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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儿觉得这时该消失了,待天明后进城再说。
13谁在树上()
面儿回到极乐洞天不能平静,在小娥家的帮助下,王久一家被捉了。今晚实在感谢小娥家和邻居们。猜测大家此时一定心情澎湃都不能平静,一定还在王家外议论此事,想着得再去谢谢小娥,悄然出现在黄桷树上。
树下――
许家、郭家、陈家、张家、潘家和林家的大人、细娃都还在树下,七嘴八舌地不愿散去,今夜的事实在太新鲜了。
白云村一共有七户人家,都是这些年青河县越来越繁荣后,从白云山上陆续搬下来的,所以房屋分散,靠得最近的便是尾上的林家和王家,两家只隔一条排水的巷沟。
那一路官差举着火把,押着王久一家已经走到上大路的榆树下了。
“老林。你来给我说面儿显灵,来请你们去报官,这个我信,可是城门要天明才开,这时还早,你怎么把官差给请来了?”许家大叔手握锄头,好奇地问林家爹。
“真是运气。前些天青州城有个高员外在下河镇被人劫走,后来在龙虎滩河边发现了无头尸体,那高员外是个有来头的人,青州的知州府发文下来,下令青河沿线的县、镇严查凶犯,从昨晚起,青河县知府增派了差衙在城门内外巡逻。我到北门时已是一更过,正好前面的夏家院子有人重病,有几个人举着火把进城请大夫,这帮巡差倒是不错,打开城门放了夏家院子的人进去,我趁机向他们禀告了王家的事,为首的差头是个聪明人,想龙虎滩的案子不好办,若是别的事能出点功绩,到时上头责怪下来,有别的功绩可抵,不至于被处罚,加上王铁爪一家在城里是出名的,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王铁爪一家一向善良的,听说面儿的鬼魂回来叫冤的怪事,便跟我来了。现在王久一家被捉,面儿一家在地下可安息了。”小娥爹声音涩涩地,详细地说了去报官的经过。
“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王久一家太过份,前两年若不是王二收留他,他一家喝西北风呢。听说王久一家在青州城可是一点家业都没有的。”潘家的大叔拄着根棍子,愤愤不平地指责。
“就是。”男女老少俱都附合。
小娥爹平素懦弱老实,今晚办了大事,自信心一下上来,头脑比平时灵光许多,向大家拱手道,“真是有劳大家了。面儿一家在地下,将来一定会保佑大家的。天明后,我们还要进城作证,请大家先回家好好歇息一会吧。六更时,我们在前面的大榆树下汇合,一起上衙门,可好?”
“好。”
众人手上拿的家伙大多是林家的,另有部分是潘家拿出来的,大家把家伙还比林家和潘家,各自回家。
小娥一家关好院门,小娥激动不已,今晚实在太精彩了,这时想起一事,闹得这么厉害,怎么不见蓝大哥呢?
跑到西屋蓝大哥门前,探头往里一看,床上还是没有人,却隐隐听得有打鼾的声音,吓一跳,“蓝大哥睡在哪里?”
小娥娘走过来,小声喝斥,“你跑人家屋前来作什么?”
“谁呀?”屋里有人迷迷糊糊地说话。
小娥吓得往后一退,“蓝大哥,你睡觉不上床呀?”
蓝大哥从屋里打着哈吹出来,不好意思道,“我睡觉总闹床,可能不小心滚到地上了。”
“原来你滚到地上了?”小娥先前真没注意地上,只瞅了下床上,蓝大哥住的这间屋有些大,不由笑起来,“可惜,你今晚错过稀奇了。面儿回魂来找王久他们报仇,我们帮她报了官,官差把人都抓走了,你却在地上呼呼大睡。”
“真的呀。”蓝大哥似不甚遗憾,挠下头,又打个哈吹。
小娥爹道,“真的。我们不打搅你睡觉了。”
小娥娘扯着女儿往正屋走去。
蓝大哥关好门,黑暗中狡诘地笑了,我怎么不知道呢?我还帮着汪小辫惩罚她大伯一家呢。先入为主,他还会记着辫儿这个名字,不太习惯叫鬼丫头面儿。
躺在床上,心情大好,再没一点内疚。可是翻了几下,总觉得奇怪,王面儿的长舌头,怎么象红布条呢?而且明明是他在暗处刮的飓风,作为鬼,她竟然不知道?
