知道如何编下去,方才只是信口说的。脑子里迅速一转,想起二姑娘和云侯之间的暧昧,便道:“大姑娘与云侯订了亲,可二姑娘总跟云侯在一起,虽没有个什么,可难免大姑娘心思多。”
婉儿常常乘着马车出去,柳国公是知道的,却不知道她去哪里玩耍,现下听玫香提起,不由得想起前阵子自己逗鸟玩,总被人家阴阳怪气的说,莫不是就为了此事?心中不禁有些怒意,自己不是已经答应了周苑,以后帮婉儿寻个好亲事的么,怎还放任婉儿在其中掺合?“夫人晓得么?”
“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前些日子不许二姑娘在出去,可是经不住二姑娘哭闹,这几日又准她出去了。”玫香回答的自是实情,自沉香环儿一事之后,柳婉儿又跟云侯如胶似漆。玫香说着,一面观察着国公爷的神色,见他眉宇间果然露出不满,便小声道:“奴婢不懂什么大道理,却是知道大姑娘和云侯那是太后赐婚的,二姑娘贪玩也就罢了,可是让有心的人晓得了,传到宫里,可不大好。”
那不就等于打了太后的脸么?
柳国公第一时间意识到此事的严重,他虽然不才,可是这点是非是能分得清楚的。在瞧玫香,只觉得她甚是好看,而且这种大事情上能分得清楚好坏,心下甚至有些把她看作是解语花,而不是在为自己墨砚的红袖姑娘,这分明就是添香。
玫香被柳国公这般一望,娇羞的别开脸,低头绞起手中的帕子,“侯爷看着奴婢作甚?”声音一如方才般温柔似水,还多了几分似有似无的娇媚。
柳国公心头一紧,竟然有些小小的激动,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如今只觉得自己依旧还年轻,下意识的伸手朝玫香拉去。
玫香惊了一下,有些手足无措的唤了一声:“国公爷。”
柳国公心头陡然一清醒,有些懊恼的退开身子,“你下去吧。”
玫香有些失望,不过面上依旧保持的很好,鞠身行了一礼,心头不知道国公爷几个意思,便试探道:“那奴婢明日在来。”
“嗯。”柳国公应着,并没有去看她。
不过即便如此,玫香心底还是充满了希望,心想国公爷不过是惧于夫人罢了,不过瞧方才国公爷的模样,分明是情动了的。
想到此,玫香只觉得脸颊热烘烘的,好不羞涩。
第十四章 战南王出征()
玫香今日回来心情看起来甚好,对柳慎也客气了许多,柳慎不禁猜想,莫不是她跟柳国公已经好事成了?
不过柳慎没有去多想,只是让良珠多瞧着些。
她托柳晨风的事情并没有办妥,柴火不是问题,可那么多粮食并不好购买,而且朝廷下了禁令的,如果真的要买,那很麻烦。最重要的是,柳晨风不赞同她买这些东西,所以柳慎必须要见柳晨风一面。
柳晨风不可能来家里,只怕他前脚才到,周苑后脚就跟过来,这样哪能说上话。而柳慎也不能去大房,所以想来想去,只能在外面见面,正好明日战南王要出征,她可以借口出去看。
所以柳慎趁着玫香心情好,就托她去与周苑说一声,恰好柳婉儿也在,便要一起去,如此周苑便准了。
柳慎以为玫香会跟着去的,心里正想着到时候如何把她甩开,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愿意去,怕太阳晒恹了她头上的粉红月季花。
沉香死气沉沉的,她哥哥死了之后,老子娘就不待见她,只觉得她是为了家里那头刚买的牛,怂恿环儿毒杀了她哥哥,只是苦无证据,不然柳慎都有些怀疑,沉香老子娘这会儿都把她打死了,而不是许给周家的傻子做媳妇。
周家傻子都四十多岁了,在杂院里总是随便打人,所以他那满脸皱纹的老爹就用绳子把他拴在屋里,白天他老爹没工夫管他,屎尿就这么拉在屋子里,到了这样的季节,别说是屋子里,就是整个院子都被她弄得臭气熏天的,良珠在园子里玩时,就常常听到他们一个院子里的下人抱怨。
试想,要嫁给这么个傻子,谁能高兴得起来,只是可惜了沉香那张小娇脸,不过这是她老子娘到周苑跟前亲自求的,任是谁也没法子。
听说柳慎要出门,上次給她梳妆得赏的老嬷嬷又来了,不过这次柳慎有了装备,只说身体不好,那些东西不能沾惹,玫香又难得的说了几句维护柳慎的话,良珠塞了她几个铜子,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这次是出去看战南王出征的,不是参加什么宴会,用不着讲究,所以柳慎就像是在家里一般,输了两个花苞头,用水绿色的锦带扎出花样。衣裳是米白色的,只是裙子和袖口下摆处,都有染了水绿色,总而言之这样的颜色在炎炎夏日給人一种很清新的感觉。
而柳慎喜欢绿色,只是单纯的觉得,绿色代表着新生。
看到她的装扮,梳着正经明月鬓的柳婉儿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巴:“大姐姐这是做給谁瞧呢,故意穿得这般素,你我出去站在一起别人怎么想?”
