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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家之世子谋嫁-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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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柳慎以为,她是真的放下了天水草原。当时柳慎其实有一点觉得,这丹朱没有帮上自己什么忙,可是后来又发现,她其实还能教商队里的人们天水话,所以柳慎觉得,自己花了那么多银子赎她出来,其实也不亏。

    最重要的是,自己这好歹也是算是救人于水火嘛。

    公孙钺听她这样说,忍不住的扬眉笑起来:“嗯,你这是在积德,在佛主面前,给你记一功。”

    柳慎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还记一功,你以为是立军功吗?”说着,心里有了个想法,抬头朝公孙钺望去:“你说以后可不可以让她去南麓书院教授天水话呢?这天水话其实也算得上是东辽话了,只是带点天水的口音罢了。你想想,到时候多学一门语言,总是会有用的,最起码以后到东辽去游玩的时候,买个东西不会被人家坑吧。”

    公孙钺笑着:“也好,不过最好先问问有多少人愿意学,若是学的人不多,那开这课堂也没有什么意思,反而弄得她尴尬。”

    其实柳慎不在意学生多少,反而更加担忧的是束修问题。这书院开起来,大部分学生都是勤工俭学的,她要靠着收束修赚钱,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这南麓书院一开始就是个亏本生意,只能往后想,自己这是造福一方了。

    夫妻俩这般在马背上说着闲话,有一句没一句的,竟然就这么过了一个晌午。

    山里其实并不如柳慎想象的那么冷,甚至还有些太阳,只是这样的季节,太阳其实就是一个摆设,至于这层薄薄的暖意,只怕都是因为看着太阳而由心生。

    其间百里岸休息过一次,甚至在路上采了几株草药,想必是很珍贵的,有一次还在悬崖边上,他就扯着野藤萝的藤条下去,可是藤条差点就被石头的棱角磨断了,还是几个飞羽营的侍卫给他拉住,硬是重新打了个结。

    可是百里岸上来的时候,满眼就是那株药,根本没发现其实就在方才,还有一小波人为了他的生死攸关,而凑在这里充当旁边的大树,奋力拉住藤条,然后一个人在旁边给快断开的藤萝打结。

    柳慎虽然没参与,可是听着红包让八哥鸟不断传过来的口信,脸上担忧出釉的神情慢慢的变成了同情。

    可是公孙钺却说:“可见这百里岸是个实心眼的人,正好合适青羽那样的性子,不然的话就她那样的脾气,别说是这寻常百姓家受不住,只怕那行事做派不拘小节的江湖人都吃不消。”

    柳慎一听,顿时一脸认真的回想起出釉的脾气,却觉得还算是好,只是有些不讲道理罢了。不由得朝公孙钺问道:“你不会因为她总是抢孩子们的蜜饯吃,所以才对她有所偏见吧?”

    “自然不是。”公孙钺对于这个问题表现得一脸不屑,可事实上他就是因为这个问题而对出釉有偏见的。

    但是柳慎并没发现,只是给她数起出釉的优点来。公孙钺终于忍不住:“你确定要在自己男人面前一个劲儿的夸别的女人么?”

    柳慎当时怔了一眼,满脸惊讶的看着他,然后改口道:“是啦,其实出釉没有那么好。她总是抢小蛮和果儿的零食吃”说道后面她的声音有些小,显然是底气不足,因为很多时候是她主动告诉出釉零食放在哪里的。

    小孩子不能总吃那么多糖和零食,可是庄子里的人们又总是给两个孩子塞零食,柳慎不好意思阻止人家的好意,所以只能指点出釉在背后动手动脚。

    而这个时候,在庄子里的出釉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摸着鼻子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染了伤寒。

    方才她去看紫莲的时候,正瞧见那个娇滴滴的豆香托着香腮在院子里发呆,想必她并不知道公孙钺和柳慎已经出了远门,所以这才一心一意的以最好的状态守在院门口,等着主子回来第一眼看到自己,留下个好印象吧。

    其实出釉也是今早才从老王妃那里知道的,她甚至跟老王妃坐在暖阁里聊了半响,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她自己从老王妃的暖阁里出来之时,自己都很正经。然后绕道去两个孩子的房间,拿了几包零食,在花厅里翘着二郎腿吃完,这才过来看紫莲。

    今儿起来就没瞧见百里岸那个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山采药去了。不过都这个时辰了,也应该回来了吧?出釉想着,便从紫莲这里告辞回去。

    周轶中午大部分时间都在睡午觉,所以出釉也不去打扰他,而是直接绕过他的房间去敲百里岸的门,可是才走到周轶的房门口,就听见周轶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丫头你进来一下。”

    出釉有些惊讶,推门进去见他正在床上盘膝打坐,“怎么了?”

