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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他怎么能让她做这样的事情……
太让人难为情了。
魏知隶吻着她,细热的吻让矣姀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
他握着她的手还在用力,等到他终于停下来,矣姀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她握到了手里……
那是……
魏知隶热切地看着她,矣姀懵了一下,觉得有什么在自己的脑海中猛地炸开,震得她的世界骤然丧失了所有声音……
反应过来后,她慌乱地用力张手,想要远离那烫手的物事,魏知隶却不容许她放开,额头蹭着她的脖颈,喑哑着声音道,“夫人,我很难受……”
矣姀听不进魏知隶的话语,她试图往后退,魏知隶忽地发出一声低喘,她手心里的不可言说也跟着有了动静,矣姀吓得呆住了。
魏知隶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手心与手背皆是滚烫,矣姀定定地看着男人那双复杂又深沉的眼眸,心跳如擂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个时辰后,矣姀从净室回来。
魏知隶坐在穿床边笑眯眯地看着她,矣姀眼尖发现床单已经换过,才退了几分热度的耳朵一下子又红了起来。
默默地把斗篷脱下,矣姀爬上床,躺下来的时候,见魏知隶要靠过来,她直接用脚抵在了他的身前,有些恼,“别过来。”
天气这么冷,她不想再次去净室洗手了。
魏知隶垂眸看着矣姀抵在他心口的脚,呼吸微微一重。
她的脚腕白皙纤细,看上去不堪盈盈一折。
忍不住抬手触碰,回馈的触感温凉且细腻,他指尖忍不住在她的脚腕处摩挲起来……
大约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有所变化,矣姀连忙收脚。
她揪着被子,面对他躺下,表情有些防备。
魏知隶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想起方才的失控,他便悻悻地在一旁躺好。
过了一会儿,矣姀都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睡着时,她忽然感觉到魏知隶往她的方向靠了过来,猛地睁开眼睛,矣姀侧头看过去,魏知隶正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夫人,我冷……”
矣姀没什么表情,“……我不冷。”
魏知隶把手伸过去碰了碰矣姀的脸颊,冰凉的感觉让矣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好冰……
她有些诧异地看着魏知隶,同盖一张被子,她的手虽然不是特别暖,但是也没有魏知隶的这么冰凉,他的手怎么会凉得和冰块一样?
矣姀的表情有所松动,魏知隶笑着要凑过去,谁料矣姀往后退了退,下巴朝着某个方向抬了抬,对他道,“柜子里还有一床被子,你去拿过来,我们一人一张盖着,这样就不会冷了。”
魏知隶:“……”
“可是……”
“把手放在被子外一会儿都这么凉,难道魏大人今晚都不想盖被子了?”
女子的眼底闪着狡猾的光芒和隐隐的笑意。
魏知隶知晓她已经看穿他的小把戏,他神色自然地凑过去,不管不顾地把温香软玉抱在怀里后,他发出一声舒心的轻叹,“不要多的被子,只要夫人分我一点暖意就足够了……”
矣姀:“……”
“夫人……”
“……”
“夫人……”
“……嗯。”
“夫人……”
“嗯?”
“夫人,我们要个孩子吧……”
“……”
矣姀差点咬到了自己的唇。
惊愕地看着魏知隶,矣姀一再回想她刚刚听到的话语。
她,有没有听错?
魏知隶,他说,他要个……孩子?
孩子吗?
感觉……那是一种距离她很遥远且陌生的……美好。
矣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魏知隶在矣姀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语气温柔地道,“夫人,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你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我们在郊外踏青。”
“那日天气暖和,日光正好,有微风,枝头上的桃花开得正热闹,曲江上有白鸭游过,我们的一双儿女在桃花树下绕着我们追逐玩闹……”
“你仰头看着我笑,笑容很美,我想去低头去亲你,你却故意地偏头躲开,我佯装不悦,你为了哄我,伸手小心翼翼地折了一枝桃花递到我的面前……”
“夫人,这是我平生做过的最美好的梦。”
“我好希望,梦里的一切都能成真。”
251。第 251 章()
孩子?
