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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可能我会回来得很晚,希望能帮欧阳真找到解药最好。”
“田姑娘不简单呐。除了田宅,在别处她一定还有窝子和一帮厉害的人。恐怕解药不会在她手上,毕竟下手的不是她。今晚你最好能踩到田姑娘在外边的窝点!”
“我去探探再说。”
童野回到屋里换上一身夜行服,并用黑布蒙了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便消失在夜色中。
大街上到处都黑了,连先前稀微的灯光都没了。
而田家的深宅里,田伶曦和芬儿坐在桌前,田伶曦把玩着芬儿给她的一个精美的玉蝶,这是芬儿白天搀扶小蝶时,趁势从她衣袖里偷出来的东西。
把玉蝶对着烛火照看几番,玉蝶腹上有一个细小的‘庆’字。
田伶曦肯定道:“玉是上好的古玉,而且这手工是古代的手工,这玉蝶一定是欧阳庆的东西,那女人虽然素衣扮作男子,但那模样俏伶可人得不凡。这女人可能是欧阳庆的宠妾白天她盯我的目光,似乎对我怀有很大的敌意,那敌意可不是征对钱财什么,她是不是把我当情敌了?”
说到后面,田伶曦看着跳动的烛火,有几分自言自语地相问。
芬儿扁扁嘴,不屑道:“真是没见识的女人。我们家小姐会看得上欧阳庆吗?除非他是蓝天赐”
35 新发现()
田伶曦眼中射出一道寒光打在她的脸上。
芬儿吓得改口道:“可是欧阳庆的女人怎么会去里院找王面儿呢?若是欧阳真的女人倒说得通。可是这玉蝶又是欧阳庆的标记。”
“总之那女人是欧阳家的。”姜嬷嬷在屋门边低声道,“而且在欧阳家还有相当的地位,似乎极得奴仆们的尊敬。”
“要是面儿欧阳真生病的真实原因?”芬儿紧张道。
田伶曦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神秘一笑,“如是那样更好。这几天欧阳庆带着弟弟天天来刀佬面铺,令我后悔当初对欧阳真不该下那么重地毒手呢!”
“当心有人来!”姜嬷嬷隐隐感到墙外有疾行的风声。
田伶曦一口吹掉灯火,主仆俩爬上一张床,平躺下来,侧耳聆听外面的动静。
童野这时是到了田宅外边,不过他没有盲动。他并不打算进田宅收寻线索,准备在外面死等。田姑娘背后一定有一大帮人,白天小蝶到过面铺,不只这事,还有白天欧阳庆没有来面铺,那么田姑娘下面的人一定会对这事展开调查,晚上一定会派人来给田姑娘复命的。所以,他决定守株待兔,既不惊动田家,又能发现田姑娘在外边的人手。
再说小蝶白天去了面铺,;回到枫香园后,提心吊胆地怕被欧阳庆知道。虽然有花云等帮忙将此事做得紧严,可是她白天出去过的事,晚上还是被欧阳庆知道了。
欧阳庆压抑着愤怒,将小蝶叫到身边,语态温婉地问她白日过得可好。
小蝶何等敏锐?毕竟是欧阳庆的贴侍,一听这语气不对,欧阳庆最近哪有时间来关怀她?肯定是白日隐在面铺四周的眼线。有人认出她来了。心一横,不如顺势而为,依她对欧阳庆的了解,顺着他的心去说,顶多挨几句骂。便脸色一变,表情甚至是悲戚,未说一字,已先泪流满面。
欧阳庆猜她是想撒娇圆谎,不动声色,假意关怀。“你哪里不舒服吗?”
小蝶摇摇头,扑通一声先跪下来,“奴婢见二公子的病一直不得好。心痛得很,见大公子每日带着二公子去刀佬面铺吃面,其用心不言而喻,可是面儿并不出面相见,对二公子的病似乎不闻不问。奴婢怕二公子的病再得不到合适的治疗,将来真的变成傻子,情急之下,今日趁大公子不在,便私下作主去天下第一刀铺里找面儿”
欧阳庆眉毛扬几扬,满脸温柔。没有半点生气,“你可有见到她呢?”
小蝶摇头哭道:“面儿现在乔装易容,肯定不会见我。不过奴婢想说的话,她家的帮工肯定都有转达到了”
“你说了些什么?”
