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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察觉魏知隶在看完消息后并无吩咐下来; 他转身无声地离开了房间。
矣姀好奇地看着魏知隶手里的信纸; 想着上面会有怎样的内容。
凌胥说这信上的消息来自于北际; 不知道是否会与她的哥哥穆长豊有关。
如果可以,她想要看一看。
只是不知道; 魏知隶是否愿意把信给她看。
魏知隶把信看完后; 静思了须臾时间,站起来要把信拿去焚毁的时候; 一只纤弱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袂。
“魏大人,信上的消息与我哥哥有关吗?”矣姀的眼眸中透着轻度的期盼与兴奋。
魏知隶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那……我能看看信上的内容吗?”
“不能。”
“……”
“那你可以告知我有关于我哥哥的消息吗?”
“不可以。”
矣姀正失望的时候,魏知隶却拉起她纤瘦的手腕; 嘴角微扬; 慢悠悠地道,“你若真的很想看; 也不是不可以。”
“要如何才能看?”
“你亲我一口。”
“……”
矣姀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很不确定的神情,“你说什么?”
魏知隶揉捏着她的手指; 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没听错”。
指尖滑过她细腻的手背肌肤时,魏知隶想,女子的手实在是太细太柔了; 似乎是只要他稍微一用力; 就能够把她漂亮的指骨给折断。
“……还有别的选择吗?”矣姀试图寻找别的代价。
魏知隶看着她似是窘迫又似是害羞的脸; 微微一笑; “给你三个选择如何?”
矣姀眼睛发亮,“你说。”
“第一,亲我一口。”
“……”
“第二,亲我两口。”
“……”
“第三,亲我三口。”
“……”
几乎是不假思索,矣姀愤愤然地脱口而出,“……流氓!”
魏知隶一愣,随即轻轻一哂,“你说是便是吧。”
矣姀:“……”
“选择就这三个,你自己考量。”魏知隶看着一脸纠结的矣姀,眼眸里的笑意罕见地直达到眼底,“穆姑娘,虽然我很想你选择第三个选择,不过你若是选择第一个我也可以勉强接受的。”
矣姀:“……”
流氓!
无耻!
不要脸!
……
矣姀在心里暗搓搓地用她能够想到的用于骂人的词语把魏知隶骂了一遍后,这才看向魏知隶,既不甘又无奈地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选择第一个。”
魏知隶笑得春暖花开,“可以。”
“……我能先看信吗?”
问题很快便被对方抛了回来,“你说呢?”
矣姀心怀侥幸,“能?”
“当然……不能。”魏知隶眉目柔和,似是看穿了她的小小心思,他似笑非笑地道,“穆姑娘,难道你想耍赖不成?”
“……”
……她倒是想耍赖,可是,他不是没给她机会吗?
把她防得那么严,可见他也没有完全信任她。
矣姀不情不愿地朝魏知隶凑过去,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时,她似是害羞地垂下眉睫。
魏知隶静待着美人芳泽的靠近,眼见那浅粉色的唇与他越来越近,他嘴角微微扬起些许弧度,正要主动地亲上去的时候,指尖忽然一松……
手上的信纸被人夺了去,眼前的美人也在迅速地往床头处撤去。
魏知隶好笑地看着矣姀背对着他在紧张地阅读信上内容的身影,眉宇之间染上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纵容和温柔。
……就知道她会耍赖。
不过,还是让她得逞了。
魏知隶从矣姀的背后贴近她,搂住她的纤腰,感觉到她略微有些僵硬的身子时,他似叹非叹地道,“前人说女子的话信不得,尤其是从貌美女子檀口里说出来的话。”
“我初始时不信,但是今日一观,前人不欺,果真如此。”
魏知隶在打趣她,矣姀知道,但是她没有回应他。
此刻她正在仔仔细细地阅读着信纸上的内容。
一字一顿,一字不落。
信上的内容不多,只有十二个字,但是矣姀还是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多遍。
常乐公主暴毙,北丞出使大昭。
且不论常乐公主为何突然暴毙,这北际丞相……是她的哥哥穆长豊吗?
