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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箭,那无数投石车、箭矢纷纷落在背后,却给己方增添了不少伤亡。
“文谦将军,速速下水过河,吾为汝等断后。”眼见形势危急,镇北军援军已至,数路大军呈合围趋势,己方主帅已是撤到对岸,后面便是滚滚黄河水,士气低落,便是背水一战,亦是只能困死岸边而已。
“子和将军先走,吾来断后。”乐进反喝一声,持枪便是杀入‘乱’军之中,带着数千骑兵来回冲杀,却是抢在曹纯身前。
“渡河”曹纯眼见乐进去势已拦不住,只得是率着数万步军先是齐刷刷的脱去负重,踏步入河中。
冰凉的河水总是那么刺骨,然而,身后有着数十万大军追击,如何能够在岸上生存下来,渡河,乃是唯一的出路,而未有船只载送,甚至河面上,还有数十艘楼船,那高大的楼船之上,更是有着三万镇北军水师,带着近五万步军下水,便是曹纯,亦是抱着九死一生的希望。
“放”
伴随着一声大喝,战船上令旗挥动,无数箭矢纷纷落下,惨叫声接连不断响起,凭着四肢渡河的大军却是遭受了第一‘波’的阻截。
“快,将敌军全部赶入河水之中。”眼见己方战船抵达,水师于河面上阻断曹‘操’援军,且摧毁了无数战船,张任面‘色’一喜,立即下令道。
“杀啊”那庞大的船队,便是在河面上轻易的将数千军士覆灭,士气大增的镇北军将士俱是奋勇上前,骑兵势如破竹的冲破军士,杀至河边,眼见着曹袁联军军士一**的被赶下河去。众将士俱是‘露’出欣喜。
“儿郎们,吾军已被团团包围,汝等可怕否?”文丑于俯身于战马上,刚才掩护曹纯后撤,自己一人岂能抵挡黄忠,不过数十合,便是被一刀斩在肩上,而后,刀刃从腹部划过,留下一道深痕,鲜血流淌着,面‘色’苍白的他,此刻,却也是咬牙坚‘挺’。
“吾等无惧,唯死战尔。”身侧,亲卫朗声答道。
“吾等无惧,唯死战尔。”原袁绍部下残存下来的四万余众纷纷举着兵刃,扯着嗓子答道。
“但是大势如此,吾军如何能敌数十万之众的镇北军,若是顽抗,这十余万弟兄便会葬身于此。”文丑冷然抬头,看了一眼正在远处杀敌的黄忠,笑道。
“全军听令,火速渡河,本将军为汝等断后。”随即,文丑爆发出一声怒喝,带着滚滚气‘浪’,传出很远,四周无论是袁兵还是曹兵,纷纷愣神后,朝着河边赶去。
“噗通”
“噗通”
“噗通”
一个又一个的军士投身于河水中,那刺骨的冰凉却更是‘激’励着他们奋勇朝前游去,然而,北境的将士,如何能够识得多少水‘性’,便是学着浮水般,在这渡口处,却是拥挤无比。
“快走。”文丑策马来到曹真身侧,却是冲他怒喝道。
“文将军?”曹真低头一看,见得文丑浑身是伤,那腹部的一道深深的口子,尚且还在流淌着鲜血,顿时,身子一颤。
“快下令撤退,否则,吾等皆会战死于此。”文丑见其呆滞不前,挥刀便是斩杀身侧数名镇北军军士,怒喝道。
“吾等虽死,然背水一战,亦是可留下无数镇北军军士。”
“如此以命换命,他张任尚有六州之地,如何畏惧?吾等若是皆战死于此,兖州、豫州必失,如何能够卷土重来,快走,吾为汝等断后。”文丑已是抱有必死之心,仅凭着舌尖被自己咬破的鲜血尚能够保持着清醒。
“撤”曹真一声令下,却是紧紧跟着曹纯身后,带着数千骑兵下水而去。
“撤”眼见曹真、曹纯皆是下水,乐进亦是不敢拖延,亦是带着所部兵马下水,而文丑却是接过所有布防,带着所部两万大军四处拼杀,几个来回,身上却是再多几道伤口,虽然普通军士尚且不能近身,然而他如今乃是强弩之末,如何能够再敌先天武将,便是‘逼’退了管亥,喝退了周仓,尚有黄忠、甘宁之辈。
“文丑,吾见汝亦是一条汉子,何不降了吾家主公。”甘宁皱眉看着包围圈被渐渐缩小,尚且留在岸上的,仅有三四万残敌,而身负重伤的文丑,却是持刀站在最前,便是再如何豪情,此刻亦是只能心心相惜的看着这名悍不畏死的猛将。
“哈哈,世人皆不识汝甘兴霸,今日,吾便给汝一个机会,斩杀吾,汝可名震天下。”文丑反笑道。
“哎”甘宁无奈,只得是拍马出阵,持刀直取文丑,对于这等猛将,或许,一对一的单挑,将其彻底斩杀,便是能给与他最大的尊重。
“锵”文丑一咧嘴,却是牵动着浑身上下的伤口,疼痛使他忍不住再次咬破舌尖,努力的汇聚仅剩不多的劲气,挥刀斩向甘宁。
“汝何苦来哉。”甘宁反手一刀,便是将其长刀高高挑起,文丑猛然拿住险些掉落的长刀,却是面‘色’苍白。
“昔日河北四庭柱之一,冀州军第一猛将文丑,汝焉能如此落魄?”甘宁几乎是在嘶吼,这般应该名震天下,青史留名的大将,竟然是微弱至斯了吗?
