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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觉得好累啊……”
“这绣法我已经学会了,其他的,能不能等明天再绣啊?”
“这……”
“小姐小姐你最好了……”
“小姐,我明天一定会认认真真地绣的……”
“小姐,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
矣姀想说不可以,但是一看到小桃那耍赖皮的模样……
她轻叹一声,最后点了点头,“好。”
小桃得了空闲,欢天喜地地跑去找莉香玩了。
矣姀看着安静下来的屋子,低头继续画画。
第二日,矣姀和小桃过去阅明园的时候,两位管事已经在屋子里了。
矣姀在往日里常坐的位子上坐下,例行问了几个每日都会问的问题,两位管事一一作了回应,矣姀亦表示满意后,两位管事便齐齐地离开了。
解决完昨天因重阳节而滞留下来的事务,吩咐侍人把事情交代下去后,矣姀终于得了些空闲。
她喝了一口微温的茶,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昨天里收到的那一封信。
矣姀亲启。
岁云山的风景不错,一切安好,勿念。
都是些寻常句子……
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
她总觉得有些不安。
就好像是,有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可是她还没有及时地察觉到。
莫名地,她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把昨天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矣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在窗前踱了几个来回后,矣姀忽然听到小桃喊她,“小姐,奴婢终于把蔷薇绣好啦,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仿佛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矣姀盯着小桃,神色紧张,“你刚刚说什么?”
小桃被矣姀的模样吓到,有些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
矣姀放柔声音,“小桃,你把你刚刚说过的那一句话,重新说一边好不好?”
小桃缓慢地点了点头,“小姐,奴婢终于把蔷薇……把蔷薇给绣好了,你要不要……过来看一看?”
矣姀愣在原地。
小姐……
她好像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诶……小姐,你要去哪里啊?你等等我呀……”
矣姀突然快步地走出了屋子,小桃呆了一下,赶紧跑着追了上去。
一路随着矣姀回到听竹园,看到矣姀一语不发拉开妆奁找寻什么东西时,小桃在一旁干着急,“小姐,你找什么东西啊?奴婢帮你一起找好不好?”
“不用了。”矣姀站直了身子,“我已经找到了。”
矣姀手里拿着一封信。
小桃认得,那是昨天凌胥拿来的,说是岁云山的来信。
矣姀的面容冷凝,小桃心有疑惑,但是也不敢多问些什么,只好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矣姀定定地看着手里的信,看着看着,她的眼睛开始红了。
小桃心里一惊,“小姐,你,你别哭啊……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信封上就只有四个字,小姐她为什么光看那四个字都能看哭啊……
矣姀把信收入袖子,抬脚往门外走。
小桃要跟上,被矣姀阻止,“你不用跟着我,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
“可是……”
大人可是叮嘱过不要让小姐一个人的……
“小……”
小桃张大嘴巴。
她不过是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再抬头时,房间里已经不见了矣姀的身影了……
矣姀从听竹园里出来后直接去了究墨园。
至于她为什么会突然来究墨园,那是因为她发现——凌胥转交给她的这封信,有可能,是假的。
也许,这封信并非来自岁云山,也并非是穆长豊亲手所写。
因为某种原因,它极有可能——出自于魏知隶之手。
信封封面上的“矣姀亲启”四字并没有错,唯一的错处大概在于,冒写这封信的人大概不知道——穆长豊从来就不会称呼她为“矣姀”。
忆起北际初见,穆长豊客气地称呼他为“夫人”;
后来为报答魏知隶,在魏知隶的授意下,他半真半假地认她为妹妹,期间对她的称呼,一直是“长锦”;
再后来,在燕国皇宫滞留之时,她到千山殿里去看他,因为身份的暂明,他便客气疏离地称呼她为“公主”,即便她让他称呼他为“矣姀”,他也只是随口应下,并没有改过来……
既然从来不曾唤她为“矣姀”,又怎么可能会在回信的时候写上“矣姀亲启”四字呢?
如果他有看信,他有回信,又如何会违背习惯回以“矣姀”?
……
魏知隶的书房门近在眼前,矣姀伸手要推门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出来拦住了她。
霜华直视矣姀,带着些许微笑地把话说完,“夫人,大人的书房如果没有大人的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矣姀看着霜华,往后小退了一步,若无其事地道,“那你现在进去通报一声,我有事要找大人。”
“大人现在不在书房里。”霜华寸步不让,“今日非休沐日,大人早上已经进宫去了,夫人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但是大人偶尔也会提早回来,不是么?”
“夫人说的是。只不过今日,大人并没有提早回来。”
“夫人请回吧。”
215。第 215 章()
遭到霜华的阻拦; 矣姀无法直接进入魏知隶的书房,但是她也没有就此放弃; 只不动声色地思量起别的可行方法来。
假意离开究墨园后; 矣姀并没有走远。
直到绕着究墨园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一周后,她才无声而叹。
矣姀本打算通过攀爬院墙进入书房,可就如今探知的情形看来; 她已经明白; 她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的。
究墨园的院墙不高不低; 四周亦有绿树邻近,看起来甚是好攀爬,可是……
一,矣姀不会爬树。
二; 矣姀今日着了一身齐胸红色石榴襦裙; 无法进行攀爬活动。
三,那一排大树与院墙相隔的距离看起来近,但是实际上亦有将近十人远的距离——即便矣姀能勉强爬上树去,那些树的枝丫也无法将她直接送到书房敞开的窗子边……
终是徒劳。
矣姀站在树下; 不甘心地盯着那片院墙看着; 待她把所有能够想到的办法理智地分析一遍,发现的的确确没有一个方法是可行的时候,她终于死心。
还是先回去听雨园,待再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再过来一试吧。
矣姀如此想着; 迈步要离开的时候; 她忽然看到霜华从究墨园里走了出来。
霜华她这是要……
不过是瞬间的念想; 唯恐霜华看到自己,矣姀连忙躲闪进一棵树的树身后,待霜华急忙忙地走远了,她才从树后走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霜华因何原因突然离开究墨园,不过此时此刻应该是个好时机。
矣姀往四周看了看,伸手把右耳上的珍珠耳珰取下藏在襦裙的束带里,然后快步往究墨园的园门走去。
究墨园的园门前是有两个守卫在的。
矣姀走到他们面前,还没有开口说话,两位守卫已经齐齐地道了声“见过夫人”。
矣姀淡淡地应了声,不紧不慢地问他们,“我方才发现我的珍珠耳珰不见了一只,大概是落在里面了,我可以进去找找看吗?”
