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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姀:“……”
赵徽聿:“……”
刘言目瞪口呆; 慌忙地解释; “……我; 我不是故意的。”
——这下不用纠结是在小封启睡着时给他换衣裳还是在他睡醒后给他换衣裳了。
矣姀看着哭得中气十足的小娃娃; 笑了笑,从旁边拿过来小衣裳和尿布,打算现在就给他换上。
谁知刚掀开裹住小封启的被子,眼角余光里便看到了赵徽聿的身影。
矣姀正拿小封启乱蹬的手脚没办法,看到他过来,忙说,“你帮我挡一下小封启乱动的手脚吧,我怕小衣裳穿不上……”
赵徽聿应了声,乖乖照做。
刘言在一旁再次看得目瞪口呆。
莫名有种感觉,军师和……这位姑娘,看起来很登对的感觉。
两人在给孩子裹尿布的情景,给人的感觉也很温馨……
等等……
军师不是对他说过让他没学会如何使用尿布就不用回来的吗?
可是他现在学会了,知道怎么用了,军师却没想起他……
看了一眼两人笨手笨脚地给小孩子穿衣裳裹尿布的模样,刘言在一旁干着急。
军师,你这么挡着小娃娃的手,他是穿不了小衣裳的啊……
那位姑娘,给小娃娃穿衣裳不是这样穿的,你这么硬着来,会弄疼小娃娃的啊……
军师,你的神情能不能不要那么窘迫啊,你平日里的淡定沉稳都跑去哪里了啊……
那位姑娘,你知不知道你这么手忙脚乱的那衣带是很容易就会被你打成死结的啊……
……
看着好不容易才给小封启穿上去的袖子被小封启手臂一伸一缩就完全给脱了出来,矣姀再三尝试,小封启却以为她是在和他玩,嫩藕似的臂膀伸缩得更起劲了。
“……”矣姀满头大汗,“赵徽聿,要不我给他穿好袖子后,你就用手轻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好不好?”
赵徽聿的眼角眉梢处满是浅淡的温柔,“好。”
好不容易才把小衣裳穿好,接下来是裹尿布……
这个要怎么弄?
矣姀看着那几乎是纯布条折叠起来的布料,有些无从下手。
赵徽聿终于是想起了刘言,“刘言,你过来帮忙。”
刘言应了一声,快步走过来。
矣姀和赵徽聿齐齐地退后了一步,站在旁边作壁上观。
刘言站在胡床前,第一步就是把小封启身上的小衣裳脱了下来……
矣姀:“……”
赵徽聿:“……”
矣姀和赵徽聿面面相觑。
在对方的眼睛都看到了震惊和郁闷后,他们各自呆愣须臾,然后忍不住微微一笑。
可惜了他们刚才忙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到头来居然……居然是错的……
刘言没注意到赵徽聿和矣姀的神情,他自顾自地回想了一遍在辎重处那个年纪稍大的老兵教给他的事情,动手的时候先是给小封启套上了一个小肚兜,然后一手抓住娃娃的双脚把他的下/半/身抬起的同时一手把尿布平铺在胡床上,把尿布弄舒适后,轻放下孩子的双脚,让尿布穿过他的双/腿/间,最后用一根柔软的小布绳从尿布的一头绕过他的腰轻轻捆住。
做好这一切后,再把孩子放置在一张薄薄的,方方正正的小被子上,再把它包裹成襁褓的形状……
矣姀在一旁看得惊奇。
她没想过给小孩子换尿布居然会有这么多的步骤。
看刘言已经把一切弄得妥当,她上前一步想要过去把小封启抱起来的时候,刘言先她一步伸手把小封启抱起来了。
刘言自然是不大会哄孩子的,不过,听到他口齿不清地哼着什么曲子的时候,矣姀听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
虽然听不清楚他在哼些什么,但是那曲子欢快得很,让人听了忍不住笑。
可是她一笑,刘言的哼曲声就停了。
他有些尴尬地看着在发笑的矣姀,“奶娘,这是我家乡的小曲儿,我小时候常唱给我弟弟听的,许久没唱,现在再唱肯定多多少少会有些跑掉……”
矣姀笑不出来了。
奶娘……
这个称呼……
她还真的担不起啊。
她正要解释,赵徽聿开口了,“刘言,这位不是奶娘。她姓矣,你称呼她为矣姑娘便可。”
刘言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赵徽聿一个眼神扫过去,刘言立即醒悟,“是是是,属下明白。”
“矣姑娘……”刘言挤出满脸的笑,“这孩子哭得那么厉害,还是你来哄吧?”