矣姀试着想象魏知隶所描述的梦境; 半晌后,她摇了摇头。
她这样……也可以要孩子吗?
会不会……不要孩子更好呢?
毕竟她活不太久了; 还有; 她的病……
假若因为她,她的孩子也患上这种病,那该如何是好?
魏知隶期盼的目光近在眼前; 矣姀手指收紧; 定了定心神道; “魏大人,我觉得……”
没有得到直接且肯定的答复; 男人眼眸里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夫人……觉得如何?”
矣姀叹了口气道; “魏大人,你知道的; 我活不了那么久,还有……”
先前白大夫说过,她这身子本就不容易受孕; 可即便是有了孩子; 她也不知道她的身子能不能支撑到把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天; 况且; 她的病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给孩子。
无论怎么思量,都是不要比较适宜。
魏知隶拉过矣姀的手; 与她十指相扣; “我知道夫人在担心什么。如果说如意的身子很健康; 夫人是否愿意改变改变自己的想法呢?”
如意是穆长豊的孩子。
如果她是健康的,那就意味着父母并不会把这个病传给孩子。
可是,矣姀自知她小的时候身子也康健,她与穆长豊一样,两人的身子出现问题都是在二十几岁的时候……
——或许这病是到了一定的年纪才会出现?
万一如意并非是完全的康健,她只是还没有到某个年纪,所以才……
不可以。
矣姀对魏知隶摇了摇头。
男人眼眸里的光芒在刹那间熄灭。
仿佛是做了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矣姀有些不敢直视魏知隶,她视线落在别处,解释道,“魏大人,于我来说,不要孩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扣在手指处的力度瞬间增大,矣姀疼得皱起眉头。
她下意识地要挣开,魏知隶却猛然使力把她压在身下……
男人低头看她,眉眼处的温柔尽失,他冷冷地道,“夫人是真的不想要孩子,还是说,不想要,我的孩子?”
他刻意加重说最后那几个字的语气,矣姀感知他的怒意,一时有些震惊,“我……”
等了须臾,没有等来解释,男人眸中的墨色更是浓郁。
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眼眸中的墨色风暴集聚至极点,矣姀屏气静待他的愤怒降临,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那翻涌的墨色在达至极点时并没有四处炸开,反而是慢慢散开变得浅淡最终消失——魏知隶慢慢松开她,仰躺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揉了揉眉心,说不清是隐怒还是失落,他声音中似是带着些许疲惫地道,“我以为你会喜欢孩子的……”
“我确实喜欢孩子。”矣姀没有否认,但她也保持着自己的清醒,“可我也明白,我这样的情况,不应该有孩子。”
魏知隶安静地看着矣姀,女子面容冷静,沉着理智,他知道她说得对,但是……他却有些无法接受。
他难以控制地想起那个跪在明觉寺佛像前的身影,想起她对着高僧泪流满面的诉说,说她想要为夫君生一个孩子,即便那个时候她已经发现自己病了,她也想要在最后的一段时间里留下一个孩子陪着他……
魏知隶忽然后悔那日他擅自寻了高僧给矣姀解惑。
若非如此,他不会听到矣姀向高僧诉说她与赵徽聿的纠缠过往,他不会知道矣姀真正爱人时候的模样,以致于到现在,他想要自欺欺人都不行。
矣姀真的不爱他。
即便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即便她与他同床共枕,交颈而眠,可在她平常表现出来的样子,无一不表明,在她的心里,她还是不爱他。
这样的认知,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挫败和无力。
对她,他已经有些不知所措。
屋子里一片安静。
矣姀知魏知隶不高兴,但是她又不知道在这样的时刻里,她应该说些什么,是以她也只好沉默。
沉默让时间的消逝变慢,让人感觉分外煎熬。
矣姀伸出手指戳了戳魏知隶的肩膀,魏知隶没反应,她又戳了一下,发现魏知隶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后,想着他肯定没有睡着,矣姀只好轻声道,“魏大人,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和我一样。”
魏知隶睁开眼睛,“不会的。”
“怎么不会?”矣姀笑容苦涩,“我身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巫神医这么厉害的人都没有办法,我……”
一日又一日,她不过是在等死罢了。
魏知隶没有说话。
矣姀看着帐顶,“几个月前,我收到的那封来自岁云山的信,其实出自于你的手,对不对?”
