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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只能让宫人把她们劝到了花硕阁去,你看,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霍司制眉目冷凝,“等太后娘娘的懿旨下来再说。”
雅绿神色懊恼,“可是她们一直在大吵大闹的要来见你,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
霍司制的语气突然变重,雅绿被吓了一大跳后赶紧把话说完整了,“说若是你不给她们一个说法,她们就赖在花硕阁里不走了!”
雅绿的话音才落,司事阁外便传来了一阵喧嚣声。
她脸色一变,语气晃了晃,“霍司制,那些娘娘找到这里来了!”
霍司制猛地站起来,当机立断道,“雅绿,你现在去祥和宫探探,看看太后娘娘的懿旨什么时候才能下来。若是现在就下来了,你就带着那些宣旨的人到这里来,若是没有,你就把这件事情禀告到太后娘娘处。”
雅绿极快地应了一声,“是,我这就去。”
雅绿的身影才消失在门外,眨眼睛,一大群妃嫔便涌进了司事阁。
因为司事阁是两人处理事务的地方,所以司事阁即便不大但是也算是宽敞,但如今一大群妃嫔都涌了进来,这地方一下子就变得拥挤起来……
矣姀抬眼望了望,来的妃嫔很多,这些妃嫔从她们的案桌前一直排到了司事阁的阁门外。
阁门外也还有一些身影,似乎想要挤进来但是挤不进来的……
霍司制的神色绷得很紧,严阵以待的模样让矣姀忍不住也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脑海里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对策,只好沉默地站立在一旁,看着霍司制如何应对。
矣姀粗略地看了看,令贵妃不在,这一次来的妃嫔里,妃位最高的是俪妃。
俪妃上着淡妆,衣裙虽然看起来朴素,但是与四周的妃嫔相比,她的衣裙依旧是稍显华丽了些。
不过这也是难以避免的,毕竟先皇在的时候,俪妃她很受宠,吃穿用度什么的,自然也要比一般的妃嫔要好上很多。
俪妃和往日里一般,神情高傲地看了霍司制一眼后,语气硬邦邦地责问说,“听说司制房想要停下我们的冬衣制作?”
霍司制不卑不亢,“边关告急,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你!”俪妃咬牙,“此次和上次有何区别?霍司制只管让其他的宫人都参与到棉衣的制作中来便是,根本就没有必要停了我们的冬衣绣制。”
霍司制神色不变,“上一次的冬衣赶制,半个月内完成三万件棉衣已是我们的极限,这一次是二十天,但是却是六万件棉衣,数量翻了足足一倍。后宫宫人不少,但是棉衣数量太多太多,即便我们不吃不喝,也未必能够一定完成任务。”
“你!都是借口!分明你司制房不想要给我们绣制了……”俪妃被气得险些有些站不稳了。
霍司制冷眼旁观,“俪妃娘娘,此言差矣。非是奴婢司制房不愿意为众位娘娘绣制冬衣,确实是力所不能及,还望众位娘娘见谅。”
俪妃连手指都在发抖,她用力地指向霍司制,“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我们要去告诉太后娘娘,让她撤了你的职!”
霍司制脸色一变。
60。第 60 章()
“俪妃娘娘请息怒。”
俪妃凶狠的目光一扫过来时; 矣姀便觉得手脚一冷; 但是既然她已经开口; 便断没有突然不再言语之理; 毕竟她已经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了。
“多一人参与棉衣的赶制,一天下来; 棉衣便可以多做很多件; 这样,戍边保家卫国的将士们也可以早些趋避寒冷; 更好地为国出力。娘娘们的冬衣绣工繁复,非一日之功可以达成,司制房先处理燃眉之急是常规做法。”
“后宫里的宫人那么多; 为何就不能给我们分出一些人手?莫不是看着先皇驾崩; 我们这些妃嫔都没有任何的地位可言了?”