这个汪小辫,从见到她时起,她就诡异得不寻常,就是变成鬼了,都这么不寻常,好象鬼力很不足。
蓝大哥辗转几下,心有好奇,现在辫儿这个鬼丫头还会干些什么呢?
悄悄起床,拉开屋门,往外看去,林家院子彻底黑了。一闪身飞出了林家,嗖地一下飞上黄桷树。
面儿还在树上静静地坐着,本来想去谢谢小娥的,可是今晚把大家闹累了,天亮后大家又要进城上堂,不能搅了她休息。
呼――
面儿长长地吐口气,吹得几处树叶微微作响。这时的空气清新湿润,白云村静了,黑了,面儿想我可以回面儿的床上睡觉了,极乐洞天是个神奇的地方,可是面儿总有担心,长期在里面,恐怕会有负作用,到底可能会有什么负作用,她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肯定有副作用,就象昨天,在极乐洞天睡过头了都不知道。
“?纭?p》 一道黑影飞上来,坐到她身边,震得她从树干上腾起来,差点叫出来,一把抓着树枝,大树高处涮涮地摇了几下。
蓝大哥了吓了一跳,这树上又有人?鼻息间充满了浓浓的花香,很好闻,忍不住“呼呼”地吸了几下。
天,半夜三更有人上树?面儿的警惕上来,该不会是有贼吧?
做贼的一定心虚。面儿抓紧树枝,使劲摇几下,想吓一吓这贼。
蓝大哥觉得这树上的人是个姑娘,他虽是个杀手,可是从没接近过姑娘,所以在龙虎滩时,被面儿抓着攘揉地撒几下娇,便吓得后退。这姑娘的气息令他有些慌乱,想下树离去,可是他很好奇,怎么半夜三更的有姑娘在树上?
莫不是这贼,想偷王家的东西?
王家都这样惨了,这贼还来偷东西,太可恶了!至少有我蓝天赐在时,便不能让贼去偷鬼丫头家的东西。
杀手毕竟是杀手,冷静下来,一双虎爪往黑影抓去――
14是他()
面儿摇得正欢,被他突然抓到胳膊,那家伙手上的力道极大,反被吓一跳,天,这贼好象有武功。
还是跑吧。
可是被他死死钳住一只胳膊。
蓝大哥一抓着她细圆的胳膊,感觉到她真是姑娘,想要放手,转念一想,虽然面儿一家死了,王久一家刚刚伏法,这女贼这时来偷东西,太不厚道。
面儿挣扎两下,挣扎不脱,低头一口往他的虎爪上狠狠咬去。
蓝大哥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疼得唏地张开嘴,一掌向她身上拍去,面儿咬他时,脚下失去平衡,往树下摔去。他那一掌变成一把抓着她。
面儿慌乱中,还是轻轻地叫出一声,“呀。”
蓝大哥听出她的声音,这不是辫儿吗?鬼丫头报了仇,还不够,半夜三更上树玩?连忙一把松开她。
面儿站在粗粗的树杆上还没保持好平衡,被他一松手,身子一歪,又往下摔去,“啊”地一下轻轻叫一声。
蓝大哥本能地伸出长长的胳膊捞住她,面儿扶着他的手站稳,一只手抓着一处树枝,一只手小心保持平衡,心中奇怪,这贼好象有点特别,按道理他应该一下打晕她。
天上刮起一道凉风,把树梢摇得哗哗作响。树子一摇,面儿脚上一滑,差点又摔下去了。风送云移,月亮移到树边,明亮的月光撒照在树隙间,两人不约而同歪着头仔细瞅着对方。
蓝大哥看清了,这姑娘真是鬼丫头。
面儿也看清了,这个人脸上的络腮胡子掉了一半下来挂在脸上,露出半张熟悉的模样,月亮刚好照在他那堪与大卫科波菲尔相比的鼻子上,这个角度,月色下,看着更好看。
这不是龙虎滩的杀手吗?
他下巴上吊着的半张络腮胡随风轻摇,面儿咬紧嘴辰,张圆伪凤目,这不是小娥家的佃客吗?
天哪!杀手居然找到家来,还扮成小娥家的佃客住在隔壁,这杀手穷凶恶极,真是要杀人灭口。
蓝大哥被她这恐怖僵硬的表情迷惑了,瞧她那恐怖的样子,难道我还成了鬼?这鬼丫头看到自己,不是毛病地怪笑,就这幅惊恐?