“奴婢把二公病重是田姑娘所为的事说了”
小蝶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欧阳庆,“大公子要是二公子的病再得不到解药,真傻了怎么办?一个神仙般的公子哥。本来活蹦乱桃,能说会道的”
“别说了!”欧阳庆本来很烦燥。小蝶这样去捅破一些事情,可是她后面的话象锥子一样句句扎在他的心上。是呀,要是弟弟就这么傻了怎么办?
“奴婢知道依大公子的作风,不喜欢奴婢这样干涉主子的事情,可是奴婢冒着挨打挨杀的惩罚,也要为二公子作一点事,他一向可是把我当作姐姐尊重,这一份情义,奴婢愿意以死相还!”小蝶依然凄楚地说。
欧阳庆收起笑容,翻翻眼睛,一把拉起她,“我有说了惩罚你吗?你这猫叫叫地让人烦心死了!”
小蝶低着头,似害怕得不敢哭出声,两手紧紧捂着嘴,全身还在颤动。
“你下去洗洗你这花猫样的脸吧。”欧阳庆把她赶快走了。
小蝶勾着头紧张地离开,心中知道这一劫过了,大公子不会罚她了。
欧阳庆在屋徘徊一阵,想小蝶这么做也好,至少让王面儿正视欧阳真生病的事,弟弟的病的确拖不得了。也想到小蝶白日那样去面铺,必定也引起了田姑娘的关注,此时田家会不会有所动静呢?
把欧阳正叫进来,吩咐一番,“田姑娘狡猾,一直没有与她外面的人联系。今晚恐怕会有动作,你派人去暗中查看查看。”
因此,童野守在田家外时,暗处里欧阳家的人也到了。欧阳家的人的想法和童野一样,并不敢轻易进田家宅里,怕被里面的人发现,只是在外面守株待兔。
田伶曦白日在刀佬面铺外站了一会,不曾开口,也不曾有一个手势,但暗中她的人手却早已经注意到小蝶的出现,见到她盯着巷尾消失的人影时,已经明白主子心中所想,自然派了人手暗中跟踪小蝶,同时有派人查探为何今日欧阳庆没来面铺的事。
小蝶回了枫香园,不用说这是欧阳家的人,这事有人很快向姜嬷嬷禀报了。但欧阳庆白日去哪了,这事查起来容易,但白天他做什么,查起来却不易。经过一天的调查,终于查到他白天做什么去了,而这时已经夜色深沉。
两个黑影来到田家后门对面的巷口,到处一片漆黑。
那二人在对面藏了一会,感觉四周不只他二人,怕暴路行踪,藏了一会便悄悄走了。
童野和欧阳家的人,同样感觉到有人到了田家后门附近,守了一阵,不见动静。欧阳家的人在田家外面守了半个时辰,见那二人再不回来,猜是被发现,估计他们今晚不会再来,便走了。
童野估计那二人发现大家,便悄悄撤退了。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方大胆折回田家。那两人的确是虚晃一招,就在童野在田家后门的一棵树上刚刚藏好,他们就回来了,四下查看一番,没有发现异样,一个人放风,另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一阵,便又离开了。
童野毕竟是一流的江湖高手,隐隐见到一个人在后门边的墙上摸索,猜测是在那里放了纸条,也不急着去找它,暗中跟踪上那二人,要找到他们的落脚处。那二人虽然谨慎,武功也不弱,可是童野的轻功和快剑可是江湖上无人可比的好,要跟踪那二人,自然不会让他们察觉。
过了几条巷子子,那二人往城东而去进了张小迁家原来的宅子。
张小迁不是跟蒙公子和古公子一道去皇城参加科考了吗?
就在童野在远处惊异的时候,张家后门打开,出来两个人,挑着灯笼四下看看,然后关上门,门缝里依然透着光亮,那二人进门后似未离开。
莫不是等会还有人来?童野决定再守一守。
果然,半刻钟后,两个着白衣的人来了,到后门也不敲门,径直推门而入,进门时,他本能地转头看了看身后,门内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只一瞬他就进了门里,并关上后门,里面的灯光完全消失。
这不是穆公子吗?而前面那个俨然老者,不正是穆太公吗?他们和田家有关联?童野有些想不通,若是两家有关,依田家的势力,穆太公当初怎么会花钱请他去杀欧阳庆?