俪妃语出惊人,一时之间; 司事阁里的气氛顿时变了。
来了的妃嫔都开始交头接耳,不说几句,神色便懊恼起来; 开始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站在前方的霍司制和矣典制看。
一道恶狠狠的目光可以下意识地忽略; 两道恶狠狠的目光会让人稍微不安,三道,四道……数十道恶狠狠的目光一起投过来的时候; 矣姀只觉得心跳也随之加快起来; 好像有什么阴寒的东西裹住了她一般; 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打个冷战。
到底是众怒难平。
矣姀握紧拳头稳住自己的慌乱; 言语大声却又不失温和地道,“还望俪妃娘娘慎言。新旧交替之际,边关不稳,若是我们不能团结一致对外,岂不是会让在边关拼命保卫我们大昭的男儿们寒心?”
论及国家大事,俪妃语塞,气势在瞬间弱了下来后,语气也开始变得委婉起来,“本宫也没有说不给那些将士们缝制棉衣……可是,现在这些天气越来越寒冷,我们也急需冬衣。”
俪妃的话语才落,阁里的一大群妃嫔开始纷纷出声附和,“对啊对啊,我们也需要冬衣……”
“你们司制房只需要留出一部分人给我们绣制冬衣便好,其他的,我们也不会奢求太多的。”一个胆怯的声音说道。
矣姀循声看过去,发现那个妃嫔有些眼熟也有些陌生,也许曾经见过,但是次数不多。
她一时想不起她是谁。
不过这个妃嫔的话说完后,四周的妃嫔又开始了声援,“对啊对啊,只要留出一部分的人来绣制我们的冬衣就好……”
才安静了不久的司事阁瞬间又如一锅快要煮开的水一般沸腾起来了。
“就是,我们所求也不多,分出一部分人给我们不行吗?”
“就是就是……”
……
就在此时,霍司制开口了,“杨容华,不是奴婢不愿意,只是……”
“什么不愿意,分明就是你不愿意!”一个妃嫔大声地喊道。
“就是,说了那么多话,还是不愿意答应我们,分明就是能推就推!”另一个妃嫔附和。
“平日里看你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如今就是冷脸一张,想来是看不起我们了吧……”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传来一个妃嫔颇为尖酸刻薄的声音。
……
场面又开始失去控制了。
霍司制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矣姀也急得鼻尖有些冒汗。
她伸手达成喇叭想让众人安静下来,但是没有人理她,直到最后,等她几乎要喊破了嗓子时,众人才慢慢地给安静了下来了。
俪妃再次恢复回了先前高冷倨傲的模样,声音冷然地道,“霍司制,本宫最后问你一次,众位娘娘的冬衣,你们司制房是不是就不能通融了?”
霍司制的脸色也差到了极点,“俪妃娘娘,我们司制房……”
“等等。”矣姀再次开口。
霍司制蓦然失声。
她收住话语,看向站在她身旁的矣姀,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紧皱着的眉头,警惕着的眸光却在暗暗警告矣姀不要再胡乱说话。
俪妃冷哼一声,“矣典制,你有什么话要说的?”
矣姀看着眼前那一大群人,深呼吸一口道,“奴婢有个建议,众位娘娘可愿意一听?”
俪妃孤疑地看了矣姀一眼,本来并不想听,但是一想到现在僵持着的局面,心想听听也没有什么坏处,不如姑且听听,或许会有别的转折也说不准,于是她嘴唇微张,吐出了两个字,“说吧。”
“是。”
“奴婢的建议是,诸位娘娘不若也和我们一起,投入到位戍边将士缝制冬衣的事务中来。”
司事阁里顿时鸦雀无声。
矣姀的视线在众人脸上掠过,然后发现……她们的表情似乎都僵住了。
这是……愣住了?
很快便有人反应了过来,不敢置信地喊,“这算什么建议?我们是娘娘,你让我们去和你一样,去给那些将士缝制冬衣?你脑子被门夹了不成?”
“对啊,我们才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呢……”
“那些戍边的将士也配用我们亲手缝制的东西?哼,异想天开!”
……
司事阁里又乱做了一团。
不过这一次的混乱似乎要比上几次的混乱要厉害得多,矣姀无论如何挥喊,那些心情异常激动的妃嫔们就是没有办法安静下来。
矣姀喊着喊着就咳嗽了起来,不过后来还是俪妃说话了,那些妃嫔才又有些不甘地安静了下来,但是人群之中还是时不时就冒出几句尖酸刻薄的讽刺话语……
俪妃有些气急攻心,她本以为矣典制能够提出点什么像样的建议来,没有想到却是这个,这实在是……
于是她说话时,样子和众人一样,也是怒不可遏的,“矣典制,你这样的建议算是哪门子的建议啊?你让我们去缝制棉衣?他们也配?”
