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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姀摇了摇头,“没去过。”
“那你怎知……”
“我胡诌的。”
“……”
矣姀一脸好奇,“真的是这样的么?”
魏知隶:“……”
“看你的样子,我应该是猜对了?”
魏知隶:“……”
“诶?前面就是穆相说的小石桥么?”矣姀指着前方不远处,“那个小石桥后面……穆相说的美景是一棵树?”
“一棵树有什么好看的呢?”
魏知隶收回目光,“过去看看便知道了。”
矣姀犹豫,“……如果只是一棵树,那还是不过去了吧。”
魏知隶看着她,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去,反而是问,“脚腕又疼了?”
他怎会知……
矣姀心里有些惊讶,但是表面上依旧是平静地说,“……我们走得有些远了,要不还是回去吧。”
魏知隶朝她伸手,“我抱你。”
“不不不……不用了。”矣姀连忙往后退,“一棵树也没什么好看的,还是不去了吧。”
魏知隶没有接话,只是手固执地朝她伸着。
两人无声地僵持了一会儿,矣姀无奈地叹气,“好吧,那我陪你去。”
遇到大事是一定要坚持的。
譬如刚刚的称呼……
眼下的这些小事,偶尔妥协一次也无伤大雅。
他高兴就好。
魏知隶终于露出一丝浅笑,“过来,我抱你过去。”
矣姀摇头,“我自己走就可以。”
魏知隶又是坚持,“我抱你。”
矣姀:“……”
魏知隶他这是坚持上瘾了?
还是说,他觉得他只要坚持的时间比她久,她就会答应他提出的要求?
矣姀忽然有些懊恼起先前的妥协来。
因为她似乎是给了魏知隶某种不能给的错觉。
魏知隶走过来,将将要抱起她的时候,矣姀连忙阻止他,“魏大人!”
“嗯?”
“要不,你背我吧?”
如果一定要过去,背着她总比抱着她好……至少,她不用那么的尴尬,他也不用那么累。
魏知隶点点头,没有再坚持,“好。”
小心地趴上魏知隶的背时,矣姀局促得连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摆了。
把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后,矣姀清了清嗓子,“好,好了。”
“搂住我的脖子。”魏知隶浅声嘱咐。
矣姀笑得有些不大自然,“这样,这样也是可以的。”
“搂住我的脖子。”
“……”
她果然是给了魏知隶某种不能给的错觉!
矣姀把手环上魏知隶的脖子后,魏知隶很快地站了起来。
因为感觉自己好像在不可控制地往下掉,矣姀下意识地搂紧了魏知隶的脖子。
前方及时传来魏知隶低低的笑声时,矣姀呆了呆。
他为什么要笑?
脸颊瞬间在不断地发热。
矣姀无言地瞪着魏知隶的发冠……
他……他难道是故意的?
魏知隶走的很慢,矣姀想要催促他走快一些又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毕竟是他背着她,累的是他……
于是只好煎熬地默默等着。
好不容易走过小石桥,矣姀看到一棵极其粗大的榕树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那榕树的枝丫繁多,华盖繁茂,圆润的叶子间穿插着一道道红色的布条。
有风吹过,那红色布条扬出某种飘逸的弧度。
这是……许愿树?
怪不得穆相说此地有美景。
魏知隶把矣姀放下来,“前边有笔砚布条,你可要许愿?”
矣姀站稳后走到他身边,闻言摇了摇头,“不许。”
“为何?”他以为她会喜欢的。
“许愿树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让众人许愿,它并不会帮助人实现愿望。”
“……”
“……可当地人说这棵树很灵验。”
矣姀笑了笑,饶有兴趣地看向魏知隶,说话时的尾音微微上挑,“所以你要许愿吗?魏大人。”
魏知隶:“……”
想不到魏知隶居然会喜欢许愿……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矣姀一脸淡定,“魏大人,若是你要许愿,我可以帮你磨墨。”
魏知隶:“……”
矣姀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神色似乎是有些复杂,不过……猜测他应该是想要许愿的,矣姀兀自走到榕树底下的笔砚前,自发地为他墨起了墨……
魏知隶在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条斯理地踱步至矣姀的身边。
看到她磨好的墨,魏知隶的眉心猛地跳了跳,“你……”
她当真是以为他想要许愿么?
