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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渺摇头,“我只是在帮你从另一个角度去看问题。你可以综合考虑,避免一叶障目。”
“……谢谢。”
“不客气。”
冒险,爱与陪伴。
如果身边有一个很爱的,很想要陪伴的人,无论是谁,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则都是不想要去冒险的吧?
魏知隶回到屋里的时候,巫渺正在收拾药包。
看见魏知隶走过来,巫渺朝他点了点头。
魏知隶看向矣姀,后者本来睁着眼睛,一见他便立即闭上了眼睛。
魏知隶:“……”
魏知隶带着巫渺往外走,矣姀骤然想起巫渺与白术会在今日离开魏府,她心一惊,急急忙忙地要坐起来,但是手脚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她在半途中又倒回了床上。
睡意袭来,矣姀有些费劲地思考。
听巫渺的描述,矣姀感觉……巫渺似乎也不太想让她去尝试新的药方?
难道那道药方的风险真的很大很大?
试药的人有很几率会一命呜呼?
她应该改变主意吗?
……
——
矣姀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等她再醒过来,窗外的天色……黑沉沉的。
嗓子干涩得发疼,矣姀没忍住发出点点声音,睡在她旁边的人很快便睁开了眼睛。
矣姀看着魏知隶,对方也在看着她。
二者对视须臾,魏知隶掀开被子下床。
矣姀看着帐顶。
她想,她应该是睡了差不多一天吧。
巫渺和白术应该在距离国都城挺远的地方了……
她若是想要追赶,大概也追赶不上了。
矣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魏知隶回来了。
矣姀看他一眼,他两手空空……
收回视线,矣姀扯着被子打算继续睡觉。
“夫人先别睡,粥和药很快就会送过来。”
男人的声音透过被子传进矣姀的耳朵,矣姀一动不动,半晌过后,魏知隶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侍人送来粥和药时,矣姀并没有睡着。
她睡了太长时间,醒来后要再入睡已经没有那么容易。
吃了半碗粥,魏知隶把药端过来,“夫人先喝药。”
矣姀接过药碗,“谢谢。”
“不用谢。”
把药喝完后矣姀继续喝粥,魏知隶在一旁坐着,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矣姀莫名觉得有些尴尬,“你要不先去睡觉?明天不是要去政事堂么?”
魏知隶的眼睛里浮上暖意,“今天陪夫人睡了一天,现在不困。”
矣姀:“……”
“对了,今天陆夫人又送了糕点过来。”
矣姀瞄了一眼放置糕点的精致盒子,目光有些闪躲地低下头去,“知道了。”
喝完粥,魏知隶捧过来漱口的茶。
矣姀有些不安地看着他,“我……”
“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遇事也只为自己考虑,你……你不必对我如此,不值得。”
魏知隶捧着茶,“我也自私。只想让夫人留在我的身边,有的时候也会刻意选择罔顾夫人的愿想,甚至有的时候,误伤了夫人。”
矣姀:“……”
“昨天晚上,对不起,我失控了,我只是……”魏知隶把茶放下,伸手去拉矣姀的手,“我只是被夫人气糊涂了。”
“夫人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264。第 264 章()
又睡了一个晚上; 再醒过来的时候; 矣姀看着帐顶; 莫名有种……又活过来了的感觉。
起身洗漱梳妆,用了早膳过后; 矣姀过去云居院请安。
魏老夫人坐在上首; 神色不辩; “你待会随我去祠堂。”
矣姀有些意外; “可是阅明园那边……”
魏老夫人似笑非笑,“没事。你卧床一天多; 魏家也没垮,再缺这一天; 当然也不会有什么事。”
“……是。”
到了祠堂; 魏老夫人站在一旁; 忽声道; “你给我跪下。”
“我……”
魏老夫人的声音骤然严厉,“你给我跪下!”
矣姀直视魏老夫人,“阿家这是何意?我并未做错什么事情,阿家这是要惩罚我?”
“你敢说你没做错什么事情?”魏老夫人冷笑一声,“小桃,去把那盒糕点拿来。”
糕点?
