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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鸡圈与猪圈之间的一个棚屋下,灯光闪烁,面儿旁边有只碗,碗里放着只带血丝的鸡蛋,她正全神贯注地给鸡缝肚皮。
欧阳真蹑手蹑脚走到她身后。
面儿缝好鸡肚皮,给它抹上药,包扎好伤口后。又去猪圈里抱起头小猪,丝毫不觉身后有人,聚精会神地解开猪腿上的伤。小心清洗一翻后,抹上药,重新包扎好。
“面儿,你这是为什么?”欧阳真想不明白面儿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方式取蛋。
面儿被吓了一跳,转头看着他。目光定定地,象不认识他一般,淡淡地道:“鸡不听话,只有这样,才会让它们听话。”
“它们怎么不听话呢?”欧阳真背上一麻,他觉得晚上的面儿跟白天极不相同。
“我王家的鸡从来都是这样喂的。”面儿镇定自如地答道。
“面儿你知道我是谁吗?”欧阳真担心她在梦游。做着自己都不知的事。
面儿站起来,用带血的手背挨了挨欧阳真的额头,“你发梦冲。不认识我了?我是面儿呀。”
欧阳真背上一冷,面儿是清醒的,怎么原来他在王家睡时不知道面儿有这个怪现象呢?
“你这么怪怪地看着我干嘛?没见过剖鸡取蛋?”面儿向她翻个白眼。
欧阳干的目的已经达到,大公子吩咐一定要让二公子知道面儿真实的一面。拉着欧阳真道:“二公子,天寒夜冻的。你穿这么少别冻着了。 面儿办好她的事,也该睡了。”
面儿点点头催促欧阳真。“你快回屋去睡吧。”
欧阳真被欧阳干拉回屋里,坐进被窝里,想着面儿剖鸡取蛋的一幕,百思不得其解,面儿怎么会有这样的行为呢?
平时杀猪杀鸡不是都是刘大娃干的吗?
欧阳干劝道:“二公子,可能面儿姑娘有特别的夜症,一到晚上就要做这样的事,不然会睡不安宁。”
欧阳真打个寒战,他不怕面儿晚上做这种事,心里担心她有这样的毛病,对她自己不好,眉头紧皱,躺下来翻来覆去睡不着。
丑时,欧阳干和欧阳能在隔壁屋里发出响亮的鼾声。
欧阳真穿好衣服,悄悄来到院子里,还在思索面儿剖鸡取蛋的事。不知不知觉脚步移向正房,来到面儿屋子外面。屋门意外地半开,欧阳真定定地看着屋门,轻轻走进去,欲合上门,听到屋里有沙沙的声音落在地上。
竖耳凝听,感觉屋里有奇怪的声音。不由悄悄走了进去。
屋里空无一人,欧阳真未听到面儿的呼吸声,只觉头上有什么粉尘落下,落得满头皆是,一些粉尘落在嘴上,带着淡淡的甜味。抬头往黑黑的屋里四处搜寻。
“哐”地一声,欧阳真踢到一张凳子,同时触到桌子,摸到桌上的烛火,点燃烛光,屋里明亮起来,床上空无一人。
欧阳真一惊,面儿还没睡觉?
头上不再落粉尘,这时抹一把脸,手上沾了许多粉尘往灯下一凑,象是饼屑,放进嘴里舔了几下,的确是香甜的饼屑。
抬头一看,高高的屋梁上并无一人。
欧阳真拍拍脑,见鬼,空中怎么会掉饼屑。
面儿没睡觉去了哪里?
欧阳真手持蜡烛,往外面走去。
“嚓”,头上响个声音,抬头一看,只见一只老鼠从屋梁上窜过,一只残饼从空中落下来,欧阳真接着饼,看了看,原来是只老鼠偷了只饼藏在屋梁上,不由一笑,可怜的家伙,要靠偷食为生。
可是这是面儿的屋里,欧阳真不希望这里鼠患成灾。拿着半个残饼,摇摇头往外面走去,将残饼扔到西头外的墙角。
这时面儿父母屋里的灯亮了,面儿手持灯烛出来,揉着惺睡的眼,看着欧阳真从仓库后边走过来,“欧阳真,你不睡觉半夜三更的在这干啥?”
