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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彩鞘焙颉
“难道你是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才不喜欢我哥哥?”魏知悦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
矣姀:“……”
不曾想过与魏知悦相处时居然会出现这样情景,矣姀意外地有些手足无措。
面对着魏知悦直白的问题,矣姀除了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之外,心里还有那么点点的烦躁。
为什么要她回答这样的问题呢?
她现在身处宫中,还是司制房的典制,说喜欢什么的,都太奢侈了。
宫人,在出宫之前,都是不能够有这样非分之想的。
矣姀正要回答,魏知悦却看着她的身后,忽而有些兴高采烈地挥了挥手,“哥哥……”
矣姀:“……”
矣姀回过身子,看到魏知隶一步一步地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她微微弯腰行礼,“奴婢见过魏大人。”
魏知隶笑容淡然,“矣典制不必客气。”
矣姀勉强一笑。
再次回过身子,矣姀对着魏知悦微微点头,“魏小姐,半个时辰已过,奴婢先回去司制房了。”
魏知悦微凝起眉头,打量了矣姀些微时间后,她忽而有些可怜兮兮地道,“矣典制,你是不是生我气啦?”
矣姀扯了扯嘴角,“魏小姐严重了,确实是时间已经到了,奴婢还要事务要处理……”
魏知悦撇撇嘴,转而求助般地看向魏知隶,“哥哥,我好像惹矣典制生气了……”
矣姀:“……”
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矣姀连忙解释,“魏小姐误会了,确实是因为时间已到,奴婢还有事务要处理,要赶着回去完成……”
魏知悦娇哼一声,语气却又在下一刻急转直下的委屈,“你都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矣姀:“……”
被,被看出来了?
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好了,悦儿。”魏知隶伸手点了点魏知悦的额头,“快别闹了,矣典制还有事情要忙,可别耽搁了她……”
魏知悦垂着眉睫,委屈巴巴地道,“好吧……”
矣姀松了一大口气,转头向魏知隶道谢,“多谢魏大人。”
魏知隶笑意不减,“是舍妹唐突。”
“那……奴婢先告退了。”
“好。”
走了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了魏知悦的声音,“矣典制,下次我再见到你的时候,你会回答我的问题吗?”
矣姀脚步一滞。
看来,还是逃不过啊……
矣姀想了想,转身走回到魏知悦的面前,微微笑着道,“魏小姐,奴婢现在就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魏知悦微微睁大眼睛。
矣姀莞尔,坦然地说道,“人的一生很短,但是其实也可以有很多种可能。”
“喜欢,只是人生的一小部分,并非是全部。”
“……再者,于奴婢而言,有些感情,实在是太奢侈了,奴婢不敢要,也要不起。”
魏知悦思索一瞬,猛地一拍手掌,有些惊喜地道,“所以,其实你是……喜欢我哥哥的?”
49。第 49 章()
要在短时间内赶制一大批的御寒冬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凭借着人多力量大的效果; 司制房还是顺利在地在半个月的期限来临之前把任务完成了。
时间已经是十一月。
皇城里的天气只是微微寒凉; 只需多添一件衣裳便已经足够保暖; 然而,边关已经是飘雪千里; 滴水成冰。
为了把冬衣尽早运到边关去; 司制房里缝制出来的冬衣被分作了几批,前前后后地连夜运出了宫; 马不停蹄地被运到了边关去。
因为提前了些许时间完成任务,是以赶紧赶忙地忙碌了半个月的宫人们都大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终于找到了些许闲暇的时间来休息。
矣姀却是不敢松懈; 在把相应的事务处理完毕后;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绣制常乐公主的衣裙。
时间还剩下半个月,可常乐公主衣裙上的刺绣只完成了不到一半多。
前几天里; 魏知悦已经开始在衣料上进行刺绣,但是矣姀对此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虽然魏知悦说过她会帮她,但是衣裙一日里还没有完成; 矣姀的心思始终都是悬起来的。
想到这里; 矣姀变得有些心急,手下的刺绣的速度也逐渐地快了起来。
“矣典制,你可在屋子里?”
