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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知隶有些失落地看她一眼,“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魏知隶说可以睁开眼睛的时候,矣姀睁开眼睛后的第一反应便是去看镜子。
她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对如毛毛虫一般难看的眉,没想到,铜镜中与她对视的女子,有着一对近乎完美的远山眉。
矣姀怔视须臾,松了一口气后心里又涌上些许好奇,“你真的是第一次给人画眉?”
这也……太好看了些。
比她画的还要好看那么一些些。
“夫人觉得如何?”魏知隶透过镜子看她。
矣姀回视,“很好看。”
好看得不像是第一次给人画的。
魏知隶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夫人不嫌弃就好。”
“你……你真的是第一次给人画眉吗?”
“嗯。”
“夫人不信?”
矣姀想了想,摇头。
“确实是第一次给人画眉,不过在给夫人画眉之前,我在纸上描临了许多次。”
“纸上描临?”
“嗯。”魏知隶轻笑,眸子中亮光点点,“我怕画得不好,遭夫人嫌弃。”
矣姀:“……”
不得不承认,如果他愿意,魏知隶当真是个极会讨女子欢心的人。
魏知悦曾说他无趣且不解风情,可是照此看来,显然是名不副实。
或许府里的两位姨娘他是迫于先皇的赐予而不得不接,不过对她……
矣姀晃了晃头,制止自己思绪的脱缰。
画眉一事告一段落。
矣姀拿过口脂盒,用指尖点出其中颜色艳丽而香气清幽的口脂,涂上唇的时候,她忽然发现……魏知隶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迅速地在嘴上涂抹出一个樱桃型,便急忙忙地站起来,“我饿了。”
魏知隶拉过她的手,“夫人……”
“嗯?唔……”
矣姀没想到魏知隶会忽然吻她。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啊。
想起自己才画好的唇妆这么一来大概要被毁得一干二净,矣姀偏头要去躲开魏知隶的亲近,但是魏知隶却像是知晓她的小心思一般,手掌迅速地掌在她的后脑勺上。
矣姀无法动作,魏知隶笑着贴上她的唇。
不多时,矣姀抓紧魏知隶的衣襟,缺氧让她呼吸急促,头脑发晕,手脚发软。既站不稳,她身体大部分的重量只能倚在魏知隶身上。
魏知隶搂着她,发现她今日竟然没有挣扎到底,心里又惊又喜,在此种情绪的引导下,他的吻势愈急,气息也愈发凌乱起来。
雕花铜镜映出男女呼吸纠缠的画面。
男子身材颀长,面容俊美,他一手紧扣女子纤细的腰肢,一手落在女子的脑后。
女子身姿纤柔如柳似蒲,依偎在男子怀里的她微仰着头承受着,脖子处的线条白皙优美,清秀的脸上因浮上红晕而娇媚尽显。
她微闭着眼睛,喉咙间发出的细碎喘息声,混合着男子急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之间,她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起来……
挽在发上的金钗忽然坠地。
矣姀感觉到脑后一松,微微睁眼,魏知隶正用手拨开她的发丝,滚烫的掌心贴在她的脖子上摩挲时,一个个炙热的吻也随之落下。
好热……
等等,怎么会有些疼……
……他居然咬她!
矣姀轻咬下唇。
她必须咬唇,不咬唇,她怕她自己会忍不住哼叫出声来。
不过……
今天似乎是有些放纵了……
矣姀眼睛发热,声音忍不住发抖,“魏大人…… ”
“魏大人……”
魏知隶忽然一把把矣姀用力抱住。
他抱得很紧,身体又有异,矣姀不敢轻举妄动,只身子有些僵硬地任由他抱着。
听着耳边他的呼吸还是越来越急促,她艰难开口,声音尽量地保持平常,“魏大人,要不你自去净室……”解决。
“夫人方才为何不推开我……”魏知隶开口说话,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和低沉。
矣姀被他压在他的心口处,耳边是他急速的心跳声,鼻尖是他身上惯用的暗香。
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推不开。”
“为什么不继续推?”
“继续推就可以推开了吗?”