欧阳真看到她从另一间屋里出来,松口气,“我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看到你的屋门开着,想帮你关门,走进去,看到一只鼠在屋梁上窜,踢下一块残饼,我把残饼扔西头的墙角了。”
面儿知道他一定被她先前的行为震憾住了,装作极平常的样子,打个哈欠,“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以为有贼呢。所以起来看看。现在这么晚,天气这么冷,你快回去睡吧,我好困”
欧阳真笑道:“你快上床吧,别冻坏了。我回屋了。”
面儿先上门,接着屋里熄了灯。
欧阳真慢慢向东厢走去,然后关上东厢的门。
蓝天赐在面儿父母屋里的窗户,一直瞅着东厢,良久才走到床前,对面儿小声道:“这次欧阳真应该睡了。”
面儿坐在床边拍拍心口,“你可得再小心一点。让欧阳真发现你,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你快回去睡觉吧。
蓝天赐嗯了一声,飞身上了屋梁,从梁上爬到面儿的屋里,安然地躺在床上。想着先前的事,暗暗一笑,当欧阳真来到面儿屋门前时,他上了屋梁,谁知坐在屋梁上吃饼掉了不少饼屑,差点被欧阳真发现,好在面儿的房间与她父母的房间是通梁,他才得以从梁上爬去了隔壁。
白天他就这样一直藏在屋梁上,一边吃饼,一边在梁上打瞌睡。
不过欧阳真对面儿倒是真实的关心。
想着欧阳真那神仙般的纯洁模样,蓝天赐有些睡不着。如果面儿嫁给欧阳真,面儿就会成为一个贵妇,小娥对面儿说的话在他耳边反复回荡。
蓝天赐按按胸口,背上的伤好了许多,身上的小伤已经不是问题,面儿的药的确很灵很有效。
黑暗中蓝天赐有些睡不着,行走江湖多年,手上虽然有些银子,可是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他无法与欧阳真相比,尤其想到欧阳真那母纯纯的眼神,蓝天赐便有些退缩,他这一生只是杀人无数的杀手。
东厢里,欧阳真依然睡不着,想着今晚的事,还有先前面儿屋里窜过的老鼠,突然想起面儿的房间与她父母的房间是通梁,那老鼠极有可能从面儿的房间窜到她父母的屋里?
欧阳真不安地坐起来,后悔先前没有捕鼠。穿好衣服,拿着一柄剑往面儿屋子走去。
“吱吱”,寒风吹开了面儿屋里的门。
欧阳真蹑手蹑脚摸黑走进去,蓝天赐正在胡思乱想中,听到有人进来,想要回避来不及,怕声响惊动对方,只得屏住呼吸,希望他千万别再点灯。
欧阳真进了屋,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屋里有人,侧耳听了听,感觉床上有极细微的声音。以为有老鼠,挥剑向床上砍舞去。
蓝天赐听到剑风,浑身一汗,欧阳真这小子竟然提着剑来,莫非先前他就发现了破绽?
无奈之下,只得举着被子抵挡。
剑锋锋利,被子怎挡利锋?一剑剑差点刺到蓝天赐身上。
欧阳真听力和视力先天极好,感觉刺出的剑锋有阻挡,于是刺得更猛。
呼呼的,蓝天赐手上举着的被子快被刺得粉碎。只得抱着枕头防身。
不对!黑暗中欧阳真皱皱眉,感觉床上有个东西似乎比老鼠厉害。摸到桌边,摸索灯烛。
蓝天赐趁机一个飞身飞上屋梁,再次爬到隔壁屋里。
欧阳真总觉得背后有什么闪了一下,点上灯烛,只见床上,满床被屑,一方被子凌乱地变得千疮百孔,摸摸被子,竟然还有残余的体温!
这床上睡过人!举着烛光满屋照,抬头看看高高的屋顶,屋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33隐术()
面儿先前明明进了她父母的屋里,是谁睡在面儿的屋里呢?
面儿知道这个人吗?
欧阳真带着一连串的疑问,用剑挑着破烂的被子,刚才应是有人从他身边逃走了。
欧阳真抬头看着头顶上,盯着通往隔壁的屋梁,再次摸摸仍然还带着余温的烂被子。
如果这是小偷,他竟敢睡在面儿屋里,被剑刺时还不慌不乱地抵挡。
屋里并没有被偷的痕迹。
如果这是个
欧阳真想不起面儿会得罪什么人,晚上来刺杀她。
或许这只是个机智的小偷?
欧阳真皱皱眉,不行,得四处搜寻搜寻。提着剑,执着一根烛,出了屋里。
欧阳真的武功并不好,可是此时因为高度警惕,不只耳聪明目明,一向不长进的轻功变得好起来,把王家院子搜寻了几圈,竟然没有弄出一点声音。
面儿在屋里鼾鼾大睡,蓝天赐刚差点被欧阳真发觉,此时躲在面儿隔壁的屋里,悄悄地瞅着欧阳真在外面的动静。
欧阳真寻了几圈,不放心地来到面儿父母的屋前,举起手要敲门,想了想,觉得不妥,抱着剑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守着。
蓝天赐在屋里一惊,欧阳真真是有心!竟然抱剑守在屋外,这么冷的夜!