“当然可以。”
两位守卫不疑有他地为矣姀让开了路。
矣姀一边往里走,一边佯装出寻找耳环的样子。
待走了一段路,回首发现那两位侍卫应该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时,她立马变了神色,开始疾步朝魏知隶的书房走去。
再次走到那扇门前,抬起右手,即将要推开书房门的瞬间,矣姀发现自己的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厉害。
深吸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闪身进去以后,她又动作迅速地合上了门。
环视书房一周,矣姀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指冰凉冰凉的,就好像是在冰水里泡过一般。
她有些紧张……
因为眼下的她,就像是在做贼一般。
或者说,她就是在做贼,因为,待会儿她要从魏知隶的书房里不问自取一样东西——即便她目前还不知道,那样东西是否还存在。
她要找的,是那封从岁云山寄来的信件。
魏知隶给了她一份假的信件,真的信件或许已经被他销毁。
可是……
那封信件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无论消息是好是坏,她都希望,她能够看到最真实的消息。
寻找信件的过程中,矣姀的手一直是颤抖着的。
书桌,书架,抽屉……
每一处地方她都仔细地翻查,每遇到类似于信封的棱角时,她的心都会咯噔一下,待她急急地抽出那棱角,她又会忍不住失望,因为,那并非是她要寻找的信函。
魏知隶的书房很大,矣姀还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地方,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仔细地把最有可能的几个地方找寻过后,矣姀略有些挫败地扶着书桌歇息。
如果信函没有藏在这些地方,还会有藏在哪里的可能?
矣姀冥思苦想,想着想着,她忽然脸色一变。
如果信函已经被毁掉……
矣姀立即去查看烛灯,这一盏周围并没有什么痕迹,这一盏也没有,这一盏……底座上有一些灰黑色的痕迹。
像是纸张被烧毁后的痕迹。
矣姀四处寻找,连桌子底下都没有放过,最后,在桌子的某一个桌脚下,她找到了一张指甲般大小的纸张。
那纸张四周呈现焦黑色,中间是焦黄色。
应是当初被人用火烧过。
或许是因为那人的疏忽,那纸张未被烧毁殆尽,某部分随风飘到了桌脚下,火势熄掉以后,变成了如今她所看到的模样。
纸上的一面无字。
矣姀将其翻转,在另一边的纸上看到了两个残缺不全的字。
区?
眇?
这是……
这难道是……
矣姀怔怔地看着那指甲般大小的纸片,脑海中刹那只剩下一大片的空白。
像是有什么东西压沉沉地压住了她的心口,闷得都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此时,书房外似乎是传来了某种声响,矣姀心惊一瞬,本要打算继续寻找别的可能遗落的碎纸片的念头由此打消。
把那碎片迅速藏好,矣姀无声地走到门边,轻轻地打开门。
门外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
此地不宜久留。
霜华,大概也要回来了……
果然。
矣姀从书房里走出来,拉上门,才一转身,便看到霜华脚步匆忙地出现在究墨园中。
“夫人,你怎么能……”霜华皱起眉头,辞严色厉,“大人吩咐过,若无他的允许,他人不得擅自进入他的书房的!”
矣姀淡定自若地摊开手掌。
在她的掌心处,一颗莹白圆润在天光下流转着润泽的柔和光芒,她淡淡道,“我是来寻我的珍珠耳珰的。”
“夫人真的没有进入书房?”霜华一脸的不相信,“奴婢刚刚可是有看到……”
“霜华,”矣姀微笑着打断霜华的话,“我是谁?”
没有料想矣姀会有此一问,霜华先是一怔,然后脸色微微一变。
咬着下唇微低下头,霜华先前还甚是响亮的声音此刻变得细小起来,“方才是奴婢失言,还请夫人见谅。”
矣姀把珍珠耳珰戴好,然后慢慢地走向霜华。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夫人啊……”
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句,矣姀再次让霜华的脸色苍白了一个色度。
霜华的下唇被咬得泛青泛白。
安静一会儿后,她抬起头来直视矣姀,双眸虽有些怯意但依旧是坚定异常地道,“夫人,方才是奴婢有失体态,但是大人立下的规矩不可废,夫人你不该未经允许便擅自进入大人的书房,大人若是知道了……”
霜华刻意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道,“大人若是知道了,夫人和奴婢都不大好交代。”
矣姀收起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地道,“你看见我从书房里出来了?”
“……不曾。”
“那你何以肯定我进了大人的书房?”
霜华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她确实没有证据证明矣姀进了大人的书房,可是……
她知道矣姀一定是趁她不在的时候进去了。
只是……
她该如何证明?
就在霜华急切地想要找到办法来证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