门外忽然传来了话语声。
矣姀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门所在的方向; 然后站起来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雅掌制; 她手里抱着一本册子。
册子的封面很熟悉。
矣姀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她每个月出宫去拓印的时候都会带着的那本册子。
矣姀有些疑惑; “雅掌制; 你寻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雅掌制微微一笑,“矣典制可是忘了?司制房不日便要开始为后宫里的众妃嫔绣制衣裙,那些衣裙上的绣样,是需要到各宫里去让各位娘娘亲自敲定的。”
确实是有这样的事情。
矣姀抬手揉了一下眉心,有些疲惫地问道,“现在便要过去了吗?”
雅掌制认真地点头,“是的。俪妃娘娘刚刚还派人过来了,让我们早些过去。”
矣姀:“……好吧。”
花了将近一个下午的时间把四妃的宫殿走遍,把各个妃嫔所喜欢的绣样一一敲定下来后,矣姀带着雅掌制等人回到司制房,天边已经暮色黯淡。
矣姀从雅掌制的手里接过册子,到霍司制的面前把各宫的具体情况大致地说了说,得了霍司制的首肯后,才又把册子交到了雅掌制的手里。
根据各自司掌的细则,雅掌制会在接到册子后,到针绣房里给众女史分配刺绣的任务。
好不容易忙完这些事务,矣姀回到锦素苑里,一盏茶不到的时候后又匆匆地把布料打包后赶往常乐宫。
常乐宫的偏殿里,魏知悦正安静地坐在绣架前刺绣。
听到声响,她抬起来,遇着矣姀的目光时,她的眼睛在瞬间笑成了弯弯的两道月牙,“矣典制,你来啦。”
矣姀点点头,把背上的包袱放到了桌面上,语气严谨地回应,“魏小姐。”
魏知悦看着矣姀在另一台绣架前安置布料,她俯身过去看了看,先是惊叹一声,然后有些慨叹地道,“矣典制,你绣得好快……”
矣姀小心地找着被她固定在布料上的绣针,然后才说了句,“熟能生巧吧……”
其实也并非全是熟能生巧的功劳,这小半个月来,她一直都在熬夜绣制……
魏知悦喜滋滋地拉着矣姀的袖子把她往她的绣架前引,“矣典制,你看,我已经把一个袖子绣好了……”
矣姀微笑地看着满脸生动的魏知悦,心情刹那间有些微妙起来,“嗯,有劳魏小姐了。”
魏知悦掩唇而笑,“矣典制客气了……”
矣姀清咳一声,视线回落到绣架上,“魏小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奴婢想要刺绣了……”
“好,我们一起吧。”
“嗯。”
魏知悦是一个性子活泼的姑娘。
矣姀每次来到常乐宫,表面上虽然是她在教导魏知悦刺绣,但是实际上,魏知悦却很喜欢和她闲谈。
例如,两人先前明明是在好好地谈论怎么才能把那个绣样绣好的,但是最后的话题却不知道怎么就被她延伸到了夜市上的炒栗子,花灯节的猜谜语上……
几次下来后,矣姀开始认真地考虑,要如何说,才能给委婉地向魏知悦说明她以后想要在锦素苑里进行刺绣。
毕竟,每天跑到常乐宫里来需要一定的时间。
而且,在常乐宫里,因为魏知悦的时不时便兴起的攀谈,她也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去刺绣……
每天能用于刺绣的时间只有那么一点点。
如果她还把那么多的时间都浪费掉了,那常乐公主的这件衣裙,她恐怕真的是没有办法如期完成了……
眼下又是这样。
矣姀才绣了一两针,又听闻魏知悦在一旁问她,“矣典制,你知道……”
矣姀:“……”
“你知道赵徽聿赵大人吗?”
矣姀:“……啊?”
“矣典制?”
