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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的答案,直到现在依旧和过去一样,他在此的见识上,依旧没有任何的长进。
喜欢一个人,自然会对他投注以欣赏的目光,可是爱上一个人,自然会在心里愿他飞得更高,过得更好,又岂会只想要把他纳为私有物,只供他一人所见,只容他一人所有?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是女子?
所以他便认定她只能归属于男子,只能依靠他人而活?
可他当初认识她,她是尚功局里的女史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相交的程度愈发深入,她的官阶也在不断地上涨。
女史,掌制,典制,司制,尚功……
每一次晋升,她为此所作出的所作所为,她为此所此付出的竭尽全力,难道他从来就不曾把这些放在眼里吗?
在他的眼里,难道她从来就只是一个女子,而不是一位女官?
难道,她曾为之奋斗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只不过是一场毫无意义的争逐游戏?
“魏大人,在我之前,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不曾。”
“你那两位美丽的妾侍,你都不曾动心过?”
“不曾。”
“那你对她们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们是我的妾侍。”
“……”
“如果有一天,她们喜欢上了另外一个男子,你会是什么感觉?”
“……你想说些什么?”
“魏大人,你认为那两位妾侍于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她们只是妾侍。”
“不知魏大人对妾侍是如何定义的呢?”
“妾与妻,界限分明。”
“可是不管怎么分明,你认为妾与妻都是属于你个人的,不管她们喜不喜欢你,她们都只能待在你身边,只对你好,只对你笑,对不对?”
魏知隶沉默。
“魏大人为何不回答?”矣姀凉凉一笑,“承认自己对他人拥有占有欲到底是一件多困难的事情?”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我想说,魏大人,即便你能在朝堂之上游刃有余,可是你依旧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男女之爱。你所谓的爱,不过是对于尚未掌控之人的控制欲和胜负欲罢了。”
矣姀眸光复杂地看着魏知隶。
她也曾喜欢他。
像那时候宫里很多对他芳心暗许的宫女们一样,听到旁人谈论起他的名字会觉得心悸;
与他有过亲近的接触后,能在心里偷偷地高兴回味好几天;
期待着每一次与他的相见,每一次出去司制房都会力所能及地在有限的范围内把自己最好的模样呈现出来,只为会在路上遇见他的微小可能……
她也曾喜欢过他的,如果不是因为后来发生的事情,如果她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顺利地嫁给了他,想必她的心情是很欢喜的吧,可是啊……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情,她又如何能嫁给他,又如何能以含珖公主的身份嫁给他为正妻?
那时候的她,即便是身为尚功,也只能遥遥地仰望着他吧……
没想到,兜兜转转到如今,赵徽聿放不下她是因为求而不得,魏知隶放不下她,除了求而不得以外,还有所谓的征服与屈服……
魏知隶他……
或许便是因为从来不曾有女子如她这般对待过他,所以她才会得到他的另眼相看?
他想要征服她,想要她像其他的女子一样,把他奉为天地,奉为一切,可是她偏偏一直未曾妥协……
她这是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所以他才这么的纠缠她?
若是,若是,若是她让他得到她呢?
他会不会很快就丧失对她的兴趣,然后迅速地就对她冷淡下来?
189。第 189 章()
“矣姀; 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一个对你多不好的人?”魏知隶低头笑了笑,曜黑的眼眸中带着无边的暗色,“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已经开始喜欢你?”
“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会对她有占有欲,这有何不妥?这难道也是一种错吗?”
魏知隶的眼神让人心悸。
矣姀沉默了一会儿,慢慢道,“魏大人,我不会说这世间的男女之爱只有一种方式; 但是……你的方式,我很不喜欢。”
“那你要我如何做你才会喜欢?”
“你如何做我都不会喜欢。”矣姀面无表情地强调; “我已经不喜欢……唔……”
男人的吻来得措不及防。
手腕的力度在同一时刻里越来越大,越收越紧……
矣姀疼得忍不住发出一声吃痛声,没想到只得半声顺利地哼出; 剩下的半声在途中被他人截去; 只余下又细又急的呼吸声。
矣姀试着用力去挣脱魏知隶的束缚,她的手腕很用力地转了转,但是男人警觉之后使出的力度也随之加大,无论她多用力; 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腕骨在转; 但是手腕依旧被魏知隶紧紧地扣在指间……
没过多久,手腕的痛感已经不大强烈甚至还有点发麻; 感觉到男人的唇舌依旧在自己的口中唇上肆意妄为; 矣姀轻喘着; 忽然微闭上眼睛主动地迎了上去……
魏知隶一愣,心里随后溢出了巨大的欣喜。
当他想要用更热烈的反应来回应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舌尖一疼,随后便是某种逐渐浓烈的锈味在他的口里迅速地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女子柔软的小舌从他的口中灵巧地撤退而出。
魏知隶有些诧异地看向矣姀,矣姀正眼神冷冷地看着他,嫣红的唇角微沾了些血色,看起来……妖娆又诱/人。
魏知隶沉默地看着她半晌,就在矣姀以为他会发怒或者是要放开她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探向她的胸前,修长的手指几个轻挑,很容易就解开了她诃子的带子……
矣姀心中一慌,“不,你不能……唔……”
唇再次被堵住,感觉到他略带着些凉意的手覆于她胸前时,矣姀脑子一轰,忽如一条脱水的鱼儿一般死命地挣扎起来……
魏知隶的动作沉默而强势,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和力度。
他是男子,即便看起来清瘦,但是力气依旧比矣姀大得多。
矣姀挣脱不掉,想要开口让他放过她,但是魏知隶自始至终都堵着她的嘴,她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的重量沉沉地压在她的身上,带着凉意的手指大概沾多了她的体温,渐渐地变得暖和甚至是滚烫起来。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随意游走,矣姀的身子止不住发抖,发出一声细小的呜咽,魏知隶温柔地吮着她的唇,似是安抚,但是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的迟疑和含糊……
感觉到他的手滑落至腰肢处时,矣姀的挣扎愈发地厉害。
魏知隶浅浅地蹙额,眼底浮上了些许不悦。
他淡淡地看了矣姀一眼,忽然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诃子……
矣姀想不明白魏知隶要对她做什么,等她感觉到她的双手被捆紧的时候,她才骤然醒悟,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魏知隶,“你竟然这样对我?”