话语才落,很快便有人附和,“就是,那些人不配!”
“不配不配!”
……
矣姀清了清嗓子,嗓音疲惫地说,“众位娘娘莫急,暂且听奴婢慢慢说。奴婢之所以给众位娘娘提出这样的建议,不是没有依据的。”
俪妃一愣,随即又是语带嘲讽地道,“那你说说看,本宫倒是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样的理由来。”
“先皇驾崩后,新皇登基,众位娘娘的去处虽然还是未知之数,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只有极少的部分可以继续留在宫里。”
矣姀顿了顿,再次看去的时候,发现大部分娘娘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也是,她们也是害怕的吧。
先皇驾崩后,能够留在宫里的娘娘都是太妃太嫔等,这类妃嫔是必须要有子嗣的;若是她们的子嗣封了王,她们可以选择留在宫里,也可以选择随着她们的子嗣到他们的封地里去……
但是,现在放眼望去,此时来司事阁的妃嫔们大多都年轻,估计也是还没有诞下子嗣的。
前途未卜,也难怪她们会那么着急……
矣姀清咳了一声,继续说道,“现在国难当头,若是众位娘娘能够团结一致,与我们一起缝制棉衣,想必皇上和太后娘娘也会看在诸位娘娘的功劳上,给你们择一处好的去处。到时候,诸位娘娘就算是提出要给司制房绣制新衣或者是赶制冬衣,想必皇上和太后娘娘也没有不允的,而那个时候,司制房赶制完了棉衣,也会有充足的时间和人手来给诸位娘娘绣制新衣或者是继续赶制冬衣。”
“奴婢言尽于此,其中得失,还望诸位娘娘们各自度量。”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矣姀后退一步站立时,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痒痒的,也有些疼。
她抬手摸了摸喉喉咙,心里约莫着自己的不适可能是因为刚刚大声地去制止妃嫔们吵闹时喊破了嗓子导致的……
司事阁里的妃嫔听了矣姀的话语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似乎每个人都在认真地考虑矣姀所说的可能性,有的一边说还一边的点头,似乎也是赞同矣姀说的话语的……
因为有这些声音在,矣姀放心地咳了几声,发现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并不明显的时候,她更加大胆地又咳了几声……
嗓子痒痒的,还是刻出来比较舒服一些……
“咳咳咳……”
不知为何,突然她的清咳声在司事阁里清晰了起来,不但如此,她的咳嗽声还在极短的时间内变成了司事阁里……唯一的声音。
矣姀心里一惊,一抬起头来,便发现原来拥挤地站在她面前的妃嫔们,不知何时已经齐刷刷地退让到了两边去,而司事阁的阁门处,那些妃嫔也不知道退去了哪个地方,她们原来站着的地方,重新站了一群衣着不一样的人,人群最前面里有人穿着……
明黄色的……龙袍!
矣姀呆愣间,两侧的妃嫔已经开始动作整齐地行礼,“臣妾见过皇上,太后。”
身旁的霍司制也在行礼,矣姀迅速反应过来,身子随众人一起弯下了,“奴婢见过皇上,太后。”
“都起来吧。”
年轻的天子声音威严,一边说话,一边扶着太后娘娘从门外走进来。
矣姀和霍司制连忙把上首的位置让了出来,走到了两旁去。
太后寻了个位置坐下后,看了一眼身旁的皇上,朝身旁站着的雪枝招了招手。
雪枝会意,从右侧宫人端着的托盘里拿起一卷懿旨就读,“太后懿旨,司制房接旨。”
矣姀和霍司制连忙跪了下来。
“太后懿旨:启元初年冬,胡人南下,边关告急……”
雪枝的声音不轻不重,但是落在众人的耳里,却是别有一番重量在心头。
“……司制房一切事务亟待延迟。现任司制房启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