正想着,却看到矣姀仰头看他,漆黑的眸子里有亮晶的晶笑意,灿若星辰,“我把墨磨好了,魏大人你请便吧。”
魏知隶:“……”
明明不想要许愿,但是看着她明澈的带笑眼眸,鬼使神差地,魏知隶拿起了她递给他的墨笔。
直到笔尖触及红色的布条,他才如梦初醒。
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当真是要许愿?
魏知隶清咳一声,想要放下手里的墨笔。
微微偏头,却发现矣姀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他指尖微动,把本要放下的墨笔握紧,“你有什么愿望?”
矣姀惊讶地挑眉,“你要帮我许愿?”
“嗯。”
“会实现吗?”
“会。”
“你骗我。”
“……”
“不会的。”矣姀笑着,眼眸中却有难掩的失落,“我的愿望不会实现的。”
魏知隶心神一动,“什么愿望?”
如果说,我的愿望是你我的契约可以立即到期,你说,这个愿望会实现吗?
矣姀在心里默默地给了自己答案。
不会的。
魏知隶肯定不会答应。
这个愿望肯定不会实现的。
“为什么不说话?”魏知隶再问。
矣姀拿过他手里的墨笔,笑了笑,“既然要我许愿,那便由我自己来写吧。”
“好。”
红色布条很长,可以写很多的字,但是矣姀只写了五笔,便搁下了墨笔。
“这是什么?”
看清布条上的内容后,魏知隶凝起了眉头。
……他看不懂。
红色布料上只有五个简单的笔画,根本就不能算是字。
这便是……她的愿望?
是何意思?
矣姀笑,“既然是向天神许愿,在写的时候便已经在心里默念了自己的愿望。”
“虽然字不成字,但是天神会知道我的心中所想。”
魏知隶:“……”
“接下来是要捡一颗小石子,用布条裹着,然后扔到树上去……”
矣姀一边说话一边寻了一颗石子捡起,用布条裹好后,她正要扔出去,手却被魏知隶抓住,“我来吧。”
矣姀迟疑瞬间,松开手,“好。”
眼着着魏知隶用力一扔,红布条脱手而出飞上枝头,稳稳地挂在某一枝树杈上,矣姀仰着头确认了一下布条的位置后,回头笑着向魏知隶道谢,“谢谢。”
魏知隶走到她的身边,低头看她,清澈的眼眸中映照着她的笑脸,“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愿望?”
矣姀怔愣。
“你说许愿树不会帮你实现愿望,那我来帮你实现,如何?”
“矣姀,只要你好好地待在我的身边,你的任何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119。第 119 章()
几天后; 队伍到达北际国的都城九沥。
矣姀随着魏知隶一行人住进了北际国的皇宫里。
相比于大昭皇宫的气势恢宏; 北际皇宫显得精巧而雅致。
魏知隶所住的宫殿名为雅秀殿; 里面的陈设都很秀气; 像曾是女子居住的宫殿。
矣姀对此觉得有些奇怪,在雅秀殿里住了几天后问起在雅秀殿伺候的宫人; 她们却都是笑了; 说这宫殿虽然在摆设上秀气,但是它作为他国来使休憩的地方已经很多年了。
怕是各国待客习惯不一样; 矣姀听过理由便把此疑放下。
作为代表大昭的一方,魏知隶等人需要在看到“常乐公主”和北际皇成亲后才会离开。
此时距离观礼的日子还有好几天,矣姀闲着无事也不能四处闲逛只能待在殿里。
魏知隶也在。
他在看书; 她在刺绣; 两人偶尔说上一两句,相处倒也还算和谐。
过了一会儿后; 魏知隶放下手里的书卷朝她走过来,俯身看她刺绣一会儿,他忽然问; “你绣的是什么?”