柳慎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即便在这样的阳光之下,她看起来依旧很柔弱。她苦苦一笑:“我只是去瞧瞧,看个热闹罢了,那样的行头,我一会儿累了也不大方便休息。”
看着她那病怏怏的模样,柳婉儿暂且信了她,柳月儿也要跟着去,所以便道:“这样不是很好么,不然一会儿我又该吐了。”
周苑为了在外体现三姐妹的和睦,所以要她们同乘一辆马车出去,又叫了身边的一个姓刘的管事嬷嬷带结实的丫头跟随着。
柳慎就带了良珠一个丫头,柳婉儿姐妹俩也只是带了两个贴身的,所以一行人不算多,到了街上很快就被人群淹没得认不出来。
出了内城,柳慎就开始掀起帘子朝外瞧了,柳月儿年纪小,听下人们说柳慎病了很久,生怕被传染,所以死活不愿意跟柳慎挨一起。
柳婉儿也不喜欢和别人凑一个窗口,因此就央求那刘嬷嬷准许她们下来。
刘嬷嬷先前是不肯的,后来柳婉儿塞给了她半个银子儿,她才笑着让下车。柳慎看在眼里,算是沾了柳婉儿的光能早些下马车。不过心里却有些震惊,柳婉儿每个月到底有多少月钱,出手竟然如此大方,自己从来給下人都是几个铜子而已,可她出手就半个银子儿。
长安大街是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两旁都是京城中最有名的商铺,比如前面是留一手粥,挨着是谢家的富贵酒楼,左面是京城最好的绣坊锦绣坊,右面是京城最大的当铺。
总而言之,这条街上的主儿,非富即贵。而街面上顶着篮子卖吃食的,挑着杆儿卖玩意儿的,更是数不胜数,便是柳慎这样活了两世的人,都看得眼花缭乱。
加上这日是战南王出征的日子,要从这长安大街过,所以来瞧热闹的人很多,因此小贩子们都来了,光是那些顶着篮子卖甜食的叫卖声就把身后刘嬷嬷的叮嘱声全盖下去了。
人挤人的,往年过节灯会什么的,柳慎带出来的都沉香环儿,所以良珠还没见过这样热闹的场面,因此生怕和自家姑娘走丢了,小心翼翼的跟在柳慎的身后扯着她的袖子。
柳慎的目的很明确,要去约好的地儿跟大堂兄见面,所以步伐很快,良珠这样拉着她倒是放心不少。
“慎儿!慎儿!”忽然人群里有人喊自己,柳慎认得这声音,是席红袖。她停住脚步,四处张望,却没见人影,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正欲离开,却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回头一瞧,来人正是席红袖。
席红袖妆容也很简单,她比柳慎大一岁多,快要及笄了,所以梳着发鬓,上面别着一株小绢花,很是俏丽。她挤过挡在身前的人群,挨上了柳慎,才喘着气道:“我叫了你好久,可算让我追上了。”
柳慎打量了一眼她,果真是满脸通红,额间更是有细汗,不禁有些抱歉的拿出绢子递给她:“太吵,没能听到,你不要在意。”
席红袖性格大方爽朗,何况本来就很吵,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从她手里拿了绢子轻轻往额头沾起来,一面道:“花会之后,我給你家递了张帖子,没反应我就想着是不是你们夫人押了,后来才晓得你去了余姐姐家,再后来你回来,又叫人送了帖子,还是没反应,我就晓得怎么回事了。”说完,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柳慎:“脸色这般苍白,是不是过得不好?”
柳慎摇头笑着,正欲说话,席红袖的丫头就追上来了,而柳婉儿姐妹也跟在后头。见此,柳慎有些头疼起来,看来要甩开她们姐妹不容易了。
“大姐姐走这么快作甚?难不成还打算与云侯当街相遇啊?”柳月儿一上来了,就气喘吁吁的双手卡着腰问道。
这般口无遮拦的话,也只有她能说出来。柳婉儿瞧着席家姑娘在,便瞪了柳月儿一眼,一面朝席红袖打招呼。
柳婉儿和云侯那些传闻,席红袖早就听说了,很是为柳慎生气,眼下看着这打扮的跟朵花儿似的的柳婉儿,心里忍不住腹诽起来,想要跟云侯当街相遇的是你吧?
见席家姑娘不大搭理自己,柳婉儿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便不在与她说话,而是拉着柳月儿去买货郎挑着的小面人玩儿。
第十五章 我见过你()
后面不知道谁喝一声:“王爷来了!”
顿时街上的人都朝两旁跑去占位置,有的更是被挤到了别人家的店铺里去,眨眼间原本拥挤不堪的街道上,就留出一条差不多三丈宽的空道。
柳慎运气还算是好,虽然没能站在前面,但也没被挤到后面去,就在人群中央,踮着脚还是能瞧见的,何况听说战南王都是骑在高高大马上的。
果然,没多久就传来一阵马蹄踏在石板上的声音,声音很整齐,没有半点参差,也不知道是谁先起头高喊一声“战南王必胜!赶走北俱蛮子!”便有着年轻的热血小子们跟着起哄,声音越喊越是洪亮,甚至将那整齐的马蹄声都給盖了下去。
靠着大夏的是北俱,北方的蛮人很高大,听说善骑,才三万的骑兵就把玉家关破了,玉家关的镇守将军一路退败,此刻已经退到了渝州。
国破山河,皇帝最先想到的自然是骁勇善战的战南王府,当即就册封这一代的战南王为主帅,赐了九头金狮帅印,驱赶北俱蛮人。
“来了!来了!”前面的人群里忽然沸腾起来,有人开始激动的高呼着。
柳慎和良珠也被这样的热血气氛感染到,都激动得垫着脚尖朝前面看去。
但见为首的是一匹青鬃马,马头上罩着银色的铁质面具,看起来威严十足。当然,坐在上头的中年男人更是威武,重重的盔甲下,身板挺直得像是一座不动的山,神情威严庄重。柳慎和别人一样,看到之时,都觉得威严逼人。
原本沸腾的人群,自队伍从到他们面前,都忍不住停下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