天明,面儿起床了,打开门,欧阳真抱着剑,披着一身寒霜,头发眉毛湿湿地坐在门槛上。
“欧阳真,你疯了?”
面儿被欧阳真吓了一大跳。
欧阳真睫毛挂着霜花,笑呵呵地看着面儿,“你跟我来!”他一把拖着面儿进了隔壁屋里,指着床上,说不出话来。
“怎么呢?”面儿不解地问。
欧阳真揉了揉眼睛。原本凌乱的床上和那破被子不翼而飞,床上整齐地叠着一床被子。欧阳真不相信地在床上和床下仔细寻找,没有发现一点蛛丝蚂迹。
“欧阳真,一大早你抱着剑,一身露湿地坐在我门外,现在又拉我进屋四处看,为什么呀?”面儿不解地问。
唉。欧阳真说不清楚了,没有一点事实可以证明他昨晚遇到事情。
面儿心里却是明白的,一定是欧阳真撞进隔壁差点撞上蓝天赐,被蓝天赐巧妙化解了。
“二公子。”欧阳干和欧阳能从东厢跑过来。欧阳能给他抹头上的霜,欧阳干指着剑问,“你拿着剑做什么?有事也不叫我?”
欧阳真摇摇头。抱着剑不做声地回到东厢。
面儿去厨房里做早膳,心里却不踏实起来,欧阳真的性情有时很死心眼,他发现王家有问题,今天肯定不会想离开的。怎么办呢?
蓝天赐的伤正在关键恢复期,必须不被人搅扰地休息一段时间。
欧阳干昨晚让二公子看到面儿的怪异举止后,早膳后便催着欧阳真回家,“二公子,该回家了吧?”
欧阳真一直沉思昨晚的事,如果他们今天走了。晚上那小偷又来怎么办?因此欧阳真并不愿意在没捉到小偷前离开王家。
怎么应付欧阳真呢?面儿犯难了。
上午小娥又来叫面儿,去陈家吃团年饭,还叫欧阳真一起去。
欧阳真在弄清事情前不想离开。便挑了些干货,跟着面儿和小娥去陈家团年。白云村的人都到陈家来吃饭了,几个小孩和欧阳真玩熟了,便缠着他玩。
面儿找个机会,去陈大婶屋里拿东西。悄悄回到王家,蓝天赐告诉她昨晚被欧阳真提剑刺的事。
面儿着急地道。“不想个法骗走欧阳真不行啊。你的伤正在恢复的关键期。”
蓝天赐大胆地道:“我有一个办法。便是扮鬼。如果王家有鬼,欧阳干和欧阳能怕出事,一定会强行把欧阳真带回家。”
面儿在屋里走了几圈,计上心头,“好,晚上就来和欧阳真玩一玩,以消除他的误会。”
蓝天赐问,“要我怎么配合?”
“你尽管藏好别露出馅就好。”
是夜,欧阳真主仆跟着面儿回到王家。
欧阳真和欧阳干看着面儿住进父母屋里。
子夜时,欧阳真抱着剑悄悄地来到面儿屋外,欧阳干藏在暗处,要帮二公子抓贼。
又是寒风凛冽的时分,面儿的屋门吱嘎一声被风吹开。欧阳真竖耳凝听,屋里似乎又有沙沙地轻微声音,移步进去,感觉床上有人,一剑狠狠往床上刺去。
“啪”地一声,利剑似刺在一块木板上。欧阳真大惊,今晚判断绝对正确,屋里有人,大叫一声,“抓贼!”
欧阳干一个飞身提剑起来,感觉床上的确有人,挥剑如雨地往床上砍去。
“嘘嘘嘘”窗户外响起轻微的口哨声,欧阳真追出屋外,一道黑影跑向东厢他的屋里。
欧阳能从隔壁提着个大棒出来,一棒敲开门,屋里烛光闪闪,床上有个人裹在被子里,不断地蠕动,欧阳能迟疑一下,不敢往床上打。
“抓住他!”欧阳真飞奔进来。
欧阳能看到主子,舒口气,一棍往床上打去,“嘭”地一声,打了个空,打得棉絮起尘。
“嘿嘿嘿”,欧阳真身后有个黑影发出吃吃的笑声。
“二公子当心。”欧阳干提剑飞来。
那黑影悠地消失。
“咯咯咯”,接着她又出现在面儿父