今晚得到的情报够多,虽然不能如童彤所愿,把田家的地图画出来,但这些情报已经够他和童彤捉摸上几天了。
再次折回田家,不知道先前那二人藏在墙壁里的纸条可有被田家取走。在田家后门墙上摸索一阵,摸到一处活动的砖头,轻轻取下,往里面掏了掏,空空如也,显然田家已经取走了纸条。
童野笑一笑,转身往城西而去。
童彤还没睡觉。童野出去后,便一直在极乐洞天里翻读医书,翻了两个多时辰,看得头晕脑胀的,找到关于痴病的记载,却还没找到被药物所致而变傻的,怕在里面呆得太久,童野回来了,便出了极乐洞天,往清华苑看了一趟,童野没回来,便在荷塘边坐着等童野回来。
寅时,童野回来了,先回屋里换下衣服,再往荷苑去看童彤,猜童彤今晚不会安睡,果然在荷塘边找到她。
童野叫她一声,童彤应一声,两人默契地往荷苑里面走去,待进了童彤屋里,童野才把今夜发现的事说出来。
太意外了。童彤被新情报震惊得闭不上嘴,本来田家和张小迁有关联已经让人意外,而穆家和田家有关联,更让人意外,同时脑里闪过童野一样的问题,“若是田家和穆家有关,依田姑娘的脾气怎么会眼看着穆大小姐抑郁而死?又看得欧阳家击垮穆家呢?”
穆家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十分难堪,在青州城已成大户沦为寻常的人家。这对上百年来世代传袭着富贵的穆家可是不小的打击。
“所以我还得再调查调查。”童野的眼神落在跳动的烛火上,分析道:“我真怕欧阳真的解药不在田家,也不在张家呢。”
“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得先治好欧阳真再说。至于田家和什么人有关,和什么人有恩,其实我并不想知道!如果她谋算我,她有五十万银票在我手上,我们并不怕吃她的亏!再说我们就一做面的,又不是达官显贵,最大的利用价值不过就是方便面技术!如果能治好欧阳真,我愿意拿方便面技术交换!”童彤眼神中跳荡着果决。她不想把问题弄得太复杂,大事化小,化繁为简,这是现代人的作风。
面儿真的很爱欧阳真,竟不惜花这么大的代价要治好他?酸涩慢慢从童野心里漫延到全身。这不是嫉妒,只是一种失落。
36 你家祖宗()
童彤双手背在背后,微眯起难看的豆眼,徘徊一阵,思索着:“情况如此复杂,要等到童野晚上去一一摸清情况,恐怕几天难以查清”
“如果我们制一种药,将田伶曦整病,如何才能把解药婉转地交给小蝶让小蝶和田伶曦进行解药交换神不知鬼不觉地又不让双方怀疑到我们身上?”童彤冒出一个古怪的办法,这样的话就能省去很多事,不必童野每天晚上出去调查,甚至她还得去田家转悠,这样的话运筹帷幄,可谓以静制动。
只有她才想得出这样的办法。童野嘴张圆了,好奇融去心中的难过的酸涩,她能制出一种控制田伶曦的药?如果按她的想法做,要不让欧阳家和田家怀疑,这难度的确有些大。
“这样肯定不好办?”童彤自己都觉得这事难度太大,不由笑一笑,眼睛转动,又想着别的办法。可是心里还是觉得,只有以牙还牙才是治服田伶曦的最好办法。跟田伶曦兜圈子的话太累人!
“这办法有些荒唐。不过不是不可行。其实这种事真做了,人家要怀疑,只要没有证据怕什么?况且”童野放下个人情感,认真思索,一只手握紧,两眼露出凶光,“不给田姑娘些苦头吃,只怕她以后还会犯大小姐的毛病!”
童野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样的凶光。童彤得瑟一下,想起他曾经拉掉田家主仆胳膊的事,不由又笑一笑,点点头,是的就是要打击田姑娘一下,否则她还真以为童家兄妹已被她吃定!
“依我们俩的配合,你有隐术。我有一流的轻功只要你真有一种药制住田姑娘那么,不妨一试。”童野对整田姑娘有一种莫名的痛快感。
四目相对,片刻间两人达成共识。童彤微眯着眼睛,笑一笑,“再过一会就开工了。我们小憩一会吧。”
童野出去。童彤并没有立即睡觉,而是进了极乐洞天。要从医书中找到治欧阳真的方子不容易,可是要重新弄一种陷害田姑娘的药却不难!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童彤选择了三个毒方,经过比较最终选择了一个既不伤人命,但能折腾得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