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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陈树林的估计是错误的。在这个时代,不要钱免费送东西的事儿可不常见。到了规定送纸时间,也就是四点半的时候,诺大的体育场,已经被吵吵嚷嚷的人们赛的满满登登!
在人们扯着嗓子的议论声中,就连秧歌队的锣鼓都被压了下去。
赠纸活动,在群众们的催促之下开始了。
原本,陈树林打算是的用五个人验票发纸。可是要这么个发放法,天知道要发到几点去。
马上快入冬,天已经短了。五点多钟可就黑天啦!
面对汹涌而至的人流,无奈之下只能让秧歌队的人帮着一块发放。十多个人,一手接票一手赠纸,饶是如此还发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直到天色大黑,身后小山一样的卫生纸已经全部发放完毕,体育场内还剩下二百多号手持小票的人。
整整五百斤纸,竟然没够!
陈树林立刻在身边寻找李宪,询问这得咋整,是应该再去厂子里取纸过来还是留到明天继续。
可是在周围找了一圈,他才郁闷的发现,哪里还有自家厂长的踪影?
体育场门口。
李宪正跟在几个妇女身后,耳朵伸的老长,听着她们的议论。
“哎呀,这纸不错呀这纸!小凤你瞅瞅,挺细呀!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细的卫生纸。”
“嗯呢,可不咋地!我刚才排队的时候看,还挺白呢。这么好的纸不要钱,今天可真是没白来。刚才我看那条幅上写,这纸要是在供销社买的话,两毛钱一卷呢!”
“妈呀,这可有点儿贵。”
“嗨,反正不要钱,就先使着呗!”
“也是、”
这几个妇女走远,他马上就跟到了另一群小媳妇身后。
“我地天儿神呐、局里那纸厂是不是有病啊,卫生纸做的这么白这么细有啥用?揩腚使这纸也太浪费了啊!”
“你这人咋死脑筋呢,卫生纸就非得揩腚啊?”
“那还能干啥啊?”
“我家孩子这两天感冒淌鼻涕,正好给他使这个,要不鼻子旁边天天擦通红,瞅着都可怜人儿。”
“嗯……这两天我来事儿了。之前使粗纸垫磨的大腿根都疼,我寻思回头看看这个能不能行。”
“哎!你这是个招啊!我这两天好像也要来了。肚子一阵子一阵子的疼,最近几个月……哎?你谁啊你?跟着姑奶奶嘎哈?耍流氓啊?”
“嘿!嘿!那个狗头扫帚脑的,姑奶奶说你呢!没错就是你,你瞅啥啊?”
李宪听得太入神,不知不觉就跟近了。
他歪着脖子,伸长着耳朵,脸上也不知道是得意还是“淫笑”。反正……看着就不像什么正经青年。
几个小媳妇见这么个货色贴自己屁股后面跟着,立马就炸了。
面对战斗力爆表的小媳妇,李宪在不到零点一秒之内就做出了反应。
他。。。。。。
落荒而逃!
这年头,一个耍流氓的罪名扣上来,挠你一脸土豆丝儿都是白挠啊——李宪可不想破相。
“瞅你咋地?呸!”
直回到了体育场里面,看着仍然在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小媳妇,他才抹了抹鼻子,回了一句。
第77章:难道要扑街?()
李宪并非是有什么偷窥他人隐私的不良嗜好,他只是想听一听第一批领了卫生纸的人们对于卷纸的评价。
虽然差点儿被人当成流氓,不过这一路跟过来,他还是有收获的。
虽然大部分的人对于卷纸的价格都表示有点儿接受不了,但是对于卫生纸本身的质量还是很满意的。
与目前市面上最常见的草浆卫生纸的粗,黑,硬相比。细,白,软,是他一路走来听到的最频繁的三个标签。
这,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免费赠纸的活动进行了足足三天,这在几个地区内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前来排队领纸的人数每天都在暴增,在居民人口最多的北林市,赠纸活动甚至引起了一次哄抢,差一点儿发生了踩踏事故。多亏赠纸的广场旁边就有一个派出所,销售股的人找了民警过来维持秩序,才将事情稳定了下去。
短短三天时间,厂仓库里自开始生产以来所积压的成品纸,见了空。
七吨多的卫生纸尽数赠了出去。
第四天,李宪再次到达林业局体育场的时候,三点多钟就已经聚集了不下千人。
当他到的时候,正巧见到了局供销社和批发部的几个领导。
这些人是过来看热闹的,这两天他们已经知道了李宪这位而是出头的小伙儿就是新浪纸厂的新厂长。
见到李宪,供销社的主任韩春生走了过来。掏出烟递过一根儿,“老弟啊,我听老陈说,你们在周边几个市县都这么赠,这可都四天了啊。没少赔吧?”
李宪笑着推辞了低到眼前的烟,“还行。”
“啧、”韩春生自顾自的点了烟,唏嘘道:“你这么搞可不是办法啊。你们那卷纸在供销社柜台上都放了五天了,可是一打都没卖出去呢。这边免费送你看天天送出去不少,可是没人买啊!这么下去,你那厂子能顶住吗?”