矣姀手下不停; 头也不抬地答道,“这是一幅画。”
“什么画?”
“你看旁边那个瓷瓶,我觉得上面的图案不错; 便打算绣出来。”
她以前没有绣过这样的图案; 现在又闲着无事; 便想着绣一绣。
权当是尝试解闷了。
魏知隶顺着她在指示看过去; 看到了一樽青瓷。
那青瓷的颜色翡翠欲滴,流畅的周身上泛着柔和的亮光,瓷身上还带着些裂状的纹痕,看起来确实是漂亮。
矣姀绣出来的与之相比,绣绷上的翠色要浅淡一些,大约是没有找到同色丝线的缘故。
“你对刺绣也感兴趣吗?”
感觉魏知隶盯着她看了好久,矣姀有些尴尬地开口问道。
他这样看着她,她无法集中精神。
“不感兴趣。”
魏知隶说完后笑着在她一旁落座。
“不感兴趣你还看那么久?倒不如去看你的书。”矣姀随口接话。
说话后又觉得有些不妥。
她抬眸看向魏知隶,发现魏知隶正在笑着看她,只见他好看的嘴角轻轻上扬些许,薄唇轻启后,声音被他刻意地压低,“可以看很久的。毕竟,我看的不是刺绣,是人。”
矣姀:“……”
矣姀不自然地清咳了一声。
她低下头去看手下的刺绣,捏着绣针的指尖却有些发抖。
微微偏转了身子,让自己的视线再看不到他,矣姀勉强专心于手里的刺绣。
如果无人打扰,她再绣几个时辰,便能够把那樽青瓷完全地绣好。
如果有人打扰……
嗯,她会无视他的。
魏知隶好笑地看着矣姀的小动作。
她当真以为她做的动作小他不知道了么?
这么躲着他,难道他会抢她的绣花针不成……
魏知隶无奈地摇摇头,拿起一旁的书卷看了一页,要翻过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宫人来禀,“魏大人,穆相来了。”
魏知隶点点头,“快请。”
穆长豊来了?
矣姀把绣绷放置与绣篮上,站起来识趣道,“我去里面。”
她转身要走,魏知隶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有些急切地道,“不用。”
“可我在这里,你们要谈事情不方便……”
“我和穆相不谈事情。”
“啊?”
“他是来带我们去出宫游玩的。”
“游玩……哦。”
——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穆长豊带他们去看了九沥城里或是好看或是好吃或是有历史故事的地方……
穆长豊风趣幽默,虽然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在与魏知隶对话,但是偶尔接到他看过来的目光,矣姀还是会礼貌地回之以笑。
虽然至今不过是见到他的第二次……
但是莫名其妙的,她总觉得看到他时她心里会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他长得很合她的眼缘?
手心忽然被人用力地捏了一下。
矣姀回过神来,看着魏知隶的眼神有些迷茫,“怎么了?”
魏知隶的唇抿得有些紧,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是走累了吗?怎么突然发起呆来?”
矣姀还没有来得及回应,穆长豊便看了过来,善解人意地道,“我们也走了一段时间,找个地方休息吧。前面就是桃花流水,他们家的冻酥花糕和樱桃毕罗很出名,我们去尝尝吧……”
魏知隶点头,“好。”
矣姀自以为她现在的身份应该是魏知隶身边的婢女,可是……
当她被魏知隶温柔而强势地拉着坐在他身边时,穆长豊那一脸的淡定如常,矣姀忽然觉得有些沮丧。
……似乎婢女这样的身份,只是得到了她一个人的承认而已。
魏知隶虽然不反驳她,但是他的言行举止从来就不曾把她摆在女婢的位置。
而且,魏知隶表现得那么的明显,穆长豊在一开始的惊讶后,似乎也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不是事实的事实。
矣姀有些无力地想,在他的眼里,她或许就是那和魏知隶闹了矛盾然后到目前为止都还闹着不肯与夫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