矣姀看向小桃; 小桃的眼睛只敢看地面; “是。”
不多时; 小桃把那盒糕点拿了过来。
魏老夫人颔首; “打开盒子。”
小桃依言打开。
“珖儿说说; 这是什么?”
矣姀神色淡然,“这是我好友陆夫人送我的糕点。”
“是吗?珖儿的好友可真是特别啊,什么样的朋友,才会送馅心是用避子汤混合枣泥捏成的糕点。”
“我不知道阿家在说什么,陆夫人送我的糕点,此前我吃的都是豆沙馅儿的,此次她送来的我还没有碰过。”
“听说陆夫人每隔几天便会送一次糕点给你,珖儿这是吃了这避子糕很久了,所以才会一直都没有怀孕?”
矣姀微吸一口气,“阿家,陆夫人送我的糕点一直都是豆沙馅儿的,你说的那种馅儿,我并不知情,许是有人故意换了我的糕点,栽赃嫁祸于我。”
“栽赃嫁祸?珖儿以为是谁?”
“我不知道。”
魏老夫人笑了,不过笑容很冷,“小桃,你过来尝尝,这糕点的味道是否与你往常尝的一样。”
小桃捏住糕点的一角,尝了尝,“是,味道确实是一模一样的。”
“珖儿,这又该如何解释?”
矣姀看向小桃,“小桃,我不记得我有分过这样的糕点给你吃,你是怎么确认味道的?”
小桃自始至终低着头,“奴婢贪吃,此前几次见小姐吃,后来小姐吩咐我拿走盒子,奴婢想着那些糕点看起来很是精致,所以便……忍不住偷吃了些许碎屑。”
“只吃了糕点的碎屑便敢指证糕点的馅心是一样的,这有些牵强吧?”矣姀的声音骤然严肃起来,“你这是在说谎!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桃摇头,“奴婢没有说谎。”
“阿家若是不相信,可以等夫君回来后进行确认。这样的糕点,我曾与夫君分享过,他在品尝后说糕点太甜,甚至甜得有些发苦了。”
魏老夫人皱眉看了一眼小桃,小桃身子在发抖,“奴婢的确没有说谎,味道真的是一样的。”
矣姀又道,“阿家想必没有忘记,白大夫曾言我的身子体弱不易受孕,既如此,我又怎会去喝避子汤?毕竟避子汤又不是一般的汤药,吃了可是会伤身子的……我身子本就不好,又怎么会做这样伤及自身的傻事?”
“我看你与隶儿的感情不错,你进门也时日不浅了,怎么肚子还是不见动静呢?”
“孩子……这些总是要讲究一些缘分的吧?”
“是啊,为了能加深一点缘分,你便在这里跪着吧。”
“什么?”
“思云。”
“是,老夫人。”
“去帮帮夫人。”
“是。”
没料到魏老夫人竟然有此一举,见思云走过来,矣姀眉目冷肃地道,“你敢?”
魏老夫人居然还想让一个侍人强压着她跪下?
思云低着头,“请夫人不要让奴婢为难。”
“你给我闭嘴!”
矣姀走到魏老夫人面前,放轻声音道,“阿家,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不满,但是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魏老夫人睁大眼睛,“你敢忤逆我?”
“阿家误会了。若珖儿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阿家要教训珖儿,珖儿毫无怨言,只是,眼下珖儿并无做错的地方,阿家便要罚珖儿跪祠堂,珖儿……深以为不然。”
“深以为不然?你还敢这么理直气壮?”魏老夫人冷着脸,“自你入门以来,直到现在依旧毫无所出,亦不允许夫君纳新,在管理家事方面也是专横独断,这便是你的不然!你现在立即给我跪下,在魏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好好反省!没意识到自己的错处便不许起来!”
——
一天的辛劳过后,魏知隶从宫里回到听竹园,“夫人……”
侍人迎上来,“大人,夫人还没有回来。”
“还在阅明园?”
侍人不敢抬头,“不,不是……”
魏知隶蹙额,“发生了什么事情?”