“……也许不能。”
“……”
“抱歉。我,我……”魏知隶闭了闭眼睛,神色虽然从容,但是额头上却冒出了些许细汗,似乎是正在强行忍受着什么难以忍受的,“对不起。”
矣姀嗯了一声,窘迫到不行,“要不,你……先放开我?”
“夫人……”魏知隶忽然睁眼看她,眼眸冒光。
矣姀:“……”
矣姀对于男女之事并非无解,出嫁之前,宫中亦有宫人来为她解说过,但是……纸上得来终觉浅。
眼前魏知隶是何种状态,她心里其实……一知半解。
不过……男女之间,无非也就那样的一件事。
而她……
“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矣姀勉强稳定心神,手指却忍不住微微发凉。
“嗯。”魏知隶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呼出的气息滚烫得厉害,“夫人别怕。”
“……”
“我说过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
“……嗯。”
魏知隶匆匆去了净室。
矣姀坐在梳妆凳上,看到铜镜里映出来的女子,青丝垂散,脸颊绯红……
这是连她本人看到了都会觉得陌生的样子。
原来画好的唇妆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任何痕迹,只不过下巴处沾染上的些许颜色却提醒了矣姀方才发生过得一切有多么的真实。
矣姀伸出手指,轻轻地抹了抹犹显得过于嫣红的唇,手指反转扬起,指腹间只剩有极其浅淡的一层绯色。
安静地抹去下巴处显得突兀的几处颜色,用迎蝶粉重新把妆容补好,再画好唇妆,贴好花钿,挽起高髻……把最后一支金钗簪好在发髻上时,矣姀朝镜中的女子露出了一个迟疑的浅浅的微笑。
200。第 200 章()
矣姀没有想到魏知隶会带她去拜访……陆明琚和萱娘。
酒醒以后; 有关于昨天的种种; 她的脑海中其实没有留下任何的记忆。
若非是魏知隶忽然吩咐凌胥去准备见面礼,她当真不知道魏知隶带她出门,竟然是要到陆明琚的府上去致谢。
“为什么要登门致谢啊?”矣姀越想越不安,她眼巴巴地看着魏知隶,“我昨天……到底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夫人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只是……”魏知隶故意地卖了个关子,看到矣姀立马脸色一变; 紧张又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他笑着握紧她的手; 缓缓地解释道; “夫人当时醉了,幸好遇见故友陆公子,有他在一旁守着; 夫人才可安然无恙。”
“就这样?”
“就这样。”
“……”
“其实登门致谢不过是个表面上的理由,你们是故友; 陆家的本家又在幽锦城,能相见的时候,尽量多见见吧。”
矣姀愣了一下; 点头,“谢谢你。”
“夫妻之间,何须言谢。”
“要的; ”矣姀坚持道; “谢谢你。”
——
到了陆明琚的府上; 矣姀没和陆明琚唠叨几句便被魏知隶用短短的几句话打发去了后院看萱娘。
矣姀见到萱娘的时候,萱娘正安静地在窗边的小榻上坐着,她手里拿着个绣绷,正低头专心致志地在绣着些什么。
听到响声,她抬起头来,遇见矣姀的目光时,她浅浅一笑,“矣姑娘,不,魏夫人……”
萱娘把绣绷放到茶几上
衣袖移开,矣姀看到她明显隆起的腹部。
“你怀孕了?”
萱娘笑着摸了摸肚子,“嗯。七个月了。”
矣姀走到萱娘的旁边坐下。
萱娘即将为人母,身子比过去臃肿了不少,美丽的鹅蛋脸儿也圆起来,白中透粉,看起来温柔又慈爱。
故人重逢,自当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坐在萱娘对面,矣姀除了微笑以外,几乎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萱娘大概看出了她的窘迫,言语温柔地问起一些她离开九沥城后所发生的事情,矣姀删繁就简,把事情有所保留地说了说,最后换来萱娘一声长长的慨叹。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萱娘握紧她的手,温和规劝,“最重要的是今后。”
“嗯。”
“在魏府还习惯吗?”萱娘和矣姀闲话起家常。
“还好。”
“和魏老夫人相处得如何?”