一旁,几个批发部的领导和老板也纷纷附和,他们那里的情况也都差不多。批发部的客户是食杂店,小卖部和小贩,这几天都过去了,还没有哪怕一家过来找新浪卫生纸。
“看看吧。”面对众人的关怀,李宪只能摊摊手。
在赠纸活动开始之前,销售股已经向各地区的渠道商们送去了一部分卫生纸做代销。卷纸的成本价最终合在9分钱一卷,纸厂将其做成了十二卷一袋的大包装。给这些渠道商的价格是一块六。这样的话,每卖一提纸渠道商有三四毛钱的利润。而这种大包装的方式,也给再下一级的,以单卷零售的小卖部和贩子留了一定的利润。
相比于目前其他的卫生纸,这个利润还算可观。
可目前的情况是,销量惨淡。
“咳咳、”看到李宪的淡定,韩春生被烟气呛了一口,“李老弟,老哥得把话说到前头啊。我们供销社的柜台也是有限的,我们也的抓效益,你这纸放个一两个星期可以,但是时间长了不走量,那我们可不能总给你浪费地方。”
这话说的有点儿不客气,倒是大实话。这些渠道都是销售股喝酒喝出来的,关系谈不上多深厚。渠商们之所以能够接受新新浪特优,相当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利润。
而若是不能创造利润,自然是没有什么人情好谈。
李宪略一思量,打了个哈哈:“韩主任,你就放心吧。从明天开始,我们的赠纸活动就停了。过一段时间要还卖得不好,销量起不来的话。别说你给我们下架,我们厂子都得考虑换新业务喽。这样吧,两个礼拜。如果两个礼拜之后还不成,那不用麻烦您,我差人过去自己收拾,这成不?”
见李宪给出了期限,韩春生等人连连点头。
……
接下来的两天,各个地区的销售员陆续回到了纸厂。他们都已经和各个渠道说好了,要货随时打厂里的电话。
李宪自从赠纸结束之后,就和陈树林一起,见天儿的等在销售股的办公室里。
可是左等右等,愣是一个要货电话都没等来。
陈树林自然是唠唠叨叨,在他看来,李宪搞了那么大的声势,白送出去将近十一吨,总价值六千块的成品纸,各个地区搞宣传,人吃马嚼的还花了四千多。
一万多块砸上去,到头来……哼,白玩儿!
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面对他的唠叨,李宪表现的云淡风轻。
可是陈树林不知道,在这云淡风轻之下,是无限的焦虑。
已经十一月份了,装修队的生意因为天气原因已经逐渐停了下来。昨天立冬,林区的第一场小雪已经降临。虽然没站住,但只要雪一下,不论是墙体还是铁皮盖都已经进行不下去。
林场之中的王清河已经把所有的工人都遣散,只留下了自家的几个兄弟,做一些缝缝补补的零活儿,处理着之前施工之中留下来的一些尾巴。
施工队,已经完全没有了进项。
在给工人们结完了工资之后,除去银行里存着的那十万块钱,李宪的手头就剩下了三万多块。
纸厂已经运行了十多天的功夫,还有半个多月就又要发工资。一百来号人,那就又是两万。料钱,电费,水费……
想到那庞杂的支出,李宪不免一阵头疼。
正在他看着桌子上电话出神的时候,办公室门响了。张大功和李洁一起走了进来。
“厂长、”张大功搓了搓粗壮的手掌,“那啥,这两天一个订单都没有,仓房里边又快堆满了。可是车间那边儿还两班轮呢,你看……要不咱们换成一班,或者干脆……停两天?”
李洁见自己二哥的情绪不是很高,也讷讷道:“二哥,爸刚才来了。颠颠倒倒的问我这两天销路咋样,我说还能维持,一天能卖个三四百斤给他支回去了。晚上回去他肯定还得问你,你可别说漏了。”
听着这两个消息,李宪重重的叹了口气。
看着窗外已经融化,变成一颗颗小水珠粘在窗子上的小雪,他感觉心头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老天啊!
难道我要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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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过来,坐这,咱俩说说话()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销售股的电话一次都没有响。直到下午三点多,在厂子里呆的实在是闹心的李宪坐不住了。
才十一月份,但是天气已经冷的吓人。昨天的小雪没站住,在地上化的稀里糊涂。林业局里面的道路都是土路,这么一化,彻底成了水泥道——水和泥合在一起的道,上面还带着一层小薄冰。
天气也冷的很,没有太阳的时候就已经零下了。
来回骑着摩托车上下班,李宪不得不购买了一身新的装备。穿上了里面是羊毛的军大衣,带上了狗皮帽子,和陈树林交代了几句,他便出了厂子。
李友这几天对纸厂的情况,比李宪都要上心。干休所距离纸厂足足有七公里,他每天都要来回奔走四次去厂子里“视察”。
按照他的想法,虽然这厂子是李宪盘下来的,可是自己儿子的事业,那就是自家的事情。李洁的搪塞他心里清楚,自己的闺女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心里能没个数吗?
作为林场的技术员,别的李友不会。可是生产指标和库存这点儿简单的关系他还是能看得清的。
没错,厂子现在是在马不停蹄的搞生产。可是仓库里的那些卷纸只见多不见少,一天三四百斤的销量?
忽悠谁呢!
家里好容易才看到了转机,日子往好了奔,李宪这厂子,可是让他操碎了心。
正跟那唉声叹气的时候,李宪就回来了。
看着自家老二穿的和狗熊似得,李友运了口气,招了招手。
“老二,你过来。坐下,咱爷俩说说话。”
看着李友脸上严肃的表情,李宪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他小时候特怕这句话。
在李匹名下当儿子那会儿,每次考试之后回家,都有这么一遭。美其名曰说说话,但是往往的结果都发展成为皮带加大脚。
此时,看着李友和记忆里李匹如出一辙的表情,李宪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