她先前问魏知隶,这信上的内容是否有关于她的哥哥,魏知隶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如此可说明,她的哥哥已经被北皇从天牢了放了出来,且官复原职,又因为常乐公主忽然暴毙一事过于蹊跷和突然,他此刻正在赶往大昭的路上……
等等,或许正是因为常乐公主忽然暴毙,北皇害怕大昭起兵攻伐,才急忙忙地把穆长豊从天牢里放了出来,让他出使大昭吧……
不过,魏知隶已经来了北际,昭皇,大抵也是在北际的吧。
所以,穆长豊明面上是出使大昭,但是他此行最终的目的地应该会是……燕国?
北际派穆长豊面见昭皇,想必是想他就常乐公主暴毙一事,给大昭一个合适的以避免两国纷争的说法。
可是……什么是合适的说法?
远嫁北际的常乐公主只是一个替身,即便身死也无人哀怜,可是她一旦死去,便等于“常乐公主”死去。
“常乐公主”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名号的背后是大昭。
一旦大昭灭了燕国,大昭距离天下一统只剩下最后一步步骤——只要灭亡北际,三国便会归一,而昭皇亦可坐拥天下。
这样的诱/惑,任何一个君主都很难拒绝。
眼下正是如此。
常乐公主的暴毙,给了大昭一个很好的举兵攻伐北际的理由。
大昭灭亡北际,或许伤亡不少,但是对于一个一向在大昭与燕国之间夹缝生存的小国来说,灭了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从更加阴暗的角度去猜测,或许,常乐公主远嫁北际,从一开始,便是一个设好了的局。
远嫁是一步棋,暴毙也是一步棋。
常乐公主是谁不重要,只要不是真的常乐公主,这世间的任何一个女子都可以胜任。
因为,自始至终,大昭要的,并不是北际和大昭两国友谊长存,他们要的,只是“常乐公主”这一名号的死亡——如此,大昭才能在灭亡燕国后,名正言顺地攻打北际国。
看来,穆长豊虽然从北际的天牢出来了,但是现在的处境也不容乐观。
眼下正是一个特殊的敏感时期。
穆长豊若是不能给大昭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北际也避免不了大厦将倾的情况,很快便会步燕国的后尘。
毕竟,若是昭皇铁了心要攻打北际,无论穆长豊的理由有多么的好,多么的合适,都不过是一场空谈。
思绪走得越来越远,矣姀内心里的惊慌也越来越深。
她不懂什么家国大事,刚刚想到的那些不过都是她的猜测,她不知道这些猜测是对的还是错的,但是无论对错,这些猜测听起来都很糟糕就是了……
其实,她一个小人物,家国大事那么大,她无法阻拦,更无法影响。
她眼下唯一担心的事情便是穆长豊这一次出使大昭是否能全身而退。
她可不希望看到他出事。
“魏大人,你可知道我哥哥何时会到达燕国木双城?”
忘了眼前被魏知隶从背后拥住的情形,矣姀微微偏头,没想到却被魏知隶吻住。
柔软温热的薄唇,浅淡似无的香气……
矣姀受惊地睁大眼睛。
不过一瞬,她立即把头转回来。
魏知隶轻叹一声,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什么话都没有说。
矣姀不自然地清咳一声,“魏大人,我要休息了。”
“嗯。”
“……你放开我。”
“穆姑娘,你还没给在下报酬。”
“……”
矣姀的眉心使劲地跳了跳,“我……你刚刚不是……”
他怎么好意思还问她拿报酬?
他刚刚不是亲了她了吗!
“穆姑娘,你莫不是忘了,报酬是你亲我一口。”魏知隶善意地提醒。
矣姀有些懵,“刚刚的那个……”
“刚刚的那个不算。”
“什么?”
魏知隶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无辜,“那是我主动亲的你。”
“……魏大人,你才是那个耍无赖的人。”
魏知隶微笑不语。
“穆姑娘,不给报酬,不能休息哦……”
“……!!!”