矣姀的声音有点发闷,“奴婢知道。”
“你知道他些什么呢?”魏知悦并没有发现矣姀变得有些奇怪的神色,依旧是颇有兴致地继续说道,“常乐表姐最近在跟着他学画画,每次见了他都会表现出来很欢喜的样子,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吧?”
矣姀硬着头皮答道,“大概……应该是吧。”
“那你呢?你见了我哥哥……”
矣姀迅速地把手指放到唇边,神色有些紧张地盯着她。
魏知悦蓦然住口,有些紧张兮兮地转了转眼珠后,做了几个口型,“怎么了?”
矣姀压低语气请求,“魏小姐,求求你不要再开奴婢和魏大人的玩笑了,奴婢身份低下,配不起魏大人……”
魏知悦不以为意,“你若是真的对我哥哥有情,我可以去求皇后姑姑,让她放你出宫……”
矣姀:“……”
“多谢魏小姐的厚爱,但是奴婢实在是不敢当。”
“魏大人那样的人物,自然是有更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的,奴婢……”
“唉……总之,还望魏小姐以后莫要拿奴婢来开玩笑了。”
魏知悦久久没有说话。
矣姀低着头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魏知悦开口,一抬头便发现魏知悦正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后。
矣姀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难道……
魏知隶就站在她的身后不远处?
矣姀咬了一下嘴唇,心里有些乱了。
她……
她要如何是好?
就这样过了寂静的须臾时间。
魏知悦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她看了一眼矣姀,有些好笑,“你不用紧张,我哥哥已经走了……”
矣姀:“……”
已,经,走,了?
那就是说明,她的直觉是对的……
魏知隶,刚刚就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然后,还把她的话语都听了去?
矣姀懊恼地低下头。
眼看着手下那一片绣痕金黄辉煌,她蓦然觉得心情有些沉闷。
怎么会这样?
还有,魏知悦的表现……也太奇怪了。
她与她才相识不久,既没有一见如故,也没有太深的渊源,为何她会如此热衷于撮合她和魏知隶呢?
再有,她也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她出身高贵自当也明白门当户对的道理。
如此,又为何会那样执着地想要确认她对魏知隶的感情?
矣姀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你此刻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那么想要撮合你和我哥哥吧?”魏知悦忽而挑眉道。
矣姀惊愕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眼神有些复杂的魏知悦。
往日里,她的表情都是天真无虑的,如今却……
只见她轻轻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细声细气地解释,“矣典制,我知道在宫里不比宫外,你一定过得很谨慎才能走到如今的位置。其实我有时候在想,你会不会更喜欢宫外?”
“如果你能够出宫,你会过得更好一些吧?这样,我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宫里有规定,宫女是要到二十五岁后才能申请发还家中,那时候你已经……”
“哦,对了,其实女官也可以成亲的。”
“正六品及以下女官可以向所属尚宫请旨出宫嫁人,嫁与皇亲者,可由皇亲向太后,皇上,皇后任意一人请旨赐婚即可。”
“矣典制,如果不是我,可能你也不会进宫来……我只是希望,你以后的生活能够好过一点而已。”
“我哥哥真的挺好的一个人,矣典制,你不妨考虑考虑……”
矣姀微微失笑。
魏知隶和魏知悦这两兄妹,一个说误了她,一个说不是因为她,她不会进宫来……
他们都把她进宫来的原因归咎于他们自己……
可是殊不知,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她或许无法做到那么果断地逃离那个家……
或许,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们是推动她走向新的生活的直接动力,也算得上是她的……恩人?
“矣典制,你看如何?”
魏知悦神情有些怯怯地看了她一样,然后伸手扯了扯矣姀的衣袖。
魏知悦的年纪不大,做起这样的动作其实很可爱。
矣姀看着她,终究是没有办法欺瞒,“魏小姐,你不用愧疚的。”
“奴婢进宫来,并非只是为了躲避魏家的提亲,奴婢进宫来是因为……想要成为司制房的一员。”
其实并非是想要成为司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