“魏大人的昏假还没有休完,我还没有开始跟在阿家身边学习持家。”
“这是接触很少的意思?”
“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魏夫人,你可知道要如何与阿家相处?”萱娘的神色严肃起来。
矣姀想了想,“平日里多顺从,尽快为夫家开枝散叶,最好一举得男,如此应该能与阿家之间相处和睦,即便不能,有子傍身,在夫家地位稳保,即便要与阿家抗衡,亦可无畏不惧。”
萱娘有些诧异,“谁告诉你的?”
“……”
方才所说的内容,是矣姀根据上辈子的经验得出来的,萱娘问起,矣姀不能与之坦白,便只好胡乱地寻了个理由,“我听说书人说的。”
“说书人?”萱娘哈哈一笑,“说书先生或是随口一说,你便轻易相信了?”
“……我觉得,话糙理不糙啊……”矣姀脸颊微红。
“确实是话糙理不糙,只是……知易行难。”
萱娘叹了一口气,“陆明琚阿娘也……总之,阿家心思难猜,平日里多让着些总是没错的,少些硬碰硬,家里还能多些祥和安乐。”
“……嗯。”
看来萱娘与陆明琚的阿娘的之间相处并不是十分的和睦。
矣姀想了想,问,“若是你与阿家起了争执,陆明琚会站在哪一边?”
萱娘想了想,噗嗤一笑,“他啊……每次我与他的阿娘一吵,他就要左右为难两边哄,有的时候实在哄不住他的阿娘,他便坚定地站我这一边。我对他说,他这样护着我,他阿娘恐怕会更加生气,然后你猜他怎么说?”
矣姀配合地思索一会儿,实实在在地摇头。
她不知道。
她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他当时是这样说的,‘萱儿,阿娘生气了,阿爹会哄她,你若生气了,我不哄你便没人哄你了。我等了你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让你点头答应嫁给我,我恨不得把我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怎会舍得让你委屈?再说了,你若是被气跑了,我便要孤独终老了。’”
“或许是因为陆明琚爱我敬我护着我,阿家也对我逐渐改观。虽然我们之间还是时不时会有些摩擦,不过……相处已经要比以前好很多了。”
萱娘的语气轻描淡写,矣姀却不难想象出其中的曲折艰难。
她若有所思,“萱娘,你能与阿家的关系日渐转好,这是否要多得陆明琚的功劳?”
“是啊,多得他,若非他懂得周旋,又心里有我,立场该坚定的时候坚定,也许……我们今日会是另外的一种的局面。”
“魏夫人,当年与你在九沥城的陆家别院里月下对酌,听你所说,察你所言,总觉得你应该是个潇洒的女子,没想到命运难测,看似与规矩格格不入的你最后却嫁入了礼数甚为严格的世家魏族。”
“不过是随遇而安罢了。”实质是无能为力,逆来顺受。
“其实你这随遇而安也不错,陆明琚昨天回来后和我说,魏中书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和你很登对,不过今日与你一见……”
“如何?”
萱娘笑了笑,附到矣姀耳边应声说了一句话,眼看矣姀惊讶地看着她,她神情自若地给她推来一杯茶盏,“说了这么多,喝口茶水润润喉吧。”
矣姀点头,“谢谢你。”
“魏夫人客气。”
矣姀抚着茶盏上的茶盖,“你们……什么时候会启程回幽锦城啊?”
“还要好长的一段时间呢……”萱娘低头看自己的肚子,“至少得把孩子生下来再说。陆明琚说,让我调理好身子再回去。我身子骨不强不弱,待要完全调理好,大概需要半年时间左右吧……”
“那我以后有时间能不能过来找你说说话?”
“自然是可以的,有空要常来啊……”
“好。”
离开后院,矣姀到了前厅,这次依旧是没和陆明琚说上几句话,魏知隶便言天色不早要告辞了。
矣姀默不作声地看了魏知隶一眼,眼看他用略有些无辜的眼神回看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