“废话少说,汝岂能就此斩吾。”文丑怒喝一声,便是挥刀再迎上甘宁。
“铛”甘宁毫不犹豫,便是全力一刀挡下,文丑身子一颤,全力将其挡下,嘴角却是留下一道血痕。
“将军。”身后,无数袁兵纷纷悲痛‘欲’绝,见得文丑如此悍勇,皆是捏紧了手中兵刃。
“给吾开。”文丑低沉着头,猛然上扬,长刀刀刃在甘宁刀背上划过,反手一刀,便是捅向甘宁腋下。
“海‘波’万丈。”甘宁不忍见得文丑如此,浑身气势一凝,却是整个身子高高直起,一道刀光如同‘浪’‘潮’一般带着一道又一道的刀光斩向文丑。
“铛铛铛铛铛铛”若是全盛时期,文丑自然不会如此费力,然而,甘宁已是想要用自己全部实力将其斩杀,给予他足够的尊重,一刀,两刀尚能力敌,而后,却是只能任凭其斩在自己的身上。
“唰”最后无力的双手,自然的垂下,长刀落地,倒‘插’于地上。
甘宁没有犹豫,一刀平斩,一颗斗大的头颅高高飞起,那无头的脖颈间,猛地奔涌而出一股热血,随后,重重侧身倒下。
“誓死为将军报仇雪恨。”
“杀啊”
留在岸上的一种军士眼见文丑赴死,却是被‘激’起了斗志,那拼死一战的气势,竟是将镇北军打得节节败退,眼见如此,甘宁就连给文丑收尸的心也是没了。
“放箭。”随着一声令下,立于前排军士身后的神箭营纷纷张弓搭箭,配合着骑军的连弩,无数箭矢纷纷落下,本就是残兵的袁兵如何能挡,一个个接连倒地,三万多人,皆是如此,这是屠杀,已是为了避免伤亡,最好的选择。
血水缓缓流淌,无数人冷眼面对这残酷的一切,无数人亦是不忍回头,而更多的人,却是再趁势推进,而河中的那些军士闻声回头,却是被流淌而下的泪水,模糊了双眼。那些倒下的,乃是拼死掩护他们后撤的袍泽。。。。第二更,还在断电,‘玉’清码字的效率很低,一直断电,并且是晚上,虽然能够盲打,但是屏幕光亮一闪一闪的,却是很伤眼。
第三百五十一章 烈火焚江()
第三百五十一章烈火焚江
“文将军”一声声悲呼震天动地,便是船头上正举弓杀敌的周泰亦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被甘宁斩杀之后,方才倒下的身影,眼中满是敬畏,竟是为了断后,如此悍勇,真乃猛将矣。…。。…
“文将军。。。”对岸,眼见文丑身死,袁绍面‘色’颓然,猛然扑倒在地,头发散‘乱’,哪里还有昔日风采。
“主公。”沮授、田丰、审配等人虽是悲愤,但眼见袁绍如此颓废,亦是痛惜,纷纷凑身上前,‘欲’要将其扶起。
“昔日吾麾下,文有元皓、沮授可比良、平,武有河北四庭柱,颜良文丑二位将军,皆有万夫不当之勇,然冀州陷落,颜将军与高将军掩护吾突围,却是惨死。如今,吾收复冀州不果,却更是葬送了这二十万兵马,回天无术,吾亦有何面目面对这些弟兄。”言罢,袁绍一手猛地伸向腰间。
“主公不可。”田丰大惊失‘色’,立即上前按住袁绍的手。
“主公,吾等尚有豫州作为基业,必可东山再起。”沮授亦是满脸惊容,袁绍的手已是搭上了剑柄,若是让其得逞,莫不是会后悔万分。
“本初兄,吾军虽兵败,大军伤亡惨重,然渡河之兵,却也足够让吾军坚守,再图东山再起之日。切莫行这等亲者痛、仇者快之事。”曹‘操’面‘色’亦是有些沉重,他生平敬重才德之士,而这等沙场猛将却更能‘激’起他的共鸣,文丑,即便是不在他麾下为将,但此刻亦不失为大将风采。
对岸,面对这滚滚黄河水,镇北军数十万大军亦是只能于对岸止步,张任策马行至岸边,看着文丑那无首的尸体,面‘色’亦是有些惋惜,这等悍勇之将,虽不能在自己帐下,却是死在部下之手,沙场征战,既有逐鹿天下之心,必是踩着尸山血海而行之,颜良、文丑、高览等将,非是追随错了主公,亦不是自身勇武不够,时乃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其之上也。