他竟然用诃子的带子把她的双手捆住!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矣姀的声音是尖锐且颤抖着的。
魏知隶面不改色,细长的手指抚上她带着水光的眼角,声音一如初见的温柔,“夫人还是乖一些好……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疼,还请夫人稍作忍耐。”
疼?
忍耐?
他是要……
矣姀大惊,“不……”
魏知隶笑了笑,笑容明明很温柔,但是矣姀却觉得如同置身在寒窟之中,浑身发凉。
只见他表情温润,轻声细语又不紧不慢地道,“夫人,你我已经成亲,行敦伦之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莫要害怕,我会动作温柔一点的。”
矣姀上身虽然穿着中衣,但是诃子先是被魏知隶随手去掉,然后现在又被捆在她的手腕处,她的内里已然不着一物。
魏知隶单手撑着她身侧,低头看她——她身子的白滑细腻折转起伏,他看得一清二楚。
手腕处传来刺痛,矣姀用力地挣了挣,缚着她手腕的绳子纹丝不动,她不死心地再挣几下,无果以后只能睁圆眼睛狠狠地盯着魏知隶看。
此时此刻,矣姀毫不怀疑这或许会是她此生最为屈辱的时刻。
没想到魏知隶竟然如此折辱她……
他果然比她想象之中的更为卑劣。
眼泪到底是忍不住,矣姀眼睛红红地看着魏知隶,心里涌起对他从未有过的……恨意。
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她?
这便是他所说的喜欢与爱?
他果然……是一点都不懂的。
矣姀思绪凌乱的时候,魏知隶低头去吻她眼角的眼泪。
当发现矣姀的眼泪越来越多,越落越急时,他忽然起身脱去自己的外袍……
矣姀忘记哭泣,骤然警惕。
他在脱外袍!
他不会是要……
矣姀慌神地侧身,慌乱地想要逃下床榻的时候,魏知隶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腰肢,猛地把她再次压在身下。
矣姀害怕到失声,眼睛紧闭着,被他压倒的瞬间,她不顾一切地手脚并用地去踢打魏知隶……
魏知隶轻而易举地把她的手脚制服,把外袍披到惊慌未定的矣姀身上后,他用力地把她抱住……
矣姀依旧闭着眼睛,身子抖如筛糠,魏知隶抿了抿唇,低声道,“对不起,刚刚是我没控制住自己,吓到你了。”
怀中人不应,只瘦弱的身子抖得愈发地厉害。
魏知隶把矣姀抱得更紧,亲了亲她的耳垂道,“以后不要说那样的话了好不好?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矣姀还是不应。
魏知隶等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矣姀,说话。”
矣姀依旧是不应。
魏知隶低头看矣姀。
她紧闭着眼睛,呼吸已然不如方才那般急促,但是……她没有睡着。
她不想理他?
连话都不想和他多说一句?
魏知隶慢慢地松开矣姀,把她手腕处的绳子解开,发现她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一大片的深红色后,他的指腹轻轻地抚于其上,触碰的那一刻,矣姀的身子微微抖了抖。
皙白如玉的手指在同一时刻里微不可见地僵住。
魏知隶轻叹一声,手指往前些许又往后些许,僵持良久,终究是轻轻地收了回来。
矣姀睁开眼睫,对上魏知隶暗沉莫测的眼底。
她无声地偏过头去,闭上眼睛的时候,眼角滑出一滴眼泪……
魏知隶俯身要擦去矣姀的眼泪时,矣姀忽然眼神凌厉地回过头来——素手一扬,在魏知隶的脸上落下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不知道魏知隶是躲不了还是不想躲,那一巴掌,落在他脸上时,发出的声清脆而响亮。
如此突兀转瞬即逝后,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两人相互对视。
一个目光凌厉而恼怒,另一个目光平静而深沉。
矣姀摒着呼吸,手掌发麻发疼;魏知隶也摒着呼吸,薄薄的唇几乎是抿成了一道浅色的直线。
房间里连呼吸声都消失后,安静地让人忍不住发慌。
过了好一会儿。
矣姀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下来。
纵然心中依旧残留着愤怒与恐惧,但是此刻也已经能冷静地思考。
此刻的魏知隶……面无表情。
他应该……很生气。
她方才给了他一巴掌——也许,魏大人长这么大,未曾有人像她这般对待过他……
她没有想过会有这么的一天,她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对魏知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一巴掌,她是在完全没有思考过的情况下打出来的……
说是她故意打的,不对。
说是她失手打的,也不对。
她当时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打完以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纵如此,她也并不后悔。
打出去的巴掌,泼出去的水。
他要是胆敢再次强迫她,她保证,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毫不手软!
矣姀迅速地想好对策。
回过神来后,发现魏知隶正沉默地看着她,眸光有些讶异,似是隐忍,又似是在……走神。
看不出情绪。
他方才也是沉默着,然后忽然用手指挑了她的诃子……
现在,他再次沉默,他该不会是想着要……故技重施吧?
想起方才发生的情景,矣姀心里隐隐地浮起一丝恐惧,但是即便如此,她的面容却维持得极其地平稳,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矣姀安静地等待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