“夫人在……祠堂。”
“在祠堂做什么?”
“夫人被老夫人罚跪在祠堂,已经……已经跪了一整天了!”
魏知隶脚步匆忙地往祠堂走去,一到那里便看到了矣姀的背影。
她跪在蒲团上,身子在隐隐地颤抖着。
魏知隶要走过去,半途被魏老夫人拦住,“隶儿。”
“阿娘,这是要做什么?”
“她做错了事,自然要受罚。”
“珖儿做错了什么?”
“入门以来无所出,此为其一;嫉妒心强,不许纳新,此为其二;家务事上独断专行,此为其三;不敬家翁,此为其四;吃避子糕,此为其五!”
“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没有误会!”
“阿娘,”魏知隶定了定神,“一,入门以来无所出,大部分责任在我,先前我事务繁忙,对房事也不勤;”
“二,珖儿没有不许我纳新,她只是不管不提,不纳新是我的决定,与她无关;”
“三,作为当家主母,手腕强硬有时是必须的,阿娘在位时不也是如此吗;”
“四,珖儿有的时候只是讲话太直白,难免冲撞了阿娘,并非是对阿娘真的不敬,请阿娘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包涵;”
“五,避子糕?这是什么?”
“思云,把避子糕拿过来。”
“是,夫人。”
思云把糕点拿过来,魏知隶有些疑惑,“这不是陆夫人送给珖儿的糕点吗?”
“是啊,确实是陆夫人送过来的。隶儿你可知道?这糕点里面的馅儿,是用避子汤混合枣泥做成的。”
魏知隶的眼眸中闪过极短的惊讶,“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糕点我曾吃过。”
“是吗?是不是极甜?”
“是。”
“你尝一尝这糕点的味道,不要吃,尝过味道就吐出来,看看与你之前吃的是不是一样。”
魏知隶拿起糕点,吃了一口。
甜到发苦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他依例皱了皱眉头。
“怎么样?味道一样吗?”魏老夫人的神色有些紧张。
魏知隶笑着摇头,“不一样的。虽然都很甜,但是味道还是有一定的区别,我记得先前吃的那种是有点苦的,现在吃的这一种,极苦极苦。”
魏老夫人盯着魏知隶,“真的?”
魏知隶颔首,“真的。”
魏老夫人偏过头去,有些不甘心,“可是小桃说味道是一样的。”
魏知隶眸光一凛,“小桃说?”
“对啊……”
“味道不一样的。再说了,避子汤这类的东西不是对身体有损害么?珖儿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的。”
魏老夫人轻哼一声,“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事先串通好的?你和她说的话倒是一模一样……”
魏知隶揽过魏老夫人的肩膀,笑道,“阿娘,珖儿先前冲撞了你,这是她的不对。妻不教,夫之过,都是我不好,我回去以后一定会好好的教她。她并非是对你不敬,她有的时候就是太过耿直了,有话就直说,孩儿当初就很喜欢她待人能这般的坦率……”
魏老夫人依旧绷着脸,“府内上下谁不知道她是你的心肝宝贝,你当然是护着她!”
“阿娘,像我们这样的人家,那些人在与我们说话时,能有几分真心与坦率?绝大多数都是虚与委蛇,听久了那些话,难得有人能坦率直言,不觉得很可爱么?”
“你啊,在你眼里,她无论做什么都很可爱是吧?”
“就像阿娘你无论做什么,在父亲的眼中,一样都很可爱啊……”
魏老夫人到底是笑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画风一转,她又冷下脸,“不过她在家务事上确实很独断专行,一点儿都没把我放在眼里,上次我让杨姨娘去帮她,她借着一件小事让人杖责杨姨娘十下,杨姨娘为此不得不在床上休养了一个月!”
“魏府有她与两位管事在,还有什么事情处理不了?阿娘这又是何苦?如果是阿娘当家,可愿父亲的妾侍与你一同掌管家事?”
“你……”
“阿娘莫恼。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如此插手,珖儿心里也不好受……”
“你就会护着她!”
“父亲当年不也是总护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