“……夫人是如何发现的?”
“穆长豊从来没有唤过我‘矣姀’。”
“那他唤你什么?”
“长锦,又或者是公主。”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矣姀看着魏知隶,眼眸复杂,似笑非笑,“魏大人不是本就知道么?”
魏知隶没否认。
矣姀轻叹一口气,“你故意让我发现那封信并非来自岁云山,又故意让我发现灯盏下尚未燃烧殆尽的残信……残信上的字迹位于左下角,那正是落款的地方,‘区’与‘眇’实际上是‘巫’与‘渺’——由此说明那封来自岁云山上的回信实际出自巫渺之手,对不对?”
“你本可以和我说,岁云山的巫渺给你写了信,但是你没有,你对我说,穆长豊给我回了信。”
“明明是巫神医写给你的信,你却对我说,那是穆长豊给我的回信,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巫神医写给你的信中或许有提及到某种不好的消息,出于某种原因,你无法直接告诉我,但是你又认为,你必须要让我知晓这样的信息,所以你给了我提示,让我自己去寻找最终的答案……”
“是这样吗?”
魏知隶缓慢地颔首,“是。”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封真正的信,到底写了什么吗?”
她一直都很想知道,可是又很害怕知道的那个消息,到底是这样的消息。
“夫人不是已经心中有数了吗?”
矣姀的心跳失了一拍,她勉强稳住心神,“确实有想法,但,还需要你的确认。”
“穆大人那个时候不给我回信,是他虚弱得无法动笔,还是他那时候就已经……”矣姀忽然觉得有些难以呼吸,“你告诉我,是哪一种情况。”
“后者。”
矣姀的身子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好一会儿,她才有些恍惚地道,“你看,好快啊……”
“你和他不一样。”魏知隶拥紧矣姀,“穆大人那时候已经很严重了……你和他是不一样的。”
矣姀温顺地窝在魏知隶的怀里,好一会儿后,她仰头往上亲了亲,这一亲有意无意地亲在了男人的喉结处,感觉男人的身子明显一僵,矣姀轻轻地笑了笑,然后埋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安睡。
魏知隶低头看矣姀的睡脸,没再说什么,只拥着她然后也闭上眼睛。
第二天,矣姀去云居院请安,本以为会看到魏老夫人冷淡至极的面色,熟料魏老夫人对她的态度并无异常,依旧是不冷不热的。
因魏老夫人并没有提起杨姨娘一事,矣姀也只当做是没有发生过,两人客气的往来几句后,魏老夫人言她要去看看她养的花儿,矣姀便告辞去了阅明园处理事务。
矣姀发现,自从那天的事情过后,两位管事对待她的态度要比以前更加恭敬了,借着他们恭敬的态度,矣姀赏了他们一些财物,让立在一旁的小桃看得眼睛都瞪圆了。
待两位管事离开阅明园后,矣姀姿态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小桃捧着热茶凑上来,“小姐,你怎么赏两位管事这么多钱,别人要是看见了,会不会说闲话啊?”
“两位管事做事做得这样好,再赏他们更多也无可厚非。”矣姀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满不在乎地道,“如果有人要说闲话,那便随他们说去。”
反正她不在乎。
便是听见了也会当做没听见。
小桃托着自己的腮帮子,眼带疑惑,“小姐,奴婢觉得……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矣姀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