矣姀伸手把小封启接过来,轻轻地晃了晃,不知道是不是认人了,小封启的声音瞬间小了很多,但是还是在哭。
矣姀正想着要如何去哄他的时候,听到赵徽聿对刘言说,“刘言,你去端些米糊回来吧。”
刘言应声而去。
矣姀抱着小封启慢走,没一会儿,忽然发现手下一热……
她神色一僵,立在原地,不敢再动。
“赵徽聿……”
“嗯?”
“小封启又尿/尿了……”
“……”
把小封启放到胡床上,矣姀和赵徽聿两人一起动手把小封启才穿上不久的小衣裳一件件地剥下来。
在此期间,小封启的哭声快要把帐顶掀翻了。
矣姀对着小封启各种哄:“小封启乖,小封启不哭,小封启乖,小封启不哭,小封启乖,小封启不哭……”
如此循环十几遍后,旁边的赵徽聿不自然地清咳了一声,“哄他的就只有这么的两句么?”
矣姀:“……不然呢?”
“……你可以学刘言唱个曲哄哄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赵徽聿笑,“你小时候不是挺爱唱小曲的吗?”
咋然想起萱娘说她在喝酒时的窘态,矣姀的脸上浮上尴尬的神色,“……我,我现在不喜欢唱了。”
赵徽聿认真地看了一眼,又笑,“你说谎。”
矣姀:“……”
赵徽聿微微拖长声音,“我忽然觉得,小封启先前睡过去,不是因为你哄他,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
“他哭累了。”
“……”
一番艰辛过后,矣姀和赵徽聿终于把小封启的衣物穿好了。
看着还在哭得厉害的小封启,矣姀抱起他哄了几句后,她无奈地看向赵徽聿,“哼歌谣真的有用吗?”
“可以一试。”
“万一没用呢?”
“你的或许会有用。”
“真要我唱?”
“……看你的意愿。若是不喜欢,那就不唱。”
“可是……”矣姀还是有顾虑。
赵徽聿想了想,“你这是……害羞?”
矣姀:“……”
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
他看出来了?
“我以前听你唱过很多首,”赵徽聿的眼梢与唇角一同上扬,“你唱得很好听。”
矣姀:“……”
“你想唱哪一首?”
“……”
“采桑子,小重山,清平乐还是调笑令?又或者是别的……”
“……”
“不想唱?”赵徽聿的脸上滑过一丝惋惜,“那就不唱吧……”
“手累不累?不累就给我抱吧……”赵徽聿朝矣姀伸出手,“来……”
“给你抱?”
“嗯,累了给我抱,不累也给我抱。”
“……”
小封启被赵徽聿抱了过去,他一边抱一边说,“等刘言回来,你便去里面休息吧……”
似是忽然察觉到什么不妥,赵徽聿连忙改口说,“你想去休息吗?”
矣姀怔了怔,然后回道,“不想。”
赵徽聿对待她的言行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看来他的确是把她说过的话听进心里去了。
“那你先去一旁坐一会儿?”赵徽聿又说。
矣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问,“赵军师,你不忙吗?”
赵徽聿顿了一会儿,“现在是修整时期,不算忙。”
“哦。”
“明天送你回去睢源。这个孩子,你还是不要过多接触为好。”赵徽聿忽然道。
矣姀挑眉,“为什么?”