往脸上摸了摸,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什么时候半张络腮胡掉了下来?连忙抓着胡子往脸上贴,恐是天热,胡子在汗汗的脸上不易粘牢。
跑啊!面儿可不是鬼,面儿可不能让杀手给杀人灭口了。身子往后一倒,蓝大哥以为她又要摔下去了,一把抓住她。
面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极乐洞天――
他一只手还紧紧抓着面儿的一只手,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一下将她吸走。蓝大哥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手中消失。
鬼丫头,面儿真是鬼丫头。
极乐洞天里。
面儿甩着被杀手拉得生痛的手,刚才差点被杀手和空间的力量分成两半,好在空间的力量更大,将她吸了进去。
极乐洞天真是神兵利器。
看来,待王久一家定了罪后,得先把杀手打发走了,才能安居乐业。
虽然杀手可怕,可是面儿在没有发现空间前,便从他手下逃走过,所以面儿并不害怕杀手。只是杀手武功高强,自己没有武功,只有空间,在赶跑他之前,得小心一点,不然就会象刚才一样,被他拽着,差点扯掉了胳膊。
面儿看了看沙壶,因为过了子时,没有即时倒置沙壶里的沙,所以沙壶此时没动静。晕,待安定下来后,得捉摸捉摸,做个自动倒沙的系统,不然每满十二个时辰时要倒一次沙漏。
先前已是二更过,唉,时间不准。面儿倒过沙壶,只能估算着再睡三个时辰,便进城看审案。虽然大家六更就要进城,可是等到县太爷上堂,还不是辰时以后的事?
面儿想着早餐,不如回王家取点易做的食物,举着一丁神木火星,到了王家厨房找到一篮子鸡蛋,取走几斤米,还有面儿娘在世时做的老咸菜,酸酸咸咸的很好吃。面房还有王久做来自家吃的几斤铁爪面,统统被面儿扫进空间,这才上楼睡觉。
却说蓝天赐在树上呆了一会,觉得鬼丫头实在太奇怪了,又悄悄地潜入王家。没一会发觉后院有隐隐的火光,悄悄潜到厨房外面,看到面儿竟然手举一段木火点上灯,搜寻了一大堆食物,然后吹了火,就消失了。
蓝天赐回到林家西屋,睡在床上,满脑子是面儿俏生生的欢快样子。面儿的鬼魂给他活生生的感觉,她寻找食物时,满脸的欢快,弯弯的眉毛象月牙,红红的小嘴象小船,俏生生的脸蛋在灯光下十分可爱迷人,怎么会是鬼呢?
可是,面儿能够凭空出现凭空消失,他又和她较个劲,她绝对不会武功,若非鬼,怎么能够凭空出现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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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更,白云村的六户人家,安排好老人在家看屋,全部汇聚在大榆树下,一起进城为王铁爪一家鸣冤。
白云村二十个人,都穿得整整齐齐地,浩浩荡荡地往城里走去。
蓝大哥挑着半挑梨子,跟在队伍后面,他说是进城卖梨,然后再要回家补货,其实是进城看王家案子的结果。
蓝大哥不时回头看看黄桷树,昨晚胡子掉了半边,不知昨晚面儿有没有看清他的模样。
县衙在四目广场西角。大伙赶到公堂外时,还没开门。
陈家大叔比较健谈,整整衣衫,对大伙道,“虽然还没开门,但是王家有冤,我们要击鼓鸣冤,还要催堂的。”
“我来。”林家爹的个子不太高,有点显瘦矮,雄纠纠地走到大圆鼓前,取下一只红头鼓锤,“咚咚咚”一阵乱敲。
“威武”
六个差衙,一边三个,用力推开沉重的朱色衙门。昨晚接案的差头精神焕发地从里面走出来,陈家大叔拉拉林家爹,停下击鼓。
差头一只手把在腰间的刀上,朗声道,“大家都来了?因为昨晚深夜辑拿的案犯,还没整理文书和建档。开堂前得先建档和备文书。县太爷说了,巳时开堂。林家爹你还得补一份状纸,你们中可有会书写状纸的?若是没有,我可以请师爷帮你们写一个。”
还未到辰时中,但离巳时还有一阵。
陈大叔道,“我们都是粗人,哪有会写字的?白云村就王铁爪会识几个字,可是他却遇害了。”
“那你和林家爹跟我去后堂补状纸。别的乡亲们在此稍候吧。”差头昨晚抓了王久一家,这可是大案,很显功绩的,所以今天心情极好,精神奇佳。
陈大叔和林家爹跟着差头去了后堂。
15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