    “他是东辽人吧。”大多数人都只知道百里岸是于旷的徒弟,却不知道他是东辽百里家的人。所以周轶也任务,他姓百里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对于此,出釉并不狡辩,很是爽快的点点头:“是啊,当初我在东辽皇宫逃命出来的时候,就是拿他做的人质。”不然当时还出不了那东辽皇宫呢!虽然自己最后也差点死了。

    周轶原本平稳的气息顿时有些暴怒起来,猛的睁开眼睛,严肃的盯着她:“你既是知道,为何还要将他带进庄子里来?”难道这丫头糊涂了,这庄子里住的都是什么人她难道不知晓么?

    “那有什么,他只是一个大夫罢了,若是真的有何居心,我现在立刻就赶他走。”说着,便要去隔壁。

    却被周轶冷笑着打断:“用不着你赶,昨儿世子他们才离开庄子没多久,他人就不见了。”

    “啊?”出釉的脚步顿时僵住,虽然不知其中原由,可是她却犹如遭五雷轰顶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一百零六章 盐湖() 
柳慎一行人跟了百里岸约摸两天半,翻越过了几片连绵的山脉,在过了一条稍微有些宽广的河流之后,翻过一座山,眼前的视角便豁然开朗。

    前面就是所为的盐湖了,四周草木稀疏,甚至可以说没有,想必也正是没了那些参天古树的遮挡,才能将这一片一眼瞧完吧。

    在盐湖不远的地方,长着几株树,看起来却不大精神,不过那一丛青翠色的竹林却十分的引人注意。竹林里隐没着一幢竹楼,此刻正冒着一缕烟炊,想来是那人家开始准备晚饭了吧,毕竟现在已经快傍晚了,何况山里的夜色来的那么早。

    “那便是于旷的隐居之地?”或许该说是山神。不过与柳慎想象中的隐居不一样,隐居向来不都是个在一个世外桃源么?有山有水,有花有树,而绝非像是此地一般萧条。不过这里有一样还能瞧瞧,那就是盐湖边不远处在啃食含杂着盐分泥土的动物,看起来很和谐的样子,那条花豹居然没有去一口把不远处的野山羊咬断脖子,看来它也晓得要先补充盐分。

    公孙钺颔首:“想必是了。没想到他就居住在这盐湖附近,也难怪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挡我们的人进来,想必是怕打扰了他的清修吧。”

    “咱们还过去么?”柳慎眺望着远处稀疏的旷地,在过去可就没有隐藏队伍的树木来遮掩了。

    “自然过去,那百里岸没有发现咱们,可并不代表于旷发现不了,何况咱们这次来的目的,不就是训于旷这位山神么,那就自不必在躲躲藏藏的了。”说罢,拉起缰绳,也不等他下令,那马儿似乎有灵性一般,顿时抬起健硕的马蹄,就朝着前方奔去。

    马跑的太快,又这么突然,柳慎惊了一下,急忙环抱住公孙钺的腰身,一面埋怨着这马儿。

    后面马蹄交错却不显得杂乱的声音顿时响起,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来的无声无息又那么突然,这将沉醉在欣喜之中的百里岸彻底吓懵了。他回过头去,满脸的惊容自然不必多说,在看到这队人为首的正是公孙钺夫妇之后,更是惊诧。他不是已经将他们远远的甩在后面的山林了么?怎么他们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更何况自己这一路已经十分小心,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声音啊,更别说是人了。何况他们还有马儿,他不可能连马粗重的喘息都听不到。

    不过他很快就回悟过来,他竟然忘记了,战南王府飞羽营的追踪术,普天之下是无人能比的,若是他们敢称第二,那这世间便绝无第一。

    他神情忽然有些颓废起来,目光恍惚的看着那踏尘而来的马队,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自责感,他将这些人引了进来,该拿什么脸面去见师父?