赵徽聿的声音小了些许,“怕你到时候会不舍得走。”
矣姀张张嘴,神情潇洒,“……我才不会。”
赵徽聿看了矣姀一眼,“不会最好。”
忽然想起什么,赵徽聿道,“小封启还是交由刘言照顾吧,刘言家中有个比他小很多岁的小弟,带孩子,他应该比你有经验。”
“这样吗?”矣姀喜出望外,“那当然好。”
矣姀的话语刚落,刘言便端着米糊回来了。
听到小封启不大不小的哭声,刘言眼神有些怪异地看了看赵徽聿和矣姀。
矣姀不大明白刘言的意思,不过触着他的眼神,她莫名的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不知为何她有种别人让她帮忙带孩子但是她没带好孩子反而还把孩子弄哭了的尴尬。
刘言抱着小封启给他喂米糊的时候,小封启终于不哭了。
不过,喂完米糊后,小封启又开始“唱歌”,无论刘言怎么哄都哄不好。
无奈之下,刘言只得又把小封启交到了矣姀的怀里。
说来也奇怪,这一次,小封启不哭了。
矣姀惊讶地看着小封启。
小封启水亮亮的小眼睛懵懵地回看着她。
两两对视良久,小封启忽然打了个嗝。
矣姀:“……”
“诶?这小鬼不哭了……”
刘言在一旁转来转去地看,模样有些兴奋。
赵徽聿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回到了案桌后坐下。
矣姀伸出手指小心地戳了戳小封启粉扑扑的小脸蛋,听到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后,矣姀忍不住笑了。
“矣姑娘,看来你跟这个孩子有缘分啊……你看,你一抱他,他就不哭了。”刘言也伸手来逗小封启,不过他的手才一碰到小封启的脸,小封启的小嘴立即一扁要哭出来,吓得他赶快把手收回来了。
“有缘?”矣姀对于这个说法抱着怀疑的态度,“应该不是吧。我先前抱他,他也哭得厉害了。”
刘言挠了挠头,“可能……可能他是对你熟悉了吧。”
这个说法还有点道理。
矣姀点点头,“或许吧。”
149。第 149 章()
虽然赵徽聿策划好第二天送矣姀回去睢源; 不过; 他的算盘终究是落空了。
矣姀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原因有二。
一; 小封启只愿意对矣姀亲近; 除了矣姀外,其他人只要一抱他; 他就哭过不停; 怎么哄都哄不住,为了军营的清净着想; 矣姀要留下来。
二,周将军派人出去为小封启寻奶娘,可一整天下来他们竟然寻不到合适的人选。即便他们寻到的人一开始是答应的了; 但是一听到要来的地方是大昭军营时; 她们便个个都拒绝了。
这也是能够理解的。
毕竟他们现在驻扎在燕国的国境内,而燕国在大昭的攻击下几乎要土崩瓦解; 那些燕国的百姓自然是不愿意帮昭军的忙。
矣姀依旧是留在赵徽聿的营帐里,她与刘言一起照顾小封启。
刘言主要负责帮小封启换尿布,还有其他的各种需要跑腿的事情; 而矣姀主要负责哄小封启; 陪他玩,尽量让他不要哭。
时间就这样过了几天,小封启和刘言熟络起来; 也渐渐地愿意让刘言抱他了。
矣姀把小封启交到刘言的手里; 自己伸手给自己捏手臂的酸疼处时; 赵徽聿掀开帘子从营帐外走了进来。
矣姀看他一眼; 发现他脸上有着不轻松但是也不紧张的神色,心想事情应该还是在往较好的方向来发展的。
近日大昭与燕国又开战了。
昭军势如破竹,燕军节节败退,但是纵是胜负已经如此地分明,燕军也依旧未曾投降。
因此,昭军也不得不战斗到最后一刻。
听刘言说,燕国之所以不愿意投降,是因为栗王。
栗王是燕国先皇的叔父,燕国先皇甍后,岐王企图篡权夺位,栗王力挽狂澜,最终平定岐王带来的内乱,封启亦在他的帮助下登基,但是封启年纪尚小,栗王便自立为摄政王,主持朝中的一切大事。
故而,燕国表面上是封启的,但是实际上却是栗王的。
栗王直到现在都不愿意投降,或许便是不愿意放弃他的摄政王之位。
赵徽聿的营帐主要是用来休息的,议事的时候,他会前去周将军的营帐里。
是以,有关于前线的各种战事情况,矣姀所知的些许都是从刘言的口中听来的。
她不似刘言,能在军中自由行走。
说实在的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