眼前的魏知隶,一定是假的魏知隶吧。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
怎么可能会是她认识的魏知隶!
“穆姑娘这是要不认账了?”
魏知隶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何种表情矣姀不知道,不过他说话时有意无意地让气息落在她的耳际,弄得她不住地想要往旁边躲……
躲着躲着,她不知道怎么的就仰躺在床榻上了,而魏知隶俯身看她一眼,忽然笑着欺身下来……
“等等!”矣姀伸手拦住他,“我,我,我……我身上有伤!”
魏知隶抿了抿唇,“……我不会压着你。”
“我,我……我还有问题。”
“我可以回答。”魏知隶的身子往下沉了些许,笑道,“回答一个问题亲一口,不知道穆姑娘意下如何?”
矣姀:“……!!!”
“你,你,你耍流氓!”
震惊好一会儿,矣姀才语气不稳地说出一句,“魏大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魏知隶的手撑在矣姀的耳际。
俯身在矣姀的唇上轻啄一口后,他嘴角含笑,声音温柔如水地坦然承认,“嗯,我以前确实不是这样的。”
“是你改变了我。”
“这样的改变,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所以,”魏知隶落在她耳边的声音就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语,“穆姑娘,你要对在下负责。”
“……”
164。第 164 章()
在丞相府里卧床休养的第五天; 矣姀终于可以下床自由走动了。
梳洗打扮完; 矣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拿着绣绷绣针和绣线; 老老实实专心致志地做了两个时辰的刺绣。
在这段时间里; 她绣完了一张图案简单却完整的锦帕。
锦帕上的图案是一株茈碧莲,有花瓣二十枚。
为了迅速地找回刺绣的熟悉感; 每一枚花瓣; 矣姀都分别用了不同的绣法来绣。
待每一枚花瓣都绣完后,矣姀端起绣绷一看; 发现那绣帕看上去并不大好看。
——或许是因为绣法各异,每一枚花瓣呈现出来的效果并不一致。
单就每片花瓣来看,还是很好看的; 但是当这些花瓣组合成花朵后; 却没有原来那么的好看了。
虽然整体效果不大好,但是矣姀也没有懊恼。
毕竟; 她绣这一株茈碧莲也不是为了美观而是为了找回刺绣的熟悉感觉,故而在绣完那株茈碧莲后,她还是很高兴地自我欣赏了一会儿; 然后才把锦帕从绣绷上拆取下来。
把绣好的锦帕放置在绣篮里; 矣姀兴致勃勃地构思着下一块要绣的锦帕图案时,魏知隶领着几个侍女出现在门外。
矣姀抬头看他们一眼,面无表情地低头继续构思绣样。
魏知隶见此无声地笑了笑。
自从那天他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向她索取了许久报酬后; 矣姀这几天里对他完全没有好脸色。
他和她说话; 她不应。
他对她微笑; 她不理。
他拉她的手; 被她毫不留情地一掌拍掉。
他偷亲她,她发现后一直瞪着他看,还气得眼睛都红了……
打那起,他成为了她眼中一个透明的存在。
无论何时见到他,她都会当做是没看到一样……
领着侍女进屋,魏知隶施施然地在凳子上坐下后浅声吩咐,“给她重新梳洗打扮,发髻衣裳和妆容,全部都要换掉。”
“是,大人。”排成一列的侍女们低头齐齐应道。
矣姀:“……”
矣姀很快便被侍女们半抱半搀地扶了起来。
她皱眉看向魏知隶,终于对他说出了这么多天来的第一句话,而且语气还不怎么的好,“你不打算向我解释一下吗?”
“嗯?”魏知隶轻轻挑眉,神色有些惊讶地会看她,“你是在问我,和我说话?你愿意和我说话了?”
矣姀:“……”
故意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
在这屋子里,这样的问题,除了问他,她还能问谁!
那几个侍女拉着矣姀要往净房处走,矣姀推开她们的手,直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