    公孙钺的马队很快就到了他的跟前,冲着他抱拳一敬:“多谢百里公子带路了。”

    这话本身是真心感谢的,可是此情此景又衬着百里岸此刻的心情,分明就是讽刺。马队一闪就从他面前过去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瞧见他们的背影了。他们所去的方向,正是师父的竹楼。

    百里岸惊了一下,急忙拔腿追过去,只是他的脚程,怎能比得了这风里去雨里来的天水马呢?

    正在竹楼下面添柴用竹筒煮着米饭的于旷早就听到了这马蹄声,不过并未有半丝惊慌,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么,只是迟早罢了。他现在更热衷的是他的米饭,此刻里面的水分想必已经干了,这会儿他可不能分心,不然把米饭烧焦了,晚上吃什么?

    公孙钺的马队到竹楼不远处便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动作看起来很随意,可是翻飞的衣袍却给了人一种宁静的儒雅。他伸手把自家娘子抱下来,牵着她的手一同朝竹楼走过去。

    与青竹交混在一起的米饭味道很是清新,这让在山里吃了两天野味的柳慎有些喉咙痒。她忍不住将目光落在火塘上面那随着主人翻滚的竹筒,颜色已经变了些,不过味道却也更香浓了些。

    “坐吧。”于旷并没有抬头,只是瞟到公孙钺脚边的女人裙摆,愣了一下。

    公孙钺谢过,扶着柳慎在旁边的竹凳上坐下,自己这才将旁边的小凳搬过来,与她挨在一起。

    “你比我想象的来的要早些。”这山林里若是没有人带路,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到的。

    公孙钺哑然一笑,“还得承蒙先生的爱徒领路,不然这山绕山,十八连环,只怕没有十来天的功夫,是找不到这里的。”

    于旷却是冷哼一声,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远处正提着袍子跑来的徒弟,与公孙钺相比显得无比的狼狈。他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徒弟,于是有些埋怨起公孙钺来:“你既然有马,还叫他走路,他若是不带路,大可绑了他拿刀威胁他带路。”

    哪里有这样方式疼自己徒弟的?柳慎被他的话惊得笑出声来,一面说道:“这可不好,我家世子爷向来提倡,能不动手解决的事情,尽量不动手,何况这一路上令爱徒走得也很是欢快,采了药唱了歌,就是有点糊涂,好几次不顾生命危险跑到崖边采药,幸好我们家的人出手相救,不过令徒弟也真是糊涂的可爱,竟然都不曾发现,害得我们想要邀功也没个机会。”

    于旷听到她这后面的一番埋怨,反而哈哈笑起来,一面抬起头来瞧他们夫妻俩。他虽然隐居在这山中,不过偶尔下山之时,便听人提起山外的事情。

    这个说话的女娃娃,想必就是那无名庄子里的主人了,听说她在几年前闹饥荒的时候,就把山外大片的田地买光,价格也很是合理,没有半点趁机讹人的意思,冲着这一点,于旷对于这柳慎的映像就极好。

    后来她找来流民给人落户,把田地租出去给他们,又赠送一年的粮食,让众人没了后顾之忧,安心给她种地,此后不必在吃了上顿忧下顿。此举比他救百人积的德都要多,税赋她自己缴,而且前阵子听说她要在南麓山建造私塾,交不起束修的人家可以勤工俭学,这一点也很得于旷的赞赏。

    “师父!”百里岸已经跑过来了,头发凌乱,满头的汗水也自不必多说,总而言之与这衣冠楚楚的夫妇相比,他是无比的狼狈不堪了。

    他张着口要给于旷解释,却被于旷瞪了一眼:“快去洗一洗吧,都成了什么鬼样子。”

    百里岸无比的委屈,不过见到师父并没有暴怒,这便松了一口气,“那徒儿先去洗簌。”一面望了公孙钺夫妻一眼,满脸的怒意。

    柳慎一笑置之,公孙钺也并不理会,如此反而显得他小气了许多。于旷看在眼中,却还是心疼的维护着自己的弟子:“他虽然是百里家的人,不过自小跟我在这深山老林一起,并不暗世事,二位也大可不必防备着他。”

    公孙钺确实没未怀疑他的动机,只是很疑惑的提了一个问题:“百里家在东辽也是数一数二的显赫贵族了,却愿意将家中的嫡长孙交到你的手中,这又是何意?”

    于旷还没张口,柳慎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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