“传令下去,厚葬文将军。”
“诺。”甘宁微微颔首,便是对着几名军士下令,随即,众将随着张任行至岸边,眼见着河中的战斗还未休止,位于战船之上的镇北军水师必然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然而,面对着渡河的近十万曹魏联军,亦是有些头疼。
“主公?”甘宁‘精’通水战,此等危急时刻,自是知晓应该如何破局,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看向张任,却是顺着张任那直视的目光,看到了对岸的曹‘操’。
“孟德兄,昔日同帐为将,汝吾、本初兄三人亦是故友,此番,吾便给汝等三日准备之机,若降,本王必会念旧情,求得陛下,为汝二人封侯赐地,戍守一方。若仍旧负隅顽抗,那便再战过,如何?”
“主公?”身侧众将俱是面‘色’一惊,此刻镇北军全面告捷,若不是趁势渡河追击,即可攻占兖州、豫州,随后南下,便可大业可期。
“自古成王败寇,彝凌兄,何必如此?”曹‘操’闻言一愣,但很快便是反应过来,顺着河水,便是隔着这‘激’战的黄河水喊话。
“吾张任,自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但亦是不能寒了麾下这班将士之心。”张任目光泛动,抬头看向河面,那带头游在最前的曹纯已是快要接近河岸了。
“张任,汝敢如此?”曹‘操’闻言,沉寂一秒,随即,面‘色’大变,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传令,封锁河面。”张任目光炙热,口令通过内劲,滚滚气‘浪’,传出很远。
“放。”船上,早就等候多时的蒋钦果断下令。
“呼”
“嘭”
一个个木桶被掀开盖子推入滚滚黄河水中,立即,江面便是被一沉黑‘色’的薄雾覆盖。
“这是什么?”
“桐油,这是桐油”
“快逃”
河中的曹袁联军将士自是最先察觉这蔓延至身侧的桐油,几位领军的将领哪里不知这桐油乃是何用,俱是大惊之余,立即下令,率领身后部众,迅速朝河对岸游去。
“全军后撤,放火箭。”船舱之中,摇桨的军士骤然多了一辈,一艘艘巨大的楼船火速驶离这被桐油覆盖的区域。
“嗖嗖嗖”早就等候多时的弓箭手,万箭齐发,无数零星的火箭骤然升空,随后,纷纷扬扬落于水中。
“哧”油一遇火,却是猛地发出一声热烈的回应,随即,那道绚丽的火光很快便四散开来,而来不及逃离这个区域的军士纷纷被烈火包围在内,而身上染了桐油,如何能够幸免于难,一个个军士便被烈火缠身。一股烤‘肉’般的香味四散开来,而鼻子嗅到,却是险些作呕。
“张任。。吾。。誓与汝不共戴天。”曹‘操’瞪目‘欲’裂,浑身无力的望着这一切,河水之中,乃是他麾下的近十万将士,如今,却是全部被张任用火困于水中,且不说这桐油能够燃烧多久,光是听着那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和那升腾而起近一丈高的烈火,他便是绝望了。
“吾本无意屠杀汝等,然既是选择这一条路,汝等本该有此觉悟。”张任双眼紧闭,鼻子却是关不上,那支令人作呕的气味飘散开来,却是显得那么浓郁。
“主公。。”四周的将士皆闻张任征战之时,面对瀛洲大军,手段血腥,却从未在追随他左右征战之时,见得如此残杀一幕,俱是纷纷面‘色’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